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上的都是新的課程,很不幸今天的第一節課又是凌教授來上,不過不再是《靈魂學》,而是《靈魂心理學》。
這門課程顧名思義就是探討死亡後的靈魂在意識形態上的學問,聽上去還是挺高大尚的。
不過就是忍受不了凌教授那機械單一的教學風格,本來讓人挺好奇,挺新穎的一門課,就這樣被他攪黃了,一點趣味都沒有,真想時間過得快一點,好讓我們早點結束這無聊的講課。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偏偏凌教授就是跟我過不去,下課前又叫我來他一趟辦公室“聊天”。
裡面依舊像之前那樣詭異可怖,在這鬼地方多呆一刻,我的靈魂彷彿被這裡的妖異畫像的氣息所同化。
凌教授如此變態乖戾,難道他的靈魂就是這樣被污染的嗎?想想也是,每天都對着這些奇靈古怪的東西,在這種陰森的環境下工作誰都會變成瘋子,凌教授顯然比一般的瘋子還要瘋狂。
“坐吧!”凌教授說。
“不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唄!”我見識過他的心思,加上對他徹底喪失好感,這人在我眼裡已經不需要“尊重”二字。
“怎樣?找到你所期盼的‘萬魂地陵’了嗎?”凌教授沒有在意我對他的態度,反而笑得有點陰冷。
我板起臉道:“找到了又如何?沒找到又如何?”
“聽你這語氣,定然是沒找着,而且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凌教授不屑地說。
“你全都知道了?”我怔了一下,看着凌教授。
“小荷同學,我都跟你說過了不要再去探索‘萬魂地陵’的事情就是不聽,結果現在好了,是不是發覺身邊多了很多不測的遭遇?”凌教授掃視周圍貼滿“靈異”主題的海報,幽幽而道。
“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雖然表明說是不相信,但心裡對凌教授說的話可是有所忌憚。
“我根本不需要知道,因爲‘萬魂地陵’就是個不祥之物,凡觸碰者遇事都不會一帆風順,這個我是不會猜錯的。”
“哼,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不會放棄找它。”我很堅定地說。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你就爲了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去傷害身邊的人嗎?”凌教授反問。
“這次只是意外,我不信這個邪!”我依然堅定道。
凌教授看來是有點氣不過,怒目圓睜,看得我都有點雞皮疙瘩!
“除了‘萬魂地陵’真的沒有其他事情值得你去追求的嗎?”凌教授鐵青着臉說。
“暫時來說——是!”我狠狠瞥他一眼,氣憤地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凌教授對於我這樣的態度是什麼表情了,不過從以後上課對我的“關照”來看,已經不能用對我“不滿”這樣簡單的詞語來描述了。以前我有偷懶的時候,最多隻是叫我起來回答問題或者呵斥一下我,而現在卻要佈置一大堆作業給我做,因爲我們班是分小組,多多少少也因爲我的緣故而一起受罰了,由此小組裡面的成員開始對我避而遠之,甚至申請調組。
想不到凌教授卑鄙到有這種手段來孤立我,太可惡了!
有一次,我實在是忍不住再次去他辦公室找他理論:“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那聲音大得連外面辦公室的老師們都能聽到,紛紛往裡面偷瞄發生什麼事。
凌教授輕輕把門關上,示意老師們都忙別的去,然後轉過身來,面對怒氣衝衝地我,立刻板起臉來,看來是要把我的威勢給壓下去。
“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我沒有做錯,不管你怎麼刁難我都可以,但請你不要連累無辜的人,更不要通過下三流的手段來擾亂我很同學們之間的人際關係。”這次,我是真的很生氣,一人做事一人當,害的我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算幾個意思。
“我這都是爲你不要繼續執迷不悟,你怎麼就不聽。”凌教授似乎說不過我,卻想通過溫文的語氣來勸服我。
“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嘛要聽你的!”我發覺對他的語氣越來越不尊重,也許是已經習慣了。
“你要我不連累其他人,行!我准許你再去一次尋找‘萬魂地陵’,倘若你仍然沒有發現的話,那你就要立刻停止,否則的話,就別怪校長不客氣!”
“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我不屑地道。
“你!敬酒不喝喝罰酒,你硬要跟我對着幹是嗎?好,那你就有多遠就去多遠,你不怕你的朋友受到傷害就儘管去吧,我現在不攔你了,我對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反正你不要後悔就是了。”凌教授用力拍了下桌子,震得那桌上的水壺快要濺出水來。
“好,是你凌教授自己說的,你也不要後悔!”我哼的一聲,頭也不回地便走了。那些神情彷徨的教師個個都看着我,不是在背後議論,雖然我聽得不大清楚,但不用想肯定是貶大於褒。
這麼一折騰,上午的課就沒有心情上了,找了個藉口跟輔導員請了個假,便回去宿舍休息。
既然現在沒什麼事幹,便想籌劃去下一個有可能是“萬魂地陵”的地方——西西伯利亞平原,首先這裡是屬於俄羅斯的界域,而且距離比長白山還要遠,不能像上次那樣開車去了,只有飛機可以到達,但機票又是一筆價格不菲的開支,再加上日常的衣食住行,這樣的花費對於我們這種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來講可以說是天文數字了,而且單單是機票我們都買不起,更不要說其他的了。
我曾想過要向媽媽要,但是現在家裡的經濟條件不同往時那麼富裕,沒有了賀爸爸這根經濟支柱,連生活上要用到錢的瑣事都開始變得捉襟見肘,倘若還要媽媽掏這筆機票錢,日常生活將會更艱難,無奈只好等肯德基那邊出了工資後,再加上之前做兼職的積蓄,然後問問瓜瓜她們借點錢用,先勉強解決機票的問題。
可其它問題呢?我們接下來也許要超過10天的露營,那邊的天氣甚至比長白山還要寒冷,我們的身體條件是否能抵抗得住這樣的天氣。
這些事情有必要跟崔泰傑、Cherry和胖妞她們商量商量。
……
學校飯堂。
“什麼?你跟凌教授吵架了?”崔泰傑差點噴起飯來。
對面有幾個女的瞄了過來,正好看見我們在聊天,還不時向崔泰傑拋媚眼。
我實在有點忍受不了,便跟他說吃完飯再聊,順便叫上Cherry、胖妞她們。
“你不知道,Cherry她老爸現在是跟得Cherry特別緊,還安排了警察中心一個貼身保鏢在她身邊,生怕他女兒被別人擄走似的。”
“有這麼誇張嗎?”我小說。
“那保鏢你知道是誰嗎?”崔泰傑小聲道
“誰啊?”我很好奇地看着他。
崔泰傑頓了一下好久,才說出那人的名字來:“是Rocky!”
“啊!不會吧!”我有點不可思議地笑了,心想他老爸是急着要把女兒嫁出去嗎?然後我又說:“那Cherry現在不就像個囚犯一樣,禁錮自由?”
“可以這麼說!”
我輕輕嘆了口氣,想了想,忽然發覺不太對勁:“咦?棒子,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是Cherry告訴你嗎?”
“也不算是吧,不過是在朋友圈上發的。”崔泰傑道。
說實話,自從跟凌教授大吵後,我也有一段時間沒開微信,自然沒有留意到Cherry最近發的朋友圈。
“我都好久沒見過她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崔泰傑滿眼的期盼之情,不要問也知道這廝心裡在想什麼了。
“Cherry比我們倆都要精明能幹,你擔心個啥子?倒是你啊,我真擔心你會得了相思病。”我嘲笑道。
“什麼……什麼相思病,你這母老虎老是說話吐不出象牙!你若再說我要揍你啊!”
“你要真是喜歡別人就早點說嘛!幹嘛婆婆媽媽滴,一點都不像男子漢大丈夫!”
“我……我哪有,不過是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嘛!”崔泰傑紅着臉道。
平時也沒見過他喜歡一個女孩會臉紅,這次居然一反其常,看得出他對Cherry並非虛情假意。
崔泰傑被我這這麼一逗,敗壞的心情旋即好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