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德爾詢問到資金緊張時,他也就放下了對柴油機工廠的建設計劃。一切都要等投機成功,才能完成自己的想法。
埃德爾只能帶着心中的遺憾,繼續忙碌國內其他事。一個侍衛走進來,對埋頭苦幹的王儲說到。“殿下,這是普列山將軍邀請殿下參加十二師編練完成的報告。”
聽到侍衛的話後,埃德爾接過報告看起來。因爲軍隊整編完成是大事,王室視察也就成了保留節目。卡羅爾一世爲了培養埃德爾在軍隊的影響力,除了第一次整編外,每次都是埃德爾主持。
“10月14日在加拉茨的儀式,還有十天時間,正好可以出去看看。”王儲在內心考慮到。
“告訴普列山將軍,我會去主持的。”埃德爾告訴侍衛。
“好的殿下。”
十天後埃德爾來到布加勒斯特火車站,遇到早就在等候的普列山。一番招呼過後,一行人坐上了開往加拉茨的列車,照例普列山和王儲坐在一起。
“最近軍隊整編怎麼樣。”埃德爾問起普列山。
“今年還算好,十二師已經整編完成,十五師火炮和機槍還有點差距,不過問題不大,兵工廠那邊已經協調好了,下個月就會將這些裝備發過來。不過明年就有點困難了。”普列山如實的將情況告訴了王儲,順便說了說米明年的困難。
“明年怎麼了?”
面對王儲的疑問,總參謀長將問題給說出來。“明年有第十、十七十四(沒有十三)三個師整編。合格軍官有一定的缺口,主要是技術性軍官缺口較大,尤其是軍醫和獸醫。”
埃德爾聽到普列山的抱怨,自己也沒有辦法。在軍隊一個合格的軍醫,一定是優秀的外科醫生,上懂開刀截肢,下懂感冒發燒,無所不會。還要身體強健,年齡不能太大。這種要求在羅馬尼亞這個醫療條件不算好的國家,算是非常高的要求了。有這技術的醫生在各個大醫院裡都很搶手,面對醫院的高額薪水,軍隊給的那點完全不夠看。
獸醫情況也是一樣,都是面對薪水比外面少太多。儘管在每天宣傳愛國主義,薪水這個關係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東西,還是有不少人都選擇現實的一面。也許有人問爲什麼不提高待遇,如果單獨提高他們待遇,會破壞軍隊的薪水結構,引得更多人不滿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問題只能軍隊內部想辦法,比如將有學歷和天賦的人調去學習,讓他爲軍隊幹個十五年,作爲補償培訓花費。”埃德爾想起前世的辦法建議到。
聽到王儲的建議後,普列山也只有在心裡苦笑。王儲這個辦法太耗時間了,培訓一個合格軍醫,至少要三年時間,一般都需要五年,花費也一點不便宜。
“殿下,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
普列山將軍打完太極後,覺得要引開話題。“殿下,我們新改進一下士兵的訓練大綱,需要看看嗎?”
普列山的話讓埃德爾有點感興趣。“這可以看看。”
聽到王儲感興趣後,普列山對一個年輕軍官喊到。“安東內斯庫將訓練計劃拿過來。”
埃德爾聽到普列山的話後,表情有點微微一愣。不過馬上變了回來,沒有被總參謀長看到。
埃德爾仔細看着這個叫安東內斯庫的年輕上尉,和二戰那個獨裁者有很高的相識之處,只不過看起來年輕多了。在埃德爾心裡想着,看來就是他了。
安東內斯庫上尉拿着文件走到總參謀長面前,遞給他後轉身離開。
“這是最近才調入總參謀部的軍官,之前在騎兵師任排長,是個不錯的棒小夥。”普列山看到王儲對安東內斯庫多看了幾眼,像是比較感興趣就講起了他。
“能讓總參謀長誇獎的軍人,一定是優秀的。”
聽到王儲真的對這個安東內斯庫感興趣,總參謀長打算給這個他看好的軍官一個機會。“安東內斯庫你過來一下。”
在衆多年輕軍官羨慕的眼神下,安東內斯庫又來到普列山和埃德爾面前。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年輕軍官,普列山對他講到。“對王儲介紹一下自己吧。”
安東內斯庫行一個軍禮後講到。“好的,總參謀長閣下。”
“殿下,我1882出生,今年27歲,來自皮特什蒂,從小就對父輩做軍人感到榮幸……”
在安東內斯庫的介紹下,埃德爾瞭解到,他1882年生於皮特什蒂一個騎兵軍官家庭,後來遵循家庭的傳統成爲軍人,並在1898年進入專門爲軍官的子弟開設的學校。1902年,他被步兵、騎兵軍官學校錄取。1904年,他以該屆第一名的成績畢業。在來到總參謀部之前他在騎兵師一團任排長,後來因爲優異的表現,被普列山看重調了過來。
聽完安東內斯庫的講解後,埃德爾可以確定他就是二戰試圖挽救羅馬尼亞命運的那個人。儘管在後來他做過不少錯事,但是將他作爲軍官使用還是沒有問題。現在不宜對他做什麼拔苗助長的事,就讓他跟着普列山身邊多學習一下吧。有了決定的埃德爾對他講到。
“安東內斯庫上尉,你有一個很不錯的家庭。你自己的努力也收穫到成果,希望你將來爲羅馬尼亞做出很大的貢獻。”
面對王儲的誇獎,這位安東內斯庫上尉一臉寵辱不驚的回答到。“感謝殿下的期望,我會將它作爲自己奮鬥的目標。”
普列山將軍看到王儲已經問完後,對他講到。“安東內斯庫上尉,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安東內斯庫聽到後,對王儲和總參謀長分別敬一個軍禮離開了。
看到離開的安東內斯庫,埃德爾對普列山將軍講到。“今年去德國的培訓名額,給他一個吧。”
“殿下打算培養一下他。”
面對普列山的詢問,埃德爾講到。“算是給他一個機會吧,就看他能夠學多少。”
在車廂的另一邊,回來的安東內斯庫被幾個參謀軍官包圍着。
“嗨,安東內斯庫,你能得到王儲和總參謀長的召見,真是好運氣啊。將來高升了,可不能忘了我們。”一個參謀軍官調笑着誇獎到。這位參謀的話,讓幾個軍官都認同的點頭。
“好了米克伊庫,不要調笑我了,在面對王儲和總參謀長我都快流汗了。”安東內斯庫對那個參謀說到。
“爲什麼召見的不是我啊,我也想流汗。”這個叫米克伊庫的參謀有點不依不饒的追問着。
“那是你長得不夠帥。”安東內斯庫說了句俏皮話,化解了這個問題。聽到解釋的其他幾個軍官笑着對這個參謀說到。“米克伊庫看到了嗎,這就是差距。”
“沒錯。”
軍官們的打鬧沒有影響到安東內斯庫。作爲一個從小就把軍官當夢想的人來說,現在只是他的起點。
列車在下午就到了加拉茨,爲檢閱整編完成十二師的工作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