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隨意的坐在後院裡。三三倆倆的各自爲營,只等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來了好一起開席。
老八和老九不知道在密謀什麼,頭湊在一起聲音壓得很低。
八福晉圖雅栝躁的說着誰家的側福晉最得寵,誰家的福晉添了丁,誰家的爺們最愛去煙花柳巷,誰家的爺們養了外室。
瑤函有一句沒一句的哼哈答應着,不感興趣。圖雅說的人裡面她連名字都沒聽過,就當圖雅在講故事了。
瑤函坐着坐着,覺得不對勁了。很明顯能感受得到一雙熾熱的眼睛在盯着她的一舉一動。不用想,肯定是那隻棕熊。瑤函把身子又側了側,用後腦勺對着胤鋨。
“實在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有事請耽擱了!”四阿哥笑着出場,一進來就拱手賠罪。
“四哥,我們可等候大架多時了。一會定要罰你三大杯!”八阿哥忙起身相迎。
“四阿哥吉祥。”八福晉圖雅也笑着趕來見禮。
“弟妹客氣了。”四阿哥回禮。
等到大家終於行完禮,又讓來讓去的排序,等到坐定了,一盞茶的時間都過去了。
“嘖嘖。現在都是兄弟和睦,手足情深的樣子,有能耐都別爭皇位啊!演這戲好玩啊?”瑤函從心裡鄙視這些帶着假面具生活的小人們。
“胤禩家果然是寶地啊,看着滿園爭相經開的梅花,就知道這個地界。人傑地靈啊!”胤禛看着胤禩一語雙關的說道。。
“哪裡哪裡。地還不是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我比較用心罷了。”胤禩見招拆招,笑的還是那麼溫潤。
瑤函看着他們都覺得累挺慌,心裡一陣厭煩。端起酒杯轉身走到一顆梅花樹下,自己獨自欣賞起來。
不知怎麼的,瑤函看着這滿樹的梅花開的熱鬧忽然冒出來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後面好像還有,但是自己不記得了。
胤祥從早上起就心情不好,見過衆人只是略微寒暄一下。這會兒正一個人悶悶的喝酒,餘光看到瑤函離席,也起身跟了上去,還在猶豫要不要上前跟她說句話,忽然聽到這句詩,好像瞬間被電流擊過,甚至忘記了呼吸。
瑤函聽見腳步聲轉過身來,看見十三愣在了那裡,忽然意識到她這下丟人丟大了!這明明是梅花,自己怎麼扯到桃花身上去了?看來還是書念得少啊,終於知道什麼叫“書到用時方恨少”了。難道想找個形容梅花開得好看的詩詞就這麼難嗎?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九阿哥也走了過來,板着臉接着唸了出來。那聲音冷的只掉冰碴,聽得瑤函一哆嗦。他還是背什麼金戈鐵馬血戰沙場的詩詞比較配套。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四阿哥也走過來跟着湊熱鬧。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胤祥終於回過神,把這一首《桃夭》作了結尾。
瑤函這個汗顏啊!原來這個後面這麼長呢?都說的是什麼意思啊?瑤函囧的根本不敢擡頭,盯着手裡的酒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背完詩的三個人相視而笑,都覺得這首《詩經.周南.桃夭》就是爲了眼前這個低頭頷首粉面含羞的人兒所作的。
瑤函可不知道他們的想法,還沉浸在自己丟人的思緒裡,一時間沒有回神。
“怎麼說着說着還背上詩了?”胤鋨在後面不滿意的嘟囔着。
瑤函回過味來,赧顏的笑了笑,硬起頭皮端起手裡的酒杯,面向三位男士致敬,然後一仰頭,幹了。
衆人說說笑笑的賞了一回梅,又回到桌子上。
“妹妹莫非是想賦詩一首?”八福晉圖雅挑着眉毛笑着問道。
“姐姐說笑了。莫說賦詩了,瑤函連整首的背詩都被不下來呢。”瑤函臉上帶着一片煙霞。一方面是有點羞愧,一方面是喝了酒的緣故。趁着頭頂的紅梅,更顯得“人面桃花相應紅”!。
“哎~太謙虛了。夫人的才情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這麼自謙怕是讓我們這幫俗人先來拋磚引玉吧?”四阿哥胤禛搶先說道。
“怎麼會?哪有啊!”口裡否認着,瑤函心裡就納悶了,都說四阿哥是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人,我怎麼一點也沒看出來啊?反倒覺得這麼多阿哥里,也就他最接近現代人。說話做事的風格都像,沒有別人的迂腐勁。
“那這樣吧,今天都是來我們府上賞梅的,那就,以梅花爲題,每人做詩一首把。”八福晉也跟着起鬨。
瑤函坐在那裡大腦一片空白,暗恨這地方怎麼就沒有“百度”呢?
“這樣吧,咱們別限什麼體什麼韻的,我最不耐煩那些,只要襯景就算。可好?”胤禟毫無表情的說道。
胤祥聽了深深的看了胤禟一眼。他也看出來瑤函對這個作詩真的很緊張,好像真不能做。胤祥心裡着急也想幫忙,可是還沒等他想出辦法來,胤禟那已經輕描淡寫的把條件降到了最低,看似公正,其實暗地裡給了瑤函莫大的幫助。
“對對對。”胤鋨趕緊接話,“那什麼體什麼韻的最是煩人。這樣就好。”
瑤函第一次衝着胤鋨笑了一下,算是謝謝他幫忙放水了。
胤鋨看見瑤函對着自己笑更是起勁的說着不限體韻的好話。大家知道這就是幫瑤函過關,也一致同意了。
“既然我是今天的東道,那就有我先來吧。”八阿哥胤禩首先站了起來,拱手作了個圈揖,起身走到梅樹下,微微一轉念,張口道,“即開不讓且留勢,園角瓶中別樣鮮。只是恨不春來早,不甘只做去年魂。”
瑤函還在那琢磨上哪剽竊一個呢,八阿哥已經做完了一首七言絕句,返身回到桌子旁,端起一杯酒。衝着大家遙敬一番,溫婉的嚥下,把杯底亮了出來。
“這麼快就做好了?果然是文采最好的,怪不得聽說在江南才子中人氣那麼高呢,看來有點真才實學啊!”瑤函暗自吃驚。
“我也來。”八福晉完全做到夫唱婦隨,緊接着站起來,“一支寒梅一簇霜,濃情蜜意不忍傷。梅爲霜情躲春蕊,霜爲梅意葬驕陽。”這個做得到也快,而且誰都能聽出來這個詩說的是什麼意思。八福晉落落大方的拋給八阿哥一個秋天的菠菜,也把自己面前的酒乾了。
一共六個人,兩個人已經做好了,瑤函有點冒汗。
“一支兩支總無念,三花兩朵胭脂痕。過往皆不留意看,夜半隨雪擠進門。繁花鬥景疑春現,漫天赤霞豔勝雲。莫道嚴冬無雅事,屢屢寒香抱玉魂。”九阿哥也不站起來,也不多說一句話,坐在那把玩着手裡的酒杯,四句詩張口而出,然後瀟灑的把酒倒進嘴裡,空杯隨意一放。
“就剩我了?”胤祥今天一直很彆扭,不是喝酒就是一個人發呆。這會終於出聲了。“衆蕊爭春她慕冬,獨傲雪霜骨錚錚。玉龍飄絮鹽爲伴,不屑戲蝶不爲蜂。”喝酒,結束。
“哎,哎,我也有啊,怎麼叫就剩你了?”胤鋨扯着嗓子嚷嚷道,但是要說作詩,他還真有點吃不消,但是有美女在身側,怎麼也不能丟了面子啊。“這個。聽好了啊,咳。紅梅不是梅,仙女下裙圍。紅梅花兒美,折下表心扉。”說完衝着瑤函賊賊的一笑,裂開嘴也把酒乾了。
瑤函差異了一下,這樣也行?打油詩啊?可是看大家都見怪不怪的樣子,再想想這隻棕熊的模樣,瑤函也就不奇怪了。
這下,只剩下瑤函一個人沒做詩了。大家齊刷刷的目光,恨不得把瑤函身上盯出洞來。
“這個,瑤函真得不會作詩,各位放過瑤函吧,瑤函願意自罰三大杯!”瑤函端着杯子站起來滿臉通紅的說道。她是真沒有辦法了,只好盼望這樣能糊弄過去。
“哈哈……哈哈哈……看見沒有?這下可不能說我不學無術了啊!我再怎麼算還作了一首,這還有個一個字不會做的呢!所以說啊,女人要是長的漂亮了,塗脂抹粉描眉打鬢的還差不多。以爲都是才女呢?”胤鋨粗聲粗氣的說道。他一點也不滿意瑤函對他冷淡的態度,這麼長時間了竟然瞅都沒瞅他一眼,一看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以爲有胤禟給她撐腰就萬事大吉了?哼!
“說什麼那你?”胤祥第一個不幹了,站起來就往胤鋨的領子上抓。被胤禛急忙拉了回來。
“住口!”胤禟喝道,同時手上一用力,薄如蟬翼的暖玉杯碎了。
瑤函怒目而視,火大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啊?”
“十阿哥說得好,瑤函確實才疏學淺,貽笑大方了。”瑤函轉了轉眼睛,計上心來。“請教十阿哥,那這作詩,是詠人難呢?還是詠物難?”
“這當然是詠人難!”十阿哥急忙說道。
“瑤函不才,是纔看見十阿哥文采非凡自知難以超越,心內十分敬仰。瑤函做不出這梅花詩,但是像做一首詞來獻給十阿哥,可是又不知道會不會污了您的耳,所以不敢造次。”瑤函小女兒媚態十足,把十阿哥渾身的火都勾了起來。
“說說,沒事兒。”胤鋨看着瑤函嬌俏的小模樣吞了吞口水,心裡想得全是“馬賽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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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的幾首詩都是焉兒費了就牛二虎之力才寫成的。
大家要是覺得不好。焉兒希望你們把好的詩詞寫出來。
焉兒看着合適就換下來。成不?
笑話(求票)
賓館內,一男子着急外出,與一女子撞到。
男子道,“非常不好意思,女士。我想,如果您的心像您的**一樣柔軟的話,一定會原諒我的莽撞。”女人答道,“沒關係,先生。如果您的那個和您的胳膊肘一樣堅硬的話,那麼我在512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