漸漸的季玲玲迷失了,緊抓他胳膊的雙手也放了下來。她被他擁在懷裡,纏綿熱吻。
宮星洲第一次這麼討厭跑車,空間太小影響操作。
季玲玲恍惚間他們又回到了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
她追宮星洲追的熱烈,碰瓷碰的次數也多,但是她覺得,喜歡一個人人當然是得費點心思了,所以被拒絕她也無所謂。
可是漸漸的她明白,堅持並不能換得真心,也許還會讓對方更加厭惡自己。
一場野遊,季玲玲也真正意識到了她和宮星洲之間的差距。
她對他的喜歡,好像滿是輕浮,張嘴便說愛,至於怎麼愛,爲什麼愛,她也說不大清楚。
也許是那次運動會後他贏得第一,那副寵辱不驚平靜擦汗的動作。
也許是微風徐徐,他在學校林蔭道上將摔倒在地的她扶了起來,他離她很近,他身上帶着一股十分少有的冷冽的薄荷香,他沒有說話卻幫了她。
也許是夏日暴雨,她沒有帶傘焦急的等在教學樓下,他直接將雨傘讓給了她,自己跑在暴雨中。
他們曾經有很多相遇,她記得清清楚楚,一件一件她都記在了心裡。
直到後來她鼓起勇氣向他表白,卻換回來一句。
——我志不在此。
志不在此?
他不會被困在一所大學,更不會被困在這個城市,他的夢想很遙遠。
季玲玲沒有想到那麼多,她只覺得他拒絕的挺有意思的。
她對他更喜歡了。
她表白後,他對她就有印象了,所以後來他再也沒有幫過她。
野遊的時候她只顧着和他有近距離接觸,可是她卻忘記了,她的行爲無形中將他們帶到了危險之中。
那個下着暴雨的夜,如果不是宮星洲的細心,她肯定是手足無措。
她對他覺得很抱歉,她的粗心大意和宮星洲的比起來簡直沒眼看。
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所以不再惹他煩,她自動遠離了他。
她不再打擾他,不再念着他,也不再愛他。
可是突然要自己放棄一個已經愛了三年的人,那種感覺太痛苦了。
但她深知自己和宮星洲不合適,所以她強忍着。
見了面不打招呼,即便和他同行的同學打招呼了,也不會理他。
那種想看不能看,想念不能念,想愛不能愛的感覺太痛苦了。
索性趁着小長假假日,她就把自己高中時的好兄弟叫來陪她。
好兄弟懂得多,也很懂她,知道怎麼寬解她。
那種僞裝,日思夜想的思念,每夜每夜糾結着她。
這個小長假很巧,宮星洲也留在學校了。
他們吃飯時經常碰到一起,季玲玲不想看到宮星洲,她的好哥們卻勸她必須直面自己內心的恐懼,不然她會一直消沉。
消沉下去,對他們都不好。
季玲玲便聽哥們的話,每天堅持去學校附近吃飯,而且就是那麼巧不知道爲什麼次次都能碰到宮星洲。
一開始她還故意避着他的目光,可是後來她總覺得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她一回頭就見宮星洲在看着她,即使他們的目光撞在一起他都沒有躲開。
他很奇怪,目光冰冷,似乎還帶着隱隱怒意。
他在生自己的氣嗎?
爲什麼?
她的心裡一遍遍在想,她都不打擾他了,難不成還讓她消失在他眼前?
這不行啊,她還得上學。
季玲玲鬱悶的和哥們吃着飯,就連哥們一直給自己夾菜她都沒注意。
吃完飯,她再看向宮星洲剛剛坐着的位置,已經沒人了。
他吃的可真快,也不怕噎着。小長假過了一半,季玲玲每次吃飯都能碰到宮星洲,他每次看自己的目光都會充滿憤怒。
她不理解,而且也很鬱悶,他不能得理不饒人啊。
雖然追他給他造成了煩惱,但是她是真心的啊,沒追上他是因爲他太難追了,現在她通情達理了,他卻不依不饒了。
憑什麼?
欺負人是不是?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難道真要逼她退學?
那可不行,大學是她的夢,而且她還是好學生呢!
打完飯,季玲玲直接端着飯來到了宮星洲的對面。
宮星洲此時卻頭也不擡,模樣高冷極了。
宮星洲剛要夾菜,季玲玲直接用筷子將菜夾到了自己碗裡。
宮星洲的筷子頓了一下,隨後他夾雞腿,季玲玲又直接將雞腿夾在了自己碗裡。
宮星洲還沒有理她,他一共買了仨菜,一素兩葷。一個小青菜,一個雞腿,一個排骨。
他要夾排骨,季玲玲直接端起了盤子,直接都倒在了自己碗裡。
這是宮星洲才擡起眼皮,目光幽冷的看着她,他照舊不願意開口。
他這人真是矯情極了,不知道誰給慣的。
就在這時,季玲玲的哥們進來了,他一見到季玲玲便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他過來一下子坐在季玲玲旁邊,他說道,“吃飯怎麼沒叫我?”
季玲玲回道,“我以爲你還得睡覺。”
季玲玲說得只是一句普通話,可是聽在宮星洲耳朵裡卻曖昧極了。
“我可以吃了再去睡嘛,不然我餓着肚子你不心疼嗎?”
那哥們說着一歪頭就想往季玲玲肩膀上靠去,就在這時,宮星洲站起來,他一把將季玲玲提拉了起來。
“哎?”季玲玲愣住了,就連她的哥們也差點摔地上。
“喂,帥哥你幹什麼?”季玲玲哥們不樂意了。
“怎麼了?”季玲玲也稀裡糊塗的弄不清楚。
宮星洲黑着一張臉不說話,他拉過季玲玲的手便朝外走去。
“幹什麼?宮星洲你幹什麼?飯還沒吃呢?”季玲玲焦急的說道。
這個時候了,她還顧得上吃飯。
宮星洲憤怒極了,她說喜歡上別人了,她說不喜歡他了,她這段時間不理他,他以爲她只是欲擒故縱。
但是沒想到她玩真的,她居然還帶了個男人在身邊,那男的長得跟個二級殘廢似的,她看上他哪了?
宮星洲走的步子極大,季玲玲小腿兒緊跟都有些跟不上他。
“宮星洲,你幹什麼?你慢點兒,我穿的拖鞋不跟腳,鞋都快跑丟了。”
這時,宮星洲才放緩了腳步,可是他依舊沒有停下來。他拉着她的手,走過人行道,穿過小巷,回到學校。
他把她的手握的很緊,季玲玲跟在他身後,這個時候天已經有些微涼了,他穿着襯衫,外面搭着一件針織坎肩,他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秀氣,偏偏他的薄脣是緊抿的。
側臉線條緊繃着,他看起來有一些不符合這個年齡的成熟。
季玲玲不敢再看了,他太迷人了,再看下去,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悸動的心了。
“宮星洲,你怎麼了啊,你說話啊,你不說話我們怎麼解決問題?”季玲玲可是個急性子,他這麼拉着她走,走到什麼時候是頭兒?
“宮星洲你討厭我,我也努力不再煩你了。我能做到的就是儘量少在你面前晃悠,你要真是想讓我在學校消失才舒服,那我可能做不到,我……”
就在季玲玲自言自語時,宮星洲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來看着她。
季玲玲愣住了,她看着他,他的目光充滿了侵略性。這和之前那個目光冷淡的少年,完全不同。
他像龍,一條會吃人的龍。
不知怎麼的,季玲玲下意識要逃。
然而宮星洲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那個男人是誰?”宮星洲沉聲問道。
“什麼?”
她裝傻。
“宮星洲,你放開我,我……還沒吃飯,我……我哥們還在小飯館,我得去找他。”說着季玲玲便用力掙他的手。
她的這個動作直接刺激到了他。
宮星洲的一隻大手突然掐住她的下巴。
季玲玲的目光裡瞬間露出害怕的表情。
“那個男人是誰?”
“我……嗚……”季玲玲還沒來得及說話,宮星洲便覆了過來。
他的薄脣如疾風驟雨一般,拍打着她柔嫩的脣,肉。
“嗚……不要……”
這種感覺陌生極了,也讓她害怕極了,這是她的初吻。
季玲玲下意識推搡着宮星洲,可是男人的力氣她又怎麼抵抗的住。
“不……嗚……”
她的不願意,在宮星洲看來就是侮辱,她追了他三年,忘記他卻只要三個星期,這讓他如何不憤怒?
而且那個男人不高也不帥,就是因爲沒有追到自己,所以她就墮落了?
如果她擇偶的標準這麼低,那麼他寧願她選他。
直到季玲玲身體發軟,快喘不過氣來時,宮星洲才放開了她。
季玲玲整個人都趴在宮星洲懷裡,她缺氧了,大腦暈的很,而且舌頭痛,被他吃的。
太狠了,真是太狠了,他想弄死她。
“宮星洲,你再討厭我,也不至於弄死我吧,弄死我,你還活不活了?”
“……”
“笨蛋!”
“什麼?”
“季玲玲,從遺傳學角度來看,優秀的父母能大概率培育出優質的下一代,劣質基因往往存活率更強,那些五短身材的就更容易遺傳。”
“什麼?”
看着宮星洲一本正經的模樣,季玲玲懵了,“咱們現在討論的是遺傳問題嗎?你親我幹什麼,你是不是想害我?”
宮星洲一臉的黑線。
算了,她就是個白癡,他認了。畢竟他不想再爲白癡牽腸掛肚了。
“季玲玲,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
“哈?”
季玲玲直接傻眼了,“宮星洲,換策略了是吧,明的不行,你玩暗的?你喜歡我,這是彗星撞地球了?你忽悠傻子呢?”
突然間的溫柔,可能另有圖謀!
敵人的糖衣炮彈很猛烈,她可不能輕易就範。
“宮星洲,我們不合適。”
季玲玲真是兔子頭上長羊犄角。裝起來了。
“閉嘴!”宮星洲懶得和她多說,省的氣死自己。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敢不同意,我就親到你同意?”
“……”
季玲玲被嚇得一哆嗦,這接吻跟酷刑的,她可不想要。
“宮星洲,你……你真和我處對象,不是開玩笑的?”季玲玲不確定的問道。
“嗯。”
“那咱倆是偷偷處,還是公開?”
“公開。”
“那咱商量個事兒,以後咱倆在一起了,只拉手行嗎?別親嘴兒了,你親的我舌頭好疼啊。”說這句話時季玲玲的表情委委屈屈的。
“……”
宮星洲愣了一下,隨後他的大手一扣她的腦袋,直接將她按在了自己懷裡,“沒經驗,下次我試着輕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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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要說一句,南京的鴨血粉絲湯真地道兒!果然南京最懂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