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函看着冷冷清清的牀榻。上面有還沒來的收起的小刀和小劍,還有折騰出來的幾件小衣服。嬤嬤們都讓瑤函給趕了出去,此時,沒有點蠟燭的寢室中,除了月亮照進來的光輝,在沒有別的光亮。可是,月亮的光忙是那麼的冰冷,冷的就像瑤函現在的心。
看着浩瀚的夜空還有那圓圓的明月,瑤函再次堅定了她的決心。她要逃,一定要逃,而且越快越好!不然,不但是她逃不掉,這兩個孩子……可能也不願意和她逃了。
今天中午,胤禛還是把弘曆和弘毅接走了,帶着秋兒這個“額娘”回了雍親王府。四個人,歡歡笑笑的樣子真的像極了一家人。可是瑤函知道,秋兒不是胤禛的女人,從來就不是。秋兒不過胤禛安排的一步棋。而那兩個孩子,也不是他胤禛的親兒子,而是他的親兄弟啊!!!可是,這些話在圓明園中不用說。大家都知道,而出去了呢,就是說了也沒有人信。誰會相信在大清族譜上都上了名號的弘曆和弘毅會是康熙的親兒子呢?估計她要是說出去,別人一定會把她亂棍打死的——這人都瘋了,不打死留着害人嗎?
想想胤禛對她說的那一番話,瑤函慢慢握緊了拳頭,貝齒也咬向了下脣。
“……這兩個孩子畢竟還在我的名下……兩年了多了,他們連我雍親王府的大門都沒進去過……別人起了疑心該怎麼辦……沒錯,這孩子是你的,可是你也不能這麼自私吧?你要知道萬一你是這兩個孩子親孃的話傳出去,這兩孩子的前程就完了……不會,就小住一晚,明天一早就把孩子給你送回來……對,他們不叫王妃額娘叫什麼?是啊,所以他們叫秋兒爲‘秋兒額娘’的時候我和皇阿瑪纔沒有阻止的……你不能說我們卑鄙,我們這也是未雨綢繆……什麼都沒有這兩個孩子重要不是嗎?……我能害了他們嗎?這可是我親兄弟,不,這話再不能說了,要爛在肚子裡纔好,就是做夢囈語的時候,都不能把這個話說出來!……”
“胤禛你夠狠,康熙你夠狠,秋兒你夠狠!好啊,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要一個我和康熙的兒子,根本就是爲了……”東想西想中,瑤函的腦中猛的閃過一個念頭。當瑤函抓住它的時候。這個念頭就像在她的腦子中迅速的生根發芽了一般。
“野史上記載,康熙之所以把皇位傳給了胤禛,是因爲喜歡上了弘曆這個孫子,覺得把大清交到他手裡自己才能放心,所以,這皇位才最終落到雍正手裡的。這麼說……野史上記載的是真的?而……弘曆根本就不是他的孫子而是他的兒子。正是因爲這個兒子年紀太小,才讓雍正代爲管理一下,一旦雍正……不,不對!雍正自己又不是沒有兒子,他幹嘛要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兄弟’而不是兒子呢?”瑤函咬着指甲,不停在屋子裡轉着圈圈。她現在恨啊,你說正史沒學好也就罷了,畢竟她大學不是歷史系的,可是這些野史,都是一些八卦和花邊新聞,她當年怎麼就嗤之以鼻覺得看清穿的孩子腦子都被水沁過呢?這下好了,報應來了,讓她不看電視劇不看穿越文,她被一個大浪打過來,正好應在了這個清穿穿的最多的時候!
瑤函碎碎唸的時候,腦中再次飛過一個閃光點。在大腦的刺激下,瑤函猛的停下腳步想要抓住那個閃光點,看看能給她什麼啓發。可是她的腳定住了身子卻受慣性的影響像前倒去。於是,在瑤函摔的滿頭包的時候,剛纔的那個閃光點被她摔不見了……
“剛纔那一瞬間我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是什麼呢……”瑤函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在腦海中翻着剛纔那種特殊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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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拜見你們的嫡額娘。”秋兒一手牽着一個寶寶,在滿院子人們各色的眼光心思中,輕聲催促道。
“兒子拜見嫡額娘,給嫡額娘請安。”兩個肉呼呼的小傢伙聽話的跪了下去,奶聲奶氣裝模作樣的磕着頭。
“喲喲,快起來快起來,這地上多涼啊!好孩子,快起來!”烏拉那拉氏穎怡一連聲的叫着,身邊的大宮女急忙趕過去把兩個小阿哥扶起來。
“謝嫡額娘。”兩個小阿哥一搖一晃的站起來。弘曆睜着大大的眼睛晃着小腦袋一點都不怕生的西下亂看。看見自己的阿瑪看過來還咧着大嘴露出幾顆乳牙,嘿嘿一笑。而弘毅一如既往的懶,被拉起來之後拽着自己的哥哥,半個身子都靠了上去。眼睛也半眯着,不知道是睡着還是醒着。
“臣妾鈕鈷祿氏凌秋,拜見嫡福晉,嫡福晉吉祥。”秋兒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
“爺,臣妾還從來就沒見過雙生子呢!瞧瞧,瞧瞧,還真是一模一樣啊。這……哪個是弘曆哪個是弘毅啊?”年氏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穿花蝴蝶一樣的站起來圍着兩個小阿哥轉了幾圈,笑語嫣然的問道。
“凌秋妹妹起來吧,地上涼。”烏拉那拉氏看都沒看正裝着好奇寶寶的年閏音,對着秋兒柔聲道。
“謝福晉。”秋兒恭順的站起身來,退了一步站到小阿哥們身後。
“太可愛了!哎呀呀,真像是從年畫上下來的一樣。”年氏膩聲叫着。伸出手來想要摸摸這個皇室中唯一的一對雙生子。
“你幹嘛?”突然,眯着眼睛的弘毅大叫了一聲,伸手保住了自己的哥哥,一副嚇到了的樣子。
“我……”年閏音一愣,伸出去的手就那麼僵在了空中。
“怎麼了?”胤禛心頭一震,起身走過來,拉住兩個孩子上下打量起來。這倆孩子他可不敢得罪,就是碰掉一塊皮他都得考慮考慮。
“阿瑪,困了。”弘曆翻着眼皮對着胤禛打了個哈欠,可是小手卻牢牢的抱緊了弟弟,好像怕他出事一樣。
胤禛的臉色馬上就黑了下來,轉過頭去冷冷的盯着側福晉年氏,嘴巴抿的緊緊的。
“爺,您可真是!這麼看着人家,人家都要讓你嚇壞了!”年閏音小嘴巴一嘟,似嗔似怕的對着胤禛猛眨那對大眼睛,說不出的委屈。
“都回去吧,沒事了。”胤禛的臉色變得緩和了點,一手一個抱起兒子,對着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吩咐了一聲,大步離去了。
“這……”烏喇那拉穎怡帶着胤禛最得寵的幾個側福晉和庶福晉,還有幾個格格,等了這對雙生子一個上午。這纔剛露了一面,話還沒怎麼說呢,怎麼就抱下去了?
“哼,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養的沒有教養的孩子!”年閏音高擡闊步的走到秋兒面前趾高氣揚的譏諷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爺說可以散了,妹妹就先走了。”
烏拉那拉氏穎怡看着張揚跋扈的年閏音,淡聲道,“妹妹好走,姐姐就不送了。”
“福晉,孩子要午睡了。您看……”秋兒小步走上前來。扭捏着說道。
“嗯,快去吧。咱們爺是個子嗣單薄的,這好不容易有了小阿哥,還是難得的雙生子,這實在是對咱們王府大功一件!雖然你不常在咱們府裡住,可是你的院子我也早就預備下了。你去看看,還有什麼是不滿意的,一定要跟我說,我再給你調整。還有……我賞你的幾件東西,我都一併放在你房裡了。可不許說不喜歡,我花了大心思呢!”穎怡笑的特別的溫和,話也說的異常溫柔。可是秋兒知道,這看着像麪人一樣,誰都能捏一把的嫡福晉,從來就不是一個好像與的。
“是,臣妾謝福晉賞。小阿哥那邊還需要臣妾照應,臣妾就先退下了。”秋兒畢恭畢敬的做好應做的禮儀,然後起身再和其他幾個姐妹寒暄了幾句,這才退了下去。
“年閏音嗎?不知道是個奸的還是傻的,一點面子都不給嫡福晉留……哼,這人啊,真是不好說……”秋兒轉着心思,來到了嫡福晉給她撥的院子裡。
“王爺呢?”秋兒進院子,沒見到抱着孩子離去的胤禛,心中不免忐忑。雖然她是胤禛的側福晉,可是這個雍王府她也是第一次來,這些鶯鶯燕燕她也是第一次見。雖然胤禛在交代她辦事的時候從來沒有對她隱瞞過府裡的一切,可是聽說的和眼見的畢竟不能相提並論。而今天,她也算是正式的進入了雍王府,變成了這個府裡的一份子。可是,她依舊是心裡沒底,一時看不見胤禛就說不出的慌亂。
“回庶福晉話,王爺帶着兩位小阿哥去了書房。”一個小丫頭伶俐的回着話。
“那好,你快帶我去書房。”聽到胤禛的消息,秋兒稍微鬆了一點勁,沒有那麼緊張了。
“回庶福晉話,書房除了王爺。就是王妃也是不得傳召不得入內的。恕奴婢不敢應命。”小丫頭爲難道。
“那……那我的孩子怎麼辦?”秋兒一下又把心提了起來。
“回庶福晉話,還請您稍等,奴婢想一會王爺就會把兩位小阿哥送回來了。”小丫頭道。
“哦,這樣啊……”秋兒的聲音低了下去。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除了聽從安排以外還能做什麼呢?
書房中,胤禛躺在牀榻上,兩個兒子一左一右的抱着他的胳膊偎在他的懷中。弘曆睜着兩個大大的眼睛,眼珠骨碌碌的轉個不停。而剛纔被嚇壞了的小弘毅,此時依然睡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偶爾還吧嗒一下嘴,好像在夢中吃到了什麼好東西。
“怎麼回事?說說吧。”胤禛在弘曆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弘曆一聽阿瑪叫自己,趕緊閉上眼睛裝睡。可是眼睛閉的太緊了,連鼻子也緊了起來,整張臉都變形了,讓人一看就露餡了。
“那個漂亮的……女人,對小弘毅做了什麼,能把他嚇成那樣?你可是做哥哥的,難道不要保護弟弟嗎?”胤禛柔聲說着。
在年閏音彎腰低頭伸手的時候,她是揹着堂上的這些人的,所以胤禛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可是,胤禛相信,讓弘毅這個懶到家的孩子動表情,長開口,說出話,做動作,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所以,年閏音一定是對他這兩個心肝寶貝做了些什麼。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她纔不漂亮,我額娘才漂亮!我額娘最漂亮!”弘曆怒氣衝衝的睜開眼睛,手蹬腳刨的不滿的大叫着。好像說別人漂亮是多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他一點都不能容忍一樣。
“好好好,你額娘漂亮,誰也沒有你額娘漂亮。那,現在能說了嗎?”胤禛哄道。
弘曆眼珠一轉,又把眼睛閉上了。而且這次做的更絕,翻個身去,把小屁屁衝着胤禛,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
胤禛一看哭笑不得,這個孩子啊,沒看出來啊,還是一個口風緊的!嗯,看這樣子,應該又是瑤函給他們傳述了一些什麼“理念”。那他應該怎麼把話套出來呢?胤禛實在是沒想到,這在朝堂上隨時爲了政敵開動的大腦,現在爲了一個小小的兩歲孩童,居然也要使出他的手段來了。
“你看啊,你要是不告訴阿瑪呢,那阿瑪就不會知道。可是,她把你弟弟都嚇壞了,你就甘心,不想報復……”胤禛說到這頓了一下,然後甩甩頭,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再說下去,就不是套話,而是教這個孩子學壞了!
“弘曆啊,你可是聽話的好孩子。額娘喜歡,皇瑪法也喜歡。所以,好孩子是不能撒謊的,你跟阿瑪說,剛纔那個女人都對弘毅做了些什麼啊?”胤禛這次從“好孩子”入手,希望想強烈辨別自己是好孩子的弘曆主動承認。可是等了一會,弘曆扭了扭小屁股,找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躺好,就是不開口。
“弘曆啊,你不是喜歡吃額娘做的泡芙嗎?這樣,你跟阿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瑪就讓額娘做給你吃好不好?”胤禛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想到小孩子都是饞嘴的,一般拍花子的拿幾個糖球都能把孩子騙走,所以這招應該是好使的。
果然,弘曆猛的轉過身來,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胤禛,而且小舌頭也伸了出來,在紅潤潤的小嘴脣上舔了舔,一副饞貓樣。
“怎麼樣?說嗎?”胤禛笑的特別像那些拐賣孩子的壞人。
“呃……”弘曆遲疑了一下,吞了口口水然後很堅決的搖了搖頭,又轉過身去不看胤禛了,而且肉呼呼的兩隻小手還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這……”挫敗感撲面而來,胤禛沒想到一個兩歲的娃娃居然能抵擋的住誘惑。要知道他家弘暉死的那一年,都八歲的孩子了,還是有了吃的就能把偷聽到的他和穎怡的房中密語隨口說出去。看來這孩子被瑤函教育的很好啊!嗯,瑤函不虧是皇阿瑪一眼就相中了的教養嬤嬤,原來在宮中的時候,教育那些小阿哥就很有一套。這教育起自己的孩子來,更是得心應手了。
“長指甲,扎眼睛。”弘毅揉了揉眼睛,嘟囔了一聲。
“什麼?”胤禛心裡一驚,這孩子是不會撒謊的。這麼說……不會的,這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年閏音難道想死嗎?就是她真的想要害這兩個孩子,在後宅有都是機會,何必要做的這麼明顯呢?
是了!胤禛眼神一冷,連他都這麼想,就是真出了什麼事,她也有藉口!大不了說是不小心,或者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兩個孩子身上。孩子嘛,都是活潑好動的,不小心撞上來也是情有可原的。哼,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胤禛深吸一口氣,把胸中的怒火一點點逼了回去。他現在還不能動年閏音,因爲他還要用年羹堯。
“你傻了?怎麼可以說?”弘曆聽見弘毅說了出來,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一下子就從牀上跳了起來,翻過中間胤禛的這座大山,對着他弟弟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胤禛看的一愣,他還從來沒見過弘曆這樣暴跳如雷的樣子呢。
“要說的。”弘毅睜開眼睛揉揉腦袋,聳聳肩一攤手,模樣像極了瑤函平日裡做出的那副無奈樣。
“把明面上對自己有敵意的人逼到暗處去下黑手,是傻蛋的行爲!”弘曆叉着腰一揮手,很有意氣風發的派頭,不過這話是什麼意思?
胤禛眨眨眼,他有點蒙了!這還是兩歲的孩子嗎?
“他的女人。”弘毅不以爲然的伸手一指胤禛,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胤禛差點被口水嗆死。這孩子說啥?他的女人?這,這……天啊,瑤函還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怪物呢,怎麼這一下子又多了兩個小怪物啊!胤禛無語問蒼天,可惜老天爺沒功夫搭理他,他也只好坐起來縮在牀腳邊上,看着兩個把他無視的兒子唱主角。
可惜,他看熱鬧看到頭了。弘曆雄糾糾氣昂昂的晃晃悠悠的走過來,還是叉着腰,一副天老大地老2他老三的不可一世表情,一挑眉毛肉呼呼的小下巴一擡,嫩生生的說道,“看好了你的女人,再對弟弟下手我就不客氣了!”
弘毅大字型在牀上躺好,聽見哥哥這麼說,四指握拳,大拇指伸出,做了一個“好”的手勢。然後好像怕浪費一絲力氣一樣,又軟綿綿的把手放了下來,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胤禛的眼睛越瞪越大,大的都要從眼眶子調出來了。然後瞬間,嘴角也越咧越大,最後一串震耳欲聾的大笑聲從胤禛的書房裡透窗而出,嚇傻了以各種目的站在院子的奴才們。
晚飯時,胤禛親自抱着兩個兒子笑呵呵的走到飯廳裡來。這一個下午的相處,讓胤禛徹底領略了這倆孩子到底讓瑤函教,不,是帶壞到何種地步了。不過,這種添犢的父子情,在這一個下午也漸漸的培養了出來。至少弘曆不會再指着他說“你的女人”這種混賬話了。
“爺。”一屋子女人就等着這一個男人開飯了。胤禛剛一露面,就變成了大家眼神的焦點。
“弘曆,弘毅!”看着兩個孩子安然的出現在大家面前,秋兒的心跳總算恢復了正常。
“秋兒額娘。”兩個小子齊齊叫了一聲,弘曆伸手,呲着大牙要求抱抱。弘毅比較老實,只要有個人抱,不用自己走路看可以了。所以當秋兒伸手接過弘曆的時候,這一個屋子裡只有她和雍親王是抱着孩子的。而且,那兩個孩子還長的一模一樣,在在其他的女人看來,就是秋兒在暗中示威!你看看人家,這纔像是一家四口呢,而她們,不過是些外人!
“爺,可以開飯了嗎?”烏拉那拉氏穎怡也覺得刺眼。哪怕是她的弘暉還在的時候,胤禛也沒有抱過他啊,更別提跟兒子一呆就是一下午了!
“嗯,吃飯吧。我交代的蛋羹做了沒有?”胤禛抱着弘毅入座,其餘的女人們也迅速找好自己的位置。胤禛的右手邊是穎怡,左手邊是年閏音。
“都安排好了,是要給小阿哥吃的是吧?”穎怡笑笑,伸手捏了捏弘毅滿是肉坑的小手。她雖然也很想捏捏他的小臉蛋,可是出了中午那麼一出,她可不敢隨便伸手了,萬一這孩子再叫一聲,她可不像年閏音那個狐媚子會裝可憐讓爺放過自己,到時候下不來臺可丟了大人了。
“嫡額娘。”弘毅在胤禛懷裡衝着穎怡點了點頭,弱弱的叫了一聲。
胤禛眼睛一亮,要讓弘毅主動說話可不容易,看來他是喜歡穎怡的。而穎怡雖然不明白爲什麼這孩子不過是叫她一聲,她家爺就會那麼開心,不過只要她家爺開心她就開心,於是也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抓着弘毅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這是哪個?這兩孩子太像了,臣妾根本就分辨不出來。”穎怡逗着弘毅,興高采烈的說道。
“這個是弘毅,弘毅比較胖一點,而且也比較懶。弘曆雖然是哥哥,但是沒有弘毅高,而且弘曆是個不老實的,從來都不安分。”胤禛解釋道。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穎怡的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容了,從弘暉沒了之後,穎怡的笑容裡就好像少了一些什麼。
“哥哥!”弘毅皺着眉頭叫了一聲。這一聲,把大家所有的視線又集中到了弘曆的身上。
“你怎麼還站着?”胤禛擡頭不解道。
“這……”秋兒爲難的看了看剩下的三個椅子。三個空着的座位上,都擺好了碗筷杯碟,可是她不知道她應該坐在什麼地方。萬一一會來個女人說這個位置是她的,她豈不是要丟死人了?
“嗯,你來,坐我身邊來,倆孩子不能分開。閏音,你竄一下。”胤禛皺眉道。
“爺!人家都坐好了,不要讓人家竄啦。再說,這孩子在席上,您怎麼吃飯啊?這一天天的,又忙又累,回到家還得看孩子!爺,不是音音要說您,您也太不愛惜自己了!”年閏音又嬌又柔的聲音說的的一番責怪的話,可是這個聲音聽在耳朵裡,相信是個男人都希望每天被這樣的聲音責罵。
“竄!”胤禛黑臉一撂,清喝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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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個性的小哥倆~
“求票!快點!”弘曆叉着腰擡着頭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弘毅伸手打了個哈欠,點點頭表示同意。
“笨死了!跟我一起求票!”弘曆眼睛一瞪一巴掌打過去。
弘毅揉揉腦袋,小嘴一癟,“看官大人們,要給票啊,不然小弘毅的腦袋就要讓哥哥打成窩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