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做模特。模樣生澀但是性感。
我穿着蘇莫秧給我買的波西米亞長裙，腳跟上繫着帶着鈴鐺的紅繩，嘴脣微微抿着，眼裡有怯生生的笑意。背景是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帶着歷史風塵的古舊房屋。
如同時光穿梭一般，虛虛實實的糾纏在一起，像是分割不開的宿命。
他的高興都寫在了眼睛裡。他讓我買了飯菜，在家裡擺了一大桌，請上了他的朋友。
我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看蘇莫秧的朋友一個一個過來和我打招呼。
只是，我一個都不認識。
蘇莫秧卻歡快的招呼着他們。也是，照片成功了，他無疑會放鬆起來，懈怠。
“你去買點酒回來吧。”蘇莫秧總是會把所有的事情都交與她去辦理，更或許是把她當成免費的傭人。
她默然點頭。她沒有理由去反對，更何況呆在這裡很安定。再也不用過着飄忽不定的日子。
“你也可以請你的朋友一起來參加的。”末了，他開口。
我微微愣了一下，轉過身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蘇莫秧早已不見了蹤影。
輕笑出聲：她應該是沒有朋友的吧。
不，吳桐羽是的。只是，我不想讓她染指於這種場合。
回來的時候，屋子裡多了很多人。她都不認識。
一張不是很大的桌子圍滿了人，有的人看到她還會笑着打招呼。
“你就是照片裡的美女吧。”語氣裡不乏帶着調侃。
“就是一個老人而已，不是什麼美女。”真的不是謙虛，我真的感覺自己好像經歷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如果可以，我寧願長眠於墳墓。
“18歲是整個人生最輝煌的年齡啊。”那個人明顯一愣，可能是沒有想到一個人會把自己的額18歲說成是一個老人。
我笑了笑，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