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喜歡摸我的臉了?”陸薄言挑起了她的下巴。
蘇簡安覺得癢,笑了笑和他對視,陸薄言起初沒多想,可是被蘇簡安認真看了半天,才發現他中招了。
陸薄言的眼神微動,他沒想到,被蘇簡安這麼炙熱的眼神看着,自己能這麼快就蠢蠢欲動了。
“簡安……”
“念念怎麼會突然發燒了?”蘇簡安卻突然放開了手,輕聲說,和陸薄言回了主臥。
陸薄言走進臥室後隨手關門,往前走幾步,一顆顆解開身前的扣子,看着蘇簡安到浴室開燈的背影,手指微微頓住。
他的眸色微深,蘇簡安剛纔看着他那一下,讓他身體裡有一把火忽然就燒了起來。
陸薄言被點着了,被誘惑了,在蘇簡安面前他就是這麼不堪一擊。
蘇簡安不自知,正一手扶着外面的牆,打開門也沒進去,探着身子朝裡面看了一眼。
陸薄言嘴裡說,“那個醫生很乾淨,查過了,沒問題。”
蘇簡安疑惑地搖了搖頭,“念念的身體一直挺好的,平時佑寧和司爵都很注意,你說巧不巧,正好這兩天就發燒了。”
“是太巧了。”陸薄言點頭。
蘇簡安轉身,見陸薄言釦子解開一半沒動靜,人卻灼灼地盯着自己。
那個眼神……
蘇簡安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今晚可是很想睡個好覺。
蘇簡安放輕腳步走過去,低頭認真地給他一顆顆解開襯衣的扣子。陸薄言低聲笑了,盯着她手指的動作,嘴角淡淡勾着,人沒有說話。
房間裡安靜了,人慢慢鬆懈下來,也變得慵懶。
陸薄言在她頭頂灑開滾燙的氣息,蘇簡安地手到了腰際,輕輕把塞在西褲裡的襯衣抽出來。
陸薄言的眼神沉了沉,“這麼主動?”
“不主動,”蘇簡安忙搖頭,不敢多碰了,這男人真是敏感啊,蘇簡安壓低聲音,伸手在他腰上輕推,“你快點去洗澡睡覺。”
蘇簡安剛轉過身,陸薄言往前走了兩步一把將蘇簡安抱了起來,蘇簡安被舉高,驚得急忙抓住他肩膀的衣料才能勉強保持點平衡。
“小聲點,他們剛睡下。”
蘇簡安急忙噓了一聲,陸薄言一笑,更加肆無忌憚了,“又不在一個房間,誰也聽不到。”
蘇簡安纔不信他的話,動了動想要下去,“好不容易能睡個好覺,你放我下去……”
“我感覺你今天缺了點什麼。”
“缺點什麼?”缺點可愛?
不對啊,那不是有點可愛嗎?
蘇簡安還真的認真想了想。
“你看了個假土味情話吧。”蘇簡安沒明白他的意思,偏偏以爲自己說對了,小聲說,“你快放我下來。”
“什麼土味情話。”陸薄言平時不看那玩意,讓蘇簡安以被高高抱起的姿勢和他一起進了浴室。
蘇簡安差點碰到頭,陸薄言放她下來時輕鬆避開了。
蘇簡安一站穩就擡腳往外面走,“你快點洗澡。”
“你不是也要洗嗎?”陸薄言輕輕鬆鬆用手指勾住她的褲腰。
蘇簡安,“……我等你洗完再洗。”
“浪費水是什麼習慣?”陸薄言笑了,打開花灑,熱水瞬間衝溼了蘇簡安的全身,蘇
簡安一個激靈,陸薄言趁着她轉身時把她抱到自己面前,“這個習慣不好,要改正。”
蘇簡安抹一把臉上的水,胸口一熱,“你——”
“知道你缺點什麼了嗎?”
陸薄言這句話把蘇簡安一時間給唬住了。
“缺什麼?我什麼都不缺。”蘇簡安下巴輕揚。
她生活甜蜜幸福,兒女雙全,有一個從小愛到大的男人陪伴餘生,還缺什麼?
陸薄言托起她,額頭和她輕抵後嗓音低醇道,“缺點,激情。”
“什麼激情,我不缺……”
不對。
是她不要……
“那好,溼都溼了,早晚做了都是一樣的。”
蘇簡安張了張嘴,她不敢大聲說話,陸薄言託着她的腰,她一開始還能掙動兩下,後來完全沒了力氣。陸薄言“幫”她洗完澡出來時,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了,蘇簡安只覺得自己像被一輛卡車碾過……
他今天的姿勢讓蘇簡安特別累,特別累。
陸薄言替她蓋上被子,“這麼累?”
“……”
陸薄言笑着在她臉上親幾下,蘇簡安的手臂沒力氣地揮出去,還沒碰到他就掉回被面上了。
“累了就能好好睡一覺了。”
“……”
蘇簡安迷迷糊糊,翻個身轉眼就睡着了。
陸薄言把被子給她蓋好,在牀邊坐了坐,低頭吻了吻蘇簡安的臉頰。
陸薄言換上衣服,去兒童房看了看兩小隻安靜睡覺的模樣。
小相宜肯定是做了一個美美的夢,小嘴巴甜甜地彎笑起來了。
陸薄言親了親西遇,又親親小相宜的臉蛋,沒呆太久便走出了房間。
他來到書房內,之前已經讓人將康瑞城送來的視頻一幀一幀地打印出來。
陸薄言走到火盆前,看着紙張上面解密過後的內容。
“陸薄言,遊戲已經開始了。”
陸薄言的眼神冷冽,一行一行重新往下去看。
“這一次,你想要的東西我就放在那,你只要想拿,隨時都可以取。但你要記住,你是從我康瑞城的手裡搶東西,所以只有一種結果,就是我看着你一個一個地失去摯愛。我要讓你知道你和當年一樣無能,只能看着親近的人死去。陸薄言,看到你的失敗和痛恨是我最喜歡的遊戲,你已經失敗過一次了,可千萬不要讓我在這一回失望。至於你身邊的人,我勸你看好他們,因爲他們很快就會一個個消失了,你最好不要期待他們能活着回來。”
陸薄言的目光陰沉而鋒利,他撕碎了紙張,用打火機點燃後丟進盆子。
男人的眼底倒映着燃燒的火焰。
就是有太多比生命更重要的人要保護,陸薄言才更加明白,對付康瑞城那個瘋子,該冒險的時候,是絕對不能有任何心慈手軟和一絲的猶豫的。
第二天中午,唐甜甜剛看完診,還沒來得及去吃午飯。她去給蕭芸芸送了資料回來,看到辦公室裡坐着一個人。
唐甜甜也沒多想,以爲是哪個等不及的病人不等她來就進去了,唐甜甜推開門走進去後看了對方一下,纔看清是查理夫人的臉。
唐甜甜臉色微變,朝辦公室其他地方看了看,沒有艾米莉的保鏢在場。
唐甜甜皺起了眉,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她沒立刻坐下,唐
甜甜眼睛裡露出戒備之色,放在白大褂口袋裡的手緊緊握了握。
她看着坐在對面的查理夫人,”您走錯地方了吧?查理夫人。”
“這不是醫院嗎?你能在這兒上班,我不能來看病?”
艾米莉坐在那張病人專用的椅子上,挑着眉頭,搭起腿抽菸。
外面有其他醫生掛了號的病人,唐甜甜看了看沒關嚴的門。
“醫院禁菸,請您遵守醫院的規定。”
“規定?你跟威爾斯去講。”
平白無故提到威爾斯做什麼?
唐甜甜的眉頭皺得更緊,擡手在面前的污濁空氣裡扇了一下。
“查理夫人,您要這麼行事,我就只能讓保安來了。”
“你一個不值錢的醫生,還有權力把病人趕走?”
唐甜甜又看懂了,查理夫人顯然又是專程來刁難的。
“那也要是病人才行。”唐甜甜說完,突然想起什麼,輕鬆地淡笑了笑,“既然要看病,您肯定是找錯醫生了,手腕受傷應該去掛骨科,再怎麼說,導醫臺的護士也不會把您帶到這兒。”
“醫院是你家開的?”艾米莉冷笑,“你說去哪就去哪,我怎麼就不能來這兒?”
“那您想看什麼?”唐甜甜點了點頭,拿出一個嶄新的病歷本放在桌子上翻開,她從口袋裡掏出簽字筆,按了一下,擡頭認真說,“我是專門給人看腦子的,您是腦子有問題嗎?”
艾米莉眯着眼睛,手裡夾着煙,“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
“查理夫人,你要是沒事,外面還有其他病人等着我看診。”
唐甜甜不想在醫院鬧大,再說這是威爾斯的繼母,她爲了威爾斯也要對查理夫人尊敬三分吧。
艾米莉坐着沒動,蕭芸芸從外面敲了敲門走進來。
“甜甜,去吃飯了。”
蕭芸芸以爲辦公室裡只有唐甜甜,看到艾米莉時微微露出驚訝。
“有病人啊,那你先忙。”
蕭芸芸說着稍微看向了艾米莉,見是一個穿着露背裝的女人。
搞什麼,作秀嗎?
這麼大冷的天穿這樣,外面就裹一個長外套?
等蕭芸芸出去後艾米莉按了煙,直接丟進醫用垃圾桶。
“您還有事嗎?”唐甜甜從辦公桌後走出來看向艾米莉。
艾米莉看唐甜甜是一點不怕她,冷笑說,“給人看腦子,有意思。”
唐甜甜聽艾米莉陰陽怪氣的,索性說得直白了,“您想說什麼就把話說清楚吧,我想,您今天找過來也不會是純粹關照我的工作的。”
“一個醫生掙不了幾個錢吧。”艾米莉披上外套。
“掙多掙少全憑本事,查理夫人不用怕我跟威爾斯在一起不夠格。”
“不用怕?沒臉沒皮的東西,你當然不夠!”
艾米莉說話難聽慣了,唐甜甜跟她無話可說,也不再廢話,乾脆地直接伸手按下電話的內線。
“麻煩上來個人。”
艾米莉冷下眼色,一下站起了身,她冷着面孔朝唐甜甜的辦公桌看了看。
唐甜甜是精神科醫生,辦公室裡多少都會備着一些精神類的藥物。
可那些藥品沒放在顯眼的地方。
“唐小姐,你這麼有本事,威爾斯肯定跟你講過他的初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