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把曹國盛和汪小倩的相遇說給容勝嶽聽,一邊說一邊在沙發上打滾,“笑死我了,曹國盛見着他前妻就像鵪雀一樣老實,這反差太大,我HOLD不住。”
容勝嶽給餘慶順氣,“那要不要避嫌一下。”
“避什麼嫌,你和我哥介紹來的人我都相信
。”餘慶說,“再說了,曹國盛偷偷和我說了他想和他前妻一塊工作,他還想重新追求他前妻呢,我當然要成人之美。”
容勝嶽不再說什麼,餘慶樂意就好。
汪小倩不愧是餘喜介紹過來的,鐵血無情又工作效率奇高,很快就把賬面做出來,還指定了各人的工資給餘慶判定。她會到餘慶這上班是因爲她本想辭職在家帶女兒的,餘喜說了他弟弟開的這家店,她可以工作自由,並且把女兒帶到店裡來。
她就來了,見到前夫完全是意外之舉,知他是因爲身體受不了重荷纔到這來養老也沒說什麼。餘總沒說要她或者他避嫌,就公事公辦做事好了。
這個死胖子,早就說要他少應酬少喝酒少加班,這下好了,活該。
餘喜和樑若谷的婚事定在普吉島,十一月的B市已經有了涼意,而普吉島陽光明媚,花正當時,包的是普吉島附近一箇中型島,離主島較遠,後開發的島嶼,寧靜又保有完整的自然風光,島上只有一家國王酒店,設施完善的高檔酒店。
這是個小型的婚禮,除了雙方家人就是幾個父輩的老友和餘喜樑若谷的幾個損友,說是來參加婚禮,不如是熱熱鬧鬧一起來度假。
第一天轉的直升機直接到島上,免得從普吉島坐快艇顛簸。婚禮從第二天的早上開始,餘李芬芳拉着吳阿溪帶着翻譯去和酒店溝通事宜,餘喜和樑若谷在做SPA,保證最好的精神參加明天的重要時刻。
餘中丞和幾個老友換了衣服,到沙灘上躺着曬太陽,說說話,喝喝啤酒,好像回到年輕時代。餘喜的損友們則嘀嘀咕咕的商量明天要怎麼鬧洞房。餘可樂和餘樂童兩個小的暈機,這會雙雙躺在酒店大牀上呼呼大睡,在他們旁邊,餘慶也呼呼的睡着。不好意思,他也暈機。
容勝嶽沒事做,乾脆去餘李芬芳身邊刷存在感,他可以做翻譯可以跑腿,還能提意見,十分之好用。餘李芬芳總算沒有用一張臭臉對着他,而容勝嶽來本就抱着學習的態度。
畢竟以後他和餘慶也有這麼一場。
餘李芬芳包了很多房間,第一晚非要餘喜和樑若谷分開睡,第二天早上,讓餘喜再去樑若谷房裡接親,樑若谷第一晚和樑父樑母一起住,他們這邊的親戚也就帶了一個小女孩過來,是吳阿溪妹妹的女兒,今年才大二,吳阿溪說漏嘴要去普吉島,這個妹子死活要來,就請假跟來的。
樑若谷的親戚都知道樑若谷是喜歡男人的,爲了這事,樑父差不多和大部分親戚鬧翻了,後來要來往也是大人來往,樑若谷已經不和這邊的親戚走動了。吳阿溪那邊的情況還好,雖然心底鄙夷,但是嘴上還是不說什麼,所有偶爾打個電話什麼的還是有。
樑父自從知道這個妹子請假也要跟着來玩就不太高興了,不過是兒子的大好日子,他不說什麼。兩人陪着孩子住一晚,想到明天孩子就要嫁給一個男人,也是心緒萬千。
樑若谷本來也有些緊張,見他爸媽這樣長吁短嘆的又不由好笑,“我叫童童過來陪你們說說話?”
“叫她幹什麼?”粱有才說,“她在那睡的好好的,別吵她。”
“她都睡了一個下午了,晚上哈不知道會不會睡。”樑若谷說,分房睡他倒是不要緊,只是餘李芬芳讓餘樂童跟着餘慶睡,他晚上沒見到女兒,有點不放心
。
“她讓她小叔帶着挺好,還有樂樂陪他。”吳阿溪說,“你陪媽媽說說話,兒子,媽媽捨不得你。”吳阿溪說着眼淚都出來了。
“哎呦這是幹嘛?”樑若谷哭笑不得的攔住吳阿溪的肩膀,“你都看見我們怎麼相處的,以後也會和我們一起住,幹嘛還傷心。”
“這不一樣。”吳阿溪說,“感覺好像你就是屬於另外一個人了,你不再屬於媽媽了。”
“誰說的。”樑若谷說,“我是你兒子,永遠都屬於你。”
“小谷啊,爸爸沒別的好交代,餘喜家比咱們家強太多了,爸爸也不能給你當什麼後盾,財產方面你要拎的清,別讓人小瞧了我們。”粱有才說。
樑若谷笑笑,“除了餘氏的股份,餘喜所有的錢都在我這呢,他不怕我跑,我也不怕他變心。”
“等童童再大歲了,我們會再去代孕一對雙胞胎。”樑若谷說,“餘喜說了,讓一個跟我姓。”
粱有才先是高興,後又搖搖頭,“還是算了,他們親兄弟不一樣的姓,怕孩子長大了瞎想。”
“瞎想是沒教好,你還不信任我。”樑若谷說,“雖然餘喜說不管是姓餘還是姓樑,以後餘家是有能者居之,但是我想,如果真有一個跟我姓,我就不會給他餘家的股份,我也會教育他往別的興趣愛好上發展,不讓他從商。”
“這樣好。”吳阿溪淚跡未乾就拍大腿說,“把一個姓樑,這老樑家也算傳下去了。”
清晨,太陽才從海岸線躍出,餘喜穿戴整齊,去接他的愛人,兩人在粱有才吳阿溪面前跪下斟茶道別,餘喜單獨磕了三個頭,感謝樑父樑母把樑若谷嫁給他。
吳阿溪送他們出門的時候又忍不住淚流了,實際上餘喜也只是帶着樑若谷去婚房略坐一坐,然後去餘中丞的房間給他們磕頭敬茶。餘慶手裡拿着一個攝像機,全程跟拍,別說,還挺有範的。
餘可樂和餘樂童做花童,穿着小西裝,小婚紗,在餘中丞房裡玩耍,看見樑若谷進來,餘樂童叫着爸爸爸爸的就要上前索抱,“爸爸,我好想你。”
樑若谷抱起孩子,“爸爸也想你,童童今天好漂亮啊。”
下跪斟茶的時候都是抱着餘樂童,叫了爸媽拿了改口紅包,這套程序就差不多了,去酒店餐飲部吃了自助早餐,然後在沙灘上還有一次西方的儀式。
餘賀的飛機晚點,早上纔到島上,跟她來的還有一個沉默的男子,看身板像當過兵的,餘賀介紹說是朋友,因爲參加婚禮後還要一起去驢,所以就帶他一起來了。
餘慶悄悄對容勝嶽說,“這個有情況,絕對有情況。餘賀除了小時候生日會上會有男孩子到家裡來,之後再沒帶過一個男人到家裡來過。”
“你覺得你媽會嫌棄男方的經濟情況嗎?”容勝嶽看一眼那男子說,“像個退伍軍人,現在的職業大概是保鏢之類的,你妹妹說的,大概是野外旅行的指導和保鏢。”
“只要小賀說一聲,你不讓我嫁給這個男人,我就去找個妹子百合。”餘慶聳肩說,“估計我媽就同意了。”
“我家要三個小孩都是同性戀,估計我媽會移民國外,再不回來了
。”餘慶開玩笑說。
餘喜自然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他出錢請的人。但是現在他結婚,他準備等回B市後再過問他和餘賀的關係。 潔白的沙灘上搭起了木臺,紅色的地毯從路邊一直延續到臺前,白色玫瑰和百合搭成的拱門,從中段紮起飄逸的白紗,海風揚起白紗,白紗拂過餐桌臺,香檳塔,馬卡龍,帥氣的服務員炫酷的調酒姿勢。
帥氣的新郎們穿着同款西裝,餘喜穿黑的,樑若谷穿白的。同款白襯衫上印着餘樂童的卡通形象。餘喜打領結,樑若谷打領帶。餘喜的星鑽袖釦是LRG,樑若谷的白金袖釦是YUXI。戴着同款表。頭髮都往後梳,露出俊朗立體的五官。
兩人站在一起。餘慶突然對容勝嶽說,感覺樑若谷比自己更像是餘喜的弟弟。容勝嶽笑說他們是夫妻像。餘慶爲了方便好動穿的是T恤配沙灘褲,容勝嶽配合他也穿的T恤沙灘褲,美其名曰工作人員。
男賓中除了餘中丞和粱有才還穿着工工整整的全套西裝,其他人也都因地制宜的把西裝褲換成中分休閒西裝褲,幾個老頭學着年輕人這麼穿,紛紛湊在一起拍照,感覺自己萌萌噠。
女賓都是穿着禮服,其實也沒幾個女賓。樑若谷的表妹說自己沒禮服,昨天晚上現拉着吳阿溪去酒店裡的服裝店刷了一件將近一萬的禮服。餘賀曬出一身小麥膚色,感覺也不喜歡穿裙子了,給他的朋友置辦了一身休閒西裝,自己穿着背心短褲來參加婚禮。
餘李芬芳看着她不停皺眉,餘賀只好在她媽的首飾盒裡翻翻找找,最後找了一個大溪地黑珍珠的墜子,吊在長長的白金項鍊上戴着,勉強符合她媽的華麗審美。餘李芬芳也是真勇士,她出門在外,衣服可以少帶,包鞋可以少帶,唯有首飾不能少帶。一個首飾盒整的和保險櫃一樣大小,其實也就是一個保險櫃。
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燃了,餘可樂和餘樂童拎着花籃走在前頭,對着眼前不斷響起的咔嚓聲有點皺眉,兩兄妹皺眉的角度一模一樣,那些朋友們都叫嚷着,BB好萌,看這裡看這裡,給叔叔當兒子/女兒吧。
不過他們還是謹記自己的職責,沒有哭鬧也沒有找爸爸,雖然忘記撒花了,但還是走的很穩。餘中丞的老朋友對他說,“你的孫子孫女都不錯,這麼小就能穩住,餘家下代不憂了。”
餘中丞點頭,“呵呵,兒子的婚事讓我着急了這麼久,孫輩的事輪不到我來着急了。”
“我看你這媳婦挺好。”老友說,“女的有什麼好,都是敗家玩意。再說你媳婦也同意要孩子,血脈不斷,和女的沒差,還能想生多少個就多少個。”
“主要是對餘喜的事業很有幫助,他能力很強,一個人抵三個經理沒問題。”餘中丞呵呵笑道,他真的不是在誇耀,“教育孩子也教育的很好,也很孝順。”
餘喜和樑若谷並不信教,所有他們的主婚人並不是神父,而是穿着正裝的酒店經理,沒有一般程序的YES,I DO,餘喜自己說出盟約後伸出戒指,樑若谷在接受戒指前說自己的盟誓,交換戒指,新郎可以親吻新郎。
兩人相視一笑後接吻,截取片刻成爲永恆。海浪,沙灘,親人的祝福,相吻的愛人,人生至此,再無遺憾。
大家猜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梗,在親人OR朋友的婚禮上,我們的男男豬腳會發生什麼梗?猜中有獎,野生萌萌小短文一篇。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