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真兇

幕後真兇

?紫貴妃是祈皇的妃子,她的宮殿,未以允許,成年男子不宜進入。

更何況,剛纔那聲慘叫淒厲無比,洛夢溪,南宮珏離的這麼遠都聽到了,在宮殿中服侍的宮女,太監們早就應該聽到,快速跑到臥室查看情況纔是。

現在的情況卻是,整個宮殿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靜悄悄的,靜的十分可怕,十分詭異,往常來來往往的巡邏的侍衛,此時竟然也不見一個。

這座宮殿肯定有古怪。

意識到這一點兒,洛夢溪、南宮珏沒有輕舉妄動:這裡是祈天皇宮,不是青霄皇宮,如果他們兩人貿然闖進去,中了小人的奸計,有理也說不清。

西涼暗藏在青霄的奸細已被嶽狄,鳳醉等人抓的抓,殺的殺,夏侯宸後來派出的眼線根本混不進青霄,祈天有人與夏侯宸合謀,應該也知道了此事。

不難猜出,南宮珏、洛夢溪前來祈天是爲調查那名奸細,所以,不排除剛纔之事是奸細故意佈局,引兩人上鉤。

但是,紫貴妃已被南宮珏,洛夢溪納入懷疑範圍,萬一紫貴妃只是個傀儡,剛纔是有人殺她滅口,兩人不進去,便錯失了找出的機會,進還是不進?

“珏哥哥,夢溪姐姐!”

“南宮珏,洛夢溪!”

就在南宮珏,洛夢溪陷入兩難境地,思索要如何解決此事時,北堂曄,青月從另一側跑了過來,南宮珏,洛夢溪皆是眼前一亮:

北堂曄是祈天皇子,青月是祈天郡主,有他們兩人在此,就算出了天大的事,別人也休想栽贓到南宮珏,洛夢溪身上。

“你們兩人也是聽到慘叫聲過來的?”北堂曄武功不錯,跑到這裡後,面不改色,心不跳,青月就差了點兒,停下腳步,微張着小嘴喘氣。

“沒錯,南宮珏,洛夢溪,你們也是剛到,有沒有發現什麼情況?”北堂曄望了望緊閉的臥室門,心生不解:紫貴妃到底出了什麼事?

“皇后娘娘到!”太監特有的尖細嗓子響起,幾人轉身行禮:“參見皇后娘娘!”

“平身,剛纔是怎麼回事?”皇后越過站在宮殿門口的南宮珏,北堂曄,洛夢溪,青月三人,徑直走向臥室:她與紫貴妃都是祈皇的妃子,沒什麼好避諱的,更何況,紫貴妃出了事,她前來關心一下,也是理所應當。

北堂曄,南宮珏都是成年男子,站在宮殿外沒有動,洛夢溪與青月相互對望一眼,跟了進去:看看紫貴妃究竟在搞什麼鬼。

“紫貴妃娘娘,紫貴妃娘娘……皇后娘娘來看您了!”皇后帶來的宮女輕拍着臥室門,拍了半天,裡面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宮女,太監,也未見出來一個。

“紫貴妃可能出了事,快撞門!”否則,不可能敲了這麼長時間,都沒人應答,宮裡的宮女,太監更是一個不見,絕對有問題。

皇后等人後退幾步,三名看上去身強體壯的太監站在門外,一字排開,擺好了動作,正欲撞開房門,冷不防房門被人自裡面輕輕拉開,身穿絲質寢衣,頭髮有些蓬鬆,睡意朦朧的美麗女子出現在衆人面前:“出了什麼事?咳咳咳……”

斂眸沉思的洛夢溪猛然擡起了眼瞼:這道聲音是……

“紫妹妹,你沒事吧,哀家剛纔敲了這麼長時間的門,你都沒有聲響!”皇后面帶微笑,溫柔賢淑,但未達眼底的笑意說明她對紫貴妃的關心,別有深意。

“多謝姐姐關心,妹妹偶感風寒,便遣散了下人,在房間休息,朦朧中聽到外面很吵,便起身來看……”紫貴妃聰明,美麗答的滴水不漏。

“妹妹生病,這宮裡怎麼一個照顧的宮女,太監也沒有,這些奴才也太大膽了……”皇后佯裝生氣,怒斥宮女,太監們:紫貴妃侍寵而驕,沒將哀家放在眼中啊!

“姐姐別怪他們,是妹妹讓他們去休息的,並且吩咐,只要妹妹沒叫人,他們就不必過來服侍!當時妹妹不知姐姐會過來,還請姐姐不要介意!”

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讓人找不到絲毫破綻,皇后自然不能借機生事:“剛纔哀家聽到一聲慘叫,可是妹妹宮中傳出?”

“妹妹剛纔做了個惡夢,所以,纔會失禮,不好意思,勞煩姐姐掛心了!”

“妹妹不準備請哀家進去坐坐嗎?”皇后語氣微冷。

紫貴妃恍然大悟:“看我只顧着說話,將這件事情忘記了,姐姐快請!來人,上茶!”

紫貴妃側過身,皇后旁若無人的徑直走進房間,洛夢溪,青月等人也隨後跟了進去。

原本不見人影的宮女,太監們都走了出來,上茶的上茶,端點心的端點心,紫貴妃走進內室,在宮女的服侍下梳洗,更衣,姿勢優雅的緩步走進客廳與皇后閒話家常。

兩人說的雖是平常事,但話中難免明槍暗箭,洛夢溪先是暗中觀察紫貴妃,將現在的她,與上午的她相比較,略有所思。

對於女人間的爭鬥,洛夢溪不感興趣,因爲南宮珏只娶了她一個,洛王府裡沒有姬妾與她爭寵。

皇后雖是後宮之主,卻已年長,保養的再好,也能看出其年齡偏大,與紫貴妃正宗的年輕貌美無法相提並論。

紫貴妃正得寵,祈皇幾乎夜夜前來她的宮殿,其他娘娘都被晾到了一邊,衆人口中說着不介意,心中肯定不舒服。

近一次皇后代表整個後宮,特意前來此提醒一下紫貴妃,要雨露均沾,不要一人得獨寵,否則,你就會成爲衆矢之的。

皇后與紫貴妃的明嘲暗諷,言語相駁,洛夢溪聽着無趣,便趁衆人不注意,悄無聲息的走進紫貴妃的內室。

內室很整潔,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房間的擺設,如同紫貴妃一樣,神秘且張揚。

這裡是紫貴妃的臥室,洛夢溪不宜呆太久,仔細環視一週,未發現可疑之處,正欲轉身離去,一陣清風吹過,窗邊的紗簾被風吹起,身後,影影綽綽,浮出一道高大的身影,洛夢溪眸光一寒,揮掌對着那人拍了過去。

紗簾後的人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在洛夢溪揮掌打向他時,身形一轉,高大的身影瞬間竄出了窗子,快速向遠方飛去。

洛夢溪未思索其他,緊追那道神秘身影而去:紫貴妃果然出了事情,我與南宮珏的速度很快,他沒來得及逃離,所以,便躲在了這裡……

前面那人輕功極高,洛夢溪用盡全力也未能追上他,由始至終,都和他保護一定的距離,那人甩不掉她。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他逃出皇宮,引我前去他們的窩點,到時,倒黴的可是我!

洛夢溪眸光微閃,思索着儘快抓住那人的方法,突然,不遠處出現一隊巡邏侍衛,那人快速下落到不遠處的宮牆下。

洛夢溪嘴角輕揚起一絲詭異笑意,加快速度,居高臨下,揮掌對着宮牆下的那人打了過去。

宮牆下那人竟然悠閒的走動着,在洛夢溪的掌力快打到他身上時,那人猛然轉身與洛夢溪對了一掌。

只聽‘啪’的一聲響,那人穩穩站在原地,洛夢溪卻被兩掌相撞時產生的巨大推力,震出三、四米遠方纔停下腳步,小手被震的發麻,險些失去知覺。

“夢溪!”本以爲那人會趁勝追擊,殺洛夢溪滅口,洛夢溪停下腳步時,做好了防禦準備。

可那人卻沒有殺過來,而是站在原地,驚訝的喚出了洛夢溪的名字:“你剛纔,攻擊本王幹什麼?”

洛夢溪擡頭望去,安王北堂翊站在她不遠處,冰冷的眼底還有未消散的驚訝。

“安王爺,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是緊追那神秘男子前來此地,放眼整個宮牆,只有北堂翊一人,難道剛纔那名神秘男子是他,以身形來看,真的很像。

可爲什麼他落到地上後沒有逃離,而是等着我來攻擊他?並且,看他現在的樣子,毫不知情,他是裝的,還是……

“本王閒來無事,在宮中隨便走走,夢溪,你呢,怎麼會從天而降?”還攻擊本王?

“剛纔我發現一名神秘人,便緊追他來了這裡,沒想到遇到了安王爺……”如果北堂翊真是裝的,那他的演技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安王爺可曾看到此處有人經過?”

“本王剛剛走到這裡,未看到有其他人。”北堂翊眼眸微沉,略有所思:皇宮有神秘人?

“那個神秘人輕功不錯,可能是逃掉了!”洛夢溪敷衍着,悄悄觀察北堂翊的一舉一動,卻未發現一絲破綻:北堂翊究竟是不是神秘人……

“夢溪!”南宮珏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洛夢溪神遊九天的思緒:“你和安王爺在談什麼?”

“沒什麼,你怎麼來了這裡?”剛纔,你與北堂曄不是在紫貴妃的宮殿門口嗎?

“紫貴妃無恙,本王與北堂曄就離開了那裡,在皇宮四處走走,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與安王爺,夢溪,你不是隨皇后去了紫貴妃宮殿嗎?”怎麼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這裡。

“宮殿裡很悶,我就隨人出來活動活動筋骨!”洛夢溪意有所指:“時候不早了,我有些累,回別院吧!”

“夢溪有身孕在身,的確應該多休息!”太子北堂煜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站在北堂翊與北堂曄身側,溫暖的笑容,溫文爾雅的氣質,翩翩君子一詞很適合他。

“南宮珏,剛纔我見到的紫貴妃與上午那個她,截然不同!”回到別院後,洛夢溪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南宮珏:

“在她拉開房門的瞬間,她說第一句話時的聲音,與紫貴妃很像,但我可以保證,她絕對不是上午那個紫貴妃的……”

“一個人容貌可以變,聲音可以變,身形也可以變,但唯一不會變的,就是她的眼神,上午那個紫貴妃,眼中雖冷傲,但眼睛深處,更多的是空虛與寂寞,但下午那個紫貴妃,眼中只有狠毒與算計……”

南宮珏幫洛夢溪解下貂皮披風,掛到衣架上:“夢溪,你到底想說什麼?”

“現在的紫貴妃是假的,她的身上,沒有了那股黑暗氣息,極有可能是那奸細知道我們懷疑了紫貴妃,便李代桃僵,殺人滅口!”真正的紫貴妃,不知被這個假的弄到了哪裡,有沒有命在都是個未知。

“我進紫貴妃內室時,遇到了一名神秘男子,我追着那人出了宮殿,在高牆下追到他後,發現他竟然是安王北堂翊……”

洛夢溪坐到牀上,南宮珏也坐了上去,拉過被子,蓋到兩人身上:“照你的意思,北堂翊是設計紫貴妃的神秘人,也就是那名奸細……”

“沒錯,那名神秘人落到高牆下的地面上時,只在我眼前消失了一瞬間,不可能逃掉,我落到高牆那裡後,只有北堂翊一人在……”

洛夢溪凝眉思索:“讓我想不通的是,那人殺了紫貴妃,換個人來代替她,有什麼好處?”我們照樣可以順着這個假的紫貴妃找到那名。

“真紫貴妃被假的代替,我們倒是得知一條重要信息!”南宮珏伸手摘下洛夢溪頭髮上的髮飾,如瀑的墨絲傾瀉而下:“紫貴妃也是一名傀儡,並非真正的吸血怪人!”

南宮珏拿過一旁的木梳,輕輕爲洛夢溪梳理柔順的頭髮:“真的紫貴妃身上有黑暗氣息,十五月圓時,她肯能會去吸食美貌女子鮮血,如果我們重傷紫貴妃,那名也會被重傷……”

洛夢溪恍然大悟:“如果我們殺了紫貴妃,那名幕後之人也會死。”

祈皇雖寵愛紫貴妃,但她吸食人血時被發現,就是怪物,殺了她,是爲民除害,祈皇不但不會怪罪,可能還會嘉獎。

畢竟,吸血怪人橫行十年,一朝被擒,定會轟動各國!

“假的紫貴妃身上沒有黑暗氣息,她與那名吸血怪人之間沒有太大的聯繫,就算我們殺了她,那名依舊可以逍遙法外!”看來那吸血怪人的確聰明。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要派人監視假的紫貴妃嗎?”這個紫貴妃,還是你我都熟悉的人呢,雖然她易了容,但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與在青霄時一模一樣,我想不知道都難。

南宮珏將手中木梳放到牀頭桌子上,輕擁着洛夢溪躺下:

“新的紫貴妃初來乍到,她最先做的事情,應該是熟悉這皇宮中的每個人,短時間內,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那名,據探子來報,夏侯宸已經屯兵邊關,戰事一觸即發!”

“看來夏侯宸對祈天是勢在必得!”洛夢溪窩在南宮珏懷中,閉上了眼睛,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安王統領三軍,在祈天權力滔開,他不甘心只做王爺,想成爲一國之君情有可原,可爲什麼他要與夏侯宸勾結呢,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引狼入室?”

“請神容易,送神難,夏侯宸幫他成爲祈天皇帝后,所開的條件肯定讓他吃不消!”南宮珏溫熱的呼吸不停的噴灑在洛夢溪頭髮上,洛夢溪有些不適,微微躲了躲:

“其實,憑安王北堂翊的勢力,絕對可以利用自己的權勢逼宮做皇帝,沒必要引外人前來,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可能,北堂翊是想多幾層把握吧!”南宮珏將洛夢溪更緊的擁在懷中:

“雖然太子殿下是天生鎖脈,不懂武功,但北堂曄,八皇子,六皇子可都是懂武之人,再加上幾人是親兄弟,關係交好,如果安王叛亂,他們兄弟幾人肯定會聯合起來討伐安王。”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安王想做皇帝,必須殺了燕王北堂曄,以及六皇子,八皇子等人,但安王與他們幾人是兄弟,自己不忍動手,便請夏侯宸代勞……”

“唉!”洛夢溪重重的嘆了口氣:原本安王北堂翊已經脫離嫌疑了,沒想到轉了一圈,他又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自古以來,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一點兒都沒說錯,青霄如此,祈天,也快要如此了,原本我還以爲,祈天皇室是與衆不同的,沒想到現在……”

與別的皇室,也沒什麼兩樣,踩着兄弟的屍骨上位,南宮珏是不得已,北堂翊卻是故意爲之……

洛夢溪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輕,慢慢的,就聽不到了,南宮珏低頭望向微閉着眼睛,不知有沒有睡着的洛夢溪,猶豫着開口:“夢溪,我們……”

“什麼事?”洛夢溪沒有睜開眼睛,說出口的聲音也是含糊不清。

“沒事,睡吧!”南宮珏緊抱着洛夢溪的手臂,不知不覺間又緊了緊,強迫自己把眼睛閉上:“天快黑了,你餓不餓?”

“我不餓,南宮珏,是你餓了吧!”洛夢溪睜開了眼睛,清冷的眼底閃着濃濃的戲謔笑意,意有所指。

“你與寶寶不餓,本王當然也沒胃口!”不知南宮珏是沒聽出洛夢溪話中的意思,還是故意裝糊塗。

“南宮珏,我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如果你想……可以是可以,不過,不要太過了……”不然小寶寶受不了。

南宮珏猛然睜開了眼睛:“夢溪,你的意思是,我們今晚……”

“不能太過!”這是前提:“我明天早晨就要醒!”

“你是孕婦,睡到中午醒也屬正常!”得到洛夢溪的允許,南宮珏自然欣喜若狂,輕輕親吻洛夢溪的眉眼:“夢溪,你今天,怎麼和以往不同了?”以前的你,可是對夫妻之事避之不及。

“我是怕你去外面找別的女人!”血氣方剛之人悶這麼久,萬一禁不住外人的誘惑,做了錯事,我有一半責任,也不能太責怪你。

可是,我又有潔癖,對於別人用過男人,我不喜歡!

“放心,本王除了你之外,不屑碰任何女子!”就算想碰,也碰不了!

“南宮珏,你以前不近女色,是討厭她們哪方面?”對於這一點兒,洛夢溪深感不解。

“是她們身上的味道,脂粉味很濃郁,本王不喜歡!”只要一靠近她們,本王便覺噁心:“你身上是野薑花香,本王最喜歡的味道!”所以,本王能靠近你!

洛夢溪脖頸上的傷口已基本痊癒,只留下兩道很淺的牙印,南宮珏輕吻着洛夢溪白皙的脖頸,慢慢褪去了解洛夢溪身上的衣服。

洛夢溪纖細的胳膊,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南宮珏的脖頸,眼神也有些迷離:“南宮珏,你以前,真的沒碰過其他女子嗎?”你這技術,很嫺熟。

少林寺雖然都是男子,但是戒色,你不可能和他們學習這些事情。

“你是本王碰的第一個女子,也會是最後一個!”南宮珏深邃的眸底染上濃濃的情慾:“本王不會對你撒謊的!”

難道男子在這些方面,都會無師自通,還是,南宮珏開了青樓,在暗中等消息時,悄悄學會了……

洛夢溪還想再問什麼,卻被南宮珏封住了小嘴,想脫口而出的話,全被南宮珏吞入腹中。

夜幕降臨,別院寂靜如常,室內燈火微暗,春色無邊……

燕王府,北堂曄跳下快馬,將手中繮繩扔給門口侍衛,大搖大擺了走了進去。

越向裡走,越感覺不對,因爲時間尚早,王府應該是人來人往纔是,可是映入他眼簾的,卻是空蕩蕩一片,幾十米內看不到一個人。

“來人,來人!”北堂曄叫了幾聲,無人答應:“奇怪,這人都跑到哪裡去了?”

就在北堂曄暗自疑惑時,熟悉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曄哥哥!”

北堂曄心中一驚,就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可又一想到,這是自己的王府,要走,也應該是那個小丫頭片子走纔是,便鎮定下來,‘高傲’的回頭望去:“這麼晚了,找本王何事?”

“曄哥哥,剛纔青月聽到你在叫人,所以就過來了!”青月漂亮的眼底閃着皎潔的笑意。

“你來的正好,燕王府的侍衛都跑到哪裡去了!”北堂曄狀似漫不經心的四下觀望。

青月格格一笑,‘好心’的回答:“他們都被青月支走了,青月想和曄哥哥過兩人世界!”

“什麼?”北堂曄雙眼冒火:“燕王府侍衛都被你支走了?這裡是本王的燕王府,不是你的青月宮。”你竟然自作主張,將王府侍衛全部支走,真是可氣,可恨。

“我……我只是想和你過一下兩人世界嘛,青月有好多話想和曄哥哥說!”夢溪姐姐說過,兩人世界裡,平時不敢說的話,也可以說。

“說吧,說吧,有什麼話,僅管說!”說完了,趕快走人!北堂曄不耐煩的回答。

“我……我……”

“什麼我,你的,有話就直說!”本皇子最討厭吞吞吐吐的人。

“那個……青月喜歡曄哥哥,想做曄哥哥的燕王妃,不知曄哥哥意下如何?”青月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目的,小臉通紅的靜等北堂曄的答案。

北堂曄怔忡當場,半天沒反應過來:“曄哥哥,曄哥哥……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要不要娶青月,青月已經過了十五歲,可以嫁人了。

“咳咳咳!”北堂曄回過了神:對於青月的表白,他還是有些小得意的,畢竟,有女子喜歡他了,青月的美貌雖說比不上洛夢溪,但也算是個小美女,被美女愛慕,北堂曄自然得意。

不過,青月的脾氣,不是北堂曄喜歡的類型,自己是有風度的人,不能太傷人家女孩子自尊了,拒絕的話,要說的委婉一些。

北堂曄清了清嗓子:“青月,你長相甜美,性格溫柔,又身爲郡主,身邊肯定有不少的追求者,喜歡你的男子,估計能將整個祈天京城圍過幾圈……”

如果是一般女子,聽到如此的讚美,肯定會在心中暗自得意,但青月前來燕王府的目的不是爲聽讚美話,所以,北堂曄的讚美聽到她耳中,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兩隻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北堂曄,靜等他最後的答案。

不知過了多久,北堂曄說夠了讚美話,話鋒一轉:“青月啊,你的確很優秀,但不是曄哥哥喜歡的類型,這祈天那麼多優秀男子,總有一個人適合你,但那個人不會是本王……”

望着青月越來越陰沉的小臉,北堂曄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青月啊,曄哥哥的意思是……”

“你不喜歡我,不想娶我做燕王妃對不對?”青月漂亮的眼底隱有淚光閃現。

“那個……”北堂曄本想說的更加委婉一些,讓青月少受些傷害,可轉念又一想:

青月性格那麼活潑,肯定很快就能將事情忘記,既然都已經傷了她了,不如再說的清楚一些,讓她對本王徹底死心,以免哪天她再對本王糾纏……

“沒錯,本王喜歡溫柔的女子,像你這樣的潑婦,不是我北堂曄的良人……”

可惡,竟然說我是潑婦!青月漂亮的眼中涌上濃濃的怒氣,對着北堂曄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讓你再說我是潑婦!

“青月,你幹什麼,幹什麼……”青月突如其來的拳腳,讓毫無防備的北堂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夢溪姐姐說了,如果你拒絕我,還說難聽的話刺激我,就是想將我推開,放心,我青月是有自尊的人,不會再繼續纏着你,不過,我暗戀了你這麼久,最後只得到這句無情的拒絕話語,我不甘心,打你一頓,出夠了氣,我就離開燕王府,從今以後,再也不會來煩你……”

“原來這些都是洛夢溪教你的!”可恨的洛夢溪,不教好,教她如何對付本王。

“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有些是夢溪姐姐教的,有些是我自己安排的,不過,我會照夢溪姐姐說的那樣,打夠了你,就不再纏着你……”青月的小拳頭毫不客氣的繼續向北堂曄身上招呼。

“來人,快來人!”青月武功還可以,北堂曄又不想傷她,所以,一時半會兒,他逃不開青月,只得叫人幫忙。

“北堂曄,不要再白費力氣了,今天這種結果,我早就想到,爲了不讓你在衆人面前丟臉,我才支開他們的,整個燕王府,除你、我之外,再無其他人,子時過後,他們纔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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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女人,竟然全都安排好了:“救命!”北堂曄大喊一聲,快速向前跑去:現在離子時還有好幾個時辰,如果不跑,肯定會被青月打的面目全非。

“北堂曄,別跑,等我打夠了,自然就會放了你,並且,以後再也不纏着你了!”青月在後面緊追不捨。

“站住的是傻瓜!”等你來打成豬頭,本王明天就不能出去見人了!

燕王府一追一跑的情形映入屋頂上的神秘黑衣人眼中,嘴角輕揚起一絲森冷笑意:趁着現在,儘管打鬧吧,等到將來,就沒機會了!

子時將近,整個皇宮陷入沉睡之中,紫貴妃的宮殿裡卻是燈火通明,宮女,太監站在宮殿外,陣陣冷風吹過,瑟瑟發抖,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這具屍體要如何處理?”

內室中溫暖如春,紫貴妃踢了踢地上的一具女子屍體,望着死屍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孔,紫貴妃從鼻孔裡哼出一聲不屑:一國公主又如何,如今還不是死於非命。

“秘密處理掉,要做的不留痕跡!”一名男子背對着假紫貴妃,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明白!”假紫貴妃漫不經心的回答着:“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暫時沒有了!”男子聲音冰冷:“做好你的本份,不要被別人看出破綻,這裡是祈天,你初來乍到,有很多事不懂,不要輕舉妄動,以免被人發現端倪,壞了大事!”

“皇上駕到!”太監特有的尖細嗓子自門外傳來,假紫貴妃滿面焦急:“如果皇上在此留宿怎麼辦?我,我還是……”他肯定會懷疑的。

男子沒有說話,依舊背對着假紫貴妃:“怎麼辦?怎麼辦啊?”假紫貴妃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宮殿外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男子身形一轉,伸手抓起地上的紫貴妃,瞬間消失無蹤,半空中飄來男子飄渺的聲音:“明晚之前,你要成爲婦人!”

宮殿內的假紫貴妃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祈皇的呼喚聲自己外室響起:“紫兒!”

假紫貴妃急忙整理儀容,面帶微笑的快步迎了上去:“妾身參見皇上!”

“愛妃平身!”祈皇走上前,輕扶起假紫貴妃,緩步走向內室,:“聽說愛妃白天做惡夢受了驚嚇,朕特意來看看,愛妃現在感覺如何?要不要宣太醫?”

祈皇雖是五十多歲之人,武功不錯,身體自然也硬朗,不能與年輕人比,但在同齡人中,卻是身體最好的。

“多謝皇上,妾身已無大礙!”祈皇與假紫貴妃走至牀邊坐下,假紫貴妃暗暗焦急:怎麼辦,今晚要如何應付?

“愛妃的面色不太好。”祈皇擡手輕撫上假紫貴妃的額頭,假紫貴妃不自然的笑了笑:“下午的惡夢將妾身嚇的不輕,所以……”

“原來如此,明天朕命人給愛妃熬碗安神湯!”祈皇語帶慈愛,看紫貴妃的眼神不像是男人看女人,倒像是父親看女兒。

“多謝皇上!”假紫貴妃連連道謝,心中卻是焦急異常,腦筋急轉,思索着應付祈皇的辦法:怎麼辦?怎麼辦呢?

“夜深了,愛妃休息吧!”說着,祈皇站起了身,雙臂張開,似在等假紫貴妃爲他寬衣。

假紫貴妃心中一驚,‘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啓稟皇上,妾身今日身體不適,怕是無法服侍皇上……”

祈皇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瞬間消失無蹤,收回雙臂,祈皇側目望向跪在地上的人,正欲開口,門外傳來太監的稟報聲:

“啓稟皇上,侍衛來報,燕王府大批侍衛被調離,好像出了事,楊統領已經帶人趕過去了,特命老奴前來告知皇上!”

祈皇未再理會假紫貴妃,緩步向外走去:“太子府、安王府與燕王府離的近,派人通知太子與安王,讓他們去燕王府查看情況!”

曄兒離開祈天良久,從未與人結過怨,出事的可能性不大,可能是府中出了什麼差錯,下錯了命令。

“是,皇上!”一太監領命而去,祈皇也走到了宮殿門口:“回養心殿!”

“起駕,回養心殿!”太監的尖細嗓子在門外響起,宮殿中的假紫貴妃不着痕跡的鬆了口氣:今晚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看祈皇對紫貴妃的寵愛程度,恨不得每晚都來她這裡過夜,今晚是沒事了,那明晚,後晚呢?

那人臨走前說過‘明晚之前,讓我成爲婦人!’今晚調走祈皇之事,是他做的,明晚之前,我真的要成爲婦人嗎?

就算是成爲婦人,我又要找誰來幫忙?要知道,這後宮之中多的是宮女,太監,連侍衛都很少見……

假紫貴妃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怎麼辦,怎麼辦?後宮之人又不能隨便出宮,其他成年男子,也不能隨便進入後宮……

再說了,就算要成爲婦人,也得找個年輕英俊的男子來幫忙,不能便宜了那些醜陋男子……

突然,假紫貴妃腦中靈光一閃,眼底閃爍着濃濃的喜悅:我怎麼把他忘記了,如果我可以設計到他,一石三鳥呢,自己的清白之軀交給他,也不算辱沒了自己。

等祈天亡國後,自己再抓住這一把柄要挾於他,不怕他不乖乖就範……

就這麼辦,明天便讓人宣他入宮!有了合適人選,假紫貴妃又思索其中細節:

他很聰明,也很厲害,一般人,設計不了他,不過,從那人言語中得知,他對祈天皇室之人,沒什麼防備,如果我趁其不備,設計於他,成功的可能性很大,關鍵在於,事情能否照我想象中的那般,順利發展……

南宮珏,洛夢溪恩愛纏綿大半夜,再加上洛夢溪有身孕,本身就嗜睡,第二天醒來後又是晌午,沐浴梳洗過後,洛夢溪在琴、棋、書、畫的服侍下,用過了午膳。

“王妃,王爺吩咐,您用過午膳後,去書房找他,他有事要和王妃商量!”琴、棋、畫收拾碗筷,書兒則向洛夢溪傳達南宮珏交待的事情。

洛夢溪點點頭,漱過口,快步去了書房。

書房中,一襲白衣的南宮珏正坐在窗前看書,全身縈繞着金色的光圈,微微西斜的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無形之中,更添一份神秘感。

聽到腳步聲,南宮珏放下了手中書本,站起身,走向洛夢溪:“夢溪,我們進宮!”

“昨天不是剛剛回來嗎?”爲何還要進宮?

“上午紫貴妃突然命人送來請貼,說是想和你做朋友,共同探討養小狐狸之道……”

洛夢溪嗤笑一聲:“這個紫貴妃根本就是個冒牌貨,更何況,她宮裡哪有狐狸!”

說到狐狸,洛夢溪突然想到了自己那隻跟屁蟲:“小狐狸呢?”昨天它在皇宮,可是受到了萬人矚目。

“在前院被本王罰站呢!”南宮珏說的輕描淡寫,嘴角,隱隱輕揚起一絲得意笑意。

“小狐狸又得罪你了?”這南宮珏也真是的,二十歲的人了,總和一隻小狐狸過不去。

“它打碎了本王的筆洗,罰站還是輕的!”南宮珏輕擁着洛夢溪向門外走去。

“我們真的去皇宮見紫貴妃?”

“當然!”請貼都送到了,豈有不去之理。

“那紫貴妃,肯定沒安好心!”要知道,她可是那名奸細的人,我與南宮珏的敵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我們見機行事!”紫貴妃想設計,陷害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說不定我們可以順藤摸瓜,揪出那名,讓他們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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