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函吃過了燕窩粥。恢復了些許力氣,始終是剛剛破瓜,之前又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吃飽喝足後渾身的傷痛顯得愈加難忍,靠在胤祥懷中臉色難看了起來。
“怎麼了?”胤祥抱着她關心的問道。
“我渾身都疼……”瑤函可憐兮兮的說道。
“哪疼?”胤祥的脣印了下來。
“哪都疼。”瑤函的回答淹沒在胤祥的脣齒中。
胤祥強忍着推倒瑤函大戰三百回合的衝動,艱難的離開瑤函軟滑細嫩的脣瓣,聲音沙啞的說道,“我給你上藥。”可是說完他的心頭就一陣狂跳,瑤函yu體橫陳的摸樣頓時出現在他眼前,現在他都要忍不住了,到那個時候……胤祥吞了一口口水,趕緊把那香豔的一幕趕出腦海。
瑤函已經被吻的意亂情迷了,可是理智卻告訴她這是在皇宮內院,到處都是眼睛和耳朵,一個不小心就會掉腦袋的!昨天的事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偷偷的發現了,瑤函一想到這些,心情頓時低落了不少。
“你呆的太久了,快走吧!”瑤函推了他一下。
“沒事,你不是可以管教不聽話的阿哥,有行事的專權嗎?我這不是犯錯誤來思過了嘛!”胤祥勉強的笑笑,他也不是不想走啊。可是他家兄弟現在正威風凜凜的整裝待發呢,現在的樣子讓他怎麼出去?真想趕緊把她娶回家,這樣的折磨他是一天也不想再忍受了。
“你犯了什麼錯?”瑤函好奇的問道。
“我啊……”胤祥眉毛一挑,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我私自招惹宮中的婢女,還與那名宮女行了夫妻之事!函姑姑,這事您管不管?”
“去死!!!”瑤函紅着臉大喝了一聲,同時小手伸出,胤祥的腰間軟肉又遭了秧。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快放手,疼!你可真捨得啊?”胤祥陽光的笑臉皺着,哀怨的看向瑤函。不過吃痛之下他家兄弟倒是萎靡了不少。
“快走吧!”瑤函又推了他一下。
“那好,親一下。”胤祥把臉伸了過來。
瑤函一翻白眼,轉過去不理他。胤祥便把臉往上湊湊,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讓瑤函十分不爽。可瑤函越往後退他就越往前伸,瑤函都靠到牆上了,他也從坐着變成了趴在瑤函身旁。看瑤函還是執拗着不肯主動親他,眉頭一皺伸手把瑤函圈在懷裡張嘴就咬了下去。
“啊!你屬狗的啊?疼!”瑤函的肩頭被胤祥隔着衣服咬了一口,雖說不是直接咬到肉上,可是牙齒硌到骨頭也是很疼的。
“說我是狗?”胤祥大叫一聲照着瑤函的身上胡亂的咬了幾口,可是說是咬還不如說是輕吻呵癢。聽着瑤函嘴裡從呼痛到嬌笑,再到喘氣呻吟,他覺得他必須要走了,不然今天也走不掉了!這太危險了!
胤祥又癡纏了一陣,這才狠狠心走了。
瑤函被胤祥磨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這一停下來傷口的疼痛感再次襲來。瑤函正在琢磨要不要宣個太醫開點什麼止痛的方子。只見胤祉滿頭大汗的衝了進來。一路飛奔令他白皙的臉紅潤起來,配着厚重的喘息,和失魂落魄的眸子,別有一番情趣。
嘖嘖,瑤函在心裡暗歎道,看看人家這個品相,說不是不是僞娘可能還有人信,要說不是娘受,可就沒人信了!
“你還有閒心躺着?”胤祉見瑤函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着他,心裡一急上前一把把瑤函從炕上拽了下來。
“你幹嘛?”瑤函驚呼道。
“馬喇出事了!我告訴你,馬喇要是有個好歹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胤祉怒目圓睜大聲喝道。
“馬喇?恩公出什麼事了?”瑤函吃了一驚。
“他殺死了蒙格爾!”胤祉怒氣衝衝的說道。
“他,他,他殺了人?他殺了蒙格爾?”瑤函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滿意了?他把蒙格爾那個畜生殺了幫你報了仇!”胤祉大叫道。
“你瘋了!”瑤函推開胤祉拉着她衣襟的手,大喝道,“他殺了人是他的事,又不是我讓他去殺的,你怪的到我嗎?我還是受害人呢!你這樣對我是什麼意思?”
“你還敢說跟你無關?他和蒙格爾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彼此互相都不認識,要不是因爲你,他犯得上嗎?”胤祉喊完看了瑤函一愣。隨即又道,可是聲音已經不僅僅是着憤怒了,還帶着絲絲的冷意,“你的毒解了?在我兄弟爲你拼命的時候,你竟然跟男人上牀了?”
“我……我的毒是我的事,跟這個有什麼關係?”瑤函心裡一虛。
“我還在想要不要求母妃把他宣進宮來,幫你解毒呢!你到好啊,說啊,是誰跟你上牀的?”胤祉尖聲道。
“你夠了!”瑤函惱羞成怒道,“我根本就不喜歡他,就是你把他宣進來我也不會跟他發生什麼的!這都是你的一廂情願,你有問過我的意思沒有?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要主宰我的一切?現在是你哥哥殺了人,你不去譴責他反倒說上我了?”
在瑤函的心裡,殺人是不能想象的大罪!那是一定要交由法律審判的,誰都不能例外。而蒙格爾雖然混賬,可是罪不致死。不過雖說馬喇殺人不是她主使的,可是每個人心裡都明白,馬喇是替她殺了蒙格爾,雖然她並沒有要殺了蒙格爾的想法——藥不是他下的,毒也不是他解的,整件事裡要說蒙格爾的錯誤,那就是把她捆起來弄了一身傷。可是明顯馬喇不是這麼想的,胤祉也不是這麼想的!但即使是這樣,胤祉也不應該把她當成罪魁禍首跑過來興師問罪。馬喇殺了人,她心裡也不好受,更因爲起因在她,她也有很深的負罪感。可是胤祉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一通胡鬧,把瑤函心裡的負罪感反倒沖淡了不少。
“譴責?”胤祉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她。這個女人是鐵石心腸……不,是蛇蠍心腸啊!她怎麼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出這樣的話?
“不是譴責……”瑤函搖頭。她剛纔脫口而出,說出去了才發現說的非常不合適。無論怎樣胤祉都是馬喇的表弟,是她瑤函的救命恩人,她這樣說實在是有點不近人情。
“馬喇跟你沒用關係了是吧?”胤祉冷笑道。
“有!他是瑤函的恩公,沒有他的救命之恩我可肯能屍骨都要爛沒了。可是你們所想的那些關係,沒有!”瑤函擡頭直視胤祉的目光。
“行啊,看來是不用我囑咐了。”胤祉怒極反笑,冷冷的氣質配着嬌美的容貌,讓瑤函頓時生出一份自慚形愧來。
“枉我那傻哥哥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說,這事是他自作主張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讓我千萬不要爲難你。還讓你撇清關係,別把那天的事說出來,你要攪進來保不準也沒命了!”胤祉繼續說道。
瑤函聽了心裡更難過了。馬喇對她還真是用情至深,可惜她是無福消受了!
“他現在怎麼樣了?”瑤函心焦的問道。
“他?好着呢,刑部的大牢,又寬敞又暖和,錦衣玉食佳人相伴,好的不的了!”胤祉陰陽怪氣的說道。
“他下了大牢?怎麼會?”瑤函吃了一驚。雖然她覺得馬喇還是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可是她也明白,這是個皇權、家族高於法律的年代,往往一句話就能殺一個人。一句話也能活一個人!他馬喇是富察家的嫡子,又是三阿哥的表兄,怎麼會怎麼能被抓到大牢裡呢?
“他與蒙格爾在街邊械鬥,有路人報到了官府。正巧九門提督濟爾海正要出門,聽到鬧事的地點是前大街上,正好要從那路過,於是就帶着人趕了過來。他並不知道是蒙格爾與馬喇,可是能當街械鬥用傢伙的,他也明白不是一般的人家,他是想來當個和事老,和下稀泥。賣兩家一個好。可是當他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馬喇一劍把蒙格爾刺個對穿!而蒙格爾又是蒙古重臣,他哥哥阿寶還是和碩額駙,他知道這事大了,一邊把蒙格爾擡去就醫,一邊把馬喇收監,畢竟是那麼多人親眼目睹的,他也不能把馬喇放走,一邊又趕着向富察府與和碩額駙府報信。等我知道的時候,我估計他的摺子都放到皇阿瑪的御案上了。”胤祉越說神色越黯淡。他姨母就這一個兒子啊!要是蒙格爾死了,他馬喇是一定要償命的,那他姨母還不得也跟着去了?
瑤函一時也沒有了主意。這事鬧的,怎麼會這樣呢?
“我知道之後馬上就去了牢裡看他,他,他竟然一口全認了!只是跟我說,讓我照顧你,還有就是千萬讓你撇清關係……”胤祉到這時不能不佩服他這個傻哥哥,都到了要掉腦袋的時候了,還心心念唸的想着她呢!可是她呢?胤祉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瑤函,暗自搖搖頭,她這毒,應該是四阿哥給解的了!
“蒙格爾死了嗎?”瑤函突然問道。
“不知道,現在是生死不知。不過一劍刺了個對穿,生還的希望應該是沒有了。”胤祉搖頭道。
“如果他沒死,那馬喇就不會有事。你還是趕緊找找關係託託太醫什麼的,把蒙格爾救回來吧!”瑤函急切道。
“你不想讓他死?”胤祉奇怪道。
“我幹嘛要讓他死?我什麼時候說了讓蒙格爾死?那件事……哎呀!現在重要的是能把馬喇救出來,別的都是次要的!”瑤函鄭重的說道。
“太醫不用我請,別忘了他哥哥和嫂子都是什麼人!”胤祉撇撇嘴說道。
“這事……皇上知道了?”瑤函小心的問道。
“能不知道嗎?蒙格爾好歹也是蒙古重臣,而皇阿瑪對蒙古各部落都是拉攏給好處的時候多,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要不好好處理,那大清與蒙古的關係就有可能面臨惡化!而皇阿瑪是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的!現在蒙格爾死與不死,對馬喇來說都沒有區別了,皇阿瑪爲了安撫阿拉善,爲了表明對蒙古的態度,馬喇……一定會被處死的!”胤祉說着哀痛的情緒再也隱藏不住,眼圈立時就紅了。眼淚溢出眼眶,無聲的哭了。
都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看着胤祉流下的眼淚,瑤函鼻子一酸也哭了出來。
“你也會哭?”胤祉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瑤函,譏諷道。
“我去求皇上吧,讓皇上放過馬喇……”瑤函抽噎着。
“你?別去添亂了!”胤祉咬着牙不停的眨眼,把眼淚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哀聲道,“你要有心,找一天出去看看他……他,真的喜歡你!爲了你,他連命都不要了!”說完胤祉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胤祉——”瑤函大叫一聲,望着胤祉纖弱的背影,一瞬間覺得他好像沒有那麼娘了,小受的的感覺漸漸的退去,“強攻”的感覺正慢慢的替換上來,真男人!
“馬喇真的會死?”瑤函坐在炕上,失神的回想着與馬喇相識的點點滴滴。從那個小鎮被馬喇抱上馬車,一路走來,馬喇對她的深情逐步遞增,到今天能爲了她受的屈辱而拔劍而出,爲她“報仇”……瑤函實在是不明白,她到底哪裡好,能讓馬喇用生命來愛她。
“不行,不能就讓他這麼死了!”瑤函激動的說道,可是不讓他死,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去求皇上?
乾清宮
康熙看着被加急送進來的奏章,半開玩笑的說道,“看見沒?濟爾海的摺子,你猜猜他今天又弄出了什麼幺蛾子?”
九門提督這個官職不高,可是權柄卻不小。濟爾海這個人大的能耐沒有,可是就一點好,忠心!所以康熙才能放心把京師重地九門提督的位置給他坐。而他也清楚自己有個幾斤幾兩,皇上看重他的到底是什麼,所以一有機會就會上個摺子表表忠心,訴訴衷腸,讓皇上知道他濟爾海對皇上那是死心塌地的效忠!
“應該是大事吧。不然請安的摺子犯不上用急件。”李德全笑道。
“好,那就看看他馬屁精到底要幹什麼。”康熙笑罵了一句打開了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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