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冤家路窄

冤家路窄,娘子萌翻天 親親洛王妃,五度言情

洛夢溪將絕情宮判定聖女與少主結合的標準,簡單扼要的向南宮珏敘述一遍。

雖然洛夢溪不知道,冷絕情能不能在一年的時間內斬斷洛夢溪與絕情宮的聯繫,但她會信守承諾,一年內,不會懷孕。

夢溪,你覺得冷絕情的話,可信嗎?南宮珏與冷絕情接觸的時間雖不長,卻知道他爲人正直,不會說謊。

只是,冷絕情與洛夢溪的約定是:一年內,南宮珏不能與洛夢溪有孩子,這讓南宮珏不得不懷疑冷絕情的用心。

我相信冷絕情不會說謊!梅若雲未與上一任絕情宮宮主結合,絕情宮真的損毀大半,更何況,以冷絕情的性子,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照你的意思,我們一年內,真的不能有孩子!本王還想早點做父親呢!南宮珏輕輕親吻着洛夢溪的眉眼,深邃的眸底,隱隱閃過一絲詭異笑意。

別鬧了,今天真的是危險期!洛夢溪將壓在她身上的南宮珏推到一邊,並快速將小臉埋進了南宮珏胸膛中,只留一頭烏黑順滑的秀髮給南宮珏:想親,就親頭髮吧!

在這古代,沒有安全措施,雖說房事後喝下湯藥可避免,但洛夢溪不想喝那黑乎乎的苦藥汁,所以,只好委屈南宮珏禁慾了。

好吧,我們今晚……休息!南宮珏將洛夢溪緊緊抱在懷中,輕嗅着洛夢溪頭髮上散發的獨特髮香,南宮珏有些心猿意馬。

埋首在洛夢溪馨香的頸項處,南宮珏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卻沒料到,體內的火熱更強:

無緣無故,夢溪和冷絕情做什麼約定,到了最後,倒黴的可是本王!

南宮珏緊抱着洛夢溪的胳膊越收越緊,俊美的面容更是整個埋進了洛夢溪頸項中,洛夢溪雖有怨言,卻不敢動,甚至於,連大氣也不敢出。

因爲洛夢溪與南宮珏緊靠在一起,她清析的感覺到,南宮珏的身體滾燙,並且,溫度越升越高,如果她再亂動,今晚肯定出事。

洛夢溪猜測的沒錯,南宮珏看似平靜,實則強行運功,壓制着體內不斷奔騰的火熱:

本王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冷絕情的話是否屬實,不過,就算他的話屬實,本王也不想等到一年後才能和夢溪有愛情結晶。

應該有辦法斬斷夢溪與絕情宮的關係,如此一來,夢溪再懷孕,就與絕情宮無關。

南宮珏,你覺得南宮楓被貶爲平民後,是繼續留在京城,還是去別處伺機而動。

南宮珏抱洛夢溪很緊,洛夢溪有些喘不過氣,自然無法休息,便沒話找話。

當然了,她講的話題並非是自己與冷絕情,而是改換南宮楓,馮天罡,意在轉移南宮珏的注意力。

南宮楓的勢力都在京城,他是不會捨棄這裡另去別處發展。否則,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不知父皇是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

南宮楓留在這裡,馮天罡自然也不會走了!自那天百醫會診後,南宮楓被貶爲平民,馮天罡也一起消失不見,兩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了無消息。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肯定是藏起來了,會不會在大夫人那裡?有時間我定要回相府一趟,探探大夫人的底。

夢溪,京城暗潮洶涌,如今更有夏侯宸這樣的勁敵在此,你以後不要隨便出門,如果有急事要出去,定要讓嶽狄多派幾名侍衛……

我知道!夏侯宸被我重傷,以他高傲自負,唯我獨尊的脾氣,恨不得立刻將我抓住,碎屍萬段,以解他心頭之恨,我纔不會傻的自動去撞他的槍口。

不過,大夫人那邊我定要去試探一下,看看馮天罡到底有沒有藏在那裡……

洛夢溪想着事情,不知不覺間睡着了,朦朧中,淡淡檀香縈繞鼻端,好像南宮珏在親吻她的脖頸,鎖骨,大手解開了她穿的寢衣,滾燙的身軀貼在如玉的肌膚上……

洛夢溪想制止,卻發現自己全身沒有絲毫力氣,想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任由南宮珏爲所欲爲。

迷迷糊糊中,南宮珏進入了她的身體,洛夢溪怒氣衝衝,正欲睜開眼睛訓斥南宮珏不守信用,頭部突然傳來一陣暈眩,洛夢溪剎那間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洛夢溪又恢復了知覺,察覺到躺在她身側的南宮珏起了身,小心翼翼的爲她蓋好被子,在她眉心印下輕輕一吻後,悄聲離去。

洛夢溪只覺自己全身痠痛,無心理會南宮珏,用被子裹住自己,接着睡。

更何況,南宮珏身爲青霄王爺,未來一國之君,事情繁忙,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起牀去處理事情,洛夢溪對此習以爲常,見怪不怪。

再次醒來時,已不知到了何時,窗外陽光明媚,昭示着是個好天氣,不知爲何,洛夢溪感覺全身軟軟的,沒有力氣。

猛然想起昨晚迷濛間那一幕,洛夢溪有些迷離的頭腦剎那清醒,翻身坐了起來,洛夢溪低頭望去:自己身上的寢衣穿的好好的。

難道昨晚只是我在做夢,可那個夢,感覺很真實。

昨天真的是危險期,如果她和南宮珏行夫妻之禮,就必須喝避孕湯藥,否則,懷孕的可能性很大:

洛夢溪對冷絕情有過承諾,她不想違背,如果她違背了承諾,整個絕情宮都會遭遇,冷絕情幫過她很多次,她幫不到他,絕不能再害他。

但是,事到如今,洛夢溪也搞不清楚,昨晚到底是她在做夢,還是她真的和南宮珏行了夫妻之禮。

小姐,你醒了!就在洛夢溪暗自懊惱,猜測自己究竟有沒有和南宮珏發生關係時,冰藍端着飯菜走了進來。

現在什麼時候了?洛夢溪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看窗外的天,時間不早了。

已經到巳時上午九點到十一點了。冰藍將飯菜自食盒中端出,一一放到桌上。

我竟然睡了這麼久,難道昨晚我和南宮珏真的……否則,我不可能睡這麼長時間的。

不管我們之間究竟有沒有發生關係,爲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喝副藥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洛夢溪正欲吩咐冰藍去藥房爲她準備避孕湯藥,冰藍拿出幾顆藥丸,放到了桌上的盤子中:小姐,這是洛王爺讓奴婢拿過來的,說昨晚小姐感染風寒,需要喝藥……

治風寒不是要喝中藥嗎?這怎麼是藥丸?

王爺說小姐不喜喝湯藥,他便命大夫爲小姐做成了藥丸。洛王爺對小姐真好,看來,當初我沒有選錯。

經冰藍這麼一說,洛夢溪也感覺頭暈暈的,全身沒有力氣,典型的感冒症狀,也就是古代所說的感染風寒:難道昨晚真的是我感染風寒,產生了錯覺。

如果我們兩人真的發生了事情,我身上不可能一點痕跡也沒有,看來真的是我杞人憂天。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避孕湯藥在房事後七十二個小時內服下就有用,我也不必急於一時,等會,我去探探南宮珏的底,再做決定也不遲。

洛夢溪起牀,沐浴,梳洗,用膳後,服下南宮珏拿來的藥丸,運功助藥丸消化,感冒症狀好了許多。

屋外陽光很好,洛夢溪又閒着沒事,走出房間後,直奔南宮珏的書房而去。

書房中只有南宮珏一人在處理事情,洛夢溪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四下觀望無人,洛夢溪也不再避諱:南宮珏,昨天晚上,我睡着後,你是不是趁人之危……如果真是如此,一年內,我們分房睡,免得你再起色心,害我對人失信。

聽聞洛夢溪一番質問,南宮珏面色如常,深邃的目光仍然在手中信件上流連:洛王妃,你急衝衝的趕到本王書房,就爲問這個問題?

本王倒是想,可惜昨晚你感染風寒,半夜高燒不退,你覺得本王會不顧你的身體狀況,趁人之危嗎?

南宮珏說的輕描淡寫,見洛夢溪還是有些不相信,終是輕嘆一聲,放下手中信件,起身走向洛夢溪:夢溪,本王知道你和冷絕情有約定,冷絕情又救過你,你不想對他失信,害絕情宮毀滅。

見洛夢溪好像有些相信了,南宮珏試探着輕擁洛夢溪的小腰,洛夢溪沒有反抗,南宮珏心中一喜,若無其事的繼續解釋:夢溪,本王對你的真心,你應該明白,雖然本王很想做父親,但不會因此害你成爲失信小人。

洛夢溪斂下眼瞼,沒有說話,似在思索南宮珏所說之言的可能性,南宮珏則將下巴放到了洛夢溪肩膀上:冷絕情讓你一年後纔能有孕,本王自然不會同意,本王會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斬斷你與絕情宮的關係,然後,我們就可以有小孩子了。

夢溪,到時,你可要幫本王多生幾個,不如,我們生十個,十全十美……

我是人,不是豬,生十個,你當我是母豬啊。洛夢溪小臉微紅,拿起桌子上的書本砸向南宮珏,卻被他巧妙避過,將洛夢溪更緊的擁進懷中,眼底,閃着戲謔笑意:夢溪,這麼說,你願意幫本王生小孩了……

要一年後才行!洛夢溪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

一年後太久了,本王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打斷你與絕情宮聯繫的方法,到時,你可不許耍賴……

南宮珏呼出的熱氣不斷噴灑在洛夢溪脖頸上,癢癢的,兩人之間的曖昧,不斷升溫。

南宮珏,昨晚,我們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你不要騙我,這關係到整個絕情宮的命運。洛夢溪想再確定一下。

沒有,真的沒有,昨晚你感染風寒,全身發燙,餵你吃過藥後,本王只是抱着你睡了一夜。南宮珏面不改色,語氣平靜,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時間不早了,你忙吧,我出去了!洛夢溪此次前來,就是爲試探南宮珏,如今得知,兩人昨晚並未發生事情,她當然不會再繼續呆在這裡妨礙南宮珏辦正事。

在洛夢溪心中,南宮珏心思深沉,精於算計,爲人還算正值,在大事上,不會說謊,她的身孕,可是關係到整個絕情宮的安危,她相信,他不會撒謊。

洛夢溪最討厭喝苦藥汁,更何況,那避孕藥多多少少傷些身體,既然她與南宮珏之間什麼都沒發生,自然不需要再喝。

洛夢溪走後,南宮珏獨自一人坐在桌後,眸光深邃:看夢溪緊張的樣子,昨天真的是她最佳受孕日,她和絕情宮的關係,非常複雜。

如果夢溪一年內有身孕,真的會讓絕情宮覆滅,那本王算不算是千古罪人……

京城局勢緊張,洛王府所有人都各司其職,南宮珏處理要事,沒空陪洛夢溪,北堂曄也有事情要辦,沒來纏着洛夢溪,讓她教他小提琴。

無聊之際,洛夢溪想到去外面走走,本來冰藍是想遵照南宮珏的吩咐,向嶽狄要幾名侍衛跟隨,可洛夢溪覺得,只有她和冰藍上街,目標小很多,不容易被發現。

更何況,洛夢溪的敵人都以爲,她爲了安全,絕對會呆在洛王府不出去,他們暗算她,是來洛王府。

洛夢溪出府之事,恐怕沒幾個人能想到。

洛夢溪是主,冰藍是僕,冰藍要聽洛夢溪的,她說她們兩人上街即可,冰藍也不敢多叫人,爲防驚動王府侍衛,兩人沒走正門,而是從後門出了洛王府,直奔大街而去。

大街上如往常那般,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洛夢溪與冰藍邊走邊看,不時的停下腳步,在小攤上買些小飾品。

洛夢溪的美貌已是家喻戶曉,但見過她真面目的人並不多,再加上洛夢溪爲人一向低調,認識她的人也很少,所以,她和冰藍在街上閒逛,竟然沒人認出她們。

讓開,快讓開!怒喝夾雜着‘得得’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衆人紛紛避讓,洛夢溪與冰藍也被躲避的人羣擠向街道一側。

洛夢溪毫無防備,險些被撞倒: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

何人在此囂張!洛夢溪擡頭望去,不遠處,一名相貌年輕,神情不可一世的男子身騎快馬,不顧街上行人,飛速向前衝,在他身後,還跟着十多個人,個個身騎快馬,看他們的穿着打扮,像是江湖幫派。

娘……娘……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站在街道中間,無助的抹着眼淚,四下尋找自己母親。

眼看着,那名年輕男子的快馬就是來到小女孩子面前了,快馬絲毫都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

洛夢溪來不及思索其他,足尖輕點,窈窕的身形騰空而起,瞬間來到小女孩面前,就在她抱起小女孩的剎那間,快馬已來到面前,擡蹄踢向洛夢溪。

洛夢溪眸光一寒,窈窕的身影瞬間已在幾米外,身體離開原地的同時,洛夢溪擡腳踢到了馬腿上,快馬嘶叫一聲‘撲通’摔倒在地。

馬上那名年輕男子毫無防備,快馬倒下時,將他狠狠甩出幾米遠……

何人如此大膽,敢擋本幫主的路!那名年輕男子站起身後,狠狠甩開前來扶他的手下,怒氣沖天的眸光,在人羣中四下尋找:竟然敢讓他雲霸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小妹妹,沒事了,去找你娘吧!洛夢溪將小女孩放在地上,輕聲安慰着,小女孩點點頭,抹着眼淚跑了。

洛夢溪站起身,慢慢回過頭,正對上雲霸那憤怒的目光:剛纔是你踢了本幫主的馬?害本幫主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

如果我不踢你的馬,它會撞死人的,這裡是大街,不是馬場,也不是戰場,你騎着快馬在此橫衝直撞,如果撞死人怎麼辦?洛夢溪語氣冰冷。

年輕男子不屑的輕哼一聲:賤民而已,撞死就撞死,大不了本幫主多賠他們些銀子,可你踢傷了本幫主的馬,又做何解釋?

我是爲救人,你的馬沒被踢死已是本姑娘手下留情,奉勸你一句,不要得寸進尺!

幫主,您消消氣,消消氣,這裡可是京城,我們初到此地,最好不要惹是生非。一名充滿書卷氣息的男子快步走至雲霸身側,小聲提醒着:京城藏龍臥虎,我們要小心行事,切不可魯莽,大意……

怕什麼,本公子可不是一般人,本公子身爲黃山幫幫主,家在此,姑父是丞相,姑姑是丞相夫人,整個青霄最出名的洛王爺,洛王妃,是本公子的表妹夫,表妹……

洛夢溪先是一驚,隨後啞然失笑:冤家路窄,原來他就是大夫人的孃家侄子,從小去山上拜師學藝的雲府大少爺,雲霸,多年未回來,原來是做了江湖門派的幫主。

衆人也是議論紛紛:如此說來,他豈不就是雲府出門學藝的大少爺……

是啊,是啊,長相倒是不俗,可這脾氣……

小聲點兒,不想要命了,他可是洛王爺的表哥……

什麼表哥,洛王爺和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若是可以這樣論,整個青霄的人,都是親戚……

你是第一個敢用這種口氣與本幫主說話的人。對於其他人的議論充耳不聞,雲霸悠然走向洛夢溪,洛夢溪眼底的驚訝,雲霸非常滿意:看來這丞相,王爺在這京城的影響力倒是不錯,以後這種權力,要多拿出來用用……

洛夢溪出府時戴了面紗,可她出塵的氣質,優美的面部線條根本無法掩飾:看來本幫主今天豔福不淺,剛回到京城,就遇到一名大美女……

這位姑娘,想要本幫主息怒也可以,你踢傷了本幫主的馬,馬又害本幫主傷了身,做爲補償,不如姑娘就以身相許,終身服侍本幫主……

閉上你的臭嘴,就憑你,給我家小姐端洗腳水都不配!冰藍氣不過,大聲怒斥雲霸,惹來衆人鬨堂大笑。

雲霸身爲雲家大少爺,從來都是被人捧在手掌心的,何時被人如此奚落,剛剛消失的怒氣再次上涌,手指着洛夢溪與冰藍:來人,把她們兩人給我綁回雲府!

是!雲霸帶來的人回答一聲,快速涌向洛夢溪與冰藍,在他們的潛意識中,對付兩名弱女子,何需動刀。

本來也不用他們這麼多人一起上的,但是都想領功,所以,就一起來了。

不過,事情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他們還未靠近洛夢溪,便已被擋在洛夢溪面前的冰藍打飛出去:我還以爲你們黃山派有多厲害呢,原來就是一羣笨蛋。

冰藍不屑的嘲諷語氣刺激着雲霸的神經:來人,把她們兩人,抓起來,抓起來。等會狠狠打你們一頓,再讓你們嘲諷我們黃山派。

小姐,讓奴婢來吧!你昨晚感染風寒,需要休息,更何況,以前奴婢要隱藏武功,很久沒用過了,這次,正好試試自己武功究竟如何了。

洛夢溪與冰藍相處的時間不短,對她自然瞭解,看這些人的武功並不高,洛夢溪便應了冰藍的要求,沒有動手,而是從旁觀看冰藍與他們的打鬥。

不得不說,冰藍說的的確沒錯,這黃山派的武功,很差勁,五、六名年輕男子與冰藍交手,冰藍竟然應付的遊刃有餘:

這小丫頭,沒看出來啊,武功倒是不錯,在江湖中,應是二流高手了。

絕情宮,黃山幫,都屬於江湖門派,但他們之間,相差也太大了,冰藍的武裝,在絕情宮只能算一般,卻比這黃山幫的人,高出幾倍,還有這雲霸,他的武功,連冷絕情的兩層都趕不上……

冰藍與那幾人的混戰,雲霸也看的暗暗心驚:她們究竟是什麼人,武功竟然這麼高,我不能輸,否則,豈不是太丟人了,這十幾年的藝,不能白學,十幾年的苦,不能白吃……

下定決心後,雲霸眸光一寒,對着其他人點了點頭,站在雲霸身側保護他的那些人心神領會,提劍斬向冰藍。

洛夢溪大致看了一下,加上雲霸,他們共來了二十人。

冰藍一人應付五、六人還可以,多了,就應付不過來了,十九個人一起對付冰藍,她肯定是體力不支,洛夢溪未再多說什麼,揮掌打開幾人,衝進了戰圈。

那十九人圍成圈,冰藍與洛夢溪背對背被他們圍在中間,十九人都不敢輕易出手,他們圍着洛夢溪與冰藍轉圈,想要找出她們兩人的弱點。

洛夢溪絲毫沒將他們放在眼中:冰藍,沒事吧。

我沒事,小姐,你的風寒還未完全好,不易動手……

小小風寒而已,不必緊張,更何況,我也服過藥了,冰藍,有信心解決掉這些人嗎?

小姐,他們可是大夫人孃家侄子的人,你確定現在就殺?不是冰藍害怕大夫人,而是他們還沒摸清大夫人的底,暫時不宜打草驚蛇。

更何況,洛丞相算是雲霸的姑父,洛夢溪打死雲霸的人,洛丞相多少有些不好交待,雖然洛夢溪不怕洛丞相,但看在他是這具身體父親的情份上,就給他幾分薄面。

也對,雲霸是大夫子的侄子,看在他們與相府也算有親戚的情份上,打殘吧!給他們個教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爲所欲爲。洛夢溪說的輕描淡寫,彷彿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是,小姐!得到洛夢溪的首肯,冰藍不再猶豫,小手對着一名黃山派人快速揮了過去:試試本姑娘的鐵拳如何!好久沒用了,拿你做試驗!

不知是冰藍出招太快,還是那人反應太慢,他沒有接住冰藍的殺招,冰藍的粉拳狠狠打到了他眼睛上,將其打飛出去的同時,眼睛瞬間腫成了核桃。

冰藍先動手,黃山派那些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快速揮劍斬向洛夢溪與冰藍:敢傷我們黃山派的人,去死吧!

十九個手拿長劍的年輕男子,打冰藍與洛夢溪兩名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不僅絲毫不佔上風,手中長劍還被洛夢溪,冰藍輕易搶過,反過來殺他們……

洛夢溪,冰藍手持長劍,揮灑自如,長劍所過之處,必有一名年輕人掉劍或倒下,幸好洛夢溪與冰藍只想着將他們打殘,不是打死,否則,他們一個也別想活着離開這裡……

圍着洛夢溪與冰藍的人越來越少,並且身受重傷,估計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他們就會全部倒下,雲霸看不下去了,眸光一寒,手持長劍,騰空刺向洛夢溪:可惡,敢在本幫主面前撒野,本幫主送你們上西天……

察覺到身側有惡風襲來,洛夢溪不慌不忙,繼續與那幾個還站着的黃山派人士打鬥,在長劍即將斬到她身上時,洛夢溪猛然轉過身,揮劍刺向來人。

雲霸沒想到洛夢溪說出招就出招,再加上洛夢溪招式很快,雲霸一時沒來得及躲開,被洛夢溪刺中了胳膊,頓時,鮮血淋漓,雲霸還來不及吃驚,已被洛夢溪飛起一腳,踢出了十多米遠。

四下望去,倒在地上的,都是雲霸的人,抱頭抱身,哀嚎不止,洛夢溪與冰藍,站在空地上,冷眼旁觀,雲霸眼底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她們,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武功……

黃山派的人都倒下了,洛夢溪也沒有再動手的必要,甩手將長劍扔至一邊,緩步向倒在地上的雲霸走去。

冰藍在一旁不停的報怨:這些人,真不經打,我還沒打夠呢,他們竟然全倒下了……

洛夢溪走向雲霸時,腳步沉重,每走一步都擲地有聲,彷彿死神的腳步漸近,雲霸全身發抖,從未有過的恐慌,瞬間到達四肢百駭,下意識的快速向後移去:你……你要幹什麼?

本以爲此次進城,自己是豔福不淺,卻沒想到自己惹到了不能惹的人。

放心,我不會殺你!看出雲霸眼中的恐慌,洛夢溪停下腳步:回去之後,不要總想着舞槍弄棒,好好學學如何做人。

不過,想他雲家人,肯定也不會學好,這不過是句客套話,給雲霸個臺階下,因爲現在還不到殺他的時候。

你究竟是誰?知道洛夢溪不會再殺他,雲霸強忍着全身疼痛,慢慢站起身,眼中,充滿疑惑。

你不配知道。洛夢溪語氣微傲:冰藍,我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是,小姐!冰藍答應一聲,跟在洛夢溪身後,慢步向前走去,對倒在地上的年輕人視而不見。

只顧着找地方休息的洛夢溪與冰藍並沒有看到,人羣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離開了人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洛夢溪,想不到你竟然敢出洛王府。

看什麼看,滾!洛夢溪走後,雲霸對着衆人怒吼,衆人知道他惹不起,未敢多言,快步離去。

當洛夢溪窈窕的身影消失不見後,雲霸眼眸微眯,眸底,怒火與寒光交替顯現: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會將你找出,碎屍萬段,以報今日之辱……

洛夢溪與冰藍遠離人羣后,正欲找個地方休息,不經意間擡頭,望見了一間茶樓,洛夢溪眸光微閃,改變方向走向茶樓,冰藍見狀,急忙上前相告:小姐,這是絕情宮的茶樓。

小姐上次來時,被迷昏了,雖然意識清醒,可畢竟沒看到茶樓的模樣,如果小姐進到茶樓中,豈不是自投羅網。

正是因爲知道這是絕情宮的茶樓,我纔來的。洛夢溪頭也不回的回答着,快步走進茶樓中。

啊,小姐不僅知道這是絕情宮的茶樓,還正因爲它是絕情宮所開,才進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冰藍雖心中疑惑,卻沒有多問什麼,快速跟上了洛夢溪:

小姐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刀山火海,只要小姐敢去,我就敢去。

洛夢溪雖然戴了面紗,但絕情宮的人都認識她,見她走進大廳,掌櫃立刻暗中命令小二去通知左右護法。

什麼,洛夢溪來了茶樓?聽聞這一消息,左右護法頓感吃驚:以前的洛夢溪可是對絕情宮避之不及,今天倒好,她自己送上門來了,豈有不抓的道理。

老婆子,這次讓本護法來吧。你這右護法動手好幾次,一次也沒成功,這次換我左護法的。

右護法正欲與左護法爭論,猛然想起了冷絕情交待他們的話:動什麼手啊,老頭子,你還記不記得少主之前所說的那些話。一年後,聖女會和我們回絕情宮。

你的意思是說,少主與聖女真的達成了協議,所以,聖女不怕我們抓她了!左護法心中不解:聖女和南宮珏愛的那麼深,怎麼可能說分就分。

聖女識大體,知道絕情宮沒有她就會毀滅,但她又不想就這麼走了,所以,想要一年與南宮珏的快樂時光。

事情,真的只是這麼簡單?對於這一點兒,左護法有些不太相信。

右護法重重嘆了口氣:老頭子,你是男人,不瞭解我們女人,女人這一生,最喜歡的不是榮華富貴,而是有一個疼愛她的夫君,可以無女成羣,就是不能相守,留些回憶總是美好的。

如今,右護法突然有些同情洛夢溪了:她和南宮珏真的是很好的一對,可惜,洛夢溪是絕情宮聖女,一定要嫁給少主,少主也是很好的人,一定會對洛夢溪好的,只是不知,洛夢溪還能不能敞開心扉接納少主……

人有一顆心,只裝得下一個人……

洛夢溪走進茶樓後,未去別處,而是直奔右護法的醫室而去,由於這裡的夥計都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沒人阻止她。

洛夢溪暢通無阻的來到醫室前,推門走了進去:兩位護法,你們少主在哪裡?

洛夢溪,你找少主幹什麼?雖然他們知道洛夢溪是聖女,但她未隨他們回絕情宮認祖,所以,他們還不能稱她爲聖女或夫人。

有件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告訴他。洛夢溪聲音平靜:冷絕情不在這裡嗎?

如果是別人直呼冷絕情的名字,左右護法自然會怒斥那人,可洛夢溪身份特殊,這麼叫也沒錯:

少主有急事離開了這裡,三、四天後才能回來,有什麼事,可以和我們兩人說。我們兩人的地位,在絕情宮僅次於宮主。

好吧,這件事情十萬火急,我也不和你們多做計較,有人要挖絕情宮的祖墳,盜取我母親的骨灰……

是誰這麼大膽,敢去絕情宮撒野,活的不耐煩了。左護法厲聲怒斥。

洛夢溪,你傳的消息可屬實,有人敢去絕情宮鬧事?右護法對此有些懷疑:絕情宮最重要的就是祖墳,守在那裡的高手數不勝數,保證讓他們有去無回。

信不信隨你,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真的出了事,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洛夢溪語氣凝重,沒有絲毫說謊的意思。

主謀者是誰?左護法好像對此深信不疑。

洛懷文,當年他與我母親相愛的事情你們應該清楚,後來,我母親死後,你們搶走了她的骨灰……

突然,洛夢溪好像想到了什麼:說到我母親的死,並非是自然難產而死,而是被丞相夫人云碧落設計,纔會難產,原本,她是想讓我們母女一起去黃泉,沒想到我命大,活了下來……

什麼?原來老宮主是被雲碧落那個賤人害死的!我就說嘛,絕情宮聖女從未有過難產,梅聖女怎會難產而死,原來是被人設計……

洛夢溪,剛纔你說主使人前去絕情宮攪亂的是洛懷文,那實施者是誰?

左護法未懷疑洛夢溪有其他動機,因爲,洛夢溪身爲絕情宮聖女,如果絕情宮出了事,她也難逃一死。

不知道,或許是南宮楓,馮天罡,又或者是夏侯宸,洛丞相正在物色人選,至今,還未找到合適的。

南宮珏拒絕了洛丞相的好意,所以,他一定會站到南宮珏與洛夢溪的對立面,既然如此,洛夢溪便打算與絕情宮結盟,如此一來,可共同對敵,減少很多壓力。

如果你們想知道更多事情,可命人在暗中監視洛丞相,不知爲何,他好像急着要我孃的骨灰,我想,短時間內,他一定會有所動作的。

洛夢溪在丞相府過了十多年連丫環都不如的苦日子,她和洛懷文之間除了血緣外,沒有一點兒父女情份,所以,洛夢溪將洛懷文的所作所爲告訴自己,左右護法絲毫都不覺得奇怪。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洛王府了,你們凡事小心,以免被人設計。左右護法皆是聰明人,洛夢溪此番話說出,他們兩人便已知道洛懷文此次絕對沒安好心。

不過,想進絕情宮搶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那些無知之輩,當絕情宮是紙糊的,想來就來,搶了東西,想走就走。

洛夢溪這次來茶樓,是想看看冷絕情的傷勢有沒有好轉,卻沒想到他竟然不在。

遇到這兩名曾經害過她的左右護法,洛夢溪不小小教訓他們一下,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如果洛夢溪見的是冷絕情,她是不會說剛纔那番話的,最多提醒他有人要去絕情宮搗亂,讓他小心行事。

事情交待完畢,洛夢溪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正欲轉身離去,冷不防茶樓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有很多人將茶樓重重包圍。

洛林溪,冰藍,左右護法,全都心中一驚,知道不是對方的人,正欲開口詢問,樓下傳來熟悉的男聲:洛夢溪,本宮知道你在這裡,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讓本宮請你出來!如果讓本宮請,這茶樓,可就要毀於一旦,這麼優雅,有品味的地方,毀掉,真是可惜了。

洛夢溪無奈的嘆口氣:今天還真是冤家路窄,剛纔是雲霸,現在又來個夏侯宸,我的仇家,今天快要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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