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的?雖然我不夠玉樹臨風可我最起碼也算是很有型啊。就在嶽七準備反駁老李的這句話時,就聽見他接着說:“好了,先湊合吧。下面我來給你說說戲。我們這個戲是這樣的,你是男主角,還有一個女主角,你看到沒有,就是外面坐的那個?嘿嘿!”老李說着,突然就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很怪異而且還曖昧。
……?嶽七忽然莫名地覺得渾身有點冷,這種笑容他知道,就是那種有着不可告人秘密的得意。同時他也很驚訝,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面試就可以當男主角。
“一會兒呢,你就和那個女主角試演。看到那張牀沒有?你們就在那上面演,我們的要求就是真實,所以別看這是激情戲,我們也務求真實,真實你懂嗎?”老李的眼睛瞪得跟燈泡似的。
“大概懂吧……”嶽七聽着怎麼覺得越來越不對頭。
“懂就好辦了,你脫衣服吧,還有這個,拿着!”老李很滿意,點了點頭,隨手塞給嶽七一個小東西。
“脫衣服?”嶽七的大腦又短路了,沒想到第一天試戲就是激情戲,真好啊!脫衣服也正常,激情戲嘛,電視裡也總演,男女演員是要脫衣服的。再說了做演員最起碼得有奉獻精神嘛。
不過老李塞給他的那個小東西,卻讓嶽七糊塗了。他把這個小東西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都像是避孕套。拍激情戲還要這東西?這也太真實了吧?難道拍攝的時候,還要拍那個部位?不然給避孕套幹什麼?
“咳,那個***,這個是什麼?”嶽七把手裡的小東西拿起來,疑惑地問老李。
“你傻了?沒見過這個?你不會是處男吧?”老李皺起眉頭,像看着外星人一樣看着嶽七問。
“哦……,我認爲呢,這應該是一個避孕套!”嶽七很老實地說。雖然我沒有用過,但是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當我傻嗎?
“是啊,這就是一個避孕套!”老李很認真地點點頭。
“爲什麼拍戲要用這個呢?”嶽七的腦門上已經見汗了。
“爲了保證女主角啊,誰知道那個娘們有沒有吃藥或者帶環的,萬一你給種上了怎麼辦?我們雖然是花了錢,但是也要有職業道德嘛!”老李居然還做出一付忠厚的樣子。
“我靠!”嶽七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其實他早就發現事情有問題,只是不想把自己想得那麼倒黴而已,但是現在事情已經明明白白地擺在眼前了,不容他不承認現實的殘酷:“你們他媽是拍毛片的,不早告訴我?當我是什麼?日本男優啊?我靠你老母的!”這一段時間來的鬱悶,被他此時一股腦地發泄出來,指着老李的鼻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是啊,我們是拍毛片的,你也不看看你的德性,還想當劉德華啊?”老李被張敬罵地臉都扭曲了,一時暴跳如雷,大聲地和嶽七罵在一起。
兩個人這一開罵,那邊四個正在忙活着“劇務”工作的男人立刻就扔下手裡的東西,帶着敵意向這邊走過來。
“我****!”嶽七一咬牙,突然伸手從桌上拎起一支麥克風,也不知道是誰落上面的,二話沒說,掄圓了胳膊,“啪嚓”一聲就重重地砸在老李的頭上。
這種專業攝像用的麥克風質量都非常好,而且是全金屬,拎在手裡手感就很沉重。當這支麥克風砸在老李的頭上後,嶽七立刻就看到了飛濺的血花,當然,還有那一聲悽慘的哀嚎。
當然了,別看他架勢拉的很大,可並沒有下死手。要不然別說是用金屬麥克風了,就算是這老李的腦袋是石頭的,嶽七也能夠徒手把他拍碎。
“啊……”老李的身體雖然很壯,但是頭上捱了這麼一擊,也由不得他不倒在地上。
眼看着老李眼珠翻白的倒下去後,嶽七這才意識到自己傷人了,雖然以前比這個嚴重百倍的創傷都是由他一手製造的,但那是在戰場。現在的躺在地下的老李充其量也就是個拍毛片的,爲了混口飯吃的不正當服務行業者罷了,雖說自己被騙在先,但是仔細想來也不全怪老李,其實自己也有點異想天開了。
他稍微一愣的功夫,就看見那四個男人對着他就撲了過來。
“我靠!你哪兒來的王八蛋啊?敢在這兒撒野?!”
“弄死他!”
“大張,你去關門,別讓他跑了……”
大爺我還用跑嗎?嶽七舉手擋開其中一個人扔過來的不正當是什麼的東西,還在百忙之中摸了摸鼻子心想,可怎麼辦啊?難道非得把你們給放趴下你們才死心?沒那必要吧?但……
還是跑人吧,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嶽七打定主意後轉身撒腿就跑,那速度比兔子還快!
那四個男人並不沒有對嶽七窮追不捨,因爲現在老李的情況不是很妙,頭上的血似乎止不住了。四個男人只能顧着忙活老李,包紮的包紮,打電話叫救護車的,還有找紗布的,忙成了一團。
嶽七順着房間的門衝了出去,他出去的時候,再次看到了門外坐在長椅上的李添秀,這時候李添秀似乎聽到了房間裡的聲音,此時正一臉茫然的看着這個方向,當她又看到嶽七逃命般地跑出來就更是呆住了。
還沒有等李添秀問爲什麼,就聽見奔跑中的嶽七喊了一句:“笨妞,抓緊閃人!”接着她就看見嶽七一個箭步就竄出了空蕩蕩沒有門板的外廳。
這是怎麼了?李添秀有點懵懂的……
先說岳七,他在快跑來得及還暗歎一聲,心想,媽的,這算是什麼事啊?可真夠丟人的,這下要是讓讓別人知道的話,那可鬧笑話了。嶽七害怕有人追他,所以這一口氣一直跑出去三四公里才停了下來。
他擦了擦頭上稍微冒出來的汗珠,看着眼前車來車往的馬路,當然還有那些用奇怪眼神望着自己的路人,心裡漸漸泛起一陣酸苦。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哪曾想過,自己有這樣的一天,被人追地滿街跑。
曾幾何時,嶽七意氣風發,執行任務時走南闖北滿世界的轉悠。那時候,在特工行業,只要稍微有點常識的人一提起中國狼組,不管是哪一個國家的政要還是頂級特工,都要心中彷徨的退避三舍。就連外人常說的最牛B的美國中情局,在嶽七、韓奉歡那些狼組成員面前,也只是小菜一碟,出來進去都像是回家那樣隨便。
可現在,嶽七摸摸身上,除了幾十塊錢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半包煙了。
……猛然間,嶽七忽然想起了李添秀,她怎麼沒有跟出來啊?不會讓那幾個男人給非禮了吧?他壞壞的想,嘿嘿,這妞今天打扮的還別說,還真有那麼點國際明星的樣子就這樣,不過以香港警官學校出來的高材生,對付幾個拍毛片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想到這,嶽七也不怎麼擔心了。就那麼一屁股坐在馬路邊上,掏出一顆煙,幸好火機沒有跑掉了。
等了也就半顆煙的功夫,直到看見李添秀正從那個方向神態悠然的慢慢走過來後,他這才拍拍屁股站起來。
你怎麼纔來?嶽七皺着眉頭看着站在面前氣呼呼的李添秀心虛的問。
哼!
李添秀先是冷哼了一聲,這才陰陽怪氣的回答:“這個大哥啊,平常你不是很能打的嘛,尤其是在欺負女人的時候。怎麼剛纔竄的比那捉兔子的狗還要快啊?”
嘿嘿。嶽七訕笑了幾聲:“這叫君子懶得和小人鬥,你懂什麼啊你……”
p!李添秀撇着嘴的挨着他坐在馬路邊,嘴角似笑非笑的問:“你爲了當君子就放心的把我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閃在後面置之不理?”
啊?!嶽七誇張的閃了一下身子,使自己離得李添秀稍微遠了那麼一點點:“您……這位姑娘,我沒有聽錯吧?您是嬌滴滴的?”
媽的!李添秀低低的罵了一句粗話,但是接着噗哧一聲笑出來,霎那間嶽七隻感覺她眉梢都在含春,再配上她當前的這款服裝,一時間竟然讓他有點看癡了。
看什麼呢?沒看過美女啊?李添秀臉頰浮上一抹嫣紅,信不信大爺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啊……嶽七這才收回目光。不自然的摸了摸下巴顧左右而言他的:“那幾個人傷的不要緊吧?”
李添秀一愣,但接着就笑:“你怎麼知道他們傷了?”
切,嶽七不屑的翻了翻白眼:“你當每個人都有哥我這麼好的身手和運氣嗎?”
滾你的!少臭美。李添秀拍了拍腰際伸了下胳膊,左手輕輕的摸着嶽七的後脖子,眼中盡是挑逗:“他們當然不甘心啦,我還沒有明白過來什麼事呢,他們就氣勢洶洶的上來動手動腳了。在抗議無效的情況下,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只好被迫自衛啦。”
少跟我來這套!嶽七一擺手打開她的胳膊:“說,你把他們到底怎麼了?”
也沒什麼,李添秀收回手後淡淡的說:“也就是每個人最多在牀上躺幾個月吧。不過我把手機給他們留下並沒有破壞。”頓了頓繼續說:“本來大爺我不想惹事的,可怪只能怪他們狗眼看人低。”
話剛說到這兒,就看見前面開過來一輛寫着香港第一醫院字樣的急救車,嗚啦嗚啦的就從兩個人前面急匆匆駛過。
哈哈……
兩個人同時一愣之下接着同聲哈哈大笑。
就在兩個人還沒有收住笑聲的時候,嶽七口袋裡面的手機忽然歡快的唱起歌來。
李添秀先閉上了嘴巴,眼睛故意看着別處。
喂?嶽七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親親姐……”
切,叫的這樣肉。李添秀心裡罵了一句然後站起身,雙臂環胸無聊的往前走了幾步。剛走出幾米遠,就聽嶽七在後面說了句,我知道了,明天我過去。
怎麼了?李添秀心裡問,身子停住後扭頭看着嶽七。
嶽七苦笑了一下說:“鳳凰集團遇見麻煩事了。”
哦,李添秀淡淡的迴應了一句,接着問:“不是現在我們需要隱居嗎?”
嶽七明白她意思。李添秀的意思是說,現在我們不是要低調行事嗎,爲了不暴露自身位置,有那個必要爲柳親親出頭嗎?
“這是宋抗春用柳親親電話打來的,”嶽七眼中閃過一絲凌厲,轉瞬即逝:“臺灣的三合會來香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