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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諾舉着那口黑鍋站在夫妻二人面前,他手中的黑鍋沒有空中飛盤的光澤,完全就是一塊兒廢鐵。
可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飛盤底部即將脫離而出的光球開始消融,慢慢縮小,最後消失不見。
而四架飛盤在空中上下飄忽,好像是在觀察又或是在商量着什麼。
沒用多久,四架飛盤便向高空升起,最後消失在衆人視線內。
張一諾一直舉着黑鍋,連根手指頭都沒敢動一下,直到飛盤離開足有五分鐘後他纔將黑鍋放了下來。
張一諾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着瘋狂跳動的心臟,他慢慢蹲下身,對二人輕聲說道:怎麼樣沒受傷吧
男人擡頭看着張一諾,心中有無數疑問可不知從何問起,更重要的是現在自己和妻子都活了下來,沒有成爲一塊巴西烤肉。
男人激動的說道:謝謝謝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們,我叫龐雄男人將身旁的女人摟入懷中,說話也流暢了許多,這是我妻子林美潔,大恩不言謝,我們夫妻倆一定會銘記於心。
什麼謝不謝的。張一諾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微笑着說道:大家都是受害者,今天我幫你,明天你幫我,這樣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龐雄將女人扶起身來,他看着張一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張一諾發現龐雄的異樣,很快便明白過來,他拍着手中的黑鍋認真的說道:不止是你,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龐雄對於張一諾是怎樣讓飛盤離開的原因非常好奇,這不止是簡單的好奇,如果他也能掌握這種方法的話,那麼他活下去的機會就更大。
可是他失望了,張一諾並沒有告訴他是什麼方法,龐雄明白,如此重要的事情萬萬是不能輕易透露給其他人的,就算張一諾不說,也是理所當然。
但是,張一諾並沒有想隱瞞,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可以解釋的話,那麼就是自己手中的飛盤了。
這也讓張一諾回憶起來,他們三人在城中這麼多天裡從來沒有被飛盤發現過,而那藏在廢墟里的人都被飛盤轟成了粉沫,可是他們卻從來沒被發現過。
看來這一切的秘密全都在自己手中的黑鍋裡了,他下意識的將黑鍋抱得更緊些。
這時李斷山和王富貴也跑了過來。
王富貴剛停住腳步就朝張一諾肩膀重重打了一拳,他憤怒的吼道:你幹啥你就這麼跑出來了你想當英雄還是怎麼的,你忘了咱們三才是一夥的,你不管不顧我們倆人就這麼出來送死啊
無論是對於張一諾的舉動,還是飛盤突然的離開,這些事王富貴想破腦袋瓜子他也想不明白。
王富貴搖了搖頭,他此時已經有點受不了這個沒有道理的世界了
對於王富貴這一拳,張一諾本可以非常輕鬆的閃開,可是他沒有,他知道王富貴是真的生氣了。
如果換做是張一諾自己的話他也會生氣,同伴不管自己的安危而跑出去送死,他成功了還好,如果失敗了。
那死的不止是他自己,甚至還可能連累王富貴和李斷山。
張一諾揉着肩膀故作疼痛狀,他歉聲說道:富貴斷山,對不起,剛纔是我太魯莽了,我還告訴你們別衝,沒想到最衝動的那個人卻是我。他將手伸出放在二人面前,請你們原諒我,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將手搭在一起,這次就原諒你了,不管咋樣你也救到人了。
他們在原諒張一諾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在原諒着自己。
如果剛纔在勇敢點,當張一諾衝出去的時候他們做爲同伴,做爲兄弟,本應該與他一同面對生死。
可是他們猶豫了,他們害怕了。
而當時他們心中所想之事,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王富貴圍着張一諾轉起圈來,從各方位觀看着他手中的黑鍋,王富貴笑嘻嘻地說道:還真別說,你小子是咋做到的這鍋有這麼大能耐吶。他那毛毛蟲似的眉毛忽然一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它有這功能了
李斷山也好奇的在黑鍋上摸摸蹭蹭。
我也不知道。張一諾真不知道,對於王富貴和李斷山的好奇他無力的解釋道: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當時就是腦中靈光一閃,完全是一種直覺。好像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這麼做是對的,所以我就這樣做了
王富貴二人翻着白眼,對於這種無理頭的解釋完全無視。
哦對了。張一諾轉身對龐雄夫妻問道:你們怎麼在這
名叫林美潔的女子已經從剛纔的恐懼中恢復了神智,她攏了攏頭髮,臉上掛着一絲微笑。成熟女人的知性美表露無遺,她輕聲說道:我們是被組織派出來補給食物的。
組織
聽到這個詞後,張一諾和王富貴李斷山都張大了嘴。
能在這看到他們二人就已經非常驚訝了,然而他們還有組織。
這也太不科學了什麼人能在如此慘烈的情況下發展地下黨
組織什麼組織張一諾急忙問道:在哪有多少人
在龐雄懷中的林美潔悄悄挪動了一下,讓自己的身體從男人懷中自然的脫離出來,當她挪開的同時,眼底還閃過了一絲厭惡。
她繼續爲三人解釋道:組織是城中倖存下來的人組成的,我們還沒有名稱,只是暫時這樣叫着,一共有十六個人。
能帶我們去嗎聽到這個消息無疑是件大好事,張一諾熱切的問道:能帶我們去嗎,我們一直在找倖存者。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王富貴也急忙幫腔兒道:帶我們去吧。
這時,龐雄將女子拉向自己身後,不再讓她說話,這個恐怕不好吧,我們並不瞭解你們。他指了指張一諾肩膀上背的步槍,有些害怕的說道:你是哪裡弄來的槍,在我們國家槍支管理可是非常嚴格的,而且你這種步槍可不是警察用的。就算你剛纔救過我的命,我也不能拿大家的安全做賭注,如果有機會我會報答你救命之恩的。
他說的沒錯,在這個國家槍支只是一個名詞,很少有人能看到實物,絕大部分人甚至一輩子都不可能摸上一下。
而且張一諾身上的也不是警察用的配槍,那是一把貨真價實的突擊步槍。這樣不明底細的人帶着一把殺人兇器,的確是一個不安定因素。
你這個狹隘的男人。這時在他身後的林美潔突然大聲喊叫道:你不就是怕他們來了會更多幾張嘴吃飯嗎,這樣你活下去的機會就更小。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想着脫離大家自己逃命,你永遠都不想負責任。女人越說越激動:你怕有人揭穿你,拖你後腿不是嗎
男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像彩虹一樣精彩。
他確實是這樣想的,因爲他已經感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也就是說他和張一諾同樣得到了進化。
強大的力量帶給他更強的自信,可是他沒想過要如何幫助別人一同活下去,他想到的是自己應該怎麼甩掉他們,甩掉扯後腿的累贅。
男人覺得自己一個人完全有更大把握逃出去,而帶着組織起來的那些人他只有跟着陪命的份兒,多一個人就多了一雙盯着他的眼睛,而且張一諾還有槍,如果自己逃跑的時候被他發現了,他又突然對自己發難的話,龐雄可是非常清楚,自己兩條腿兒搗騰的在快也比不上子彈快,所以他根本不想將張一諾三人帶回藏身處。
男人眼中猛然閃過一絲狠歷之色,他死死盯着張一諾肩膀處的步槍和他手中的黑鍋,如果自己有了這些,那逃出去的機會將更大。
可當他看到背後的王富貴和李斷山之後,眼中那一絲歷色也隨之消散,他沒把握能對付三個成年男人。
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無論是從前工作中生活中,還是現在。
龐雄在心底冷笑一聲,臉上卻重新掛上了溫和的笑容。他微笑着說道:你們別聽那瘋女人瞎說,自從我們失去孩子之後她就成天瘋言瘋語的。我只是想弄清楚你們的身份,如果你們是善良的人我肯定會帶你們去的。
我們
聽聞龐雄的話後,張一諾就要將三人的來歷告訴他。
張一諾剛一開口就讓李斷山給打斷了,他搶着說道:我們倆是大學生,他是軍人,我們是不久前才遇到一起的。
張一諾轉頭看向李斷山,後者沒說話只是向他使了個眼色。
張一諾也明白過來,逢人說三分話,特別是在現在這個時期,不能將自己的底細交待得太清楚。
如果有一層軍人身份的話,也許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
是的。張一諾隨後說道:我和部隊在飛盤轟炸的時候走散了,等我清醒過來之後就找不到別人了,在不久之前才碰上了他們倆。
好吧。龐雄眼珠一轉,對三人說道:即然這樣,我就帶你們去組織那。
龐雄在前面帶路,林美潔跟在他身後也不在說話。一行五人就這樣向組織藏身地走去
王富貴又搖了搖腦袋,真他孃的能編,不管是龐雄還是張一諾,這幾個人全都滿嘴跑火車,說出來的話也是不着四六。
越來越受不了這個沒有道理的世界了,王富貴搖着大腦袋跟在衆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