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你出來一趟。
房門外,熟悉的聲音在洛塵的耳邊響起。
洛塵皺了皺眉頭,他打開房門,目光正視肥嘟嘟的男子。
不知爲何,每次見到這幅身軀,洛塵總忍不住心中一顫。
你……找我有什麼事,洛塵狐疑的看了一眼王二麻子。
那天的事,是我的錯,王二麻子突然開口道。
洛塵驚訝的看了一眼王二麻子。
印象中,王二麻子可是一個眥睚必報的人,他可不會輕易地服軟。
所以,在王二麻子說出這番話後,洛塵反而略顯疑惑。
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洛塵冷冷一笑。
聽着這句略顯諷刺的話,王二麻子嘴角微微*,但是很快便恢復了原狀。
他笑臉盈盈道:“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老師已經責罵過我。”
畢竟,我們還是同學,不是嗎?
我今天也是拉下臉面,過來和你和解,往昔的事情,咱們一筆勾銷如何。
洛塵微微思索,卻沒有開口說什麼。
看到洛塵有些猶豫的神情,王二麻子繼續開口道:“實在不行的話,今天請你喝酒,就當我向你賠不是。”
洛塵愕然,王二麻子的種種舉動,一反常態。
難不成,真的是這傢伙腦袋瓜子開竅了,改過自新……洛塵心中直犯嘀咕。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誠意啊,王二麻子略帶失望之色。
看到他滿是誠懇的眼神,洛塵覺得並沒有撒謊。
好,我答應你,洛塵很是爽快的開口道。
那我準備準備,王二麻子很是歡喜道。
不一會兒時間,江小楓便屁顛屁顛地趕了過來。
走,兄弟幾個,好好喝一頓,王二麻子招呼道。
一行人前往青陽城。
中午之前,三人便已經趕到了青陽城。
街道之上,熙熙攘攘的人羣絡繹不絕。
各種各樣的叫賣聲,有賣包子、冰糖葫蘆……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洛塵的思緒回到了送菜的兩年裡。
那兩年的時光,他雖然無法修煉,但卻過得極爲充實。
走,兄弟,咱們就去那間大一點的酒樓,王二麻子一把抓起洛塵的手。
洛塵微微錯愕,王二麻子無疑是個狠角色,但熱心起來,也是讓人有些架不住。
洛塵倒是有些手足無措,畢竟他與王二麻子並不熟識。
清風樓前,洛塵看了一眼這三個大字,這酒樓,有些貴……
印象中,清風樓乃是招待一些世家大閥弟子的,這些世家弟子,都是不缺錢。
但對於洛塵來說,這樣的酒樓,他很少去。
初羽姐供他讀書已經不易,這些年來,姐弟兩人相依爲命,何曾來過這樣奢侈的酒樓。
怎麼*來這樣的地方嗎?王二麻子看了一眼洛塵。
洛塵點了點頭,心中自是有些嚮往。
三位客官,裡邊請。
一名店小二立刻吆喝一聲。
王二麻子當先邁開身子,前往清風樓。
三人尋了一處位置,點了一些酒菜。
王二麻子倒也不像往常一樣盛氣凌人,反倒是客套起來。
兄弟,我們喝一杯,王二麻子當先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洛塵看了一眼酒杯中的酒,這酒,他至今爲止,從未喝過。
看了一眼有些怔怔然的洛塵,王二麻子笑道:“兄弟,這樣的地方,多來兩次也就熟悉了。”
你可不要太過拘束。
洛塵聽後,心中微定。
當即拿起酒杯,也學着王二麻子的樣子,一飲而盡。
只是他這一喝下去,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他的目光看向王二麻子和江小楓,只覺得出現了一道道的幻影。
迷迷糊糊的,便栽倒在桌前。
這……才一杯酒,這小子可真是慫蛋啊,江小楓哈哈大笑道。
辦正事,王二麻子收起笑臉,頓時露出銳利的目光。
江小楓看了一眼王二麻子的模樣,心中亦是一顫
兩人當即攙扶住洛塵,走到城外林子裡,尋了一處僻靜處。
王二麻子走到了洛塵的身前,摸了摸他的身上。
又看了一眼他脖頸處空空,不由疑惑道:“難道東西不在他的身上。”
大哥,他的脖子上,好像沒有玉佩,江小楓疑惑道。
會不會放在學院內,王二麻子小聲的嘀咕道。
大哥,一塊破玉佩,應該不至於吧!
你懂個屁,這塊玉佩要是找不到,我的腦袋就要搬家,王二麻子怒道。
江小楓有些瞠目結舌,他張了張嘴巴,什麼話都沒有說。
兩人又是搜了一番,卻依舊未曾發現任何東西。
王二麻子眯了眯眼睛,眼眸中閃過一絲冷色。
洛塵,該就該你自己倒黴,可別怪我。
誰讓你處處與我作對,你擋道了……
大哥,你該不會是想要殺了他吧,江小楓試探的問道。
幹嘛非要殺了他,比殺了他更簡單的是,讓他在青陽學宮內待不下去。
就像是,一條被逐出門的喪家之犬,你覺得一條夾着尾巴的狗,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江小楓一聽,心中一顫,嚥了咽口水,讚道:“大哥,人狠話不多。”
王二麻子當即掏出準備好的紙張,將洛塵的手印按在紙張上。
拿起紙張,細細一看,不由冷笑道:“有這樣的書信,洛塵,這口黑鍋你可是背得結結實實,想甩可沒那麼容易。”
江小楓看了一眼那字跡,亦是冷笑道:“洛塵,你也有今天。”
兩人揹着洛塵,前往青陽學宮。
次日清晨,洛塵只覺得渾渾噩噩,他有些頭痛欲裂。
醒來之時,他的目光朝着房內掃去,卻並未發現任何人。
他記得很是清楚,昨日和江小楓以及王二麻子一同飲酒。
後面的事情,他便一無所知。
甚至於,連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也都不記得。
晃了晃腦袋,依舊有些暈乎乎,洛塵當即盤膝起身,不斷運氣。
體內的真氣,隨着一呼一吸之間,張弛有力。
不一會兒時間,洛塵漸覺有幾分氣力,就連腦袋也清醒了幾分。
喝酒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少喝的好,洛塵吶吶自語道。
他不善於飲酒,一杯便已經爛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