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女本來還雙眼一亮,盼着林敬鳴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高論。可聽他這麼一說,大家都石化當場。
林敬鳴這小子,有點極品。不!是非常極品。
“那你就這麼算了?雖說等下去,交警也肯定可以捉到肇事者,但速度肯定慢很多的。要是他利用這個機會逃掉,你以後就危險了。”
林敬鳴無所謂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以後小心點就是了。而且,我已經猜到那傢伙是誰。能夠從公司追我到那裡,還有這個動機的,只有他一個了。”
“誰!?”
四個女孩同時追問,林敬鳴卻神秘一笑,說:“不告訴你們!”
“林敬鳴!你是活膩歪了吧?”
“對,看他的樣子就欠扁!”
“姐妹們,大家一起上,把他收拾掉!”
江婭韻、謝思韻、詹婉怡一個比一個兇狠,林敬鳴真懷疑他們是不是母夜叉轉世。當然了,葉倩舒是一個例外,他還要追求男神,不敢把林敬鳴得罪死。
“你們不要這樣啦,敬鳴不說肯定有他的理由,等他自己去安排不是更好麼?”
三個女孩或揪頭髮,或抓手臂,或扯耳朵,都轉頭看過來。可林敬鳴被她們蹂躪着,有點慘。葉倩舒“噗呲……”一聲笑出來,說:“你們的樣子好搞笑。”
“一點都不好笑。”
三個女孩你看看我,看看你,就連詹婉怡都被拉到統一戰線,她們的眼神很曖昧。
“葉倩舒,林敬鳴,你們這是夫唱婦隨麼?”
林敬鳴一個哆嗦,連忙否認道:“怎麼可能,哈哈,這怎麼可能?”
要他承認,不可能!先不說他們現在還沒有關係,就算有關係了,林敬鳴也不可能點頭。剛剛被蹂躪的慘樣,林敬鳴還歷歷在目啊!
好不容易將幾女勸走,林敬鳴終於耳根清淨了。讓葉倩舒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他也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用白道的力量,效率肯定低很多。要是被贏劍逃掉,這不是我想要的。可要是用黑道的力量,我手裡也沒有門路,如果借李子宏的力量……”
搖搖頭,林敬鳴很快打消這個念頭。別看李子宏肯借他公司,但骨子對他也不是很信任,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鬧得人盡皆知比較好。
可這樣一來,林敬鳴也就一籌莫展了。
在林敬鳴頭疼的同時,衆女回到家中。江婭韻第一時間拿出夜行衣,已經準備動手了。
可穿好衣服後,這丫頭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肇事者的位置。天下之大,她要到哪找仇家去啊?想了想,江婭韻垂頭喪氣,撥出一個電話。
“師傅,你現在有空麼?”
“又有什麼事了?你這死孩子又闖禍了?”
江婭韻滿頭黑線,道:“師傅,你別這樣看我行不?這次出事的不是我,而是敬鳴?”
“怎麼回事?”
當下,江婭韻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又道:“我想找出那個肇事者,然後威脅他自首去,你能幫我查到他的位置麼?”
江茗錦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江婭韻,還呵斥道:“你這死孩子也不小了,什麼時候能有點分寸?你做事可不可以經過大腦?好,像你說的那樣,就算你逼他自首去,有用麼?萬一他進去後反咬你一口,你也想洗乾淨屁股坐牢去麼?”
江婭韻柳眉一豎,怒道:“他敢!”
“有什麼不敢?反正他撞了人,而且還是一家大公司的老闆,只要林敬鳴運作一下,關他幾年是沒有問題的。你還想殺到監獄裡教訓他?”
“我……”
“行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這事我不同意。”
說完,江茗錦很決絕地掛斷電話。江婭韻看着手機石化片刻,也來了脾氣。
“哼!你不幫我查,我自己去查,大不了我自己去交警找監控錄像。”
打定主意,江婭韻透過窗戶望向天空,就等天黑了。
詹婉怡和謝思韻回到自己家,立刻着手商量對策。想起之前商量的情況,詹婉怡皺眉道:“我們動手要快點了,萬一江婭韻真的動手,敬鳴就是有理也會變得沒理,到時候會很被動的。”
謝思韻遲疑道:“婭韻姐姐挺理智的,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吧?”
“我對她不是很瞭解,不知道她會怎麼做。但她在醫院既然說出這種話來,就代表她有這個意思,我們要儘快動手。走吧,拿了錢,我們立刻到交警大隊去。”
“那……好吧,你要回公司拿錢麼?”
詹婉怡搖頭道:“不,要是在公司拿錢,肯定瞞不過敬鳴,我們自己出。反正這錢不會很多,我們又不是出不起。”
謝思韻圓瞪一雙好看的大眼睛,似乎不認識她的姐姐。
“姐姐,你準備拿出自己的存款麼?你和敬鳴果然有特殊的關係。”
詹婉怡惱羞成怒,道:“你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我們只是單純上下屬關係,最多就因爲你,我們多了親戚朋友的關係。”
謝思韻似笑非笑,說:“姐姐,真的是這樣麼?你敢不敢對天發誓?”
“我……謝思韻,你反了吧?你這是侮辱你姐你知道麼?難道我還會說謊。”
“那可說不準。”
詹婉怡欲要狡辯卻無從說起。反正要她發誓,她是怎麼都做不到的了。心念急轉間,她眼中精光一閃,說道:“你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們是上下屬關係,救他是必須的。要是不把兇手捉住,他的生命隨時都有可能受到威脅,我這是爲了自己的飯碗着想。”
“姐,你覺得我會信麼?”
“你信不信關我什麼事?趕緊拿錢,我們到交警大隊去!”
因爲在醫院商量時,林敬鳴花了不少時間,所以不等她們出發,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
謝思韻跟詹婉怡來到交警大隊外,問道:“姐,他們都下班了吧?要不明天早上再來?”
詹婉怡笑着,意味深長道:“就是因爲下班了,我們纔好辦事。”
“爲什麼?”
“你還小,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賄賂這東西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說,趁着下班後人少,我們纔好動手。”
“哦。”
謝思韻似懂非懂,點了一下頭。
在她們有所行動時,乾等了半天的江婭韻也動身了。她翻身跳下樓,又使出飛檐走壁的功夫竄到樓頂上,飛奔向交警大隊。
跳躍在密集的樓宇間,看着腳下的行人如螞蟻,汽車如火柴盒,江婭韻一點神情波動都沒有。而且,現在雖然沒有完全天黑,但有這高度掩護,就算有人擡頭望過來,估計也只會將江婭韻當成一隻飛鳥。
來到交警大樓的樓頂,江婭韻接着圍欄掩護身子,想道:“好了,現在就等天黑了。只要能拿到那天的錄像,然後找到那人逃跑的方向,想要找人就簡單多了。哼,只要我蒙着臉,就算那傢伙反咬一口又怎樣?他還能認出我不成?”
林敬鳴的女朋友們都在依自己的行事方式,幫他找出肇事者。如果非要說有誰最休閒的話,自然是葉倩舒。
葉倩舒照顧着林敬鳴,問道:“敬鳴,你已經想了整整一天了,想到辦法沒有?”
“辦法嘛……我倒是想到了好幾個,可惜沒有一個有用。”
葉倩舒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汗顏道:“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繼續想唄,反正我的腿還要兩三個月纔好,不急。”
林敬鳴擺擺手,又躺牀上沉思。只是,看他的樣子似乎更像閉目養神。
葉倩舒翻了個白眼,徹底無語了。問題是你不急,那個肇事者急啊!等你好徹底,那傢伙估計已經逃掉了。可她沒有提醒林敬鳴,也不敢,就她和林敬鳴的關係,表現得太過關心急切只會弄巧反拙。
撞傷林敬鳴之後,贏劍是逃了出來,可他的日子很不好過。
在一間簡陋的屋子裡,他鬱悶地啃着饅頭,彷彿咬林敬鳴的血肉一樣咬得很使勁。
“媽的,那混蛋的命真大,老子都快這麼快了,居然還撞不死他。撞不死他就算了,我居然還要逃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屋子還是漏水的!”
贏劍擡頭看向天花板,蜘蛛網般龜裂的屋頂讓他很無語。
“呼~”
突然,窗外傳來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而且還停在附近。贏劍就像驚弓之鳥,連忙小跑到窗邊窺視。
逃亡到現在,他已經忍受太多的驚嚇了。每天夜裡,他只要聽到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就會以爲警察追上來;每次聽到警笛的聲響,他都會覺得是捉自己來的,他的神經都快崩斷了。
樓下,一輛麪包車停下來,車下走下幾個大漢。贏劍數了數,發現一共有六個人。六個人之中,其中四個非常強壯,似乎是經常去健身室的那種人,另外兩人則略顯消瘦。
從車上下來,一個滿口黃牙的傢伙說道:“就是這裡了,我們直接上去?”
一個大漢沉吟道:“王學斌,你確定沒問題?那傢伙逃亡了這麼久,都沒有被警察捉住,肯定有點本事。我們貿貿然上去,不會有危險吧?”
王學斌搓着手,笑道:“沒事,老大你多慮了。我跟蹤他這麼多天,發現他之所以沒有被捉,不是因爲他反偵察能力了得,而是因爲那些交警知道林敬鳴的身份,想要趁機敲詐一筆。”
“哼!一羣虎皮的狼!”
大漢不屑地哼了一聲,大踏步走上去。可在即將上樓時,他又頓住腳步,說:“你們先上去,我給你們壓陣。”
另外幾個男子不情不願,苦着臉上樓去了。
這幾個男子自然是王學斌和流氓頭子一夥,王學斌能跟蹤贏劍到這,這跟蹤人的本事似乎大有長進了。只是,他是進步了,可流氓頭子被林敬鳴收拾多次,似乎有點神經敏感了。
樓上,贏劍目睹這一切,變了顏色說:“真找我來的?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看了看左右,贏劍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被堵個結實。他現在身處二樓,周圍只有一條樓梯通往地面,可這樓梯已經被人堵上來了。雖然說,從窗戶跳下去,他也可以逃生,但他沒有江婭韻那般高來高去的本事,跳下去肯定要骨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