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鑰看着下面從容的花非淺,眸子又睨向宮瀟然,“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夜鑰將劍拋於宮瀟然,劍氣太甚,一個慣性劍被宮瀟然狠狠插在地裡,手握住花非淺:“別去。”
花非淺從隨身的荷包裡掏出一顆黑色藥丸:“這是決然給我的,吃了吧。”將藥丸放入宮瀟然的手中,便頭也不回的飛身去了鬼姬的隊伍裡。
“皇后娘娘真是好本領啊。”溯琉含笑說道。
我並沒有理會他,此時我將全部心思放在了鬼姬身上,他還是一如既往什麼都沒變。我們朝着霞光普照的方向走去,陽光太刺眼,我本能的閉上了眼睛,等在次睜開時已是到了一處幽谷,四周青山膀水,綠樹成蔭,在往前便是一座世外仙居,鬼姬一把抱住我飛入仙居,隨後後面的人也相繼飛了過來,爲什麼要飛呢?因爲這是隔湖而建,寬闊的碧湖上獨自建了這個居所。
“說說你當日爲何叫我白晝?”夜鑰在亭臺樓閣給我沏了杯壓驚茶。
“因爲有人讓我這麼喊你的。”想了想便這樣說了。
他皺了一下眉,再莞爾一笑說道:“是那個東嶽吧。”
我點了一下頭便在沒說話,看着連天的雲朵讓我想起了在遺夢峰中的曰子,那時的白晝也是這樣躺在貴妃椅上看着大朵大朵的雲彩,袖子上總是沾着洗衣服時弄的水漬,他每次都會將溼袖子展開搭在手把上,然後慢慢的合上眼,去找周公下棋。我爲鬼姬倒了一杯茶:“喝茶。”
他拿起我手中的茶輕輕抿了一口,樣子倒與過去無二,都喜歡喝完茶後微眯雙眼,享受着苦後甘甜的味道。
其實這樣己經很好,既使他現在不知道我是誰,只要我還能像以前那樣陪在他身邊己經很好,只是唯一讓我心中頗感遺憾的是每當我想告訴他我就是白小雞時便會氣短胸悶,喘不過氣來,開始時還以爲這是偶然,可是每次一有想告訴他我是誰這個衝動時,便會有這樣的狀況出現,長久下來讓我覺得這一定不是偶然。
一陣寒風吹過,鬼姬攥着拳頭咳了數下,我想伸手卻又覺得與理不合,便只能在一旁袖手旁觀。
“我看宮主近日總是咳嗽,是不是有風寒在身?”卻又想這樣一個堂堂上神怎麼會連風寒都抵禦不了,這才覺得自己問的可笑。
“老毛病了,往日只有喝了酒纔會這樣,如今卻是時常犯,三千年了,大夫說是鬱結成思,思攻五臟,髒遷隱疾,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見笑了娘娘。”夜鑰從懷中掏出一方絹子拭拭嘴,不小心遷出一另一副絹子。
花非淺看着那着了彩色的絹子,撿起來正欲還給夜鑰,誰知手一劃,一角滑落,只見絹子上一副美人臥竹圖歷歷在目,動情涵眸,嬰嬰朱脣,這不是別人正是當日白晝在竹林中爲自己拂的一副丹青。
“咳嗽好治,常服崑崙的羅天草便可。”又接一句:“你的東西掉了。”將絹子遞到他手裡。
夜鑰頓了片刻,將絹子疊好放入衣襟,“那是,只是我早不在崑崙那羅天草大概早已枯死。沒想到娘娘竟然這麼見多識廣,居然連崑崙有羅天草都知道。”
“見笑。”我扯出一個微笑。
來到這裡第三天我差不多搞清楚我被抓到這裡的目的了,和我猜的差不多,果然和這花非淺的命格有關,昨天上茅房無意聽見有幾個小妖娥說鬼姬搶我來這裡無非是救一個人,一個十分重要的人,那人需要一個花非淺這樣命格孤煞的人當肉身,他們不知道這個被鬼姬珍視的人是誰,叫什麼,只是總聽溯琉喚她姥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