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真是有毅力,跟着我都大半年了,只是每次刺殺我都失敗了,你們沈教主真有這麼寬容嗎?居然還沒找你們麻煩。”姜桓楚一臉不屑的看着杜珏年。
杜珏年面色一變,沈南星確實對他們很不滿,接二連三的失敗也讓沈南星逐漸失去了耐心,要是這次再失敗了,他們也不用迴天柱峰了。
“四殿下,你不用挖苦諷刺,今天我們就能讓你葬身於此。”杜珏年惡狠狠的道。
姜桓楚仍是一臉戲謔:“哦?你就這麼有把握嗎?難道你就不奇怪,爲什麼我明知道你們在盯着我,我還敢只帶兩個人走這麼遠?”
杜珏年冷笑道:“就算你有埋伏又能怎樣,侯贏在哪?你可以讓他出來了,天齊教有多少人在樑郡,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哈哈哈,既然杜長老知道我在這裡,那我也就不隱瞞了。”侯贏帶着十幾個天齊教高手從附近的草叢中走了出來,石落升三人也混在其中。
杜珏年看見他們出現並沒有覺得意外:“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等等。”姜桓楚突然大聲喝道:“每次都是一擁而上,最後你也殺不了我,我也殺不了你,太沒意思了,不如我們這次換個玩法吧?”
杜珏年有些好奇:“你打算怎麼玩?”
“我們雙方各派七人出戰,七場四勝制,輸的一方全部自盡,你看如何?”姜桓楚簡單的說了規則。
杜珏年心中一盤算,雙方人數雖然差不多,但隱星教的整體實力明顯是要高於天齊教,如果一擁而上,自己這邊肯定是穩贏的。
但真這樣的話,想要活捉或者殺了姜桓楚一樣很難,十幾個人在,他要想逃走實在是太容易了。
如果是七場四勝制的話,齊軍這邊除了侯贏和姜桓楚本人之外,自己這邊任意一人都可以穩勝對方。就算七場結束之後,姜桓楚想要耍賴,那時也已經解決掉了對方几個高手,再要殺他也會簡單點。
“四殿下都開口了,杜某又怎能不給面子呢,就按你說的來,你們誰先上?”杜珏年故作大方道。
姜桓楚看了侯贏一眼:“候法王,就請您第一個出手吧。”侯贏點了點頭,大步走到場地中央。
看到對方第一個派出的就是侯贏,杜珏年微微有些驚訝,他認爲侯贏是齊國那邊武功最高的,應該壓軸上纔對。
“馮長老,你去和候法王親近親近吧。”杜珏年派出了自己這邊一個武功稍弱的長老,打算戰略性的放棄第一場。
馮長老剛進場地,還沒站穩腳跟,侯贏右手一掌已經劈到了面前。
馮長老以前和侯贏交手過數次,知道大須彌掌的厲害,不敢硬接,身體一側,想要躲閃過去。
侯贏掌勢落空,左足倏起,又是一腳向馮長老。
馮長老舉手阻擋,卻不料侯贏左掌斜翻,正中他的肩頭。馮長老只覺得肩頭劇痛,身體連向後退了幾步,勉強站穩腳步。
侯贏一招得手,又搶步上前,連出數掌。
馮長老失了先手,被侯贏迫的手忙腳亂,勉強又支撐了十幾招。
侯贏見勝券在握,也不着急取勝,左手悄悄蓄勢,準備一掌將他斃於掌下。
馮長老見侯贏突然撤回了一隻手,壓力倍減,正準備反客爲主,搶佔上風,突然侯贏的左掌如排山倒海一般直擊了過來,砰的一聲響,正中胸口。
馮長老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心脈已被震斷了。
侯贏冷笑一聲,撤回陣中。
杜珏年神情閃過一絲悲傷,他派馮長老出戰本意是消耗侯贏,倒不曾想到侯贏會直接痛下殺手,讓馮長老白白丟了一條性命。
“這一輪該你們先派人了。”姜桓楚的聲音傳來。
上一局是對方先派人的,這一局自然輪到自己。杜珏年想了想:“尹兄弟,你來這第二局吧。”
這位尹兄弟是飛星堂的殺手,杜珏年認爲只要對方第二局不是姜桓楚親自上場,天齊教無論派誰上,這位尹兄弟都能獲勝。
姜桓楚和這位尹兄弟交過兩次手,知道他的底細,於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姜婉兒會意,大步走了出來。
尹兄弟一看這嬌滴滴的姑娘雖然面生的很,不過長得倒是極美,忍不住開口調戲道:“喲,你們天齊教居然還有這麼美的姑娘,四殿下,你怎麼捨得讓美女出戰呢,萬一傷在我掌下多不好啊,不如你跟我回去,我好好的疼你,哈哈哈。”
姜婉兒心中震怒,也不搭話,裝作一副怯生生的樣子朝着尹兄弟走去。
尹兄弟一看更樂了:“小妹妹別害怕,爺可捨不得傷你。”
在距離尹兄弟還有七八米遠時,姜婉兒突然面露寒光,身影一閃,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尹兄弟身前。只見她左掌側削,朝着尹兄弟的咽喉就是重重一擊。
尹兄弟只覺一陣噁心,張嘴想吐,姜婉兒伸出兩根手指,閃電般伸入他嘴中,夾住他的舌頭,一把扯了出來,另一隻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直接把尹兄弟的舌頭割斷,扔在地上。
這還不算完,姜婉兒順手又是一記極寒的天羅獨孤掌拍向了尹兄弟的心口,直接將他的心脈凍住。
這一瞬間如電光火石一般,尹兄弟前一秒嘴角還掛着賤賤的笑意,後一秒痛苦的表情就被孤獨掌傳來的寒氣凝固住了。
“這姑娘是誰?姜桓楚從哪找來的高手?”剛纔的幾招別說尹兄弟沒反應過來,就連武功遠勝於他的杜珏年也沒看清楚,可憐這尹兄弟還沒出手,就把命丟了。
沒等姜桓楚開口,石落升就替換下了姜婉兒:“第三局輪到我上了,你們那邊趕緊派人出來受死吧。”
杜珏年感覺不太妙,自己這邊已經連續戰死兩人,再也輸不起了,面前這個看似文弱的書生也沒見過,難道又是姜桓楚請來的高手?
杜珏年對身邊一人道:“年師弟,這一局你來吧,我們不能再輸了。”
年師弟是杜珏年的同門師弟,也是在場的天齊教衆中,武功僅次於杜珏年的高手,杜珏年派他出戰就是一定要拿下第三局。
這位年師弟吸取了前面兩位的教訓,上場之後也不搭話,直接搶攻。
石落升站在原地不慌不忙,氣定神閒的以天羅走空拳迎戰。年師弟與對方拆了十幾招,感覺對方不過如此,遠不如上一場那姑娘厲害。
年師弟信心十足,越戰越勇,出手也加重了幾分力道,想要快速拿下對方。拆了二十多招,兩人的局面仍然沒有變化,石落升還是稍微處在下風。
年師弟咬了咬牙,不再保留,每一招都使出全力。
這就樣又打了二十招,局面還是沒變化,年師弟的額頭上卻開始滲出了汗珠,相比之下處於下風的石落升依然淡定自若。
一旁觀戰的杜珏年也發覺不太對勁,看了看對面的姜桓楚,誰知姜桓楚卻一點也不在意場中二人的爭鬥,正滿臉含笑着和剛纔那姑娘談笑呢。
就在杜珏年感覺不妙的時候,場中的局勢發生了變化,石落升化拳爲掌,趁着年師弟一拳攻向自己的間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一股極寒之氣從手指涌出,瞬間將年師弟右手經脈凍僵。
緊接着石落升又是兩指襲出,直插年師弟左手腋下的淵腋穴。
年師弟正在運氣抵擋右手的寒氣,哪裡來得及防左手。只覺得左手一麻,再也不聽使喚。
制住對方雙手後,石落升又倏地橫掃一腿,年師弟的腿上也傳來一陣劇痛,喀喇一聲,兩隻小腿脛骨同時折斷,便即摔倒。
只用了三招,一直都處於下風的石落升就扭轉了局面,連廢年師弟的四肢,就在衆人都以爲年師弟也要命喪當場的時候,石落升突然向後一跳,一臉恐懼狀,還大聲驚叫:“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了。”
“什麼?”杜珏年大吃一驚,明明對方已經完勝,爲什麼突然要認輸?杜珏年摸不清楚石落升在打什麼主意,只好又看了一眼對面的姜桓楚,見他也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又笑着點了點頭。
石落升慌不迭路的逃回了本陣,姜婉兒難掩臉上的笑意,忍不住用手指朝着石落升捏去,低聲責怪道:“你真皮。”
劉子玄抽出寶刀村雨,也不等隱星教先派人,就直接跳入了場中,朝着杜珏年喝問道:“剛纔那局算你們贏了,現在開始第四局,你們誰上?”
不管對方在打什麼算盤,反正第三局算是自己這邊贏下了。杜珏年朝着身後掃了一眼,對左首一人道:“封長老,這一局你來吧,一切要小心。”
眼前的虯髯刀客杜珏年依然沒見過,不知道他武功的深淺,爲求保險,他派出了供奉堂的另一位長老。
封長老也是一位用刀的高手,看見劉子玄手中的村雨,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忍不住讚道:“真是一把好刀。”
劉子玄心中一樂:“原來你也是愛刀之人?好,就衝着這一點,等下我饒你不死。”
封長老頓時氣結:“小輩竟敢口出狂言,今日就讓我來試試你配不配用這把刀。”
長刀出竅,封長老朝着劉子玄揮出氣勢磅礴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