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正在和幾個白鬍子老頭磨牙的蒙格爾看見瑤函進得府來,興高采烈的衝過來激動的說道。
“嗯。小小禮物不成敬意,一點心意,希望你一路順風。”瑤函笑着命菱兒呈上禮物。
“這,這是給我的?”蒙格爾驚喜的接過禮物,打開來看是一個蠶絲編成的劍套。
“我看你身上的‘大隱’那麼漂亮,可惜劍套很一般,有點配不上那麼漂亮的劍。所以就自作主張做了這個劍套給你。希望你能喜歡。”瑤函笑道。
“喜歡,太喜歡了!”蒙格爾猛點頭道。
“那你忙吧,不用招呼我們了。這裡客人這麼多我四處逛逛就好了。”瑤函道。
“這……好吧。”蒙格爾遲疑了一下,不過賓客真的是不少。要是他只陪瑤函一個人的話也太拿那些個蒙古貴族不當回事了。再說,“搶親”的好戲還沒開場,讓觀衆這麼早就知道結局豈不是很沒有意思!
瑤函微微頷首,帶着菱兒溜達去了。
“哇,小……德德瑪,你看,你看!”菱兒興奮的叫道。
瑤函順着方向一看,原來是有人在摔跤。
只見一個衆人圍成的圈子裡,兩名蒙古大漢下身穿肥大的白褲子,外面再套一條繡有類似於大熊的動物和幾朵不知道是什麼花圖案的天藍色套褲。上衣是用香牛皮製做,上邊釘滿銅釘,後背中間有蒙古語“吉祥”的繡字。腰間繫有紅、藍、黃三色綢子做的圍裙,腳登蒙古馬靴。兩名名跤手脖子上佩戴着五顏六色的布條項圈——江嘎,看上去煞是威風。
“好!”只聽叫好聲響起,一名大漢已經被摔在地上了。
贏的那位雙手舉起繞場一週,同時嘴裡呼呼喝喝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輸的人乾淨利落的站起身,衝着贏的人一拍胸,昂首走出了場地,與相熟的幾人到一旁席地而坐觀看下一場比賽。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子在身邊幾個兄弟的起鬨聲中站了起來。觀衆一見又有人要上場比賽,歡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更有甚者打着尖銳的口哨,把這氣氛帶到了更高潮。
絡腮鬍子走到場中間先是一個拍胸禮,然後雙手虛空按了下,場下的觀衆自動靜了下來。
瑤函興奮極了,這是真正的蒙古式摔跤啊!正當瑤函以爲場上的選手要抱在一起開摔的時候。絡腮鬍子竟然引吭高歌起來,一曲正宗的蒙古短調把瑤函聽的是如癡如醉的。可是那位剛剛贏了比賽的大漢接過絡腮鬍子的音唱了起來,不過音調明顯比絡腮鬍子高了不止一個KEY!
瑤函驚訝極了,怪不得都說蒙古人民是能歌善舞啊,這嗓子簡直絕了!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紀,那些個民族音樂家裡準有他的一席之地,沒準能排個TOP 1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更絕的還在後面,只見那個絡腮鬍子喊了個更高的調兒出來,聲音壓過大漢的歌聲,直接撞進了大家的心坎。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音樂啊,能讓人的心跟着歌聲起伏,隨着歌聲的流淌,全身的血液都好像沸騰了起來!
瑤函忍不住隨着衆人一起歡呼起來,菱兒也跳着腳把兩隻手掌都拍紅了。
這時,一個渾厚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響起。絡腮鬍子一聽見這個聲音急忙閉上了嘴巴,衆人也安靜了下來。只見場中的大漢低着頭雙手交叉環抱肩頭,雙腳張開呈外八字形站在了場中央。那一串串如同咒語般的吟唱聲頓時飄滿了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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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函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蒙古語,可是音樂是沒有國界的。瑤函不明白歌詞可是從那個大漢的聲音中她聽到了這隻歌兒的靈魂。歌聲說的是這樣的意思:勤勞勇敢的蒙古人,善良質樸的蒙古人,你的心包容一切融化冰雪,你的愛至高無上戰勝邪惡,你是那飛過高山的雄鷹,你是那跑遍草原的駿馬,蒙古人啊蒙古人……
“太好聽了!唱的真是太好了!”面對此情此景,瑤函被深深的觸動了。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到那片神奇的大草原上,與這些可愛的蒙古人比鄰而居,縱馬馳騁在藍天白雲下!
絡腮鬍子急的團團轉,從剛纔“教唆”他上場的兄弟中拉起一位十四五的少年。少年掙扎了一下,卻被衆人推到了場上去,無奈下只好硬着頭皮出戰了。
“維塔斯?”瑤函愣住了。這個開口唱歌少年的嗓音簡直和那個烏克蘭的音樂小王子維塔斯有的一拼了!比剛纔大漢的嗓子可是要高多了,簡直能媲美“海豚音”了!
大漢睜開眼停了下來,衝着少年呲牙一笑,那一口白牙在陽光下顯得異常耀眼。叉着腰指着少年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場上“哄”的一聲大笑開來。少年臉色一紅,止住了歌唱。
“這是怎麼話說的?”瑤函一皺眉。
“哎呀我的娘啊,他總算是不唱了!那是啥嗓子啊,也太高了吧?聽的我耳朵都疼了。”菱兒嘟着嘴拿食指掏了掏耳孔。
“你懂個屁!那是‘海豚音’!”瑤函一個爆栗子。
“我說德德瑪啊,啥是‘海豚音’啊?”菱兒不解道。
“就是……那個……音調很高的意思。”瑤函一時半夥的也解釋不明白什麼叫“海豚音”,說是海豚發出來的那種尖銳高吭明亮的嗓音吧,可是海豚是啥這丫頭準得問,問完了海豚她還沒準再問點啥出來呢!這個菱兒,有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會走路的“十萬個爲什麼”。瑤函纔沒那耐心煩一個個的解釋呢,這大好的勝景就在眼前,還是先看熱鬧再說吧!
少年被衆人笑的越來越不自在,對着絡腮鬍子匆匆說了句什麼,轉身衝出了賽場。他這一走,圍觀羣衆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的,有那誇張的已經在揉肚子了!
瑤函和菱兒由於不懂蒙語,所以根本不知道場上發生了什麼,只看衆人笑的樣子,應該是和那個小夥子開了什麼玩笑罷了,倒不像是刻意的在嘲笑羞辱他的樣子。
絡腮鬍子氣得直跺腳,嚷嚷了幾句話,從人羣中接過了一把馬頭琴。盤腿坐在了場中間,邊拉邊唱了起來。羣衆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有那幾個剛纔揉肚子的,還在微微的喘息不停。
馬頭琴蒼涼的聲音響起,立即把衆人帶到了一片單純的音樂海洋中。遼闊的草原、壯觀的景色、呼嘯的狂風、奔騰的馬蹄、歡樂的牧歌……這些場景一一在衆人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忽然另一個聲音加了進來。不是像第一次的時候是爲了喧賓奪主取得勝利的演唱,而是琴簫和鳴似的配合伴奏。是那個大漢!他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架口琴,雙手左右輕輕動着,使這一曲調更加美妙起來。
收音結束,兩個男人面對面的互相一拍胸,把手裡的傢伙式遞給同伴,轉過身張着雙臂如同雄鷹展翅般的揮舞着雙臂,慢慢走到了一起。
較量開始了。頃刻間,兩個人四隻手臂扭到了一起,左擰右扭的爭鬥相撲,盤旋相持,腿膝相擊。這蒙古式摔跤通常都是以巧取勝的,也就是所謂的一跤定勝負!只要身體有一處着地就那就算是輸了。而且比賽的途中不能抱腿,不準打臉,不準突然從後背把人拉倒,不準反關節動作,不準扯褲子。但是可以抓住摔跤衣、腰帶、褲帶。同樣的也不許觸及眼睛和耳朵,不許拉頭髮,踢肚子或膝部以上的任何部位。蒙古摔跤大體分踢、絆、纏、挑、勾等三十餘種、三百多個動作。
瑤函以前只是在電視看過幾次很有“表演”色彩的比賽,也在網絡上了解了一些規矩,可是這麼近距離的第一次接觸“真槍實彈”,心裡還是緊張的要命。不知道爲什麼,她對那個上一場就贏得了比賽的大漢並沒有什麼好感,反倒是對那個一臉絡腮鬍子的男子很是關心,希望他能獲得勝利。
“哎呀,笨啊!絆他!絆他絆他!!!”瑤函在後面焦急的嚷道。
“踢他,用力!哎呀,抓住他的胳膊啊!”菱兒也在一邊指手畫腳起來。
“你看好誰了?”瑤函用胳膊肘拐了菱兒一下。
“那個上一場贏的唄!”菱兒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個大漢。
“爲什麼?你不是看他長的好看就覺得他能贏吧?”瑤函嗤之以鼻。
“什麼啊!人家上一場贏了啊!那就叫實力!那個一身毛的大猴子怎麼可能贏的了他?”菱兒翻了個白眼。
“屁!那個絡腮鬍子的,你不能只看他的鬍子啊!你不覺得要是他把鬍子都刮乾淨了,比你那個什麼大漢看着帥氣多了!再說了,剛纔他們應該是在比賽唱歌,那個大漢可是輸了哦!”瑤函洋洋得意道。
“什麼什麼!輸了?怎麼可能!你家那個絡腮鬍子還找幫手了呢!二個欺負一個,他不嫌丟人我都覺得害臊!”菱兒立馬反擊。
“哎呀,你個小丫頭!你還害臊?你跟他什麼關係啊,這麼維護他?”瑤函怒目而視。
“那你跟那個大猴子有什麼關係,幹嘛非要他贏?”菱兒不甘示弱道。
“你……”瑤函一瞪眼。
“這位美麗的小姐,在下格根哈斯,能有幸知道姑娘的芳名嗎?”一個懶洋洋色迷迷的聲音在瑤函身後響起。
“什麼?哈根達斯?”瑤函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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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永遠跟着悲劇而來。這就是爲什麼人們都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Wωω•ttk an•¢O
筱焉昨天晚上本來是拼命的碼字的,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抱着本子睡了過去……
承諾的更新只好等到這個時候才能發了。
筱焉真是非常的慚愧,沒臉見大家了~
看來這碼字的工作還是不能放到牀上來進行啊,一不小心就被周公那個不着調的老爺子給叫去喝茶了!
筱焉一定謹記這次的教訓,下次再累了話,就是蹲到廁所裡碼字也不能躺在牀上碼字了……
(臉紅的筱焉頂着鍋蓋遁走~~~
手裡準備好板磚的親們,砸吧!砸死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