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饒國還未從戰事帶來的影像中走出來,雖然這裡也有他們的駐點,可畢竟沒有在自家方便,他們很快打探到了狐月商行所在地真正的位置,但是卻無法接近,狐月商行雖然搬到了這裡,但是防範措施比在沂國更加的周密了。
然而,讓他們二人意外的是,數月未曾出現的羅榮皓在這裡出現了,慕容韓宇打探到的消息是,他也在查狐月商行的主事,這讓羅玉姮有些心思不定了,如果羅榮皓是真的,那狐月商行的主事怎麼會有她繡的香囊。
羅玉姮來到上饒國後,因爲水土不符,出現了嚴重的孕吐反應,好在林雪跟來了,她又懂些醫術,有她照顧着,羅玉姮的日子不算太難熬。
十天後,慕容韓宇帶着許墨回到了客棧。
“你怎麼在這裡?”羅玉姮有些意外。
許墨說:“我奉命,來見狐月商行主事。在街上碰到沐風,才知道你們也在這裡。”
“奉命?皇帝讓你來的。”
“嗯。”
“你知道狐月商行主事是誰,你見到他了嗎?”
“沒有,接待我的是他們名義上的主事,姜木生,我拿了皇上的密函出來,姜木生才說他不在,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慕容韓宇問:“皇上,怎麼會讓你來見他?你是將軍,他不應該派一個文官來的嗎?”
許墨說:“上饒國畢竟不比沂國,這見狐月商行主事一事,也不能聲張,文官畢竟沒有武將來的方便。我又聽說是見他,就主動接了下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你們。”看她臉色不是很好,許墨又問:“你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差?”
羅玉姮心裡一陣翻江倒海,抱着痰盂一陣猛吐,慕容韓宇過去給她順背,許墨畢竟是過來人,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問慕容韓宇:“她如今這個樣子,你怎麼還讓她到這裡來。趕快送她回去吧,這樣對她和腹中的胎兒都不好。”
慕容韓宇說:“你若能幫我把她勸回去,我一定銘記於心、感激不盡。”
“也是,若能把她勸回去,也就不是她了。”
在這一點上,兩個男人的觀點倒是出奇的一致。看她吐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許墨對慕容韓宇說:“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要做點什麼吧。”
慕容韓宇說:“她這算好的了,你是沒見到她剛來時的樣子,若不是雪兒在,我真的要把她綁回去了。”
許墨問:“飯菜可能吃得下去?”
林雪說:“也是吃了吐吐了吃的,如今,她只能硬逼着自己吃一些粥一類的東西。”
慕容韓宇問許墨:“當初霓裳懷孕也是如此嗎?你可有什麼方法能減輕她的痛苦。”
許墨說:“霓裳懷孕並沒有那麼大的反應,雖然有些不適,但是頭三個月一過,也就好了。”
慕容韓宇說:“她頭三個月倒沒什麼反應,這三個月一過,反應卻那麼大。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你是擔心孩子,還是擔心她?”
“我當然是擔心她了。”
“這還差不多,這女人懷胎都是要受罪的,我們幫不上什麼忙,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給她們一些安慰了。”
羅玉姮本來吐得就難受,聽他們在一旁閒聊的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更難受了。奈何吐得說不出話來,她拍了拍林雪,林雪看了看她,不耐煩的對那兩個男人說:“你們要聊天就出去聊,沒看她都吐成什麼樣子的,你們還有心情說這些廢話。我看你們兩個都快忘記來這裡的目的了。你們要真閒得慌,不如想想如何解決她的疑慮,早些帶她回去,也好讓她少遭些罪。”
兩人面面相覷,卻也無法反駁,羅玉姮吐得臉色通紅、四肢無力,好不容易好了一會,她疲憊的靠在牀頭,問慕容韓宇:“可找到三叔的落腳點了,還有,狐月商行主事,到底什麼消息?”
慕容韓宇說道:“阿飛悄悄跟着三叔,但總是能跟丟,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我們的行蹤,目前爲止,我們還沒找到他的落腳點。至於狐月商行主事,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如此周密的防範措施,就是針對你我二人的。這是在上饒國,我們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打探他的消息,這件事的阻礙,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的的多。”
“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我怎麼能安心。”羅玉姮有氣無力的說。
慕容韓宇安慰道:“會有結果的,你好好養着,不要擔心了。容我在想兩天。”
慕容韓宇和羅玉姮不想別人知道他們在上饒國,爲了不泄露他們的蹤跡,自分開後,許墨便沒再找過他。慕容韓宇讓他的人僞裝成許墨的隨從,跟着許墨一起去了狐月商行,接見他的依然是姜木生,狐月商行主事將事情全部委託個給他。對於這個結果,許墨很是生氣,帶着皇上的書信憤然離開。
晚上,許墨悄悄的來找慕容韓宇和羅玉姮,見狐月商行真正的主事着實不容易,悄然打探沒結果,光明正大的去拜訪,接見的肯定也是姜木生,三人商議了很久,也沒確定下來最終的方案。看着羅玉姮憔悴的臉色,慕容韓宇和許墨都有些擔心,不僅爲她,也爲她腹中的胎兒。
“或許,我們可以逼他出來見我們。”
“或許,我們可以逼他出來見你們。”
許墨和慕容韓宇,異口同聲的說道。
羅玉姮看了看他二人,問:“怎麼樣一個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