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函姑姑您知道嗎?您就是不說,十八阿哥也會知道真相的。奴婢相信雨菲姑姑也早就知道了。有人在宮裡抓花了您的臉,無論您是不是不皇上御賜的教養姑姑,這事都要追究的!您就是不說,織娟也逃不掉的。”冬兒道。
“你是說有人會去告密?”瑤函詫異道。
“函姑姑啊!”冬兒一陣無力,這函姑姑怎麼還沒想明白?“您和織娟的動靜鬧的太大了,奴婢這不在僕役房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誰還能不知道?”冬兒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個函姑姑啊!
“可是紋娟說她安撫下了那些人啊!”瑤函不理解了。
冬兒一陣無力。是說函姑姑太天真仁善好呢?還是說她不明世情好呢?
“函姑姑,您還是把真實的情況告訴十八阿哥吧。您不說他也會知道的,沒的讓他白白的替你擔心。”冬兒道。
瑤函有點不自在,這話說的,好像她纔是五歲,胤衸十七似的。
“嗯。那好吧,等十八阿哥下午從學堂回來我就告訴他。”瑤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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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二更的梆子已經敲過好半天了,胤衸早已睡熟,抱着瑤函的手也垂到了一邊,可是瑤函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今天就是八阿哥的生辰了!”瑤函躺在炕上默唸道。並不是她對胤禩有多少好感,一個生日就讓她念念不忘,而是這兩天發生的事全是由八福晉圖雅的一張請柬引起的。要是沒有那張請柬,也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了。要是沒有那張請柬就不會給她以希望。那種從地獄道天堂的快樂,那種心中充滿希望的溫暖。而從天堂到地獄也是一步之遙。所有的快樂被摧毀,所有的希望都破碎。
瑤函披衣而起。胤衸熟睡中好像感受到了瑤函的離開,不安的扭動了下手腳。瑤函輕輕的拍着他的背,細細的掖好被角,在他額上一吻,慢慢的走了出去。
“誰?”睡在外間的秋兒警覺的問道。
“是我,函姑姑。我睡不着,出去走走。你睡吧,沒事的。”瑤函小聲道。
“函姑姑這麼晚了別出去了,天黑路滑的,仔細摔着。”秋兒擔心道。
“沒事。我就溜達幾步,困了就回來。你快睡吧,仔細聽着點胤衸的動靜。我去了,你睡吧,啊。”瑤函說着開門走了出去。
冷。已經二月了,按陽曆都是迎春花開的三月暮春時節了,這北京怎麼還是這麼冷?
瑤函緊了緊領口,雙手互相插着,一步步的順着甬路往外走去。
出了西五所就是御花園。滿園的花草早就隨風凋零了,地上偶爾有上次下雪掃在一處的雪堆。御花園裡寂靜無比,偶有冷風吹過,堅持着掛在樹上的枯葉發出沙沙的響聲。這響聲更襯托了這一園的淒涼。
瑤函拾步而上,千秋亭是個望月的好去處。瑤函準備伴着這既不明亮也不圓滿的月亮等待黎明的來臨。
“你來了?”忽然一個男聲響起。
“啊——”瑤函嚇的一聲尖叫。人都說故宮五點以後呆不得,有不乾淨的東西,果然啊!
“喊什麼?是我!”一個人摟住她的腰,同時一隻溫熱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悄聲說道。
“唔,唔,唔……”瑤函兀自大喊着,可是嘴被捂住了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看清楚了,我是胤祥!”胤祥把瑤函扳過來,面對面的說道。
瑤函看清楚了眼前的人,重重的喘了口氣。狠狠的瞪了胤祥一眼,用力的拍了拍捂在她嘴上的手。
“你不喊我放開。”胤祥不放心的囑咐完,把手拿開。
“你——”瑤函嘴剛能動作,就大喊道。
胤祥又把她摟過來,捂住了瑤函的嘴不滿的說道,“你別喊啊!一會把巡查的侍衛喊來了咱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瑤函點了點頭,又急速的搖了搖頭。
“你打底想怎麼樣?半夜在宮中私會,暗地往來是要被殺頭的!!!”胤祥咬牙切齒的說道。
瑤函瞪了他一眼,用手狠狠的在胤祥腰間一掐,一凝。
胤祥一聲悶哼,一用力腰間肌肉驟然硬了起來。
瑤函掐的爽歪歪,真是解恨啊!很想再多掐一下,可是發現手裡軟軟的嫩肉忽然威風了起來,自己掐了兩下都沒掐動,於是很不滿意的準備換個地方掐。哎呀,這外面的大氅太礙事了!瑤函二話不說把手伸了進去,尋找能掐的地方。側腰不行?後腰!嗯?掐不動!換肚皮!嗯?肚皮也是硬的?大哥你是鋼鐵俠啊?再換!瑤函不死心的把手向後摸去。
“你摸夠了沒有?”胤祥摟着瑤函低聲喝道。
瑤函白了他一眼,繼續尋找能撒氣的地方。前胸?嗯,好地方。可是,這個硬硬的是什麼?瑤函用手指尖按了一下。哎?有彈性的耶!再按,嗯?好像更硬了哦!再……
“你住手!”胤祥把瑤函的雙手緊緊的拽住,眼中都要噴出火來了!這個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啊?
“嗬!終於放開我的嘴了啊!你想把我捂死還是怎麼樣?簡直的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啊!”瑤函梗着脖子生氣的說道。
雖然胤祥不知道什麼叫“帝國主義”,不過從她嘴裡說出來形容他的話,一般都不會是表揚性的語句就對了。胤祥轉過頭去不看她,大口的吞着冰冷的空氣,把身上的燥熱強壓下去。
“你在這幹什麼?”瑤函怒道,她還沒忘了剛纔這個十三阿哥忽然出聲把她嚇的是一佛出竅二佛昇天的!
胤祥轉過身來,慢慢的放開她,沒有回答瑤函的問題。他爲什麼在這?他也不知道!他就是怎麼都睡不着,走着走着就走這來了。坐在千秋亭裡他的心就一直跳的厲害。幾次三番的想回去,可是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正在他焦慮不安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在夢裡一直纏着她的腳步聲。是她!
別問他怎麼就知道。他記得瑤函給八嫂說過一段話,“就算有一千個人從我身邊走過,我也可以聽出你的腳步聲。那是因爲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都是踏在地上,只有你,踏在了我的心上!”而瑤函就是踏在他心上的那個人。
想到這胤祥渾身都暖暖的,仔細的看了看這個踏在他心上的人兒。
“你的臉怎麼了?”胤祥藉着月光看到瑤函的左臉上塗着什麼東西,長長的一條。
“沒什麼。”瑤函緊張的一低頭,忙用手捂住,眼神閃躲的說道。
“不對,告訴我怎麼了?”胤祥仔細一看,好像是一道傷口啊!他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好像那道傷也轉移到了他的心口上,生生的疼啊!
“咳咳。”瑤函不自在的清了下嗓子,準備還是實話實說。
“跟人打仗了。技不如人,喏,被抓花了臉。”瑤函一副我是乖寶寶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最無辜的可憐巴巴的小模樣。
“打仗——打仗了?”胤祥的聲音猛提高了八度,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在“千秋亭”,又一下降了八度。
“哎呀,女人嘛。”瑤函翻了個白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誰?”胤祥暴跳如雷。
“哎呀,都說了是女人。再說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把她踢了個半死呢!”瑤函嘿嘿笑着。
她握着拳頭不可一世的樣子說不出來的可愛。可是這麼可愛這麼美麗的女人,臉上竟然有這麼大一道傷。她怎麼還能笑的出來呢?
胤祥心疼的摸了下,“疼嗎?”
“不疼了。”瑤函乖巧的回答道。
“會不會……”胤祥說不下去了。“疤”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根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留疤啊?”瑤函臉色沉了下來,搖頭道,“不知道啊,希望不會吧。”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我明天就給你找最好的太醫拿要最好的藥,你放心,你絕對不會留疤的。”胤祥堅定的說道。不過,就算她傷了臉毀了容,他也一樣喜歡她!
“呵呵,謝謝你哦。”瑤函點頭笑道。這十三阿哥還可以啊,還以爲他會笑話她呢!畢竟她從來對他都沒有好臉色。
“不謝。”胤祥也點着頭傻兮兮的笑着。
兩個人你看我笑我看你的笑的,都很不正常。
瑤函臉都要笑僵掉了!可是胤祥還是一個勁的笑,她也不好停下來,只能配着乾笑。
“咳咳——咳咳!”瑤函終於笑岔氣了。果然啊,這個十三阿哥對她來說就是個大掃把星,碰到他絕對沒有好事發生!
“你怎麼了?你不要緊吧?”胤祥緊張的幫着瑤函連捶揹帶順氣的好一通忙活。
“你,你快別碰我了。”瑤函揉着肚子衝胤祥直搖手。這個衰神,以後看到他一定要掉頭就跑!瑤函心裡腹誹道。
“怎麼了?爲什麼啊?”胤祥不知所措的問道。
“這個,這個,哦對了,男女授受不親嘛。那幫老頭子一定教過你了,對吧?”瑤函吭哧了半天總算找到了一個能拿的出手的理由。
胤祥眉毛一挑。男女授受不親?那她剛纔在他身上又摸又抓的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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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於敢上了!
焉兒今天有點喝多了,暈乎乎的。
要是親們發現什麼錯字,一定要多包涵哦。
焉兒現在看什麼都有重影了……
難受的直想吐。
看着焉兒這麼“帶病堅持工作”的份上,
賞兩個吧……
焉兒暈乎乎的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