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程的車上,洛秋坐裡座,頭靠着窗戶,眼望着外面連連後退的風景,不說話。白雪拍着她的肩,“洛秋,現在掙回了30多萬,不用再那麼拼死拼活的,怎麼還哭喪着臉。”“我在想,如果我們不和他私了,而是請你的律師朋友來打這場官司,我得到的肯定更多。”洛秋突然非常認真地這樣對白雪說。白雪聽了,愣了好一會,突然放聲大笑,弄的全車廂的人都朝這邊觀望。“傻妹妹,你還真以爲我又什麼狗屁律師朋友啊。我那是唬他們的。”“不會吧。看你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又那樣合情合理,我還以爲是真的呢。”洛秋還是有一些不敢相信。白雪拍拍胸脯,指指自己的大腦,笑着說:“沒辦法,誰讓咱大腦發達呢,謊話說的跟真的似的。”
洛秋想象白雪的話,“撲哧”一聲笑了,“啊!”“真是痛快的一仗啊,回家,請你去吃好吃的。”“說話可要算數。別又把我騙到那些個街邊小吃店吃那些辣死人不償命的火鍋。”白雪想起那一回洛秋請她去吃火鍋,因爲小店環境不太好,把她一見名貴的大衣薰的全是大蒜味,每次說起說起這件事,辦公室的人就是一陣爆笑。
“這次絕對不會了,你幫我掙了這麼一大筆鉅款,我能不花血本嗎?”
洛秋說的很誠懇,白雪聽着半信半疑。
“白雪,我真的好佩服你啊,感覺你就是佐羅,好像什麼問題都難不倒你。”洛秋又挑起新的話頭。
這次,白雪沒有接話,反而說要給洛秋講一個故事。
“有一個女人,結婚多年後,生下了一個女兒。因爲男的是家裡的獨苗,所以家裡的公婆就嫌棄她。那個男的在比較遠的地方上班,一個星期纔回來一次。有一次,女人心血來潮帶着女兒去看那個男的,來到公司門口,保安不讓見。女人便說,我是那誰的老婆。那保安看笑話似的,說:“你是她老婆,那天天在屋裡進進出出的那個女的是誰啊。”聽保安這麼說,女人才知道,那男的早就在外面金屋藏嬌了。
女人也是一個倔脾氣的人,跑到公婆家裡要求主持公道,公婆卻反脣相譏,“誰讓你生個女兒呢?我們家不能斷了香火啊。”女人哪裡受過這樣的氣,一怒之下,將家裡的所有能搬得動的東西全砸了光。女人是解了氣,但是被迫離婚,因爲使用了暴力,損害他人財物,離婚後連孩子的撫養費,男方都沒有給,而且還老是來找她的麻煩。”白雪講到這兒,便住口了。洛秋等了半天,不見白雪開口,說:“故事就這樣完了嗎?”“對啊,你還想聽什麼啊?”
“白雪,故事裡的女主人公,不會是你吧?”洛秋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對啊,她就是我,就是因爲我那愚蠢的一砸,把我女兒的撫養費給砸沒了,把我應得到的一切全給砸沒了。”白雪嘆了一口氣,躺回椅背上,不再說話了。
真是各有各得不幸啊,別看她人活的那麼光鮮,誰能瞭解那光鮮背後的傷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