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秦嶽銘扭頭看向君寧心的方向問道:“寧心,對我的提議,你有什麼意見沒有,作爲本次直播的特約嘉賓,你倒是給點兒聲音好不好?”
“那個……”君寧心娘裡娘氣的咬着手指頭一副較弱嫵媚的模樣盯着秦嶽銘問道:“你會把我低價賣給鱷魚嗎?或者說你會不會用我的肉去‘會路’食人魚?”
“你呀……”話說現在秦嶽銘連直接跳水去找鱷魚單挑伶牙俐齒鋒利程度的心思都有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太子殿下到了這個時候兒竟然還有心思撒嬌賣萌!尤其,這混蛋作爲一個男人,長得比秦嶽銘見過的任何女人都漂亮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令人想“彎”了,現在竟然還擺出一副即將被丈夫送給別人的小棄婦的可憐模樣出來折騰秦嶽銘本就不剩下多少了的意志力,當真是……太特麼壞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君寧心撒起嬌來還真沒幾個男人承受得住。秦嶽銘也是費了老半天的勁,才把自己開始加速的心跳平復下來,然後惡狠狠的瞪了君寧心一眼,咬着後槽牙說道:“不會,我還沒養成出賣同伴的習慣呢!”
“哦,那就無所謂了。”君寧心又是嬌俏的一笑說道:“只要你不把人家賣了,去哪兒人家都依你哦。”
“算了,懶得理你。”秦嶽銘實在受不了君寧心這種什麼事情都無所謂,整天就知道玩兒自己的性格了,於是直接無視了對方的意見,直接對着直播間裡的牲口們說道:“既然行程已經決定了,那麼接下來我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才能返回我們之前所處的那條水道。”
說到這裡,秦嶽銘嘆了口氣指了指這四周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被泡在水裡的樹林子,然後接着說道:“想必大家也已經看到了,站在我現在的位置,無論往哪個方向看去,這些樹木長得都差不多一個模樣。在這種環境下,大家可以說妥妥的會迷路!
而且,我也已經忘記了之前我們是從什麼方向來到這裡的了,因此就算想要原路返回都做不到。在這種情況之下,大家覺得我們應該如何是好呢?”
一邊說着,秦嶽銘一邊把他用來當做長矛的那根尖頭木棍直接插進了小鐵皮船旁邊的淤泥裡面,然後又用一根柔軟的繩子把一截小樹枝綁在了尖頭木棍上面,並且直接放到了水裡。
等做好了這一切之後,秦嶽銘說道:“其實,黃龍大沼澤地並非是一潭死水,而是整片沼澤裡的水,最終會從大沼澤地南面的出口流入黃龍河,最後流向大海。雖然它的流速很緩慢,可是每天也能流動幾十米的距離。
也就是說,不管你位於黃龍大沼澤地的什麼方位上,只要你身邊水塘裡的水和黃龍大沼澤地的主要河道的水流是相通的,那麼你身邊的水的最終去向,就會使黃龍河。你只需要在水面上放一個漂浮着的物體,看看水流會把它帶向哪個方向,然後沿着那個方向前進,最終就能找到河道了。”
而正如秦嶽銘所說的那樣,被繩索綁在尖頭木棍上的那根小樹枝,沒過多久就悄無聲息的往小鐵皮船船尾的方向前進了三四釐米。要不是有那根尖頭木棍作爲參照物的話,一般人很難會發現這個小小的變化,由此可見,這黃龍大沼澤地裡的水流速度究竟有多慢了。
不過僅僅三四釐米的差異,秦嶽銘也不敢輕易妄下結論。因此他們又繼續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而這個時候,那根小樹枝已經隨波逐流的飄出去了有一段距離了,而且這段距離還是直線前進的,已經可以很明確的爲秦嶽銘指明方向了。
“好了,方向已經很明確了,那麼接下來,我們即將迎來在黃龍大沼澤地裡新一天的探險直播。”一邊說着,秦嶽銘一邊用君寧心那張秋千上的木頭板子當做船槳,操控着小鐵皮船向着水流的方向駛去。
話說秦嶽銘他們之前可是駕着船在這片樹林子裡轉悠了老長時間了,現在就算找到了出去的方向,可是等他們終於再次離開林澤地的時候,卻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然而,一離開樹林子,秦嶽銘他們就後老悔了……熱啊!本身現在就是大夏天的,而且在沼澤地裡的深水區域划船,頭頂上是一覽無餘正琢磨着怎麼把他們烤成八分熟的大太陽,腳下卻是跟鏡子一樣正在奮力反射着太陽光爲太陽的燒烤事業努力奮鬥着的平靜水面,被夾在中間的秦嶽銘三人就跟被人送進了微波爐裡似的,不一會兒就開始渾身冒油了。
而且,在林澤地中間的深水區域,秦嶽銘他們就算想要找點兒野草拿來做草帽都做不到,不過好在水道旁邊就是整片整片被水淹沒的樹林子,雖然那裡同樣找不到草叢,可是秦嶽銘卻能找到樹枝還有樹葉!
於是在被太陽烤成蜜汁梅肉之前,秦嶽銘突然靈光一閃,終於想到了在小鐵皮船上加裝一個遮陽蓋子不就好了嗎,爲毛非得傻了吧唧的等着太陽把自己給烤了啊!?
想到就做,等秦嶽銘找來樹枝樹葉和藤蔓,給小鐵皮船加上頂棚之後,君寧心和暴力小三無看向秦嶽銘的眼神兒都賊兮兮,偶爾還會吞兩口口水,這絕逼是準備把他嚼吧嚼吧下酒的節奏!不過也是,誰讓這麼簡單的主意他直到快熟了的時候纔想到呢?
然而,等秦嶽銘把小鐵皮船的頂棚弄好了之後,還沒過半個小時呢,這貨就很悲哀的發現,水流的前方,已經沒有明顯的河道了,河水徑直流進了一整片被水淹沒了的樹林子。也就是說,秦嶽銘他們沿着明顯路徑順流而下的計劃再度破產,他們又要回到林澤地裡去繞着樹林子暈頭轉向去了。或者,還有其他的難題在林澤地裡等着他們?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