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住在你們對面的,聽說對面搬來了新人,便來問候一下你們。”
男人笑了笑。
“請進吧。”
沈玉衡側了側身,讓男人進來。
這男人是對面的?這些異能者好像除了比之前厲害了一點也沒有什麼分別了不是?
她是真沒想到,異能者也保持了喜歡串門這種癖好。
“我叫曲溟,是住在你們對面的,幾位怎麼稱呼啊?”
曲溟笑眯眯的看着幾人,那雙桃花眼都眯成了漂亮的弧度,這副模樣頓時讓安星桃一臉警惕的看着曲溟,估計曲溟要是再做點什麼出格的舉動,安星桃就要抄起輪椅把他給打出去了!
“沈玉衡,秦琉璃,安星桃。”
沈玉衡一一介紹了三人,畢竟是鄰居,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打打交道也沒有壞處。
反倒是秦琉璃,因爲方纔安星桃說的那句話,如今對所有人都帶着幾分警惕,在她看來,誰都像喪屍。
曲溟看見三個人都沒什麼表情的臉,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難不成是他魅力下降了不成,沈玉衡那個男人沒什麼反應就算了,怎麼這兩個姑娘也沒什麼反應?
從小就因爲出衆的外貌而頗爲受到優待的曲溟頓時有些懷疑起秦琉璃和安星桃的性向來。
畢竟曲溟對自己的外貌可是自信的很。
“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曲溟不信邪的朝着秦琉璃和安星桃眨了眨眼,那雙漂亮的眼睛彷彿萬千星辰落在其中,明亮又溫暖。
他眼睛抽筋了?
這是怎麼看曲溟怎麼像喪屍的秦琉璃。
臭男人居然對着秦琉璃拋媚眼!秦琉璃你鬆開我的輪椅,我要一輪椅砸死他!
這是覺得曲溟對秦琉璃心懷不軌的安星桃。
沈玉衡的嘴角抽了抽,連忙接過了話茬。
“自然,大家都是鄰居嘛。”
她怕自己若是再不攔一下,安星桃就得掄起輪椅揍人了,畢竟小姑娘嬌嬌小小的,那力氣可是不小。
還有這曲溟上來就對着秦琉璃拋媚眼,難不成也是看上了秦琉璃了不成?
沈玉衡這話音剛落,門鈴就再次響了起來,她一臉奇怪的去開門,就看見了那往那裡一站,頭幾乎頂到門框的男人。
男人的臉色有些泛紅,一臉凝重的站在門前,彷彿要上戰場似的。
“江城?你怎麼來了?”
沈玉衡挑了挑眉,讓江城進來。
真是熱鬧了,一會不會夏楚霖也來了吧?
她腦海裡剛劃過這個念頭,就瞄見了那樓梯轉角吭哧吭哧上樓的夏楚霖,沈玉衡的嘴角頓時抽了抽,回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江城一臉懵逼的看着沈玉衡都快要把門給拍碎了,不明白他這是怎麼回事。
“夏楚霖來了?”
倒是秦琉璃看見沈玉衡那幅表情,瞭然的說道。
“馬上上樓了。”
沈玉衡點了點頭。
“所以家裡沒人?”
秦琉璃笑容滿面,夏楚霖?她一點都不想靠近他,這輩子的夏楚霖最多也就因爲腳踏兩條船算得上一個渣男罷了,既然夏楚霖在這輩子沒有對她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她自然希望和夏楚霖斷的乾乾淨淨。
以後再不聯繫,纔是最好的結果。
不知道夏楚霖看見緊閉的門會是何種反應。
“你來幹什麼?”
安星桃坐在輪椅上,黑着臉看着江城,她就知道這羣男人都不安好心,一個兩個的都想和她搶秦琉璃!
哼,秦琉璃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小姑娘眼神凶煞,就跟要吃人似的。
兩男齊刷刷的打了個哆嗦,這天還沒涼呢,怎麼覺得有點冷?
“我來看看秦小姐,秦小姐你想吃什麼?還是想買什麼?基地裡面吃的可多了,尤其是肉,吃肉補肉,肉吃多了纔有力氣打喪屍。”
江城眼巴巴的看着秦琉璃,只是一張嘴頓時又讓秦琉璃的臉色有些發黑。
你見過誰家姑娘天天想着打喪屍的?
吃肉補肉……那是不是吃腦補腦?
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又踩中秦琉璃雷區的江城依然還在念叨,只是唸叨的內容從打喪屍變成了砍喪屍。
就連旁邊的曲溟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這男人是來搗亂的吧?
沒看見秦琉璃的臉色黑的都要滴出墨來了?他縱橫情場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會說話的男人!
“咳咳,江先生來是有什麼事嗎?”
沈玉衡連忙打斷江城,她覺得江城要是再說下去,十有八九用不到安星桃攆他了,秦琉璃就得用她的小拳拳給他捶出去。
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我沒事,就是來看看你們。”
江城一臉認真的看着沈玉衡,顯然,在面對沈玉衡的時候,江城就顯得自然很多,畢竟沈玉衡在他眼裡是個男人,對他來說,和一個男人打交道,實在是比和自己女神打交道容易多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
旁邊的曲溟嘀咕了一句,對於江城他自然是有所耳聞,只不過卻一直沒見到過真人罷了。
他進入基地不是被江城帶着的,之後江城又一直出去出任務,故而曲溟也只是聽過江城這個人罷了。
如今看見江城這個樣子,他頓時覺得自己關於江城那點想象都幻滅了。
本來還以爲是個一絲不苟,沉默嚴謹的禁慾系軍官,結果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個雙商下線的傻大個?
曲溟有點懵。
“沒安好心!”
安星桃憤憤的接了一句,看着兩個男人的目光都跟防賊似的。
沈玉衡雖然在她眼裡也是個男人,但是架不住沈玉衡和秦琉璃的相處實在是太坦蕩了,就跟一對閨蜜似的,安星桃自然放心的很。
但是江城和曲溟就不一樣了,安星桃怎麼看這兩人,怎麼覺得這兩個人就是對着秦琉璃打着歪主意的!
外頭門鈴已經響了好幾聲了,只是三個主人卻都沒有去開門的意思,曲溟和江城也不好意思喧賓奪主,就這麼任由那門鈴一直響着。
門外的夏楚霖按了半天門鈴,卻也沒有人迴應,夏楚霖的臉色頓時有些發黑。
他敢肯定秦琉璃在家,然而他都按了這麼半天的門鈴,再想到方纔那聲關門聲,他在反應不過來秦琉璃這是故意不給他開門,他就是傻子了。
該死的女人!
咬了咬牙,夏楚霖頓時覺得心口都有點疼,這女人怎麼忽然之間轉性了?
難不成是喜歡上了別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