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墨,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身邊那個青年看到子墨好不容易喘了口氣過來,忍不住感慨道,“你說你是招惹了那花教主什麼,竟然讓他這般恨你入骨。”
“我?”子墨苦笑一聲,“我自己都不知道,大概是因爲這張臉吧!”
子墨不明白花澤這麼濃烈的恨意是從哪裡來,因爲這個人七歲時毫不客氣的殺了自己的養父母,進了魔教,又極其殘忍的殺了自己的師父,奪了教主之位。要說這樣冷血無情的人因爲親生父母而要這樣折磨子墨,子墨是着實不回信的。
“是嗎?那看起來倒是挺慘的。”
那人又默默的坐回到原來的地方,靜靜地一句話也不說。
子墨其實心裡奇怪得很,這地牢裡的人除了身邊的這個青年,其他人,都是看不出面容,身上血肉模糊,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你呢?”
好半天那人才擡起了頭:“我,大概是因爲我知道些魔教不知道的東西吧!”
那人明顯是不想說什麼,子墨也沒有去問,只是進來這地牢這麼久了,卻還是不知道這人的姓名。
“花絕愛!”
“什麼?”子墨沒有反應過來。
“我的名字!”
子墨聽到這個名字就已經知道花澤爲什麼對眼前的這個青年這麼厭惡,卻又不能殺了他,還要不能傷了他。
看到子墨遍體鱗傷的樣子,那人忍不住問子墨:“你身上的蠱蟲……”
“無礙,不過是些小蟲子罷了。”子墨倒是奇怪身體裡的子蟲已經不見了,難道花澤那裡的母蟲還沒有發現嗎?
“你的血,很濃的腥味!”花絕愛對於血的味道的敏感程度絕不下於逸軒和柳夢。“你體內的血液似乎已經被誰改變過了,毒性不清!”
“你還真是敏感啊,不過我好奇的是你一個如此敏感的人,是怎麼能被花澤搶了教主之位的。”
花絕愛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子墨先生果然是消息靈通啊,我都已經被關在這裡十幾年了,你竟然還能知道我是誰!”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知道,何況你失蹤的事情,魔教裡的人都知道,只是卻沒有人記得花澤這魔教教主之位是從你父親那裡奪來的。”
花絕愛冷哼:“只怕是魔教裡記得這事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慕言在牢房外面聽着兩個人的談話,手中的東西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慕言破門而入:“你說什麼?花絕愛?你不是應該去死了嗎?”
慕言憤恨的指着花絕愛:“你這個殺人兇手,爲什麼還活着!我要殺了你替我爹孃報仇!”
花澤一掌拍過去:“慕言,本座應該說過的,這個人不是你所要管的,你只需要看好尹子墨就好了!”
“教主,花絕愛對我於私有殺父弒母之仇,於公有賣教之恨,我定要殺了他!”
慕言眼圈通紅,恨不得將眼前的花絕愛抽筋扒皮,卻還是被跟在花澤身後的慕玉押了下去:“教主,舍妹不懂事,屬下帶下去領罰!”
慕言狠狠地剜了花絕愛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刻骨恨意:“我定要替我父母報仇!你等着我來索命吧!”
慕玉捂着慕言的嘴巴,帶着她離開了,而花澤則是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兩人。
“我本以爲給你換了一張麪皮,就可以了,原來你卻真是絕不了心啊。”
花絕愛卻是不看花澤一下,只是心裡卻對自己的弟弟牽掛不已。
“你把絕心怎麼了!”
子墨卻是忍受着身體裡毒素的侵蝕,心裡暗叫不好:“遭了,又到冬至了!”
而此時子墨的隱忍在花澤的眼裡就像是蠱蟲在噬咬他一樣。
花澤又給他嘴裡不知道塞了什麼進來,子墨只覺得耳朵裡火燒火燎的疼,似乎和他給的一部分解藥功效一樣,可是花澤怎麼會給他匿耳的解藥呢?
“放心,本座給你一半的解藥就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失去聽覺,我還要你去聽一些你該聽到的東西!”
花澤嘴角勾起的笑容殘忍,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子墨掙扎着怒吼,生怕他要對自己身邊的人做些什麼。
“本座不過是去找了你心愛的那個人罷了,本座要做的,誰都攔不住!哈哈哈……”花澤狂笑着出去了。
“花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