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反悔!”白晏宇怒道,列缺劍出匣,“也好,便斬了你這背信棄義之徒再取回五福真人遺物便是。”
孔璋退後一步,喃喃的道:“誰斬了誰還不知道呢。”
“你說什麼?”白晏宇扭頭喝道。
“沒什麼,我說白師兄快大展神威斬了這個無義之徒。”孔璋矢口否認,一臉無辜的樣子。
“哼,我若斬了他,他手上的五福遺物便得讓我挑,那朵紫府神焰我便送給紅袖師妹。”白晏宇向紅袖笑道。
說話間,對面紅雲中已經搶先飛出一道劍光浩然正大的飛劍,此劍劍光極是雄正清奇,一看便是是用玄門正宗手法煉成。
“是天樞劍!”
白晏宇一驚,不敢怠慢,將列缺劍放出與天樞劍戰在一起。
一時間兩道劍光雙龍惡鬥,卻暫時分不出個勝負,白晏宇手上這柄列缺劍本是位列八階的飛劍,只是他修爲不足以完全駕駁,而天樞劍在七階飛劍中也是前列,姜僬雖然可惡,言而無信,但修爲之高,卻是窺窳妖君都未必比得上。
孔璋與潘秀兒、楊景對望一眼,三人都不喜歡白晏宇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但是現在姜僬不但背信棄義,而且連他們也想算計,這時卻只有同仇敵愷,先打倒共同的敵人再說。
“我們助你一臂之力。”孔璋御起剩餘的那柄黃晶劍,本來他手上有兩柄黃晶劍,但是先前被窺窳妖君硬生生斬破一柄,如今卻是隻剩下一柄了。
孔璋的神識修爲突飛猛進,御使起飛劍來越發得心應手,手上這柄黃晶劍雖然來不及祭煉,但是在精妙的神識操控下,卻是至少有八成御使迅雷劍時的風采。
他也沒想使用這柄黃晶劍多久,自把迅雷劍和窺窳妖君的銀色奇刃煉化後,他便存着要那柄天樞劍的念頭。
孔璋一出手,潘秀兒和楊景也連忙出手,潘秀兒先放出納芥環的寶光把三人護在一起,然後放出水天一色劍與楊景一起攻打。
“米粒之珠也來放光華。”姜僬冷笑一聲,爲了這一天的算計,自紅袖來時便開始,他準備已久。
三人的飛劍攻至姜僬身前便被紅雲阻住,被那紅雲一沾,不論是孔璋的兩柄黃晶劍還是楊景的飛劍,頓時都覺得沉重無比,御使起來格外困難。只有潘秀兒的水天一色劍稍好,與紅雲一觸發出冷水澆沸鍋般的怪響,劍光所過,紅雲便會消融一小處。
但是那紅雲足足有千百朵,一朵剛消融,便又有一立即補上,潘秀兒一時也無可奈何。
“今天你們全都得死在這裡,哈哈哈。”姜僬狂笑起來,身上紅光忽盛,數十道紅光破開外裳飛出,化作一面面鮮紅欲滴的小幡。
紅雲幡一現,那些本來居於防禦的紅雲立即如都煮開了的沸水般涌動起來,向四面八方擴展,向諸人包圍過來。
原來五福真人的紅雲幡本就有衣幡兩種形態,平時可以將四十九面幡變化成衣穿在身上作爲一件中衣,隨神識會放出紅雲護體,化爲幡時更可驅動這些紅雲攻敵。
“大家小心!”楊景身上青影一旋,揹負在背上的貝仙盾化作千百盾影繞着三人急旋,在納芥環寶光之外又加了一層防禦。
“紅袖小心!”白晏宇大叫一聲,將與天樞劍爭鬥的列缺劍回收,劍光迴旋,將襲來的紅雲割得支離破碎,護住自己。
“你自己小心吧。”被白晏宇示警關心的紅袖卻對他的好意並不太領情,淡淡的迴應了一句,先前護住自己的那件寶衣光華重現,將紅雲擋在外。
“你且看我如何斬了他。”白晏宇一心想在佳人面前邀功,先前與窺窳妖君相鬥,這妖物擅長偷襲,動作實在太快,法器都來不及取出,施展的一些道術又被對方一劍破萬法,讓那柄獨角煉成的奇刃盡數破去,現在卻是有機會賣弄了。
一塊玉牌出現在白晏宇手上,盾上有個只栩栩如生的異獸,長得似虎,便肋生雙翼。
白晏宇將嘴一張,一道青濛濛的氣機噴在上面,身前三尺便有一隻與牌上異獸一模一樣的出現,只是周身上下青色光焰旋繞,不似真有血肉。
那光焰凝成的飛虎一出現,便護在白晏宇身前,將涌來的朵朵紅雲抓碎,或是放出與自己身上一樣的青色光焰敵住紅雲。
白晏宇的列缺劍再度與天樞劍鬥在一起,劍光大漲,反壓回去。
“現在若肯投降獻出五福遺物,還可以饒你一命,否則......”白晏宇佔回上風喝道。
“五福遺寶?好,就都給你們看看。”紅雲中傳來姜僬的聲音。
場中募地多了兩個身影,周身漆黑,但模樣卻象極了先前諸人斬殺的兩個妖物,青面鑿齒和厭火魔猿。
“這便是我用拘神役鬼牌將你們先前斬殺的妖物殘魂轉化出來的役獸,你們不是要見識一下嗎?”姜僬冷笑。
這兩個重新轉化出來的妖物大踏步向孔璋三人衝來,三人只得先抵擋住這兩隻妖物。
那拘神役鬼牌本是五福真人得自旁門的一件異寶,可以作爲神識攻擊時的輔助物之用。除此之外殆在自己手下的妖物,如果能得到其殘魂,便可拘在牌內,再以真元氣機重新轉化出來,轉化的完整程度卻是看御使者的修爲。
孔璋等人殺死了五妖物,並且把厭火魔猿和鑿齒的殘軀當成證物交給姜僬,正好被他利用上了。
孔璋等人爲了證明殺死妖物,將妖物的殘骸交給了姜僬,這也早在姜僬計算之中,正好轉化爲妖鬼。
白晏宇施展的那塊飛虎牌也類似於此,只不過飛虎牌中拘定的是一隻插翅虎,而拘神役鬼牌內卻是不固定,比白晏宇的法器強上不少。
紅雲肆虐,妖物逞威,三人頓時轉爲全面防守,只能仗着納芥環的寶光和貝仙盾護住自己。
“大家先合在一起再想辦法。”一旁未出手的只有紅袖,此時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