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章:到來
在一起之後的日子也沒什麼差別, 那一晚過後,汪碩再來和白魄睡一張牀上,也是老老實實, 各睡各的, 只以前還偶爾說上幾句話, 現在白魄基本不願意搭理對方。汪碩也忙的很, 整日在薩哈城不知道折騰什麼。
繼續停留了七天左右, 汪碩總算帶着將近兩萬軍隊返回涅京,秦昭翼正在涅京城中等着他的歸去。
一眼望不到邊的軍隊在大道上行走,中間一輛龐大的跟房子似的馬車正在隊伍中緩緩而行, 馬車中什麼都不缺,儼然就是間小屋子, 汪碩坐的端正, 提着毛筆寫什麼, 馬車很穩不見一絲晃動,白魄並沒有坐在位置上, 反而席地坐着,四肢抱着一個裝滿了冰塊的瓷器,露出一臉的滿足。
汪碩伸直着手腕,筆尖快速在白紙上移動,頭也不擡道:“等回莊後, 你習慣用自己的人就把他們都帶回莊裡, 近身伺候着。”白魄移動腦袋, 右臉貼上瓷器, 也不說話, 只盯着汪碩。被他盯着的人照樣沒擡頭,徑直道:“你那些人, 我不管,歸你鳳靈苑,只別太肆意妄爲。”
汪碩擱下筆,從桌上拿起白紙,輕輕吹乾墨跡,看白魄沒有說話,依舊盯着自己看,笑道:“怎麼傻了?但那大鳥,不許再進莊,你有什麼消息可以讓你手底下的人傳達,莊裡不會管你。”
“切!”哧一聲,白魄傲氣的扭轉腦袋,懶的搭理他。
汪碩笑笑,從他身邊走過,把手上的白紙交給車轅上的人,輕聲吩咐了句什麼。走回來的時候,看白魄依舊坐在地上,雙手抱着大瓷碗,無奈的搖頭,不由分說的從地上把人抱起,強硬的安置在座位上,“別貪圖了涼快,大夏日裡的倒病了。”
“我病死了你就省事了。”白魄哼一聲,憋着一口窩囊氣,沒有人被別人當成玩物還會高興,就算會得到最好的照顧,那又怎樣?他是個男人,可和汪碩在一起,就意味着,他要獻出屁1眼。讓他雌伏身下,他汪碩還沒那麼大的魅力和能耐。
“不鬧。”汪碩摸摸身邊人的腦袋,那安撫小孩子的語氣讓白魄滿肚子的怨氣都憋了回去,隨後又起身從邊上的架子上拿過本書,遞給白魄,好聲好氣道:“閒着沒事就看書吧。”
“唰!”很乾脆的白魄撕開了書本,挑釁的看向汪碩,青年皺眉,一揮手,內力帶動架子上的書,嘩啦啦在他面前堆上了一堆,白魄傻眼,汪碩回到座位上,擡眼掃過怔愣的白魄,好整以暇的來了句,“慢慢撕。”
白魄徹底沒了脾氣,這個果然是生命中該有的劫數,他的喪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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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距離汪碩大軍行進不遠的地方,正在發生一場爭鬥,爭鬥的雙方都是黑衣蒙面人,一方人數要稍微多些,但另外一方明顯手段更厲害,這些人下手毒辣,其中一個下巴蒙着獸皮的男人大刀活生生劈開一個擋路的男人,四濺開來的血液足足澆溼了他一身,他也不躲讓,反倒用舌頭貪婪的吸食上了刀上的鮮血。
“呼哈哈哈。”那男人大笑着用嘴咬上大刀的柄,從胸口處掏出兩個鐵質的爪子,左右手各一個,如下山猛虎般再次撲向另外一方的黑衣人。
只見被他爪子所傷的人非死即殘,另一方的人似乎被他的兇殘震懾住了,手腳明顯遲緩了下,但馬上就又重新整理起了隊列,人人站立角度奇異,竟然是組成了劍陣。
被劍陣所圍殺,被包圍的人少的那一夥人一下子就損失了好幾個,那咬刀大漢呸一聲吐出嘴中的大刀,雙眼突突的睜大,眸中帶着血光,下巴處剛纔被劍所劃的一塊肉墜掛在上面,他一把就把自己臉上的肉撕下,也不叫一聲,看的組成劍陣的那夥人膽寒不已。
接下來更讓人心驚肉跳的是,那大漢居然把自己臉上撕扯下來的肉塞進嘴裡嚼了兩下,又一口吐出來,唾罵句:“賊他娘難吃,還是中原人的肉鮮嫩。”大漢這般作態,跟着他的那羣黑衣人也沒什麼多餘的反應,反倒有人怪笑道:“羥蠻,你的肉騷着呢吧,有什麼意思,要吃,就吃他們的啊。”
“荼癟子,你可別落後了。”那漢子露出臉上的傷口,雙眼只死死盯着圍着他們的黑衣人,那眼神就猶如在看可口的食物。呼啦一聲,那羣被包圍着的人反倒主動四散撲向各自的對手,只要砍殺到人,就把對方的肉塞進嘴裡咀嚼起來,邊咬邊互相交談着滋味。
和這樣的一羣敵人交手,心理壓力不可謂不大,優勢慢慢變小,不一會兒就被那夥人絞殺殆盡,這下那羣人中總算有忍不住的了,拉下臉上的黑巾,吼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殺我們?”
聽了這話,那臉上沒了一大塊肉的男人再次大笑起來,滑稽的扭過身子問身後的人,“兄弟們,這夥癟三做了我們玄宗的人這麼久,居然不認識我們自己人啊。”
那當先出來質問的男人聽了這話,一下慘白了臉,顫抖問道:“你們……你們真是玄宗的人?”他們假裝玄宗的人很久了,沒成想今天還真給他們遇上正牌的了。
“老子要說,如假包換嗎?”羥蠻舔舔手上的傷口,嗜血的目光一直鎖定着剩餘的幾個人。
“那麼,上次接應的人,也是你們嗎?”那人慘白着臉,哆嗦着身子,早在他知道面前的人是真玄宗的時候,就沒了反抗的心,玄宗之名在大周是和閻王同威力的。
羥蠻放下刀,冷笑道:“你們好大的狗膽,假裝我玄宗中人也有數年,每次動作越來越大,真當我玄宗是好惹的?”
那人驚懼的看着面前人,壓根不敢回話,知道今天凶多吉少,他只希望能求個比較舒服的死法,同時也想清楚了更多的事情,“你們早就開始佈局了?”想想這次的事情,就知道真玄宗恐怕早就盯上他們了。
“你想知道的太多,而失敗者是沒有資格發問的。”羥蠻殘虐笑着往前,口中帶着腥味,直接貼近那領頭的黑衣人,語氣輕緩道:“告訴我,你們背後的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