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
嬴泉拖着重傷之軀,扶着牆壁走出了此洞!
“轟!”
卻是就在嬴泉剛剛走出了一瞬間,
地動山搖之間,沒有一絲的預兆,亂石滾落,洞口已然封閉。
留下了驚疑的不已的嬴泉,暗暗的慶幸!
若是自己沒有出這瀝泉洞,恐怕此時已經葬身亂石之下!
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嬴泉這幾天連連經歷磨難,卻是命懸一線,卻偏偏每次化險爲夷逃得性命!
“不好!”嬴泉眉頭一皺,是突然想到了突然性情大變的岳飛,心中暗暗的焦急:“千萬不要出了亂子纔是!”
此時的傷已經不是短時間就可以恢復的了,嬴泉按下心中的焦急,先是走到的志明大師的禪院,卻是發現已經被一把大火燒了一個乾乾淨淨,也不知是什麼人乾的!
一絲有用的線索也沒有留下。
失望之下的還是向着山腳下走去,目標正是岳飛所在的麒麟村!
本來頗爲興旺的村莊竟然已經寂靜如此!
這麒麟村竟然已經成爲了一個無人村!
這才短短的幾天時間,竟會如此!
嬴泉心中突然有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快步走了進去,向着岳飛家的小院。
卻是看到了一人仍在!
正是岳飛之母。
岳母就坐在自家院子的門口,一動也不動,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人。
嬴泉趕緊走上去,輕聲問道:“老夫人,爲何村子變成了這般情況,爲何不見其他人?”
“你是,嬴道長?”卻是岳母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手中的柺杖輕輕的點着地面,撐起了自己身子,看着嬴泉有些顫抖的說道。
嬴泉現在明顯見到岳母的臉色,卻是比幾天前更加蒼老,本來黑白參半的頭髮如今也全部雪白,甚至臉上的皺紋,也無端端的多了一倍有餘!
“正是貧道!”嬴泉看着自己渾身的血跡,已經破爛不堪的道袍,苦笑一聲。
“唉!都說我家鵬舉是妖魔轉世,全村的人都出去逃難去了......”岳母臉色有些悲憤,手中的木拐連連杵着地面,有些焦急的說道:“鵬舉從來孝順,怎麼可能是妖魔轉世,老身卻是萬萬不能相信!”
“若說岳飛是妖魔轉世......”嬴泉也是跟着搖搖頭,這話卻是沒有說服力,但是嬴泉卻是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向岳母說道:“老夫人可否告知貧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岳母漸漸的陷了回憶。
當天的夜裡周侗一腳踹飛大門,怒吼的逃離了麒麟村。
全村的人都來到了着這裡,卻是看到岳飛渾身是血的攤在地上。
本來斜斜的插在地面之上的瀝泉神槍。,“啪!”的一聲,重重的砸在地上,卻是瞬間化作了一條金色怪莽。
圍繞在岳飛的身邊,目露着兇光,不斷的吐着信子,警惕的看着周圍的人!
卻是王貴大着膽子走上前去,雖然已經非常的小心謹慎,但是臨近到身前,觸不及防之下被這怪莽一下撲到,卻是一口咬在王貴的臂膀之上!
來時湯懷與張顯二人見機不好,纔將王貴從這怪莽的口中拉出!
這個時候才發現王貴的臂膀之上竟然是一道槍痕!
“嘁!”
一聲兇鳴,卻是將衆人的思緒全部引了過去。
“嘶嘶嘶!”
卻是發現原來重傷在地上的岳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死死的掐住了這怪莽的七寸!
怪莽的雙目之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絲討好,沒有絲毫的掙扎。
卻是岳飛不管不顧,將怪莽提到了自己的嘴邊,雙手一撐,露出了怪莽的七寸,一口便咬了下去!
怪莽開始不安的扭動,尾部卻是纏繞在了岳飛的腰間,想要逼迫岳飛鬆口!
此時周圍的人竟然看到岳飛化作了一隻大鵬,一雙爪子死死的掐着怪莽的身體,翅膀伸展,一口啄下,正中怪莽的七寸!
“嘭!”
一聲巨響!
金光奪目,衆人紛紛的遮住眼睛,因爲這金光竟然傷眼睛!
等到衆人緩過勁來,此地那裡還有岳飛的身影!
紛紛擡頭看去,纔看到岳飛已經運轉輕功,飛了出去!
手中那裡還有金莽,只有一杆瀝泉神槍!
身形之後竟然還有一絲大鵬展翅的虛影!
偶爾轉折回頭之時,岳飛眼中的兇光,竟然讓人感到不住的恐懼!
“岳飛是妖魔!”
突然是一個村民顫動的攤在地上,口中吶吶自語。
“妖怪!”
“魔鬼!”
“邪魔!”
一時之間,此類的詞語紛紛的從此地的村民的口中冒出!
就連一開始收留岳飛母子的王員外也有些畏懼的看着岳母,將王貴輕輕的拉過來。
“你們胡說!”卻是王貴一把掙脫,捂着自己的肩膀,向着村民說道:“你們要是在這樣胡說,小心小爺將你們的舌頭拔下來!”
湯懷與張顯二位兄弟也是站出來說道。
此時岳飛與周侗不在,整個麒麟村就數他們兄弟三個最爲厲害!
此時站出來,卻是沒有一人敢說話!
衆人見到如此情景,卻是悄悄的退去,不敢在此地停留!
“事情就是這樣!”從回憶中掙脫的岳母,緩緩睜開雙目,看着嬴泉說道:“當天夜裡就有人連夜逃離了村子,第二天開始更是走了一大半兒,到了現在,便只有老身與三位員外與鵬舉的三個兄弟尚在,就連他們的一些家眷也都遣散了!”
岳母雙目之中卻是充滿了堅定,說道:“就算如此,老身卻是仍然不肯相信鵬舉是妖魔,邪魔!老身定要在此等他回來!”
“嘶!”聽到岳母這樣說,嬴泉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便將自己看到的場景,鏈接了起來!
只是現在的岳飛,已經離開了瀝泉山,甚至比自己還早一步,卻是去了什麼地方呢?
嬴泉正在思考之中,卻是王員外家走出了一人,手中提着一個籃子,向着這裡走來。
嬴泉順着看過去,認得是王貴。
“原來道長也到了!”王貴看到嬴泉卻是一喜,連忙走上前來,向着嬴泉說道:“道長可有辦法將伯母勸入房中!”
“伯母自從大哥走後便一直在這門口坐着!”王貴說道。
“老身定要等到鵬舉回來......你們不用勸我!”岳母竟然有這一股倔勁。
“老夫人爲何如此爲難自己......”嬴泉突然苦笑一聲,微微的搖頭,搖頭之間卻是突然一笑,斜過身子指着村口處:“這下卻是不用貧道相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