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記得原文裡有個很溫柔很有書卷氣的男人,纔出場的時候同樣是水系三級異能,這人就是孫佩兒的第四個男友,魏斐。
末世前是個外科手術醫生,還懂中醫,人很好,很溫柔。末世來臨之後家人就全部感染上了病毒,只剩下他一個了。
其實顧煙覺得作者給孫佩兒安排的男人簡直就包括了所有的類型,許白皓精英型,鄒沛陰柔型,舒陽清秀型,魏斐溫柔型,最後的原文男主實力強大家族強大冷酷總裁型!!
那作者妥妥是孫佩兒的親媽好嗎!(顧煙:怨婦臉)
顧煙當初看書的時候最欣賞的就是這個魏斐了,溫柔,彬彬有禮,有愛心,明辨是非。
最後被孫佩兒傷了心也只是揮手告別,留下的只有他有些落寞了身影,顧煙猛的想起文裡對魏斐最後的描寫了。
盛墨又把摟着顧煙的手緊了緊,手臂無意識的觸碰她柔軟的胸部,低頭在她耳邊咬耳朵,“你看他做什麼,那麼弱的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顧煙絕對聽懂了這傢伙所說的弱是指身體的瘦弱。的確,這人的身形和盛墨充滿爆發力的身體沒的比。
此刻,他正笑眯眯的跟旁邊的人說着什麼。
許是注意到顧煙的目光,擡頭與顧煙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他愣了下,衝顧煙展開一個冬日般明媚溫暖的笑容,顧煙也回了一個笑容。
顧煙記得文中,孫佩兒的第四個男友魏斐之所以會喜歡上孫佩兒,是因爲看見孫佩兒把自己的食物分給了一個孩子。之後慢慢的相處中,他被孫佩兒那種執着所感動,最後愛上了孫佩兒。
顧煙看着那眉眼都帶着淡淡笑意的男人,怎麼都有些無法相信他會不顧孫佩兒其他的男人愛上孫佩兒。正常男人心裡都會膈應吧。
(盛墨:……他周身的酸味沒薰暈這女人?)
文中的魏斐對任何人都沒有敵意,對任何人都很好,曾經還給顧煙治過外傷。
正想着,不遠處的小路上似乎又有人過來了,遠遠的,顧煙只能看見一個男人抱着一個人往這邊走,身邊還跟着一個一頭大波浪的女人。
直到三人漸漸走近,顧煙才詫異的發現竟然又是老熟人,鄒沛,孫佩兒跟孫文莉。
只是,這孫佩兒怎麼回事?看樣子好像傷的不輕,躺在鄒沛的懷中跟沒了氣息一般。
鄒沛,孫文莉也看到顧煙盛墨兩人了,孫文莉臉色大變,拉着鄒沛的手臂,小聲的道:“那個魔鬼也在,我們要不要去別的地方?”
鄒沛看了眼懷中的臉色蒼白的女子,搖了搖頭,惡狠狠的看了盛墨一眼,抱着孫佩兒想往另外一個陣法走去。
盛墨惡意的勾起嘴角,“沒我的允許,誰讓你帶着那女人到我擺的陣法當中?”
鄒沛腳步頓住,果然看見火堆的周圍擺着七張紙符,他低聲咒罵了一句,又抱着孫佩兒來到一處空地上坐下。輕輕的把孫佩兒放在地上,衝孫文莉道,“阿姨,我去撿些柴回來,有些降溫了,佩兒有些冷,你把我包裡的大衣找一件出來給她披着。我很快就回來了……”
鄒沛去了後山撿柴,孫文莉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找了一件大衣出來蓋在孫佩兒身上。孫佩兒似乎很痛,低低的呻-吟着,孫文莉在蹲在一旁不知所措,聽見孫佩兒痛苦的喘氣聲忍不住捂着臉哭了起來。
顧煙大感詫異,孫佩兒怎麼回事?逃出基地的時候被喪屍抓傷了?看樣子好似不像啊。
她仰頭看向盛墨,盛墨眉頭一挑,“她纏着我,我就給了她一掌。”
哦,顧煙瞭然,那就是孫佩兒活該了。
那身形修長,面容溫雅的男人許是聽見孫佩兒痛苦的呻-吟聲,拎着手中的大包來到孫佩兒旁邊,衝孫文莉笑道,“你好,我是醫生,或許能夠幫的上忙。”
孫文莉擡起淚眼婆娑的眼睛,看着那男人,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你是醫生?真是太好了,求求您一定要救活我女兒,嗚嗚,求求你了。”
顧煙知道自己真的猜對了,這男人就是魏斐。
魏斐問道,“可是受了外傷?”
孫文莉點頭,膽怯的看了盛墨一眼,抽噎道:“是啊,我女兒很乖,很聽話的,被……被壞人一掌打到了肩膀,醫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
魏斐伸手摸向孫佩兒的肩膀,昏迷中的孫佩兒痛哼了一聲,額頭上有汗水滲出。
魏斐又替孫佩兒把了脈,輕皺了下眉頭,“有些嚴重,骨頭粉碎性骨折,碎骨可以草藥外敷快速接骨,然後夾板體外固定復位,但是有些內傷,應該是體內有些淤血,要拍片查看。”
這野外自然沒有草藥,沒有夾板,更加沒有拍片的機器了。
魏斐也有些爲難了,“情況有些嚴重,只能希望她內傷不嚴重,能自行康復。骨頭碎裂的話,我這裡有些消炎液體,只能先給她輸液,骨頭好好養着也是能痊癒的,只不過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鄒沛正好抱着一堆柴回來,看見魏斐正半跪在孫佩兒旁邊替她扎血管輸液。鄒沛把柴點燃,纔來到魏斐身邊問道,“你是醫生嗎?叫什麼名字?我女朋友她怎麼樣了?”
魏斐熟練的用膠布把針頭固定,撥動了一下輸液的快慢,這才把其他的醫用紗布酒精棉籤之類的東西收到大包裡,笑道:“我叫魏斐,是個醫生,你女朋友的傷勢有些嚴重,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另外我這裡有些消炎抗菌藥,活血化瘀的藥,你們要記得按時給她吃。”
說着從旁邊的大包了翻出幾盒藥遞給了鄒沛,“這藥都是一天三頓,一頓一顆。因爲條件有限,她的骨頭只能養着了,恩……有條件的話多燉些骨頭湯給她喝,可能會有一點後遺症,以後肩膀好了會有些使不上力氣,陰雨天肩膀也會疼痛的。”
鄒沛緊緊皺着眉頭,好看的桃花眼裡是陰鬱,他陰沉沉的看向盛墨跟顧煙。
盛墨挑了挑眉頭,面上堅硬的線條繃的有些緊,“是她自己不要臉要纏着我的,打她我都嫌髒了手。等她醒了,記得提醒她不要跟淫.娃.蕩.婦一樣到處纏男人了,不然下次我鐵定一掌拍死她。”
孫文莉再也憋不住了,猛的站了起來,衝盛墨哭道,“我女兒都被你打成這個樣子了,麻煩你能不能不要在羞辱她了。”
鄒沛的拳頭捏着咯吱咯吱作響。
魏斐默默的收好東西,拎着大包回到了火堆旁,閉眼休息。
程小靜冷冰冰的看着孫文莉,道,“要不是你女兒纏着連先生,連先生也不會揍她,要怪的話還真的只能怪你女兒自己不要臉。”
孫文莉怒氣衝衝的指向靠早許白皓懷中的程小靜,“我女兒在怎麼樣,也輪不到你這個搶她男朋友的破鞋來說話!”
程小靜冷冰冰的看着她,道:“破鞋這個詞配你女兒最好不過了,明明有了許大哥,卻偏偏還要勾引別的男人,跟鄒沛廝混在一起,真是令人作嘔。勸你好好管管你女兒,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把她當成親姐姐一樣。”
孫文莉漲得臉色通紅,指着程小靜你你你了半天,氣的直翻白眼,身子往後一倒,氣暈過去了。鄒沛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
許白皓無奈的摸了摸程小靜的頭髮,“好了,快些休息,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程小靜有些迷茫的看向遠方,“於大哥,我們以後要去哪裡?”
許白皓也很茫然,他跟程小靜的親人都在末世中死去,現在g市發生地震,其他地區又如何?他們又該往哪裡去?
不止他們茫然,這裡所有的人都很茫然,明天的路在哪裡?
那邊的孫文莉也很快醒了過來,鄒沛看她醒了,道:“阿姨,你看着佩兒,我去後山尋尋,看看能不能找一些吃的回來,這都一天沒吃沒喝了。”
孫文莉無力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依舊昏迷眉頭緊皺的女兒。
他們所有吃的喝的用的都放在孫佩兒的空間裡了,現在孫佩兒昏迷,東西自然拿不出來。
鄒沛去到後山,運氣挺好,竟然被他碰見一隻低階變異野雞,不費什麼力打死,提溜着野雞回來,在廢墟中找到一口舊鍋還能用,把野雞給燉上了。
其他人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煙從盛墨懷中坐了起來,“你睡吧,今天累了一天了,我來守夜。”
盛墨又把她拉回懷中,“有陣法守什麼夜,有我在,你就睡吧。”
的確沒有守夜的必要,顧煙躺在盛墨的懷中睡了過去。
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邊泛起魚肚白,一股濃郁的肉香味在空氣中瀰漫。顧煙扭頭看了過去,孫佩兒已經醒了過來,正靠在鄒沛的懷中,孫文莉一口口的喂她喝昨天夜裡熬下的野雞湯。
這人的命還真是大,傷的這麼嚴重,輸了兩瓶液,睡了一覺就醒了。
肉文女主用不死小強來形容絕對不爲過。
孫佩兒的小臉慘白,一雙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看着顧煙的目光又俱又怕。
顧煙皺眉,這幅表情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讓你勾搭別人漢子。
此刻,大家都醒了過來,聞着濃郁的雞湯香味直流口水,大家只能掏出昨天剩下的老鼠肉吃了起來。
孫佩兒喝了一碗湯就搖了搖頭,“媽,鄒大哥,我不吃了,你們吃吧。”鄒沛又添了一碗湯送到孫佩兒旁邊,皺眉道,“不成,你傷了骨頭,要多補補,不然以後會有後遺症留下。”
孫佩兒又勉強喝下一碗雞湯。
魏斐也醒了過來,看見孫佩兒已經醒了,拎着包上前替孫佩兒把了脈,“體內的淤血似乎有消散的跡象,只要不再次受傷,性命應該沒大礙了。我在幫你掛兩瓶藥水,不過以後你可要自己注意了。”
孫佩兒慘白着小臉看着魏斐,毫無血色的嘴脣微微上揚,笑道,“我早上已經聽我媽說過了,你叫魏斐對吧?謝謝魏醫生了。”
魏斐熟練的用酒精棉替孫佩兒擦拭了血管上的皮膚,針頭快速刺了進去,撕下手背上的膠布,把針頭固定好,這才擡頭衝孫佩兒笑道,“不用謝我,這是我的職責。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肩膀這幾個月之內都要好好休養,我建議你們尋個安全的地方把肩膀上的傷養好在做其他的打算。”
這比亂世世道還讓人壓抑不見天日的末世,人之間的幫助多麼彌足珍貴,稀缺的藥物可以說是人命都快比不上的,哪有一句救死扶傷這麼簡簡單單?
魏斐把東西全部收好,回到陣法中坐下,從包裡摸出一點乾糧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