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清荷姑娘完全沒有料到,那人會對她動手。”魯達經過嬴泉這樣一說,好像明白了什麼。
“可惜我們來晚了一步!”魯達接着說道。
“還是有些不對,清荷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而且那人下手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就像是已經完全設計好了一樣。”嬴泉還是忍不住懷疑道,然後對着魯達說道:“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那兇手還在跟着跟着我們,所以......”
說到這裡嬴泉再次鄭重的看向這幾個煙月樓的弟子說道:“你們一定小小心了,千萬不到獨自走開,或者根本不要離開貧道二人視線!”
“嗯!嗯!”四人趕緊點頭,沒有絲毫的異議。
如此一來,六人的一路上更加的小心。
尤其是四位煙月樓的弟子,更是緊緊的靠在一起。
奇怪的是,他們一路行到了黃河岸邊,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點點異常也沒有。
這裡是黃河的中游地區,河道較緩,河牀也頗爲穩定,並且兩岸都有灘地。
黃河在這裡出了山區,漸漸的進入了平原,水流自然不是那樣的湍急。
“這裡是黃河的一個渡口,往日有不少的船家在此擺渡,賺一些銀兩,爲何今日卻是這樣一番景象!”魯達卻是微微一皺眉說道,卻是早有一隊人馬駐紮在此,將這裡的渡口封鎖。
“我們從東京來的時候,便是走的這一條路,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當時這裡有很多的船家。”一個煙月樓弟子說道。
“無妨,待灑家前去問問!”魯達當即上前,問道:“那一夥漢子,你們卻是什麼人,將這渡口封鎖了作甚!”
“那個不開眼的在大聲嚷嚷!”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了過來,卻是一眼看到了魯達一副軍官打扮,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說道:“這裡最近有水鬼鬧事,我們黃河幫卻是受了官府之邀,特意將這裡的渡口封鎖了,這位軍爺還是繞道走吧!”
“水鬼鬧事?”嬴泉一驚,這黃河水鬼之說自古有之,莫不是今日讓自己也撞上了一回?
“後面有一個勞什子食心客虎視眈眈,現在前路又有什麼水鬼鬧事,真是多事之秋啊!”嬴泉不禁中心感嘆道。
“哈哈!”魯達卻是毫不在意一笑:“灑家這輩子見過是世面也不少了,但是唯獨這鬼,灑家卻是沒有見過,難不成今日有緣一見!”
“廢話少說,給灑家準備船隻,渡灑家過河,若是有什麼不開眼的水鬼,來找灑家的麻煩,便一拳打將過去,讓他知道知道爺爺的厲害!“魯達對着那漢子說道。
說實話嬴泉打心底裡是不相信黃河水鬼的,但是自己都能拜得陳摶老祖爲師,又有很麼理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出現鬼這種東西呢!
“不行就是不行,老子是不想你們白白的送了性命,浪費了大好的前途!”那漢字卻是絲毫不爲魯達之言所動,強硬的說道。
“好小子,看來是該讓你知道一下,爺爺的厲害了!”魯達作勢就要出拳。
“哥哥且慢!”嬴泉趕緊上前攔住,卻是對着那漢子說道:“不知道好漢尊姓大名?”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黃河幫二當家計千河!”那大漢將自己頭顱高高的揚起說道。
“原來是二當家啊,嘿嘿!可曾聽過陝X魯達!”魯達這時候卻是哈哈一聲大笑,上前拍了拍計千河的肩膀說道。
“可是在延安府老種經略處的魯提轄?”計千河微微一愣,頗爲疑惑的看着魯達說道。
“正是灑家,不過現在卻是在小種經略處幫襯。”
“早就聽聞哥哥大名,卻不料在這裡遇見,若是剛纔小弟得罪之處,還請哥哥恕罪!”那漢子聽聞魯達的名號,瞬間態度大轉彎,連老子也不自稱,一口一個小弟,叫的好不歡樂。
“你們這是?”嬴泉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疑惑的問道。
“這位是?”計千河卻是看着嬴泉問道。
“嘿嘿!灑家這位兄弟可是了不得,乃是華山陳摶祖師的關門弟子,喚作嬴泉,單說這武藝,便不再灑家之下!”魯達非常的自豪的說道,彷彿覺得認了這樣一個兄弟,自己的臉上也是光彩無限。
“原來是老祖的弟子,真是失敬了!”計千河對着嬴泉一抱拳接着說道:“各位請前面涼亭一敘!”
計千河說着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亭子。
然後喚過來一名身邊的弟子說道:“快去請大當家!”
“便去!”魯達點點頭說道。
然後向着嬴泉說道:“兄弟不知道,當年灑家在延安府勾當的時候,卻是在洛水的邊上遇見了一條好漢,此人便是黃河幫的大當家,名作計萬江,便是這位千河兄弟的同胞哥哥!”
“是極,道長有所不知,家兄當年卻是吃了提轄好一頓胖揍,現在都不願意提及那時的狼狽之相!”卻是計千河接過了話茬說道。
說着話衆人已經來到了這一處涼亭之內,計千河卻是看着四位煙月樓的弟子,好奇的問道:“這四位姑娘是?”
“他們是煙月樓的弟子,卻是來接我這兄弟上東京的!”魯達的話只是說了一半兒,便不再言語。
“原來如此!”計千河點點頭說道:“之前也聽聞有煙月樓的弟子從此處渡河,卻是沒有想到是專程去接道長的,道長真是好福氣!”
“嘖嘖!”說着計千河微微的搖了搖頭,一臉羨慕的說道:“這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想進入煙月樓一觀,沒有一個不想擁有一個煙月樓出身的侍女!”
“還有這樣的說法?”嬴泉卻是微微一驚,這煙月樓的名氣竟然如此之高?
“自然,就連灑家,都不能免俗!”魯達也是毫不遮掩的說道。
嬴泉暗暗的搖了搖頭,不着痕跡的轉移着話題:“二當家可否告知,這黃河水鬼最近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麼?”
“嘶!”計千河眉頭暗暗皺着,像是在算日期一般,然後突然一探頭看到,那些煙月樓的女子說道:“便是從她們渡河之後的第二天,到現在的話,應該有個十二天左右了。”
“咱們從渭州出來,到現在也就是走了大概五六天時間,正好一個來回的時間!”嬴泉也是掐指一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