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宇天宸
正文
次日了,那微光依舊,仍自閃耀天地間,不曾有了什麼變動,似乎,太陽已經永恆了一般,這日子,多像那日的那個早晨啊!
柳天軒,迷迷糊糊了,正自在洞中,平躺在了一方冰涼石臺之上,好不安逸!旁邊是幾縷曦光,透過了那重重的山洞巨石,隨風飄飄下。
不時了的是鳥語,更兼有花香,定是個好地方,不錯的夢境,卻像是人間。
“啊……母親……宸兒要回來了……呵呵……你別笑……宸兒去了天堂一趟呢……”
石臺上之人,卻喃喃了不休,那嘴角,似有如幻非幻的輕輕淺笑。
“可惜沒給你帶來穎兒……嘿嘿……宸兒出息了……懂得泡妞了……”
那人臉上似有苦楚,身形微微的牽動,全身便抖地大痛,只痛的他悶哼了一聲,才痛醒,則又昏了過去。
一時洞之內,寂靜着無聲,悄然了無語。
“主人……!”
只不知過得多久,那陽光依然燦爛柔柔,那萬籟俱寂了的洞中,憑空有一聲輕吟,卻不見有何人在場。
莫不是幻聽不成!
“嗡嗡嗡……”
如匆忙了的蜜蜂,急躁有韻律,切着節奏兒,那一旁不遠了的“淵宸”陡然了劍身大震,嗡嗡作響,甚是平乏的密集。
“嗡嗡嗡……”
爾後,那“淵宸”居然白光大盛,熾焰般的耀眼,之只刺得人眼睜不開,瞬息一閃,那靈界七大神劍之一的“淵宸”,白光散去後,居然憑空化作了個窈窕女子。
“主人莫再動……劍靈這就爲您療傷……”
那女子身着一件連體蔥青衣裳,片片倩布,只如蝶舞一般動人。蓮步輕移,竟向那石臺前去,像極了那九天下凡的仙女飄飛,衣裙相舞,別樣了的美麗,目光更別樣瞭如水溫柔。
那伊人提一倩手皓腕,只近得柳天軒身旁,一把握住了他脈搏,探看主人傷勢如何。
一陣'嗡嗡“聲作動,伊人身上,竟有嫋嫋白光,如此柔和着,只盡數鑽入那柳天軒體內。
只片刻過後,她細細探看了許久,那伊人楚眉卻自緊緊的凝在一起,看上去有些驚心動魄。
“啊……怎地這樣……不行……主人身子太虛弱了……”
“該怎麼辦?”
只要再不救助柳天軒,只不消多時,他便可以去見佛祖了。但眼下柳天軒身受重傷,虛弱之至,更不能承接她的那凌厲劍氣,若硬是強行要灌輸真氣爲其加持,那柳天軒必然受不了而筋脈斷裂,屆時,只怕前者不死,也廢物終身了!
唯見柳天軒面容痛苦,臉色蒼白如紙,呼吸氣若游絲,躺於冰冷石臺上,只怕將死不死了。那綠衣女子心下不忍。
我等你等了千百年月,如今你便在我身前,卻也不能,睜開眼來看我一眼麼?
她心中千般念想,無人能知。若精靈也能有這般思維,罕見不比雞蛋中的骨頭!
“這……”
正自躊躇之際,她蔥蔥玉指卻忽而碰到了一件什麼冰涼物事,心中驚疑,不由“咦”地了一聲,卻螓首低垂,原來是柳天軒手上的那枚空間戒指“寰洞”!
“啊!是了,裡邊的翰林血筋乃是高級靈藥,也是療傷聖物……此物當可救命!”
那綠衣女子腦中忽地念頭飄過,頓時心中猛然“咯噔”一下,也眉開眼笑了起來,旋即釋然!
“喝!”
忽然她嬌斥了一聲,清脆莞爾,那綠衣女子身上又是陣陣的白光迭起,只是這一次較之前的更爲猛烈,耀眼且洶涌澎湃,便是朝着那空間戒指“寰洞”,源源不斷着灌輸了進去。
…… ……
鳥聲聲依舊,微光之下,那昏黑洞穴中,竟然也有白光大盛,只不多時,那綠衣女子便是欣喜的瞧見那空間戒指“寰洞”相對的石臺之上,前方竟然是憑空出現了一副似有似無,虛無縹緲,空空蕩蕩的水質畫面結界來。
“啊……看來這靈器不排斥我……好極了……”那綠衣女子笑意更甚,嘴角是一彎彎月,淺淺窩,分外迷人着。
“嘿!”
那那綠衣女子甚是了高興,好在柳天軒未曾醒來,否則,見了眼前這佳人的興奮模樣兒,非也得迷在當場不可。
那空間戒指“寰洞”畫面,其景甚爲冷清。裡邊只有了一扁扁木塊與一瑩白玉盒而已,此外還有許多的空間,都空空如也,想起自己曾經也差點被當做廢劍,扔在這裡不見天日,那綠衣女子復是一笑,偏偏是爲這裡面的東西可憐起來。
哈哈!可惜你們不能說話!
眼見救活主人性命在望,那綠衣女子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隻芊芊玉手,就往那白色玉盒伸了去。
“啪……”
只一聲如擊打水面的響動,那如雪潔白的一隻手,接觸到那結界畫面時,那“寰洞”空間畫面只如水一樣的紋動,一圈又一圈的,盪漾開來,
“怎地……又對我排斥了?”
那綠衣女子玉手只伸進了那“寰洞”中還不夠一半,離那白玉盒子尚是遠時,那畫面,卻有一股生猛的排斥力,止住了玉手,不讓她近前再一步。
“豈有此理……寰洞好歹你也算個靈器……我不過是要救你我的主人……怎地一樣排斥……真是……好生不曉事……!”
那綠衣女子卻偏偏倔強要強行伸玉手進去,那柳天軒臉色還是那樣蒼白,必需急救命。但那“寰洞”空間畫面裡,玉手伸得越深入,排斥之力卻是強大,就連她額上都有了是隱隱汗珠滲出,晶瑩剔透。
“啊……拿到了……唔……好……好痛……”
那綠衣女子欣喜一聲,終於是在了一番努力之後,她觸及到了那瑩潤的玉盒,只是還沒有等她慶祝,玉手之上,赫然了一陣猛烈刺痛,自手背敏感處傳來,真的好不痛苦。那疼痛,竟有如鑽心裂骨一般,着實是讓她難以忍受,忍不住直吸涼氣,硬是一口銀牙緊咬了,也是忍住了痛,要將那玉盒拿出來。
“啊啊……堅持住……我便是勝了……”
苦難也只非此一個,那綠衣女子是俏生生的女生,要忍住那疼痛已是非同尋常了,但就在那綠衣女子忍疼將玉盒緩緩就要拿出畫面之時,就在了那畫面前,一股極爲強烈的斥力傳來,硬生生,又將綠衣女子的嬌手給推了回去。
“啊……痛……”
她引了頸痛呼,忽然歇斯底里着,憑藉十二分的韌性, 愈往外拉,便愈是痛,愈是痛,她偏偏愈是弄。
“哈……行了……”
終於是在良久之後,纔將那玉盒取出,身上的白色劍氣漸漸消去,她凝視着手中那費盡辛苦纔得到的小小玉盒兒,不由又微微了,會心一笑,傾入心田,也甜蜜心田……
她滿意了的一笑,望向了那石臺上生命幾乎垂危的人兒,快步湊近了去,那“寰洞”,只因沒有了劍氣的加持,只又閃作幾閃,從虛無裡來,又歸於虛無處了。
“只是……”
柳天軒活下去有望,那綠衣女子自是快意無比,只是,似乎又有點點憂慮,夾雜了其中,
“這翰林血筋,乃是數萬年凝結成的絕世好藥,可有脫胎換骨之神效,此物必可救主人性命,只是……這藥藥性極爲了的猛烈,若直接就吃了……主人這副小小身軀……只怕禁不住罷?”
的確,那翰林血筋,乃是高級的靈藥,藥力自是強橫的不已,空前了的恐怖,尋常人只怕稍有不慎,那天大的福氣沒有享受到,自己先筋脈寸斷死了,這柳天軒不過了區區二段實力,若是禁不住這藥效,死二十次都有餘了,但眼下他生命亟危,不加以治療必定是死了,且附近陰氣不盛,想來也沒有其他能療傷的靈藥,吃了是死,不吃也是了一死。
這聖物,神藥,翰林血筋,究竟是否該與那柳天軒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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