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又不是你家,憑什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兆佳齡叉腰問道。
“小秋子,我們進去。”瑤函無視兆佳齡,從一邊繞過去。
“姑娘……”蒙格爾開口道。
“不惹事的就跟進來,繼續吵鬧不休,哼,這不是我家我也能把你們趕出去。不信你就試試!”瑤函道。
“你說什麼你?你……”兆佳齡氣的跳腳。
“是,在下定然管好小妹。”蒙格爾施禮道。
“我不是你小妹!蒙格爾,我二哥難道沒跟你說清楚?”兆佳齡叫道。
“你要是不想看她怎麼‘拆線’的話,你就繼續鬧吧。”蒙格爾撂下臉子,自顧進去了。
“她?她什麼她?人家是誰你還不知道呢,就稱上‘她’了!蒙格爾,你欺人太甚!”兆佳齡一跺腳,看真的沒有人再理她了,恨恨的說道,“不看就不看,有什麼稀奇的?縫上我都看過了,還差看拆開?”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瑤函小姐您來了?”夏希偉高興的迎出來。總算把這個姑奶奶盼到了!
“我今天來拆線。病人的情況雖然有他們轉告我,可是我沒看到真人,也不敢說。不過,他徹底清醒了是嗎?”瑤函問道。
“是的,三天前就醒了。剛醒來的時候一個勁的叫頭疼,頭暈,噁心。在下聽從您的吩咐,給他開了藥方,現在這些症狀都已經減輕了。可是……”夏希偉爲難道。
“可是什麼?”小秋子問道。
“可是他現在記不住他是誰了。明明他是個過路的行人,可他非說他是什麼二十一世紀的什麼什麼師,還說他知道以後誰能當皇帝!瑤函小姐,這個人,依在下看不是摔瘋了就是摔傻了,他說的都是瘋話。可是這個人再留在這……”夏希偉憂心忡忡的說道。
什麼?
瑤函有被雷劈中的感覺。
二十一世紀的人?他知道誰能當皇帝?穿越!天啊,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穿過來了,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和她是一樣的命運!
“函姑姑,您怎麼了?”小秋子不明所以的問道。
“啊?沒事。”瑤函搖搖頭。她要不要和這個男人相認?
雖然她現在的生活不能算不好,有老康照着一般是沒事。可是,她一直充滿了對這個社會的無力感和對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不會再穿回去的恐懼感。身邊雖然有貼心的菱兒,可愛的胤衸,寬容的老康,體貼的胤禟和對她情根深種的胤祥。可是她還是孤單。不但有衆人皆醉我獨醒的距離感,還有夢裡不知身是客的悲涼感。她好想好想找個人傾訴!找個可以讓她把心裡話都一股腦倒出來的人。
相認吧!
不,還說不要!不能輕舉妄動。這個人敢一醒過來就說出他是穿越者的身份,看來也不是什麼聰明人。看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都以爲他瘋魔了。他要是老老實實的說點別的還好,可是竟然敢說出來誰能當皇帝,他還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連夏希偉一個小大夫都怕受牽連,她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吧!
“他問沒問過是誰救了他?”瑤函問道。
“他醒來的時候在下不在他身邊,而是蒙格爾守在那。”夏希偉道。
“哦,他醒來的第一句話是‘沒死’。這個我聽的很清楚也很明白,可是接下來的我就不明白了。他先問的這是哪是什麼地方,是什麼朝代,皇帝是哪個,現在是康熙多少年等等。哦,他還問是誰救了他。”蒙格爾說道。
“你怎麼回答的?”瑤函心裡一驚。
“這,有什麼問題嗎?我都據實以告了。”蒙格爾被瑤函嚇了一跳。
“沒事沒事。我現在去給他拆線。哦,夏大夫,你們全在外面等着吧。我不叫你們都別進來。”瑤函匆匆忙忙的走進去,留下一頭霧水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你怎麼樣了?”瑤函進去輕聲問道。
“很好,沒事了。”張明德回答道。
“現在我給你拆線,可能會有點疼,你……”瑤函拿起準備好的小剪刀和小鑷子。
“是你救了我?”張明德問道。
“嗯。”瑤函拿起烈酒消毒。
“你是哪年穿過來的?”張明德問道。
“咣——當——”
瑤函手一抖,裝酒的盤子跌落在地,摔的粉碎。
“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瑤函緊張的要命,彎腰去撿碎片的手抖個不停。
“你別緊張。我看了自己頭上的傷口,喏,看看。大清沒這樣的外科手術吧?還有你摔碎了的是酒吧?聞着還是烈酒。你拿那個難道不是爲了消毒?你還挺講衛生的嘛。”張明德雙眼冒光的盯着瑤函。這個女人,也是穿越來的,而且,還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他張明德看來要像小說中的男主人公一樣撞大運了!金錢,權勢,美人……還有江山!
“我聽不明白你說什麼。”瑤函穩了穩心神,換個盤子繼續消毒。
“好啊,你不明白沒關係,我明白。我看你也穿過來很久了吧?不然也不會這麼適應這的生活,還過的不錯吧?嘿嘿,不過女人在這個時代還真是沒什麼地位。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你放心,我雖然只是一個計算機工程師,可是我是男人,又有比這些古人多了三百年的知識。我想憑我自己的頭腦,我應該能順利的升官發財,甚至是……嘿嘿……”張明德說着伸出手往瑤函臉上摸去。
“啪——”張明德手被拍了下去。
“你打我?呵呵,沒關係,打是親罵是愛,喜歡不夠拿腳踹嘛!今年是康熙四十五年了,還有兩年就是康熙廢儲的時候了,兩年後你還會打我嗎?只怕會主動的投懷送抱寬衣解帶吧?”張明德冷笑道。
“你說的什麼我完全聽不懂。我現在要拆線了。”瑤函強壓住怒火,冷聲說道。
“好啊。你拆線吧。你放心,再怎麼說你也是救了我一命,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也許你是不相信我,可是我張明德相信,既然老天讓我穿越到了這個時代,那就一定有我的使命!而我的使命就是……”張明德突然打住。
瑤函心裡一緊,他的使命是什麼?升官發財,左擁右抱?不,不。看他那模樣就不止這麼簡單!他到底要幹什麼?
“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恩人的姓名呢?這讓我以後如何報恩啊?”張明德笑道。
“我是德德瑪。我施恩不是爲了你報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瑤函不動聲色道。
“德德瑪?唱《美麗的草原我的家》的那位蒙古族女中音歌唱家?”張明德問道。
“我是德德瑪,我也會唱歌,不過你說的是什麼我還是聽不懂。你別動,我給你拆線了。”瑤函用鑷子輕輕夾起頭髮的線尾。
張明德一皺眉,真疼!
“對了,你剛纔說‘使命’,我有點好奇,你能告訴我你的使命是什麼嗎?”瑤函一邊拆線一邊假裝不在意的問道。
“哦?你想知道?好啊,我告訴你。我非常不喜歡雍正帝,你說我的使命是什麼?”張明德笑道。
“胤禛怎麼了?”瑤函不悅道。她以前也是不喜歡雍正帝的,因爲所有的書面資料都把他寫成了刻薄寡恩,面冷心硬,喜怒無常的篡奪皇位者。可是等瑤函近身接觸了才知道,那是胤禛認真,執着,遇事冷靜又不善表達的誤解。
“呵呵,還說你不是穿過來的?雍正就是胤禛除了穿過來的人,誰會知道?”張明德陰笑道。
“你卑鄙!”瑤函氣憤的大罵。
“你早承認不就好了?我卑鄙?我不卑鄙我的使命怎麼實現呢?”張明德不以爲意道。
瑤函不再說話,加快了手上速度的同時也加大了力度。
“沒事,這點疼我還能忍住!”張明德咬牙道。
“我不管你是誰,你要幹什麼,你的使命是什麼跟我也沒有關係。你也說了,我是個女人,女人在這個社會有什麼地位?所以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會壞你的事,你也別打亂我的生活。這樣可以嗎?”瑤函問道。
“難怪人都說胸大無腦!”張明德搖頭嘆息,“你會不會壞我的事,這個可說不好。不過我會擔心的!那句話怎麼說來的?睡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你我同樣知道歷史的走向,那麼如果你不是我的人,不能爲我所用,我豈不是會很危險了?”張明德嗤笑道。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瑤函大叫道。
“美女,你開玩笑的吧?你難道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你這樣做對的起祖國人民嗎?”張明德調笑道。
“是嗎?你是命是我救的,你現在就是我的奴才,我想把你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別忘了現在是三百年前,是個家法大過國法的朝代!我要弄死你跟弄死一隻臭蟲沒什麼兩樣!”瑤函厲色道。
“你不會的!”張明德有恃無恐的對着瑤函的眼睛說道。
“來人!”瑤函死死盯着張明德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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