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溪邊的木房前,雨青與小羅往火堆上添柴,吊着的水壺‘吱吱’冒着白煙。這是山民原來住的地方。
“雨青,雨青……”大寶驚慌地跑來。
“什麼事這麼慌張的?”
“山民,”大寶喘了口氣,“山民去古城鎮了,我攔不住他。”
雨青一驚,“壞了,我不該讓他和你去找吃的。”馬上扔下樹枝站起來。楊立文等人聽到聲音從木屋裡走了出來,躺在牀上的楊立青向外喊:“發生什麼事?什麼事?”
“立文,丁貴,大寶,你們要注意探聽,如果鬼子來一定要逃,不能硬拼。小羅,我們去找山民。”雨青走進屋裡,“大哥,將你的手槍給我”。
兩人飛快地在山路上跑,傍晚時來到古城鎮門口。他們跟着一羣乞丐混進了城。
他們進了一間酒館向掌櫃打聽城裡動靜,聽到一切如常時兩人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時小羅拉了雨青衣角,指向遠處一隊的僞軍。“洪文發來了。”雨青仔細一看,果然帶頭的那個僞兵是洪文發,他們連忙走上二樓找個座位坐下來。
他們剛坐下來就聽到洪文發的聲音,“王掌櫃,我的杏花酒和牛肉準備好沒有?”
“準備好了,都準備好了。”
“拿來。”
“好,好。”
“幾天沒酒沒肉了,悶死了。”洪文發自言自語。
一會又聽到王掌櫃的聲音:“哎,洪隊長,你沒給錢呢?”
“下次給。”
“你前幾次的還沒有結帳呢?”
“我會逃你錢嗎?下次一起給。”欠錢的總是比討錢的還有理。
聲音漸遠。
“走,我們跟上他。”雨青說。
兩人下樓後遠遠跟着。
轉了幾條街,來到僞軍大隊部,這是一座四合院,門口站着兩個哨兵。
望着進了大門的洪文發身影,雨青說:“山民要找他的話應該在附近的,我們找找看。”
但轉了幾圈後都沒有找到山民。
“我們今晚就盯住這裡,山民一定會出現的。”小羅說道。
天色完全黑了,街上空蕩蕩的。雨青和小羅伏在四合院對面的小巷裡,緊張地盯着周圍的環境。
“噹,噹,噹”,一個更夫敲着更鑼走過。
突然四合院裡一片叫喊,槍聲頓起。一會兒一條黑影從圍牆上翻了出來,落地時腳拐了一下,但他迅速跑開。跟着大門打開,衝出十多個僞兵,“在那,在那……”他們趕緊向人影追去了。
“快去救他,我們從對面街口可以截住他。”小羅催道。他們兩人飛快跑向小巷後面,再轉去街口。轉角處,看到山民跑了過來,後面二百米處緊跟一大羣的僞兵。
“山民,快。”雨青衝山民揚揚手,山民立刻跑過來。他們三人轉小巷裡。“斷頭巷?”三人一時發呆。
外面叫喊聲漸近。“你們爬上去。“雨青撥出手槍衝了出去,轉向另一個街口。
迎面碰到手持火把的僞兵,他開了兩槍,倒下兩個僞兵。其它人嚇得躲起來開槍,呯呯呯聲不斷。
雨青躲過一陣子彈後跑向城門方向,但前面也有僞兵追來,他一咬牙,開了幾槍後向一堵圍牆衝去,到了牆角時一躍而起抓到牆磚。當他剛爬上牆頭時幾陣槍聲響起,一顆子彈打中手臂,手一鬆,整個人摔了下來。
當雨青爬起來時已有幾支槍指着他了,僞兵起來越多,被他們包圍着。雨青冷眼看着他們,一言不發。
“讓開,讓開。”洪文發撥開人羣走了進來。
“啊哈,我們又見面了。”洪文冷笑。
“可惜了。”雨青臉無表情。
“可惜什麼?”
“可惜山不夠高,只是摔壞了頭腦。”
“我命大,你恨不來。”
“變成了走狗的頭腦,我當然不恨啦。”雨青也是冷笑。
洪文發發怒,“綁回去,綁回去,明早交田大君領賞。”
看着僞兵綁走了雨青,山民和小羅商量了一下,山民留下來探聽消息,小羅趕回去找楊立青他們。今晚山民想來殺洪文,無奈爬入大院後被發現,打倒兩個僞兵後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