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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男子緩緩向衆人走了過來,他身上那如山嶽般強大的氣場也慢慢消散而去。
龐雄,你們回來了。
男子笑着說道,說話的腔調有些怪異。
他的皮膚非常白皙,笑容配合着高挺的鼻樑看起來特別容易讓人親近。
是是啊。龐雄由衆人身後走了出來,斷斷續續地說道:米勒你你怎麼在這
龐雄還沒從剛纔的震驚中緩過神兒來,他早就知道米勒很強。組織裡的護衛工作一直是由米勒擔任,可是他從來不知道米勒原來是一頭,野獸
你們這次出去的時間太長了,我怕你和林美潔有危險所以出來找找你們。
米勒轉頭看了看張一諾三人,他眉頭微皺,對龐雄質問道:這三位朋友是什麼人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要不然我是不會同意你帶他們回去的。
哦,是這樣的。林美潔搶着說道:我們剛纔在找食物的時候被飛盤發現了,多虧了他們救了我。她來到張一諾身邊,用手指着張一諾:而且他還是一名軍人哦。
軍人米勒臉色一變,隨後顫抖着把手伸到張一諾面前,有些驚喜的說道:你好,我叫米勒。可算找到軍隊了,部隊在哪裡什麼時候來救我們
米勒早就受夠了這座墳墓一樣的廢墟,可是他們聯繫不上外界。
飛盤和變異人充斥在城內,經過米勒的探查他發現城市外圍這種情況更甚。數以萬計的變異人將這座城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起來,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能有政府派人救助他們。
可是政府從來都只是指望
呃
對於米勒的問題張一諾無法回答,因爲他根本就是個山寨貨。
張一諾握住對方的手,他的手掌寬厚,手指長而有力,力量很大同時也非常穩當。張一諾敷衍的說道:我叫張一諾,對於你的問題,對不起。張一諾看着對方,猶豫了片刻後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
米勒周身巨震,彷彿遭到雷電擊中一般呆立在當場。
從剛開始知道張一諾是軍人的興奮勁兒直接跌落到了絕望,他心中的落差之大可想而知。足足過了五分鐘才緩過神來,他乾笑兩聲,說道:我明白,現在誰還有時間管我們,可能政府都不知道這裡還有活人。
米勒舔着發乾的嘴脣繼續說道:就算想來救我們,可是又怎麼進的來,這個地方已經被詛咒了
不說這些了,我們先進避難所吧。
米勒在與王富貴和李斷山相繼認識了之後說道。
跟我來。
龐雄用詢問的眼神看着米勒,在對方點頭確認後他與衆人輕聲說道。
等一等在衆人要跟龐雄而去時,米勒突然叫住了他們,白皙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他有些歉意的說道:我可以帶你們進去,可是你們能不能留下,我也決定不了。
哦張一諾眯起雙眼望向米勒,他看得出米勒並沒有說謊,而且對方的語氣中表達着深深的歉意。但是如果米勒這麼強大的人都做不了主,那他們的頭兒應該是個什麼樣的狠角色
沒關係。張一諾上前拍了拍米勒的肩膀,微笑着說道: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大忙了,能不能留下來就看老天爺的了。
那我們走吧。
在得到張一諾的諒解後,米勒同樣笑着說道。
龐雄來到一處被炸飛頂部,只留下牆壁根基的建築內,他將地上的碎石塊挪開。
只見一個鐵製拉環出現在那,他抓住拉環用力向上拉起,輕微的齒輪轉動聲響起,一個通向地下的入口赫然呈現在衆人眼前。
洞口內漆黑一片不知深淺,像一隻巨獸的大嘴般張開,等待着獵物自己送往嘴中。
好了,就是這了。龐雄伸出手掌向裡面做了個請的動作,弓身說道:組織的人都在裡面。
張一諾與王富貴和李斷山對視一眼,三人同時點了下頭後便向洞內走去。
最後一個進來的是龐雄,當他進入地道的同時也將洞口重新關閉,最後一絲光亮被徹底切斷。
當人處在絕對黑暗中時會產生莫名的恐懼感,張一諾忽然停住腳步,他也是人也會有這種暗室恐懼存在。
沒事的。
林美潔的聲音傳來,她在牆上摸索了一陣,然後咔的一聲按響了開關,頭頂忽然亮起了暗黃色光芒。
那是一個個非常小的燈泡,玻璃質地的表面糊着厚厚一層灰塵,細微的光線勉強從內部照射出來,將通道內渲染得像公園裡的恐怖鬼屋。
只見這是一個向左彎曲的通道,通道逐漸向地底延伸。紅磚砌成的地面凹凸不平,牆壁表面**出巨大的石塊,陰冷的氣息由深處傳出。
一行人沿着通道向裡走去。洞道內部並沒有想像中的潮溼,反而越向下走越乾爽。轉了三個彎後大概已經處在地下四到五米深,通道盡頭照射進明亮的光線,當走出通道時衆人眼前豁然開朗。
張一諾擡眼望去,將四下裡的環境印入腦中。
只見這是一個200平米左右的地下室,裡面擺放着一張張大桌子,骰寶牌九輪盤撲克,各種賭具應有盡有。
這裡竟然是一家地下賭場。
而賭場內也被清理出幾塊空地,三三兩兩的人們聚在一起,互相訴說着彼此的遭遇,和對未來的期望或是絕望。
在張一諾的視線內一共有9個人,4男5女,加上米勒和龐雄夫妻二人一共是12個人。可他記得很清楚,當初林美潔是告訴他一共有16個人
當龐雄帶着衆人進來後也引起了室內其他人的注意,他們好奇地打量着新來的三人。
在片刻的審視之後人們不在好奇,除了張一諾背上那杆槍令他們感到不安以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不同,大家都是人,都是淪落在這的可憐人。
人們紛紛站起身向這裡走來。
林美潔,我的口紅弄來了嗎
一名年輕女子突然問道。
哦,找到了。
林美潔急忙答道,她從帶回來的那一大袋東西里翻找了起來。隨後從裡面拿出一管口紅遞了過去,笑着說道:那給你。
這是一名年輕的女子,臉蛋兒長的很漂亮,只是下巴尖得像錐子一樣。白色襯衫破出好幾個大洞,裡面的春光忽隱忽現,短到大腿根的裙子勉強包裹住豐滿的臀部,兩條長腿上穿着黑色絲襪,絲襪也被勾出條條劃痕。女子接過口紅對着林美潔甜甜一笑,說道:謝謝你,我都三天沒化妝了,真的感覺自己還不如死掉算了。
她轉身跑了回去,在那還有另一名女子和她穿着一樣,她倆拿着口紅像是拿到了絕世寶貝兒一樣開心的笑了起來。
對於有些女人來說,化妝品就是她們的毒品,幾天沒化妝就會上來毒癮
其他人也都來向林美潔索要東西,大部分是拿一些食物,只有剛纔的女子是來要的化妝品。
我們每天會派人出去尋找食物。
米勒向張一諾等人解釋道:好在離這不遠就有一座超市,裡面吃的東西有很多。
可這裡是賭場。
張一諾疑惑的問道:賭場裡怎麼可能沒有吃的。
是有的。米勒用手指了指頭頂,笑着說道:這上面本來是一間餐館,所有能吃的東西都是從那上面拿下來的。他無奈的聳着肩膀:可是現在上面已經被轟飛了,而賭場裡只存有一些酒水和飲料。
那你怎麼能讓龐雄和林美潔出去尋找食物呢
張一諾自從看到米勒的身手後就覺得他不應該讓普通人涉險,他皺着眉說道:你身手這麼好,爲什麼你不去而讓他倆去,你知不知道剛纔他們倆幾乎死在外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請你不要誤會。米勒臉上帶着苦笑,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就算張一諾質疑他也沒能讓他產生一絲怒意,因爲他知道這種質疑是對的,而且也證明張一諾同樣不是壞人,也是心存憐憫之人。
米勒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你看見屋裡的其他人了嗎,這裡只有我能和變異人抗爭。如果讓變異人發現了這裡,那這些人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我只能留下來。
張一諾無力反駁他,他說得對。
如果變異人發現了這裡,他們面對變異人根本手無還擊之力。但是如果米勒在的話,還能多幾分生存的機率。
好吧,那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是誰把你們帶來了這個地方
張一諾又問道。因爲他們三人也在城中轉了很長時間,可是並沒有遇到過這麼多人。如果他們本來就是在一起的那這還說的過去,但如果不是呢如果他們也像張一諾幾人一樣單獨在外生存,想要湊齊這麼多人可着實不容易,幾乎是不可能。
其他人對張一諾三人好奇,而張一諾又何嘗不對他們感到好奇,在這座廢墟里多一條消息就多一條保命的手段。
是
米勒話未出口就已被打斷。
是我。
只見從一堆被放在牆邊的桌椅裡站起一個人來。他微笑着望向張一諾三人,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這是一個男人,削瘦的臉頰略顯蒼白,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一隻不見的鏡片讓他看起來有些滑稽。
因爲這個男人身處在桌椅堆裡,所以張一諾剛剛並沒有發現這個人。
他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越走越近,一個名字脫口而出:是你,煙白山
沒錯,就是煙白山,拒絕了張一諾的邀請,獨自一人深入城市的男人。他竟然在短短5天內找尋到了這麼多幸存者
煙白山來到幾人面前,禮貌的和衆人分別握了手,他臉上一直掛着迷人的笑容,下巴上的弧度將這笑容襯托得格外溫柔。
是我。煙白山整理了一下袖口,輕聲說道: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