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很慶幸,我家可愛的妹妹隨身攜帶了一些槍械還有彈藥,這使得我們在緊急時刻,可以做出一些普通的倖存者們無法做出的反擊行爲。不過還是那句話,只要情況還沒有變得難以控制,我們就會把自己處於一名普通倖存者的角度去處理問題。
因此,我們現在可以依靠的,就只有這一圈兒‘博瑪’式圍欄還有那堆篝火了。當然了,如果真有必要,我們白天削制的長矛以及從車廂裡找到的鉗子和十字柄扳手還有我們的大砍刀應該也能派上用場的。只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我們的處境就已經相當危險了。”
一邊說着,秦嶽銘一邊跳下了車斗,然後從篝火堆裡拿出來一根燃燒着的樹枝,站到“博瑪”式圍欄旁邊對着那羣鬣狗揮舞了一下手裡的樹枝,然後才接着解說道:
“一點五米高的圍欄,在人類看來已經很高了,但是我要說的是,對於四條腿的掠食者們而言,其實這點兒高度並不算什麼。如果那羣鬣狗當真鐵了心的想要衝進來,這點兒高度它們輕輕一跳就能跳過去。而且大家可別忘了,有句古代諺語是怎麼說的來着?
狗急了跳牆!所以千萬別小看動物們的彈跳能力,如果它們真的急眼了,跳過比它們身高高出好幾倍的障礙物其實還是非常輕鬆愉快的。不過好在這羣沒開化的白癡好像挺怕火的,因此只要篝火堆沒有熄滅,我想它們應該不會冒險衝進來的吧?在它們沒餓瘋之前。”
說完之後,秦嶽銘又回頭瞅了一眼還在篝火堆那裡熏製着的小鱷魚肉,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其實說句真心話,我們這麼明目張膽的把肉食帶回營地享用,甚至連沒吃完的肉都沒有丟棄的做法真心有點兒作死了。
不過沒轍啊,爲了活得久一些,我們不應該放棄到手的食物啊。畢竟就算這裡生機勃勃,可是誰又能保證我們下一次捕獲獵物到底是什麼時候呢。”
在解說着的同時,秦嶽銘可沒有忘記現在他們的處境。所以時不時的揮舞一下手裡燃燒着的樹枝,想要利用火苗驅趕那些企圖靠近營地的鬣狗。
好在對於野生動物來說,火焰確實算是非常恐怖的東西。因此就算被火苗燙一下,其實那種疼痛感還不如被獅子咬一口來的強烈呢,可是在火苗的阻擋之下,這羣還沒餓瘋了的鬣狗確實沒有真正對秦嶽銘他們的宿營地發起衝鋒。
可是,這卻並不表示秦嶽銘他們就高枕無憂了。因爲在對峙着的這段時間裡,原本月朗星稀的萬里晴空,已經悄無聲息的開始陰雲密佈了。雖然還沒開始打雷,更沒有雨滴落下,不過秦嶽銘心裡還是爲之一嘆,然後無奈的聳了聳肩解說道:
“不過因爲天公不作美,現在就連老天爺都開始跟我們作對了。大家還記得我在北極地區說過的那些話嗎?雲團的表現,其實經常會跟它們的外觀一樣。如果一團雲彩看起來挺不好惹的,那麼其實它往往也會挺不好惹。
現在大家看看我們頭頂上,我總覺得我好像惹不起那團雲彩,因此恐怕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倒黴了。所以,不管我們現在多麼的害怕、多麼的無助,我覺得我們都應該主動出擊,在雷雨來臨之前把這羣該死的鬣狗幹掉,然後立刻轉移到一處能爲我們遮風擋雨的地方去。
要知道,在這片廣袤無垠而且幾乎沒有什麼太大遮蔽物的非洲大草原上面,幾乎沒有什麼東西比這輛車更加招雷記恨的東西了。因此至少的大雷之前,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遠離一切金屬物品,尤其是這輛汽車!
還有,別跟我說什麼待在車裡是安全的,因爲車廂就是一個現成的‘法拉第籠子’之類的傻話,這車是敞篷的,跟法拉第沒有親戚關係!呆在這種車裡,打雷了絕對是活靶子!”
一邊說着,秦嶽銘一邊掏出口袋裡的那根壓氣式取火筒扔在車斗裡,然後揮手就把手裡的燃燒着的木棍扔了出去,都不等那根燃燒着的木棍砸中領頭的那頭母鬣狗(鬣狗是母系氏族社會,母鬣狗一般纔是頭領),就直接抽出了被他插在腰間的十字柄扳手,然後藉着飛旋的木棍發出的火光,又把十字柄扳手投了出去。
看到秦嶽銘的動作,暴力小三無嘟了嘟嘴之後,也跟着把手裡的微型衝鋒槍扔在了車斗裡,然後一手拿起秦嶽銘爲她削制好的長矛,一手抽出大砍刀來,直接從車都上往前一跳,就跳出了“博瑪”式圍欄的範圍,輕哼一聲竟然直接衝向了那羣被秦嶽銘接二連三的攻擊弄懵了的鬣狗羣。
剛剛從褲子口袋裡抽出鉗子來的秦嶽銘一看暴力小三無竟然衝出去了,嚇得亡魂大冒之際,立馬兒也跟着從“博瑪”圍欄裡面跳了出去,然後一邊對着一隻企圖接近楚梅的鬣狗投出了鉗子,一邊抽出大砍刀來衝向了另外一隻鬣狗。
直到這個時候,秦嶽銘投出去的那三把“暗器”,才終於找上了各自的目標。第一根燃燒着火苗的樹枝當場刺穿了那隻領頭母鬣狗的右眼珠子,熊熊的火苗兒當場就把它的眼球烤成了三分熟,而十字柄扳手和鉗子則分別砸碎了另外兩隻鬣狗的頭蓋骨。
也就是說,才一開場,雙方都還沒來得及正面接觸過呢,秦嶽銘的暗器技能就爲他們清理掉了三隻對手。
而暴力小三無也不含糊,在看到秦嶽銘瞬間幹掉了三名對手之後,也一擰小蠻腰投出了她手裡的長矛,然後在長矛飛向一隻鬣狗肚子的同時,另外一隻手裡的大砍刀則狠狠的劈進了另外一隻鬣狗的鼻子裡。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又有兩隻鬣狗退出了戰場。而此時,秦嶽銘也才堪堪衝進了鬣狗羣裡,一邊揮舞着大砍刀,一邊投擲出了手裡的長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