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中央集團軍的統帥,安德魯也是相當的果斷。這時候他自己帶領精銳的第二、第九兩個師實行晝夜潛行,而參謀長帶着其他部隊繼續向索納特前行。爲了保證逼真迷惑到敵人,由參謀長帶領的部隊速度還要加快,需要表現出急切救援隊友的心理。
在索瓦塔的一條分岔路口,安德魯在和自己參謀長做告別。
“參謀長,你說我們這次能留下多少敵軍?”
面對展現豪氣的安德魯中將,參謀長認真思考一下講到。“這需要看對手的應對,如果範思騰中將反應敏銳,放棄火炮裝甲車等重型武器,從西北的道路退往(),那麼他可以帶走大半軍隊。不過這樣的話,他的第九集團軍也就廢了大半,丟失了火炮等重武器的軍隊,這還有戰鬥力麼?”
“當然如果他反應遲緩那麼一天或者有不切實際的想法,那麼能帶走三分之一就是他運氣不錯。”
對於自己參謀長還真認真分析一遍的態度,安德魯大笑說到。“這還要看我們願意他帶走多少軍隊。”
安德魯和參謀長旁如無人的談論着敵人的失敗,這很是讓人感到有些狂妄。不過在久經戰陣作戰經驗豐富的他們看來,奧匈第九集團軍的失敗已經是不可避免。
因爲這場戰役展開後,敵軍統帥範思騰表現的相當不堪,在指揮層面上完全被費列伊特中將玩弄於股掌之間。而爲了讓他投入更多兵力,費列伊特就在昨天故意放棄一些陣地表現將要不支的局面。果然這像是拿出來一塊紅布,讓範思滕向蠻牛一樣爲此瘋狂起來。他不僅投入了手上大部分兵力,還抽調了克盧日一個旅的兵力。這讓本來就捉襟見肘的守軍,更不可能擋住接下來的突襲,所以這纔有兩人對接下來作戰的信心。
要是敵人像奧匈第十集團軍那樣,那麼這才難打。
就像說的一樣,南方集團軍在德瓦的確經歷了一番苦戰。
在戰壕中,米茲克上尉透過瀰漫在陣地前的硝煙,看到重重人影出現,立刻大喊道。“注意敵人上來了,準備戰鬥。”
聽到自己長官的怒吼聲,7連的士兵們立刻舉槍瞄向這些人影,他們在等敵人靠的更近才能夠更有效的殺傷。作爲他們長官的米茲克,沒有像以前一樣看着敵人的距離準備下達開火的命令,而且開始巡查戰壕中士兵舉槍的動作是否規範。
其實造成米茲克要開戰前巡視一遍的結果,就是現在他連隊新兵太多。而且不只是他一個連的情況,整個19師都是這樣的情況。當面對戰鬥的時候,你很難信任一個才見面一個星期的戰友。
米茲克的7連因爲聲名顯赫,所以19師的戰鬥他都參與過,大部分都是被使用到關鍵要害位置。這也導致在薩拉米克上將帶領的集團軍增援抵達後,7連還能站立的只有53人,三分之二的傷亡導致大量的新兵涌入。而作爲一個深得士兵喜愛的長官,他當然必須給這些新兵們一些照顧,而在米茲克看來儘量讓他們活下來就是最大的照顧。
在新兵到來之後,私下他們連長軍官們甚至說,補充到他們連隊的這些兵可能是這場戰役中最慘的一批。一到部隊就遇到一場大戰,甚至有人覺得這些新兵有一半能活過第一場戰鬥都算幸運。現在米茲克只能讓他們拿起武器保衛自己的生命。
“索米,快站起來,敵人來了。”
米茲克走到一半的時候,看到一個補充的新兵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一支毛瑟98步槍被丟在了戰壕底部的泥土中。米茲克認識他,這是自己連纔來的新兵索米,是一個家在普羅耶什蒂才從高中畢業的小青年。
幾天已經面對不少這種情況的米茲克一把將其拉了起來,從泥土中撿起了步槍後,他大聲的對索米講到。“索米,這是你死我活的戰鬥,克服你的恐懼拿上槍去戰鬥。”
臉色蒼白,依然面露恐懼神情緊張的索米,用手死死抓住米茲克的肩膀講到。“他們都死了,我就眼睜睜看着他們死的,一咋眼就沒了。連長,我們是不是都要死。”
看來索米遇到了一些刺激,很能是自己認識的朋友在他面前被炮彈擊中,對此米茲克有着豐富的醫治經驗。只見他伸出手掌對着索米還面帶澀嫩的臉頰用力的揮了過去。
“啪,啪……啪。”
連續幾個耳光下去,索米的精神注意力終於轉回了自己的痛楚上。“啊,好疼,連長停手。”
看到索米說話語氣正常精神回覆之後,米茲克才停下了手,還別說粗糙的手掌打在面嫩的臉上還真的不錯。腦袋考慮這些的米茲克,看着有些紅腫着臉有些躲閃自己的索米,這纔開口講到。“還不準備戰鬥。”
被米茲克治好了恐懼來自普羅耶什蒂的新兵,立刻拿上步槍,像其他士兵一樣準備抵抗即將到來的敵人。而米茲克在接下來中又陸續治療了好幾個內心恐懼的士兵。
“機槍攔截後續敵人援軍,其他士兵給我擊中射擊正前方敵人,快開火。”
“多斯,帶着你的人增援我們左翼的四連,他們可能要扛不住了。不能讓缺口從他們打開。”
“傳令兵,向團部報告,我們需要彈藥補充。最好再給我們一挺機槍,不然後面我們很難打。”
在奧匈軍隊的攻擊下,米茲克在有條不紊的指揮着連隊的防禦,在他卓越的指揮下奧匈軍隊的進攻又一次被擋住了。不過看着千瘡百孔一般的陣地,米茲克不禁想到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增援。這一場戰鬥自己連隊傷亡47人,其中補充的新兵就佔據41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