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輝把藍溪拉到了一邊說:“你不覺得小蔻兒有問題嗎?”這也是今天夏明輝沒有喝,只是看着林豆蔻喝的原因,以前林豆蔻來喝酒是興高采烈的,和夏明輝說些天馬行空的玩笑,今天完全就是死灌自己了,所以夏明輝只能小心的看着她。
藍溪皺了皺眉頭說:“我還真不知道她哪裡出問題了,能吃能喝能睡的。”藍溪拿出手機給張思羽打過去了。
張思羽來了,看到林豆蔻醉倒了扶起她說:“不是說不喝酒了嗎?”他看了夏明輝一眼。
夏明輝沉着的說:“她自己要喝的。”
林豆蔻混沌之中聽到了張思羽的話,抱住了張思羽的脖子說:“你來了。”然後林豆蔻傻笑了。
藍溪和夏明輝也都笑了,藍溪說:“帶豆蔻回學校吧。”張思羽帶着林豆蔻走了。
夏明輝說:“張思羽的眼神鬼鬼祟祟的,都沒有敢正眼看你,你不要麻痹大意了。”夏明輝看着酒吧門口,張思羽剛纔進來的時候是低着頭的,至少林豆蔻和張思羽鬧矛盾了。
藍溪想起了胡斐娜,胡斐娜最近也變的少言寡語了,甚至是有點小心翼翼的,去年她警告過他們以後,他們已經沒有瓜葛了,是她疏於防範了嗎?蘭溪的心裡烏雲密佈了。
夜裡藍溪下班以後,回到宿舍她沒有開燈,而是摸了摸林豆蔻的牀,林豆蔻睡着,藍溪放心了,自己也準備睡下,林豆蔻突然說話了:“還是這麼晚,夏明輝真夠周扒皮的。”
藍溪嚇了一跳說:“你醒了?”
林豆蔻笑了:“我
一直在等你回來。”她從酒吧回來以後就沒有睡着,閉着眼睛等藍溪回來,“還記得我們四個人坐在牆頭上嗎?”
藍溪下牀打開了燈,奇怪的是胡斐娜沒有在牀上,江如冰正睡着,藍溪關了燈來到林豆蔻的牀前說:“好好的怎麼想起以前了?你想某某某的次數比我要多。”
林豆蔻又笑了:“某某某走了,所以牆頭上就剩下我們三個人了,現在我在想到底還剩下幾個人。”黑暗中林豆蔻的眼淚落下來了。
“也許牆頭上一直都是我們三個人。”藍溪說,沈落夕的沒有出現,在藍溪的心裡已經雲淡風輕了,只是她固守着不肯放開。
“藍溪,忘記某某某吧。”林豆蔻說。
藍溪笑了說:“我知道了,睡覺吧。”
林豆蔻說:“親愛的,晚安。”
藍溪說:“晚安,傻瓜。”藍溪睡不着了,直覺告訴她林豆蔻和張思羽出問題了。早上藍溪匆忙起牀了,林豆蔻還在睡着,她沒有叫醒林豆蔻,林豆蔻的臉如同雨打海棠般憔悴。藍溪來到了男生宿舍,卻沒有找到張思羽,她才知道張思羽搬到學校外面住有一陣子了,爲什麼林豆蔻沒有告訴她呢?藍溪打張思羽的手機是關機,藍溪的眉頭緊蹙了。
藍溪回到宿舍,林豆蔻起牀了,精神有些恍惚的在發呆,江如冰已經離開宿舍了,她是學習狂。藍溪說:“頭疼嗎?”
林豆蔻回過頭來朝藍溪笑了,笑的單薄而清冷,“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我一醒來宿舍沒有人了,就好像一夜之間沈落夕失蹤了一樣。”林豆蔻說完又笑了,還是恍惚的坐着。
藍溪有些害怕沒有敢走近林豆蔻,她好像是經歷了暴風雨的襲擊,只剩下軀體了。“你究竟是怎麼了?”
林豆蔻沒有回頭而是定定的看着窗外說:“和你以前一樣,閒愁萬種了。”
“你和思羽吵架了嗎?”藍溪問。
林豆蔻搖了搖頭說:“
沒有,他不會和我吵架的,他總說我是個孩子,可是我早就長大了,他也長大了,所以世界就陌生了。”
藍溪說:“我找思羽問清楚。”
林豆蔻看了看胡斐娜的牀,眼神裡有些落寞說:“別去了,我真的長大了,以後我的事情讓我自己解決好嗎?藍溪,我知道你關心我,就像我的姐姐一樣,我們兩個是同年。”
藍溪說:“好,我們去上課。”藍溪幫林豆蔻找出了書,林豆蔻對藍溪笑了笑,藍溪心裡七上八下的,林豆蔻笑的太詭異了,比她看過的鬼片還要詭異。
在路上遇到了沈小晨,其實不是遇上了沈小晨,沈小晨是在這裡等她們的,林豆蔻看到沈小晨說:“沈公子的雅興太好了,如果我是藍溪早就抱着你痛哭流涕了,可惜我不是,你也不是,某某某纔是。”
藍溪沒有阻止林豆蔻的胡說八道,沈小晨也看出林豆蔻的異常,看了看藍溪說:“林美女今天的心情不怎麼好。”
“好心情長什麼樣我都忘記了,你能給我稱一斤嗎?”林豆蔻說着一個人走了。
沈小晨說:“豆蔻到底怎麼了?說話莫名其妙的。”
藍溪急忙說:“一句半句我也說不清楚。”藍溪去追林豆蔻了。
林豆蔻看了看藍溪忽然笑了說:“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林豆蔻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說:“某某某其實對你很好,至少他在牆下堆了草,不然你摔斷的就不僅僅是胳膊了,搞不好心都摔爛了,我以前一直說某某某已經死了,現在我相信他一定活着,卑鄙無恥的活着。”
藍溪說:“只要你好好的,某某某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我都願意。”藍溪已經確認林豆蔻受了沉重的打擊,而林豆蔻還不情願說出來,在極力的掩飾自己的傷口,也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所以藍溪也只能幫她掩飾傷口和尊嚴。
林豆蔻又笑了說:“藍溪,我沒事,你不要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