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動靜沒有消停過......兩人都在有意壓制聲音,這氣氛又多了絲曖昧。
簡直就是***,白魄的運氣還真不錯,可惜,他現在哪有精神去欣賞這個,那邊的聲音不僅沒給他帶來一絲感覺,甚至還讓他感覺整個人旋轉起來,胸口悶的慌,全身無力,直想吐。
他白魄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年,就算不感興趣也不至於想吐吧,但事實是,那邊的聲音吵的他不斷揉腦袋,甚至還起了殺心,宰了那邊兩個人,就消停了吧。
可他哪有那力氣,不過是想往前邁出一步,都深感無力,額頭上甚至還有些燙,最後只能深深的壓抑着聽着那會讓正常男人血脈膨脹的聲音。
總算,這種折磨沒有持續太久,最後在男人壓抑的一聲吼叫過後,於白魄十步之隔的那邊牆角的聲音總算停歇了下來,那男人貌似從地上的女人身上爬起,聲音都帶着份滿足,“小雅,這是給你的。”
地上的女人似乎沒有起身,依舊蹲坐在地上收拾着衣服,只木然的伸出手接過了男人遞給她的東西。
男人看地上的女人接過手中的銀票,又輕輕的笑了幾聲,“最近那臭婆娘看的緊,有事沒事跟我鬧死鬧活的,等那臭婆娘的父親死了,我就把你擡進門。”
“成公子只要始終待奴家是這份心就夠了,奴家真的不敢奢求太多,奴家不過一風塵女子,怎敢要進您的門。”地上的女子聲音還有些虛弱,剛纔那個男人可是直接把她壓倒在了冰冷的地上,又持續了這麼久。
“哈哈哈。”那已經起身的男人並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朗笑幾聲,拍拍身上的泥土轉身走了。
白魄在這邊可是忍耐了很久,看那男人已經走遠,女子又依舊癱坐在地上整理衣服,他悄悄的從對方身後走了過去,在女子還完全沒反應的時候,把匕首直接頂上了女人的脖子,並同時用雙手束縛住了對方。
“別喊,否則,我殺了你。”深更半夜突然出現在別人身後,又是持刀不懷好意,換做一般女子早不管不顧的大叫出來了,可地上的女子不是一般人,是在青樓混跡多年的女人,什麼樣的人沒遇到過。而且,白魄的聲音實在是太。。。。。。太孩子氣了。
不能不怪女子誤會,正常人在看不到白魄的情況下,光聽那脆生生的聲音的話,都會認爲白魄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哪怕見了白魄那娃娃臉,也不過是在十一二歲上再加個兩三歲。
是哪家的小孩子?還是什麼小叫花子?不能怪女子,實在是白魄的聲音和白魄挾持自己的力氣都不能讓女子感到威脅,唯一讓女子忌憚的就是對方手中的匕首。
所以她緩了緩聲音,用盡量溫柔的語氣道:“你這是怎麼了?是要錢嗎?我身上的錢都可以給你,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保證不跑。”
女子的聲音很好聽,可白魄卻不吃這套,“老實點,我不要錢。”白魄的聲音很嚴肅,可被挾持在地上的女子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聲音突然就轉爲了調戲,“喲,那你還是要打奴家的主意了?”
“我不要你的身體。”白魄又冷哼了一聲,別說他現在對女人沒興趣,就算真有興趣了,也不會是對個□□。剛纔這女人和那男人的說話聲,他可是一直旁聽的。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總不至於挾持老孃玩吧,當然後半句女子是沒敢說的,因爲,她感覺挾持自己的少年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抵在自己喉嚨上的匕首已經越來越緊。
“帶我回你家。”白魄沒和對方繞圈子,直接告訴對方自己的目的,十二月的天已經有些冷了,在這裡過一夜,沒有絲毫武功已經和普通人無異的他可受不了。
更何況,誰知道白天那羣衝着自己來的殺手會不會又突然從哪裡冒出來,又或者是汪碩會不會讓人來找自己。夜裡還好,總不能白天也沒個地方躲着吧。
女子聽對方這個要求,雖然有些擔心,但哪敢多說什麼,只一個勁的說好,白魄這才挾持着對方站起,只不過,他這纔剛站起身,便突然一陣暈眩,最後,兩眼一迷糊,直接暈了過去。
他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死定了,他這嬌弱身體原來離開了汪碩,便這般不堪。
第二天清晨,白魄是被粥香勾引起來的,雖然整個腦袋依舊昏漲,但他卻努力睜開眼睛想看清四周的一切,是木牀,上面還掛着水藍色的綢緞,再微微移動腦袋,就看見房間裡的女子梳妝檯。
木窗外的晨光正照射進來,窗外還傳來了雞鴨鳴叫聲,房間的裝扮很古雅,透着淡雅,角落處還擺放了盆小花,這一看就是個女子的閨房,循着粥香,白魄又把視線轉移到了桌子上的碗上。
嘎吱,輕輕的一聲,一個穿着鵝黃色裙子的女人推開了門,但她卻沒朝牀上看,只顧雙手託着的碗,進房後,又趕緊用身子把房門給掩上了。
剛轉過身子來,就對上了白魄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女子似乎很吃驚,放下手中託着的碗,關心道:“你醒啦?”
白魄本來還不認識這個女人,可一聽這女人說話,他就知道了,畢竟昨晚還免費欣賞了場人家的春宮。“我怎麼在這裡?”
少年的聲音很生冷,但女子卻不在意,只淡淡笑道:“你發高燒了,都燒成那模樣了還出來打劫呢。”
“我說了,我不要錢。”白魄固執的再重複了一次。
女子有些無奈了,只能勉強說話“好吧,我知道你不是打劫,但你還是得先把粥喝了,我剛端進來的是藥。你先吃點粥墊墊,等會把藥喝了。”
白魄討厭吃藥,所以只聽女子提起藥,他就皺起了眉毛,女子似乎是看出來了,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還怕吃藥啊,看你連打劫良家婦女都不怕。”
白魄本能的就想一句,你算哪門子的良家婦女出口,但又突然憋了回去,好歹人家不計前嫌的救了自己。
女子捂着嘴笑了一會,又放下了手,帶着絲寵溺,“我去給你拿蜜餞,但你必須喝藥。”女子撂下這句話,真的轉身就準備出門了。
女子剛纔的語氣和態度堪稱溫柔,但這才讓白魄想不開,昨晚明明自己那麼對她,她又爲了什麼。
“爲什麼?”白魄帶着疑惑的話,很成功的讓女子腳步釘在了原處。
女子背朝着白魄沉默了會,又轉過身,露出魅惑的笑,“就當你昨晚沒搶劫我的報酬咯。”
“我說了,那不是搶劫,是劫持。”
“好,好,是劫持,劫持。”
這話題,似乎有些冷。。。。。。。白魄突然這麼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