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發生什麼事了?”
蘇簡安聽到了董渭的聲音,她急聲問道。
沈越川緊緊皺起眉頭,聲音帶着幾分憤怒,“薄言被人算計了。”
蘇簡安立即說道,“帶我去找他!”
“好!”
越是慌亂的時候蘇簡安越是冷靜,她對蕭芸芸說道,“芸芸,帶兩個孩子回去。”
“嗯嗯。”
小相宜和小西遇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感受到了此時緊張的氣氛。兩個小人兒緊緊抿着嘴巴,不哭不鬧,但是大眼睛裡卻蓄滿了淚水。
“你們倆聽話,爸爸媽媽今晚有事情處理,晚上你們乖乖和芸芸姐姐在一起。記住了嗎?”蘇簡安的聲音溫柔但是格外的嚴厲。
兄妹倆緊緊抿着嘴巴,小臉委屈巴巴的,但是卻沒有哭出來,他倆點了點頭。
“我們走吧。”蘇簡安對沈越川說道。
“等一下,”葉東城開口了,“陸太太,沈先生,我是c市人,我跟你們一起過去,也許可以幫上忙。”
沈越川遲疑的看着葉東城。
“好,那就謝謝你了葉先生。”蘇簡安沒有任何推辭,她此時心裡非常清醒,他們現在身處c市,就算他們在a市有再大的實力,但是在c市施展不開,強龍不壓地頭蛇。
葉東城對紀思妤說道,“你開車帶她們回去,晚上不用等我。”
紀思妤神色擔憂的看着葉東城,她沒有說話,只是重重點了點頭。
“走吧。”葉東城將車鑰匙給紀思妤,隨後便和蘇簡安一起上了沈越川的車。
在車上,蘇簡安緊緊按着自已發抖的手,她穩着聲音問道,“越川,把你知道的和我說一下。”
沈越川緊緊握着方向盤,腳下用力踩着油門,車子呼嘯着飛奔起來。
“今晚我們約了政府的人吃飯,董渭跟着薄言一起去的。現在飯還沒有吃完,薄言出事了。”
“薄言發生了什麼事?”
“董渭說薄言喝醉了,被他們的人帶到樓上休息了,他們幾個人被打了。”沈越川恨恨的攥着方向盤,他就應該跟着去。
“薄言酒量很好,請政府的人吃飯,他不會喝太多的酒。對方和薄言無冤無仇,不可能對薄言下手。董渭說的薄言‘醉’了,被送到樓上休息,不讓董渭他們照顧,說明有人想趁虛而入。”
蘇簡安語氣平靜的分析着。
沈越川聽完蘇簡安的話豁然開朗,他大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薄言被下藥了?”
蘇簡安不置可否,她又繼續說道,“薄言被人設計,我差點兒被綁,幾乎是同時發生的事情,你覺得這會是巧合嗎?”
沈越川“啪”的一聲激動的拍了一把方向盤,“有人早就盯上了你們!”
對,就是這樣。
蘇簡安沒有再說話,她目光深沉的看着窗外,是誰會下這麼大成本來對付她和陸薄言。
她和陸薄言都是第一次來c市,在c市認識的人少之又少。而且據蘇簡安觀察,這些人的作案手法不是專業的,而且很蠢。
正大光明在監控下綁人,沒有完整的計劃,沒有逃脫路線,完全就是一個蠢蛋綁架案。
現在對陸薄言亦是如此,陸薄言現在被他們設計了,他們居然堂而皇之的控制了董渭等人,等陸薄言清醒過來,他們要怎麼解釋?他們就這麼自信,陸薄言醒來之後不會找他們麻煩嗎?
蘇簡安的一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他們的手段這麼蠢
,陸薄言不會有事的。
他們對陸薄言不搶財,那就只有另一個目的了——搶人。r
由此可以推出幕後主指使極可能是個女人。
但是會是誰呢?這些年來覬覦陸薄言的人不少,但是成功的,一個也沒有。
蘇簡安不想再猜了,她要儘快見到陸薄言。
“越川,開快點兒,我怕薄言抗不住藥效。”
沈越川點了點頭,“嗯。”
油門繼續加大。
蘇簡安坐在副駕駛上,葉東城坐在後排,在車上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一直在聽着沈越川和蘇簡安說話。
蘇簡安的冷靜令他佩服,她的思路敏捷清晰。他們雖然沒說明,但葉東城也聽了出來,陸薄言被人下了類似春,藥的東西。有人想趁這個機會,和陸薄言發生關係。
輕則索要財物,重則毀壞陸薄言的名譽。
是誰?誰敢這麼大膽設計陸薄言?
葉東城不由得多看了蘇簡安兩眼,這個女人表面看起來溫柔賢惠,實則太聰明機智了。
他其實也很想看看,陸薄言被下藥之後,還能不能保持自我。如果他沒能把持住,像蘇簡安這樣的人,又會怎麼做。
**
董渭他們剛吃飯到一半,陸薄言喝了三杯酒,就醉了。政府的人看着陸薄言喝醉了,覺得這場酒進行不下去了,政府的人找理由走了。
他們準備帶着陸總離開酒店,但是他們還沒有動手,就被同酒場上的光頭截住了。
“我在樓上開了房間,剛好方便陸總休息。”黑豹看着陸薄言笑得一臉得意。
董渭根本認識這個人,他以爲他是政府的人在這裡跟他們一起喝酒,但是政府的人走後,他並沒有走。
“先生,多謝了,我們還是把陸總帶回去吧。”董渭不知道對方來意,自然不同意讓陸薄言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休息。
就在這時,屋外進來了七八個大漢,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好惹的人。
“我說了,讓陸先生在樓上休息。”黑豹站起身,一臉不屑的說道。
董渭一見他這副模樣,自然也是急了,“你這人怎麼回事?還有強讓人休息的道理?”
“對,老子今兒就得讓陸先生在這裡休息,你有什麼異議?”黑豹站起身,一腳踩在椅子上,反手抄起一個酒瓶子,他拿着酒瓶子指着董渭,“孫子,別給臉不要臉,懂人事兒的,給我老實滾一邊去。”
“你是什麼人?我們陸總可是正經的生意人,你要是敢對他做什麼,我立馬報警!”董渭心裡雖然畏懼,但是現在陸薄言沉睡不醒,他自是不能丟下陸薄言。
“我呸。”黑豹衝一邊吐了一口口水,他大搖大擺的來到董渭面前,“你他媽真是個優質狗腿子。”
“啪!”黑豹一巴掌打在了董渭的臉上,“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兒嗎?你敢跟我在這橫?”
“你……你怎麼打人!”董渭捂着臉,氣憤的指着黑豹。
“打你?你再敢惹老子,我弄死你,信不信?”
“你敢!現在是法治社會,容得了你胡作非爲?”董渭自是不怕黑豹,但是眼前這個黑豹太二流子了,董渭一個正兒八經的上班族,哪裡見過這種野蠻人。
“操!嚇唬我!”黑豹冷冷的笑了起來,“跟我提法是吧?兄弟們好好招呼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誰是‘法’!”
“好!”
黑豹一聲令下,他的七八個手下便衝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董渭和那三個下
屬就是一頓暴打。
董渭一個老實人哪裡經過這個,沒一會兒的功夫,董渭他們幾個人就被打倒了。
董渭他們一開始還還手了,但是他們根本不是這羣地痞流氓的對手。董渭他們沒打過架,不敢下手,而黑豹的手下,拿起酒瓶子就衝董渭他們頭上砸,一副亡命徒的樣子,根本不管不顧。
黑豹衝着董渭他們吐了口唾沫,“就這慫樣,還敢跟我叫板?”
他看向此時趴在桌子上的陸薄言,他不由得勾起了脣角。
剛纔在酒桌上,他敬陸薄言酒,陸薄言沒有搭理他,隨後政府的一個主任敬了一杯,他就喝了。
他早就猜到了陸薄言不會理他這種人,所以他提前就把放了藥的酒換了。
陸薄言連喝三杯下肚,沒過幾分鐘,瞬間就暈了。
這次的藥是改良版的,前期像喝醉,中後期就是超強的春藥,任他是柳下惠,也會控制不住自已的。
“陸薄言,陸總,聽說你在a市是個牛b人物。但是呢,這裡是c市,我黑豹說了算。”黑豹說完,便囂張的大笑了起來,他示意兩個手下。
兩個手下直接將陸薄言架走了。
這時董渭一行人已經被打倒在了地上,董渭捂着出血的頭部,一動不動。
黑豹不屑的看着董渭,他對手下說道,“你們在外面守着,他們這羣人今晚不準備離開!”
“是,豹哥。”
黑豹吩咐完,便哼着小曲離開了。
黑豹從樓梯走了上去,心裡不禁盤算着以後的日子。
吳新月和這個陸總有了關係,他呢,綁了陸總的媳婦,跟他要個千八百萬的,那自已的後半生就有保障了。
“咱老百姓啊,真兒真高興啊……”黑豹搖頭晃腦的上了樓。
他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屋內傳來吳新月的聲音,“誰?”
“我。”
吳新月打開房門,着急的問道,“怎麼樣了?”
黑豹伸手就想摸吳新月的臉,但是被吳新月一臉嫌棄的躲過了。
臭表子!
“少動手動腳,說,辦得怎麼樣了?”吳新月已經等了一個小時的,她沒興趣再跟黑豹在這裡耗着。
“新月,你夠着急的啊,這會兒都把睡衣換上了,你別緊緊抓着了,敞開讓我瞅瞅着,看看你的饅頭大不大,白不白?”黑豹油膩的佔着吳新月的便宜。
吳新月此時穿着一件藕粉色真絲睡衣,長度堪堪只到大腿根兒。
因爲睡衣睡擺太短,她只得緊緊拽着兩邊衣衿才能保證不走光。
爲了陸薄言,她特意換上一套性感的內衣褲,只要她一會兒敞開睡衣,陸薄言一定會像餓狼一般撲上來。
“啪!”吳新月用力的一巴掌打開黑豹的手,“你少廢話,事成沒成?陸薄言在哪兒?”
“我操,你這個表子,翻臉翻得還真快!陸薄言在505,你趕緊上去吧,看你那發騷的樣子,恨不得陸薄言上你是不是?”黑豹見吳新月這模樣不由得怒火中燒。
吳新月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說的話,但是聽到他的把陸薄言擺平了,不由得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