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去哪都跟你沒關係

羅玉姮是從慕容馨兒的口中得知羅榮皓要走的,羅玉姮小跑着來到羅榮皓的臨安居,羅榮皓正悠閒的自己煮茶喝。

“三叔,你要走了嗎?”

羅榮皓給羅玉姮倒了一杯,說:“你消息挺靈通的啊。”

羅玉姮繼續問:“你這次要去哪?”

羅榮皓擡頭看了羅玉姮一眼,說:“我去哪都跟你沒關係,老老實實在家待着。你爹特意推掉許多的應酬,專心在家接待那些拜訪者,他這麼做的原因你應該知道。”

羅玉姮輕抿了一口茶,清香甘冽,確實是好茶,“我還沒想嫁人。”

“丫頭,你都已經十七歲了,虛歲都十八了,你爹不可能再由着你的性子來。”羅榮皓提醒道:“不要挑戰你爹的耐心,你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這次要再敢偷溜出去,你大伯都保不了你。”

“他從來都沒問過我的意見。”羅玉姮是羅家唯一的女兒,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裡,唯獨羅榮卿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羅榮皓說:“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比其他人,你已經很好了,至少在你爹認可範圍內,你還有選擇的機會。”

羅玉姮不滿道:“他認可的那些人,不是有權的就是有錢的,一個個假意迎笑,我看着就討厭。”

羅榮皓說:“難道許墨不是這樣嗎?如果不這樣,他們怎麼在官場上混?不懂得虛意逢迎,他們怎麼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丫頭,這叫手段,一個成功的上位者,最基本的東西。”

這些羅玉姮又怎會不知,只是她有家族依靠,可以不學這些她不喜歡的東西。

羅玉姮說:“你說的沒錯,許墨確實如此,可他是真的喜歡我,而那些人,他們只是看中了羅家的勢力,看到了羅家帶給他們的利益,他們不是真的喜歡我,他們只是喜歡我的姓氏。”

羅榮皓問:“你敢確定許墨喜歡的就不是你的姓氏?”

羅玉姮很篤定的說:“我很確定他喜歡的是我這個人,我們認識時,他根本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可他後來知道了!”

“知道了他也沒有利用我對他的感情向我索取過什麼,他甚至刻意隱瞞我們的關係,如果他像那些利慾薰心的人一樣,羅家是他步步高昇最好的墊腳石。”

羅榮皓搖了搖頭,說:“丫頭,我勸你,不要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許墨身上,他現在是沒有足夠的資本來和他們競爭,可等到他有資本時,他或許就沒有那個機會了。”

羅玉姮瞪着羅榮皓,說:“許墨哪裡不好了?爲什麼連你都看不上他?”

羅榮皓說:“不是我看不上他,我只是不想讓你在他身上花費太多的精力。丫頭,如果他真的在意你,就不要管什麼身世背景,你讓他現在就來提親,他只要趕來提親,我就能說服你爹,讓他同意你嫁給他。”

羅玉姮咬着嘴脣,她知道許墨肯定不會。

“我和許墨的事,我只告訴過你,以爲你會懂我,看來是我想多了。”

羅榮皓說:“丫頭,羅家已經不再是當年的羅家了,你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羅家的一舉一動。你爹爲你選的這些人,可能都不如你的意,可這些人卻都是可以保護你一生,至少沒人敢欺負你。”

羅玉姮騰的站起來,很不開心的說:“我走了。”

羅榮皓沒吭聲,羅家唯一讓他牽掛的就是羅玉姮,可這丫頭也太任意妄爲了!

羅玉姮氣沖沖的來到玉翎苑,慕容馨兒正在繡一副花鳥圖,看到氣鼓鼓的羅玉姮,她放下手中的針線,問:“怎麼了?生這麼大氣。”

羅玉姮摟住慕容馨兒的脖子,說:“娘,姮兒不想嫁人,姮兒想永遠陪在您的身邊。”

慕容馨兒拍了拍羅玉姮的手,說:“傻孩子,女子哪有不嫁人的。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可我不喜歡我爹選的那些人,我不想嫁給他們。”

慕容馨兒有些心疼,說:“你爹給你選的都是最好的,你可以慢慢和他們相處,總歸有你喜歡的一個。”

羅玉姮說:“羅家祖訓,不參與朝政,可爹選的那些人,哪個不是在朝爲官的。”

慕容馨兒說:“你爹是要爲你找一個依靠。”

“可我有爹、娘了啊,我還有大伯、大娘,還有三叔,還有我大哥二哥,我有你們就夠了。”

慕容馨兒撫摸着羅玉姮的頭髮,說:“可你最終能依靠的只有你的夫君啊。”

羅玉姮知道指望不上她的母親了,她生氣的說:“那他也不能違背祖訓,我去找大伯。”

“姮兒。”慕容馨兒叫住羅玉姮,她是一個溫柔似水的人,在羅玉姮的記憶力,從未見她大聲的說過話,更不要說見她發脾氣了,所以,對於慕容馨兒,她雖不聽她的話,但也不會與她頂撞。

羅玉姮倔強的背對着她,

慕容馨兒走到她面前,說:“因爲這件事,你大伯和你爹已經爭吵了幾回了。你大伯已經夠忙的了, 你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要給他們添亂嗎!”

羅玉姮咬了咬嘴脣,跑了出去。

慕容馨兒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這個溫柔似水的女子無奈的嘆氣,她要怎麼去緩和他們父女的關係呢?

羅玉姮的生辰算是告訴別人羅家有女待嫁了,不少名門望族的公子前來拜會。羅玉姮不喜歡這樣的應酬,甚至很討厭這種虛假的見面,明明不喜歡,但是因爲你背後的關係鏈,但也只能去應付着。

尤其是羅榮卿知道她和許墨的關係後,他還故意做這樣的安排。

羅玉姮回到羅家,徑直來到玉翎苑。

羅榮卿正和慕容馨兒探討着羅玉姮的未來,好像羅玉姮明天就要出嫁似的。

羅玉姮更生氣了,也不管什麼禮儀了,見到羅榮卿就說:“爹,以後不要再給我安排這種相親似的應酬了,我不想去。”

羅榮卿皺了皺眉,慕容馨兒搶在羅榮卿之前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興了?”

羅玉姮道:“他們都對我很好,講話撿我喜歡聽的,吃飯點我喜歡吃的,就連賞花都只看我喜歡看的。”

“這樣不挺好的嗎,”慕容馨兒說,“這樣說明他們在意你。”

“這樣不好!”羅玉姮委屈極了,“他們並不是因爲在意我才這樣做的,他們這樣做,是因爲我姓羅,是因爲羅家能帶給他們帶來無尚的利益和權利,娘,您真覺得讓女兒每天去見那麼多男人好嗎?”

慕容馨兒看了看羅榮卿,羅榮卿臉色不善,慕容馨兒說:“不是也有不少世家小姐陪着的嗎?”

羅玉姮說:“可我和她們不熟,她們也不是很願意陪着我,娘,我和那裡的所有人都不熟,我不想再去了。”

“哪一個不是由不熟慢慢變熟悉的。”羅榮卿臉色鐵青的說,“你看看你,還有沒有一點世家小姐的樣子?世家小姐的聚會你不參加,世家公子邀約,你還動手打人,羅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羅玉姮賭氣的說道:“你如果覺得我丟人,當初幹嘛要生下我!”

“姮兒。”

羅榮卿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他指着羅玉姮說慕容馨兒:“看到了吧,這就是你的好女兒,這就是你們寵出來的好女兒。”

“姮兒,你怎麼可以這麼跟你爹說話,快跟你爹道歉。”這個似水的女人都快要哭出來了。

羅玉姮雖然害怕羅榮卿,卻見不得她娘受半點委屈,她瞪着羅榮卿道:“你不要有什麼事都怪我娘,跟我娘有什麼關係。你明知道我有喜歡的人,還逼我參加這些道貌岸然的聚會,就算丟人,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這個逆子,”羅榮卿氣得渾身顫抖,“我打死你這個逆子。”

慕容馨兒一把抱着羅榮卿,“老爺,我來跟她說,讓我跟她說。”

羅玉姮動也不動,雖然慕容馨兒抱着羅榮卿,可還是有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身上,羅玉姮強忍着眼淚,瞪着羅榮卿道:“打啊,你打啊,打死我你就開心了。”

“姮兒,”慕容馨兒抱着羅榮卿,帶着哭腔求羅玉姮,“別說了,娘求你了,你別再說了。”

看着委曲求全慕容馨兒,羅玉姮倔強的扭過頭,羅榮卿看着她咬緊牙關的樣子更生氣了,慕容馨兒死死的抱着他,乞求道:“老爺,你不能打她,我們就她一個女兒,求求你了,老爺,讓我來跟她說吧。”

羅榮卿一把推開慕容馨兒,重重的喘着粗氣,一邊是聲淚俱下的妻子,一邊是叛逆的女兒,“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生下你這個孽種。”他抓起一個杯子摔到羅玉姮面前,氣急敗壞的離開。

羅榮卿一走,羅玉姮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慕容馨兒走到羅玉姮身邊,她想伸手爲她擦去臉上的淚痕,羅玉姮倔強的扭過頭去,慕容馨兒的手撲了個空,“姮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跟你爹說話。”

“那他爲什麼要這樣逼我?他知道我有喜歡的人,他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聚會,他爲什麼還要這樣逼我?他既然不喜歡我,當初爲什麼要生下我。我討厭他,娘,我討厭他。”羅玉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

慕容馨兒抱着哭泣的女兒,說:“姮兒,你不可以這麼說他,他比你想象中的要愛你,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爲你的以後做打算。姮兒,他是天底下最愛你的人,你真的不可以這麼說他。”

羅玉姮從未這麼委屈過,慕容馨兒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聽見,她一直都不明白,她是羅家唯一的女兒,爲什麼別人可以寵她,她的親生父親卻不可以?他可以對大哥笑,可以對二哥笑,可以對所有人笑,卻唯獨對她,一直都是疾言厲色。沒有人知道,羅玉姮自小的叛逆只是爲了吸引他的注意,可無論她做什麼,他看她他的眼神都是淡淡的,這種叛逆隨着年齡的增長,慢慢的印到了骨子裡。

這是她的秘密,就連一向與她親近的羅榮皓都不知道。

哭了很久,羅玉姮哭累了,眼睛也腫了,她坐在慕容馨兒的身邊小聲的抽泣着,慕容馨兒抱着她,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

又是很久過去了,羅玉姮覺得嘴巴很乾,眼睛也很澀,慕容馨兒起身爲她倒了杯水,羅玉姮喝了水,看着眼睛同樣紅腫的母親,愧疚的說:“對不起,娘。”

慕容馨兒笑着搖了搖頭,柔聲道:“娘沒事。”

羅玉姮心裡更加難過了,她雙手捧着茶杯低下頭。

慕容馨兒坐在她身邊,說:“姮兒,不要再生你爹的氣了。你錯怪他了,你是他最珍愛的孩子,他只是不善於表達,他爲了你的以後費盡心思,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父親能比得上他。”

羅玉姮低着頭不說話,只是一遍遍的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慕容馨兒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她握着她的手,說:“不要再生他的氣了,聽孃的話,跟你爹道個歉。”

羅玉姮木然的搖了搖頭。

“姮兒!”

羅玉姮低着頭,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慕容馨兒道:“你爹是要爲你找一個終身的依靠,可是,許墨並不合適。”

羅玉姮繼續低着頭,問:“是因爲他官職不夠嗎?”

慕容馨兒說:“這只是一個原因,更主要的是,你爹覺得他並沒有那麼的愛你。”

羅玉姮冷哼一聲說:“他覺得!那要怎樣纔算愛我,那些阿諛奉承、虛心假意的人就是真的愛我嗎?”

慕容馨兒無限心酸,說:“你的生辰宴,許墨也來了,他心思通透,應該知道你爹給你大辦生辰宴會的目的,既然你們早就心有所屬,他應該儘早來提親的。你和許墨的事,你爹早就知道了,你爹給了他時間,可是兩年過去了,許墨仍然沒有來。他不僅沒來,還可以瞞下你們的關係。所以,你爹才覺得他靠不住。”

“我爹怎麼會知道的?”羅玉姮問。

慕容馨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說:“姮兒,許墨或許有遠大的志向,他也可能已經給了你許諾,可是,女子沒有多少時間來等待一個男人的諾言實現,這個過程太長了,這個過程中也有太多的不確定。等他能實現諾言的時候,或許已經很多年過去了,那時候,你已經不再年輕,而他芳華正茂,他的心還會在你這裡嗎?”慕容馨兒捋了捋羅玉姮的頭髮,語重心長的繼續說:“姮兒,女子的青春有限,我們要在有限的時間爲你做最好的打算,羅家的家世會讓他們對你阿諛奉承,但羅家的家世也能讓他們把你放在心裡,至少,你的一生不會受到別人的欺負,你還可以選擇過你想過的生活。”

羅玉姮不反駁也不申辯,她只是低着頭看着手中的茶杯,她相信許墨。

慕容馨兒擔憂的看着她。

許久,羅玉姮擡起頭,看着滿面愁容的慕容馨兒,說:“娘,我以後會聽話,我也會參加那些聚會的。”

慕容馨兒不知道羅玉姮是想通了,還是賭氣這麼說的,但是今天之後的羅玉姮似乎真的乖巧了不少。至少,她不再聚會上惹事了。

羅榮卿依然會安排羅玉姮和那些世家公子見面,鑑於羅玉姮動手打過人,羅榮卿對她是耳提面命,並派了一個會功夫的婢女陪着她,名義上是陪,實際上就是監視。而羅玉姮也很聽話的配合,遊湖、逛花燈,世家小姐應有的禮數和規矩,羅玉姮表現的一絲不苟,她對別人也是難得的溫柔,慕容馨兒以爲她想明白了,心下爲她高興。她哪裡知道,她的女兒是在尋找逃走的時機呢。

六月十一,丞相府的公子馬博文登門拜訪,羅玉姮換了身衣服就去了。

馬博文少年老成、文質彬彬,更難的的是他心如微塵,他知道羅玉姮經常遊湖賞花,他也知道羅玉姮吃慣了山珍海味,她還知道她不喜歡應酬,所以他找了一個擅做小吃的小飯店,包了二樓的一個包廂,羅玉姮走進包廂,摘掉面紗,站在窗前看到這家飯店的後院,院子簡單整潔,一架的紫藤花開的正盛,煞是美麗,羅玉姮心情也好了很多。

馬博文知道羅玉姮不同於其他女子,所以他也不同她談論詩詞歌賦,只同她介紹這裡的小吃,還跟他說一些他遠行時所經歷的奇聞異事。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吃過飯後,馬博文又帶她去賞荷,兩人也不坐船,只站在岸邊觀賞。午後正熱,兩人站在垂柳下,馬博文摘了一片荷葉,偌大的荷葉如小傘一般頂在羅玉姮頭頂,馬博文爲他撐着荷葉傘,又與她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兩人眺目遠望,遮天蔽日的荷花撐滿了整個小湖,正值中午,荷塘中沒有一隻遊船,安靜極了,羅玉姮能聞到荷花的清香,這些荷花有些半垂着腦袋,有些已經半凋落,露出綠色的蓮蓬,整個荷塘都沒有早上那麼有精神,但是遠遠的看着,卻又一種慵懶的舒適感。這很合羅玉姮的喜好。羅玉姮不得不承認,他對這個馬博文的感覺還不錯。

時值傍晚,馬博文送羅玉姮回家,很禮貌的謝絕了羅榮卿的挽留,馬博文走後,羅榮卿問羅玉姮:“你覺得他怎麼樣?”

羅玉姮答道:“還不錯,蠻有心思的,難得的是,他不像那些王公貴子,不是炫耀自己的身份與地位,就是賣弄自己的才學。”羅玉姮看着羅榮卿繼續說,“他不自我,很懂得猜測別人額心思,不會讓人覺得厭煩。”

羅榮卿微微點頭,羅玉姮說:“爹、娘,我先回房了,有些累了,晚飯不用叫我吃了。”

“晚飯我會讓人送到你房間。”羅榮卿不冷不熱的說。

“謝謝爹。”羅玉姮躲在慕容馨兒身後,探着腦袋說:“不要一臉嚴肅,偶爾笑一笑,我娘也會開心一點,雖然你很眼裡,不過,爹也算美男子一個呢。”

不等羅榮卿開口,羅玉姮就一溜煙的跑了,看不到她的身影后,羅榮卿笑了,慕容馨兒笑道:“姮兒說的沒錯,我們老爺笑起來,風采依舊呢。”

羅榮卿道:“你怎麼也學起她了,講話也開始沒分寸了。”

慕容馨兒道:“我是高興,你們父女倆一見面就是劍拔弩張的樣子,難得聽你們說一句玩笑話。”

羅榮卿道:“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慕容馨兒給羅榮卿端着一杯茶,說:“羅家就她一個女兒,我們對她是寵溺了些,但她也算懂事,你也不要對她太嚴苛了。”

羅榮卿接過茶,道:“就因爲只有她一個女兒,我纔要對他嚴格。你們一個個都寵着她慣着她,再沒有一個能管着她的人,依她的性子,以後還指不定闖出什麼禍呢。”

“姮兒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慕容馨兒替女兒辯解道。

羅榮卿坐下,放下茶杯,有些憂心:“姮兒的性子跟老三很像,但願她不要像老三那樣不羈。”

慕容馨兒笑笑,岔開話題:“這個馬博文還不錯,姮兒難得如此評價一個人。”

羅榮卿一展愁容,說:“是啊,你有時間去探聽探聽姮兒的心意,如果可以,讓他們多交往交往,彼此可以多瞭解一番。”

慕容馨兒笑道:“你看看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着急了,傳出去別人還以爲什麼姮兒嫁不出去了呢。”

羅榮卿道:“兒女的終身大事,做父女的有幾個不着急的,再說了,姮兒也不小了,同她一樣大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原來你是想做外公了?”

“難道你不想做外婆?”

“想呀,但也要讓她挑一個她喜歡的。這女子不同男子,不喜歡可以再娶,不見面,也是過一生。羅家就她一個女兒,若能尋得一個真心喜歡的人,豈不是更好。”

羅榮卿說:“能尋得自然是好,若尋不得呢。她都已經十八歲了,哪裡還等得起!”

慕容馨兒說:“她中意的是許墨,我看這許墨,也是一個有上進心的孩子,如今,他已經去了軍營任職,雖說只是個副官,但是,能放棄在皇上身邊當差的要職,已經實屬不易了。”

羅榮卿說:“我也沒覺得他不好,只是,我不想再讓姮兒等了。如果他真在乎姮兒,一定會在姮兒另覓心儀之人前來提親,若姮兒真的能在找到心儀之人,那也只能說明他們緣分未到。”

慕容馨兒有些擔心:“這馬博文可是丞相之子,這與羅家祖訓相悖,大哥會同意?”

“姮兒是我的女兒,他同意不同意,都得按照我的意思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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