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泉可是知道這瀝泉山的不同。
岳飛賴以廝殺的兵器--瀝泉神槍,據說便此山中的一條怪蛇所化。
而且此山之中的瀝泉煮的茶水更是有靜心提神的功效。
衆人一起進入了禪院之中,有一個老和尚已經拄着一根木仗,從房中出來。
“周賢弟,卻是有些時候沒有相見了。”此人便是志明長老,是一位佛門的高人,隱居在此。
不等周侗說話,自己接着說道:“老衲卻是不如賢弟,如今只是拖着一副殘軀,在此山中苟延殘喘,不敢踏出一步!”
“小弟有什麼好!”周侗上前扶住了志明長老,一起進了屋子內,一邊走一邊說道:“小弟若是不是自己廢去了一身宗師的修爲,那裡還能活到現在這個時候!”
跟在二人身後的嬴泉腳步一頓,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周侗,自廢了修爲?
怪不得!
“賢弟是好大的魄力,老衲遠遠不及!”志明長老坐在了邊上的椅子上,周侗便跟着坐在旁邊,先是指着嬴泉說道:“此人是希夷祖師的弟子,嬴泉嬴道長!”
嬴泉現在江湖中便是典型的年紀小,輩分高。
“嗯!”志明長老卻是微微的點頭示意,佛道兩家向來不合,沒有趕人已經是給嬴泉面子了。
嬴泉知道此中的關節,卻是也不在意,至於佛道的兩家的糾紛,只要佛門不早自己的麻煩,自己自然也不會故意去尋找他們的晦氣。
“他們四個,便是小弟的弟子!”周侗特別的拉過了岳飛,對着志明長老說道:“這是岳飛,已經被小弟認作了義子!”
“你且過來!”志明長老將岳飛喚到了自己的身邊,伸出手在他胳膊、後頸等地微微的摸了幾把,然後仔細看着這岳飛的雙眸,突然渾身一震,整個人的身子猛地向後一震,將自己手中的木仗都脫手而出,摔在地上。
然後趕緊定了定心神,一道掌力將岳飛微微送出了自己的三步之外,緊跟着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可是有什麼問題?”周侗也不顧一頭霧水的岳飛,趕緊上前問道。
“此子的佛根竟然如此深厚,便是老衲也遠遠不及,但是這佛性之下卻是藏着無比的兇唳之氣,倘若不加以壓制的話,恐怕將來沒有了管制,會出亂子......”志明長老神色不定,頗有一些猶豫!
“你們佛家不是常說佛魔本在一念之間麼?”嬴泉卻是聽到此言,突然說道:“現在便給這個孩子下了如此的定義,是不是太過片面了呢?”
“就是在一念之間,所以纔要對他加以管制與引導,若是有一天沒了制約,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志明長老餘光一掃嬴泉,語言頗爲嚴厲。
“賢弟若是信得過老衲,不若將這孩子交於老衲門下,讓老衲引導出他的佛性,若是能將他的魔性消除,便是再好不過!”志明長老卻是眯着眼睛看向了周侗!
“長老會看相?”嬴泉那裡會讓他得逞,不等周侗回答,立馬出言說道。
嬴泉在這裡越聽感覺越不對,岳飛佛根深厚,這是肯定的啊!
前世的傳說,岳飛便是如來佛祖坐下的金翅大鵬王,若是沒有佛性的話如何說的過去。
至於兇性,變更是好理解了,金翅大鵬王是什麼人,傳說中的絕世兇人,一口便是十萬天兵,如此兇威有幾個能比得過!
傳說是這樣的傳說,但是這岳飛到底是不是大鵬王轉世,還有待商榷。
這長老一心想要將岳飛的兇性束縛,莫非便是岳飛以後一直愚忠至死的重要原因?
“這孩子有兇性?”卻是周侗聽後哈哈一笑,便是完全不在意:“若是沒有這兇性,又如何做的我周侗的弟子!”
“此子,是我周侗後半生的心血,必將其被養成國家的棟樑之才!”周侗忽視了志明長老的話。
志明長老也沒有理會嬴泉的話,也沒有理會周侗的回答,只是看着岳飛,眉頭緊緊的皺着,連連搖頭,口稱:“不妥!不妥!”
“有什麼不妥?”嬴泉見到這老和尚沒有理會自己的話,移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疑惑的說道。
“嬴道長若是願意,也可以一柄拜入我佛門下,老衲雖然修爲有限,但是還是可以感覺出,道長若是發狂,將來對着世間的危險,比這岳飛更勝十倍!”志明長老看到了走上前來的嬴泉,先是注目凝視了嬴泉幾秒鐘,先是一喜,緊跟着一驚,準後卻是神色大變!
“老衲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像岳飛這種佛魔相沖之體本就罕見,如今竟然在短短的一天之內,見到了一個更加矛盾之人,身具佛骨,胸懷道法,命犯殺星!”志明長老不等嬴泉拒絕,接着說道:“若非老祖已經將你收於門下,此時老衲便是拼這性命不要,也要將你擊斃與掌下,而不是給你這個機會,皈依我佛!”
說着卻是手下天地之間的元氣迅速的彙集到了一起,就等着嬴泉的答覆!
“竟然可以調動天地之間的元氣?”嬴泉微微的向後退了兩步,眼角邊一縮一縮的,顯示出他此時心中的不安!
“長老便是如此對待客人麼?”嬴泉退後三步之後,卻是猛的定住了身形,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衣袖飄飄灑灑,頗爲幾分道家高人的風範!
“老衲的待客之道一向如此,再者說你卻是不請自來,老衲用不着跟你客氣!”然後還看向岳飛的方向:“你也一樣,若是今天不皈依我佛,就不要怪老衲屠魔了!”
雖然知道二人的修爲差距很大,但是嬴泉卻體內正易真元緩緩運行,卻是十分的流暢,並沒有像之前一般發出示警。
這倒是讓他有了一股莫名的心安!
這時候嬴泉徒然想到了一個消息,如今這天地對他們這等宗師高手非常的排斥,就連這周侗也只能自降修爲才能繼續活動!
這老和尚,卻是隻能苟延殘喘在這山中,一定是有什麼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