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着洞壁的地面整齊的擺放着一排箱子,從那古色古香和經過時間流逝而留下的痕跡看來,這些東西肯定不是現代工藝打造的。
聶飛的手指在箱子上輕輕擦過。看着那厚厚的灰塵,聶飛可以肯定這個地方已經許久沒人來過了。
整齊擺放的箱子大約有數十個,全部都沒有上鎖。聶飛打開其中一個,耀眼的金黃色光芒差點閃瞎他的雙眼。這些箱子裡全都是被熔鍊得四四方方巴掌大小的金磚!
聶飛倒吸了一口涼氣,從這些箱子的數量來推算,如果裡面全部都是金磚的話,這筆財富的數額足以讓人無憂無慮的吃上幾輩子!
打量了一下四周,聶飛將箱子輕輕蓋上,然後沿着洞壁繞了一圈。在另一邊的洞壁上,聶飛又發現三個一字排開擺在地上的彷彿木塊一樣的東西,在這些木塊上方的洞壁寫着一個巨大的聶字。
在這個聶字的旁邊還有一行小字,聶飛湊近一看,只見上面寫着:“此箱子乃我聶家遺藏,若爲我聶家後人當可打開。若乃有緣人,洞中財富皆可取去,萬勿貪心!”
聶飛眉頭微微一皺,立刻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這些洞中的財富也是聶家遺藏,但對聶家人來說,真正的寶貝恐怕在這三個好像木塊一樣的箱子裡。若是有人誤打誤撞的闖進這個地方,那些財富自可取走。但這三個箱子肯定是不能動的。
聶家在兩百年前既然是出了名的天師一族,那就不可能沒有任何預防的手段。如果不是聶家後人動了這三個箱子,那後果就很難預料了。
仔細打量着這三個一尺見方的木箱,聶飛發現在每個木箱的面上都刻有一個狂草的聶字。整個木箱沒有看到任何的接縫和打開的地方,如果就這麼看上去,那壓根就是一個大木塊而已。
聶飛的手在下巴上摩挲着,他相信自己的先人肯定不會留下一個不能打開的箱子給後人。如果非要限定聶家後人才能打開的話,那認證的方式肯定是血脈。
想到這,聶飛眼前一亮,直接劃破了掌心,鮮血汩汩流出。
聶飛將血液滴在其中一個木塊的面上,任憑鮮血將那個狂草的聶字填滿。被鮮血注滿的聶字發出微微的紅光,伴隨着幾聲咔噠響,這個彷彿木塊一樣的箱子面上露出了細微的接縫,從面上的左右兩邊分別彈出三根二指寬的木條,看樣子這個箱子需要將這些木條抽出才能打開。
聶飛趁着血還沒止住,又如此這般的將另外兩個箱子完成認證。然後纔給自己療傷止血,開始將箱子上的木條一根根抽出。
三個箱子完全打開,裡面分別是一封信、一本書、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和一把木劍,這些就是聶家的全部遺藏!
聶飛將東西取出來,然後將信封打開,入目的是一手剛勁有力的狂草。幸虧聶飛最近十分專心的研究古文,否則的話他還真看不懂這些狂草古文。
“開此箱者必定爲我聶家後人,此箱乃千年引雷木製成,水火不侵,刀劍難毀。若強行開啓必定會引發天雷加身,我後輩子孫可將其留作他用。”
這是信上第一頁的內容,聶飛目不轉睛的將整封信看完,不禁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這封信是聶家第十四代家主所留,告知了後人當年風光一時的聶家爲何隱姓埋名,躲了起來。
當年天子作亂搞得民不聊生遍地冤魂,而後又希望藉助天下修士將這些冤魂淨化。聶家爲當時最有名氣的天師一族,因爲怒其爲亂,所以不願爲天子效力。最後惹來了天子的追殺令,不得已隱姓埋名遁入塵世藏了起來。
當代家主爲避免被人發現天師一族的身份,將所有相關的東西都埋藏了起來,並將大量的財富也藏在了這裡,並責令三代以內不得修煉靈術成爲修士。
至於後來爲什麼出現斷層導致聶家一個修士都沒有的原因,這封信上並沒有寫明,想來就只有聶飛奶奶才知道了。
至於那三樣東西,信上也做了交代。那本書是靈術修煉的秘籍,記載着聶家歷代具有天師之名的先人靈術。那塊令牌是聶家特有的令牌,又叫雙耳令,具體功效沒有寫明。但既然被珍而重之的藏在這個木箱裡,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玩意。木劍是聶家世代流傳使用的法器,也是一個威力十足的東西。
聶飛坐在地上發了一會呆,站起來左右打量了一下兩邊,將令牌揣到懷中,把木劍綁到背上,然後將一個木箱重新封裝起來,準備帶走。
既然這個洞裡的東西都是聶家先人留下的,聶飛自然要將其帶走。那些金磚對於聶飛來說根本就不算任何寶貝,他打算將這些金磚留下,將關於聶家的痕跡抹去後,把寶藏的消息放出去,到時候說不定能給小鎮增加一些人氣。當然這個想法中也不乏聶飛的惡趣味在發揮作用。
至於那本記載着靈術的秘籍,聶飛選擇先將其留在洞中。因爲聶飛身上並沒有帶防水的袋子,他擔心如果將那本秘籍帶出去會弄溼。
而且那三個木箱的材料也不簡單,聶飛自然也要帶走。但木箱的尺寸太大,聶飛一次頂多只能帶走一個,所以聶飛決定把這三個木箱分幾次帶走。
抱着重新封裝起來的木箱,聶飛走到水潭邊上,回頭看來一眼重新歸於黑暗的地洞,深深的吸了口氣,一頭鑽進水中。
由於抱着這個大木箱,因此聶飛的速度被極大的拖延。但對於現在的聶飛來說,多消耗一些時間對他影響並不大,因此他一點也不着急。
只不過潛心向通道外游去的聶飛並沒有發現,在他懷中,有一團紅光慢慢的亮了起來。
好不容易拖着木箱游出了通道,聶飛忽然感覺到胸口一陣發燙,他低頭一看,只見胸口處一團巴掌大小的紅光變得越來越亮。隨之而來的就是不斷攀升的溫度,很快就上升到了一個聶飛受不了的地步。
聶飛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摸出了那個溫度極高的物體,發現正是那塊令牌在發光發熱。聶飛一個把握不住,令牌脫手而出,直接落到了井底。
一股寒意瞬間侵襲了聶飛,他渾身頓時僵硬了起來。這口古井刺骨的冰寒再次出現,聶飛如同石頭一樣沉入井底。
危機又一次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