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回到完顏部

望着華山,獨孤康在發呆。

“夫君,在想什麼?”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獨孤康說道。

“夫君,你還年幼,不過二十一歲,距離年老還很長!”銀鈴笑道。

“衰老的,不是身體,而是靈魂!”獨孤康話鋒一轉,說道:“那三人中,只有朝英最爲像我,心中有武道之心,只可惜爲情所困,而重陽又是呆子。衣鉢相傳,我最想要將劍術傳給她,只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劍魔之名,在江湖上名聲太臭,若是被外人得知,那她必有禍患!”

“可惜這三小,我最爲看好,最想要將絕學傳授給他們,只可惜不敢傳給他們!”

薪火相傳,燈燈不滅!

身爲師尊,最歡喜的莫過於將絕學傳授給弟子,哪怕是弟子不適合,不喜歡,也可以找到傳人,將絕學傳承下去。

只可惜,劍魔之名太臭了,殺了無數武林正道,更是將丐幫幫主砍了,中原武林人士,不論是正邪,不論是白道黑道,都是想着要將他砍殺了,剁成十八截,爲正道人士報仇雪恨。

在這個大前提下,將獨孤九劍、紫霞功傳授於人,簡直是坑人、害人。

只要是有人施展,立刻遭到大幫的武林人士追殺。

這讓獨孤康一時之間,找不到傳人,不敢將武學傳承下去。

“夫君,可在女真中,找傳人,想來能找到適合傳人?”銀鈴勸慰道。

“還是算了吧!”獨孤康搖搖頭。在完顏部落死,獨孤康將養氣訣、風雷三箭,分別傳授給部落每一個人,只要是願意學,獨孤康都是不吝賜教,只可惜,能練到高深境界的沒有幾個。

而紫霞功,是養氣訣的升級版;獨孤九劍,是風雷三劍的升級版。

連簡單版都不會,更不用說升級版了!

“司馬遷說過,要將史記留在深山深處,夫君爲何不將功法,留在深山處,等待有緣人!”銀鈴說道。

“嗯!“獨孤康點點頭道,“緣分很重要,那我就將功法,留在華山吧!”

說着,獨孤康在山崖一處,攀緣而上,在距離地面一丈處,開鑿起洞穴,然後在石洞的牆壁上,一錐子爲筆,將獨孤九劍、紫霞功書寫在上面。然後將洞口封住,離開了。

江湖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沒幾年。

時間在流逝,新人代替舊人,漸漸的劍魔之名,漸漸消失,事蹟也被一些人刻意抹去。

而華山之巔,論劍的傳統卻是留了下來。

各個武林高手,總是要在華山之巔,拼鬥上一番,彰顯本事!

百年之後,華山派成立。

又是幾十年後,風吹日曬,封住的洞口,裂口了一道口子。華山派一堆失意的師兄弟,恰好誤入這裡,進入山洞中,被石壁上描述的武學驚呆了,一個好動,喜歡劍法,看描述獨孤九劍的石刻;一個好靜,喜歡內功,看描述紫霞功的石刻。

十幾年後,華山雙俠,名震江湖。

一個劍術高超,技壓羣雄;一個內功無敵,以力破萬法。

後來,兩人的弟子們,漸漸分裂爲兩派,一派爲氣宗,一派爲劍宗。

氣宗,只要是勤學苦練,資質不是太差,都會成爲一流高手;而劍宗則是艱難多了,除了極少數悟性出衆,資質極高者,領悟了獨孤九劍,成爲了絕世強者之外,很多的劍宗高手,即便是習練簡略版的獨孤九劍,縮減版的獨孤九劍,也根本入不了門。

這讓華山兩派,出現了奇怪現象。氣宗每一代皆有高手出現,可是頂級高手很少;而劍宗時常青黃不接,可是一旦出現高手,便是絕頂強者。

在拼鬥中,氣宗最後壓倒了劍宗,取得了華山的主導權。

…………

獨孤康在華山拼殺的時刻,女真也在與遼國也在慘烈拼殺。

寧江州之戰,開始打響。

天慶四年(公元1114年)初,完顏阿骨打探知遼天祚帝耶律延禧沉溺畋獵,朝政廢弛,邊防守備懈怠,遂築城備械於拉林河(在今黑龍江哈爾濱南)畔,以遼人荒肆,號召諸部準備起兵攻遼。

六月,遼帝聞知,“始爲備”,但並未高度重視,只遣東北統軍司節度使蕭撻不野赴寧江州(今吉林扶余城東石頭城子)戍邊。監視生女真根據地按出虎水(今黑龍江省阿城南阿什河)流域,伺機進擊。完顏阿骨打聞訊,進行周密偵察,摸清遼軍僅800餘人,乃決定先發制人,以完顏銀術可、完顏婁室等爲將帥,召集移懶路完顏迪古乃兵及斡忽、急賽兩路女真甲馬進軍寧江州。

九月,完顏阿骨打至寥晦城(今黑龍江雙城西南前對面古城)與諸路兵會合,得2500人,自淶流水(今拉林河)下游渡河,於石碑崴子屯(今吉林省扶余東)得勝陀之地誓師後,徑趨寧江州。遼軍既少,又很輕敵,竟然出迎。時遼天祚帝遊獵慶州,得東北統軍司使急報,不以介意,只遣海州刺史高仙壽統渤海子弟軍應援。

女真兵進至扎只水(今名夾津溝,伯都納古城東),剷平塹溝,方入遼境,與渤海軍遭遇。完顏阿骨打見渤海兵勢盛,不與爭鋒,令屬下佯退,誘其追擊。女真兵邊退邊戰,恰於此時,遼驍將耶律謝十陣前墜馬,部下紛紛趨前救護。阿骨打抓住機會連發數箭,射殺耶律謝十,遼軍頓時大亂。女真軍士氣大振,開始反擊,遼兵倉皇潰逃,自相蹂踐,十死七八。完顏阿骨打乘勝直逼寧江州,填塹攻城。時守城軍惟四院統軍司與寧江州兵及渤海兵800人,寧江州兵出東門迎戰,被斬殺殆盡。

十月,完顏阿骨打攻克城池,俘獲防禦使大藥師奴,旋又擊退蕭撻不野。渤海人以及熟女真等聞訊歸附,聲勢日壯。

江寧州之戰,是女真人第一次起兵反遼,首戰獲捷,使女真人抗遼的信心大增,爲女真人爭得獨立奠定了基礎。

經過寧江州戰役後,女真兵由2500人增加到3700人。1114年,遼國在出河店(今吉林前郭旗八郎鄉塔虎城)集結10萬人準備消滅女真兵,當時兩軍的比例是1比27人。

阿骨打面對強敵並沒有退避,而是決定在敵人還沒有完全集結之前,出其不意發起進攻。當時正是隆冬季節,天寒地凍。阿骨打用女真人最相信的薩滿教夢卜之說來穩定和鼓舞軍心。阿骨打說:“我剛躺下,就有人搖我的頭,如此一連三次,於是我得到了神的暗示,他說我們連夜出兵,必能大獲全勝,否則定有滅頂之災!”聽了他的話,士兵士氣頓長,三千多鐵騎乘風踏雪,直撲出河店。第二天拂曉,趕到出河店近旁的鴨子河北岸,並派精兵猛打正在破壞冰面的遼兵。遼兵沒有料到阿骨打軍隊來得如此之快,措手不及,紛紛潰敗。此役女真俘獲的遼兵和車馬、糧草不可勝數。

出河店大捷,女真站穩了腳跟。

出河店大捷之後,各路女真兵紛紛歸來,女真兵力已經超萬。

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此時女真已經無敵了,掌控了戰爭的主動權。

接着次年,女真建國。

當獨孤康和銀鈴,返回東北時,金國已經建立,昔日的阿骨打成了皇帝。

“拜見陛下!”

看着眼前的男子,獨孤康心中恍然,覺得好似做夢一般。

此次去了中原,不過兩年的時間,女真上下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利用遼國的麻痹大意,輕視之心,取得了戰爭的主動權。此刻想要平滅金國,難度很大,很大!

“賢婿,難爲你了!若不是我扛不住遼人威壓,你又何必流離失所,去了漢地!”阿骨打滿是愧疚。

“無妨,權當是歷練吧!”獨孤康說道,“只是可惜了,那一場場大戰,我沒有參與!”

學會武藝,不是爲了打架鬥毆,不是爲了逞強鬥狠,不是爲了江湖虛名,只是爲了戰場廝殺。任何武學,本質上,都是爲了戰場廝殺,失去了廝殺的味道,武學好似失去了靈魂,只是行屍走肉。

而武學,只能在江湖拼殺,只能是打架鬥狠,這是武學的悲哀,也是武者的悲哀。

“放心吧,宋金之戰,剛剛開始,有的是你拼殺。怕就怕,殺戮太多,到時候厭倦了!”阿骨打說道。

說着,阿骨打,又看向了愛女,柔聲道:“銀鈴,我對不住你。都怪我女真當時太弱了,不然爲父也不會將你送出去!”

“女兒省的,爲了我完顏部,女兒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完顏銀鈴說道。

嘴上說着理解,心中也沒有一絲怨恨,只是一絲淡漠出現了。此時,面對父親,再也沒有過去那般親近,好似隔了一層膜一般。

身上的傷口,時間久了,終究會治癒;而心上的傷口,看似癒合,其實至始至終,沒有好利索。

理解了,原諒了,但是也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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