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嘗試了一番白素芳那獨特的滋味後,蕭戰春風得意的離開了攬月樓。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了,蕭戰在猶豫了片刻後,向着對面的聚花樓而去。
這次來聚花樓,蕭戰主要是碰碰運氣,看看能否遇到那傳說中的千變妖姬,然後再找辛蘿問一問。纔剛踏入聚花樓就有一名長相豔麗的老鴇迎了上來,見到蕭戰這豔麗老鴇熱情得不得了,不過蕭戰只是點頭應對。
現在蕭戰心態雖是處男,但對於自己的殺傷力,他已經非常自信了。這些個修煉媚術的豔婦都將他視爲至寶,見着了他恨不得立馬就拉着他上榻,恣情采補一番。對於美女蕭戰心軟得很,有了豔娘這位前車之鑑,他可不想再招惹這些青樓豔女。
剛剛踏入聚花樓沒多久,蕭戰就感到了這裡氣氛的異樣,今天樓內的氣氛異常火爆,這裡的男人遠比對面的攬月樓要來得多,來的激動,甚至已經快大打出手了。一番詢問他才得知,聚花樓花魁之首的賈珍珍獻舞,使得男人趨之若鶩。
這位賈珍珍雖沒有倩兮在天啓境內的名氣的,但在玉京的名氣卻一點兒也不遜色,她最擅長的就是舞。對於這些蕭戰不感興趣,但對於這場即將爆發的衝突他卻必須關心。因爲這即將大打出手的雙方身份很是不一般,要真打起來了,倒黴的只會是聚花樓。
發生衝突的一方正是上回在聚花樓來了一場羣歡宴的吳胖子一夥人,至於另一方在知道了他們身份後,還敢叫板,那身份肯定也不一般。
現在辛蘿已是他的私有物,這聚花樓也算做他的私有財產,爲了避免一發不可收拾,他這主人既然遇到了還有有責任的。當下蕭戰支開身邊黏得緊緊的豔麗老鴇,邁步而上。
這位花魁之首表演之地正是二樓,蕭戰來到時這演出早已結束,他隨便一問,也大概知道了經過。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在這青樓男人除了爭風吃醋,自然不會再有其它之事了。
起先一切正常,可待這位花魁演出過後,有人佔着自己身份強行要她作陪,這樣的事在青樓這種地方常見,尋常得很。只要這人後臺夠硬,一般都會屈服。可還未等人家姑娘回話,上回羣歡宴上最是豪放的李敖跳了出來,他同樣放出話,要這花魁作陪。
對方見到他跳出來了,發現還是熟人,這一下子就火了,不用說他們之間定是有仇,這個時候撞上,自然會有一場好戲了。能跟這位李敖有仇,這人的身份可想而知,一問蕭戰便知另一方是血殺魔宗的少宗主。
這人並不是血泣,他是血殺魔宗宗主之子,他的身份自然比那血泣差得太遠。見到這鬧事的傢伙是來自血殺魔宗,蕭戰不由臉現冷笑。
此時,李敖面色陰沉,雙目殺氣怒熾,看着眼前囂張之極的仇人,他冷聲笑道:“血洛,這裡可是玉京,天魔宗的地盤,少拿你血殺魔宗少宗主的威風!”
血洛不屑的道:“那又怎樣,別人怕了天魔宮,我們血殺魔宗可不怕。哼!就算是天魔宮之人在場又如何,他們還能把我怎樣?”
臉色略顯蒼白的聶飛冷笑道:“不敢把你怎樣?你血洛雖然號稱血殺魔宗少宗主,但那可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血殺魔宗少宗主可是那血泣。可好像不久前你們這位不可一世的少宗主已被天魔宮追殺,現在都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而你這已經過氣了的少宗主還敢在玉京現身,這般不怕死,真是令人佩服啊。”
血洛一臉的殺氣,被人稱爲過氣了的少主,讓他怒火萬丈。這說話之人他認識,好像是羅剎宮大長老之孫。再看看他邊上的楚玉樓,要是以前他可能會投鼠忌器,不敢一同招惹,但現在他絲毫不懼。現如今的血殺魔宗他自認已是八派之首,他何懼之有。
不過那血泣也真是個廢物,還號稱什麼血魔族年輕一輩第一人,哼!徒有虛名罷了。纔剛來玉京不久,不但敗在了那什麼天魔宮少主的手上,還弄得血殺魔宗的據點都被人一鍋端了,讓無數人恥笑。雖然對這血泣很是不屑,但血洛卻不敢說出口,畢竟前者的身份可不是他能夠比的,多嘴的話,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到時就算是他老子也救不了他。
現在被人揭短,血洛自然不能忍氣吞聲了,這樣會顯得他們血殺魔宗怕了那天魔宮,到時八派會盟對他們鐵定不利。當下血洛一臉不屑的道:“天魔宮日漸式微,我血殺魔宗何懼之有。先前只不過高手未到,讓那天魔宮僥倖得逞,不久等我血殺魔宗高手一到,定叫他們付出代價。”
血洛話音剛落,一道冷笑聲陡然響起道:“不知你要我天魔宮付出何種代價?”
冷笑聲一起,血洛臉色爲之一變,他剛剛不過說一說場面話,沒料在這裡會碰到天魔宮之人。要對付天魔宮那可不是他這種人物可以決定的,就算是他老子現在也做不了主。畢竟天魔宮久居魔道之首以萬年記數,那個底蘊定是恐怖之極,要不是有血魔族撐腰,誰敢挑戰天魔宮的威信。
“誰?出來!”
看着生就一雙血瞳的血洛,蕭戰冷笑一聲,踏步而出。剛剛的話就是他所說,見這傢伙這麼囂張,一副目中無人狀,今天他自然要趁機將其給收拾了。
“我們天魔宮一直超然物外,不問世事,反而成了某些宵小眼中的日漸式微了。現如在竟然喪心病狂的攻打天魔行宮,這是在嚴重的挑釁天魔宮的威信,你們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見到蕭戰邁步而出,場內一時間靜了下來,目光紛紛投注在他的身上。數千年來天魔宮一直低調,幾乎已從人們視野中消失。在天啓,尤其是在天啓的北方,人們只知傲世盟,天狼宗這些門派,根本就不知道作爲真正主人存在的天魔宮,甚至於絕大多數人連天魔宮都未聽說過。
但衆人對於血殺魔宗就不同了,可以說在場沒有一個不知道的。現如今血殺魔宗風頭正盛,隱約已成了魔道之首。現在竟然聽聞有人敢挑釁血殺魔宗,甚至還帶人追殺其少主,而且看剛剛這位過氣少主的反應,似乎對這天魔宮相當忌憚。
血洛見到蕭戰,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只聽他冷哼道:“你是何人,竟然敢自稱天魔宮之人?”
蕭戰淡然道:“在下蕭戰,想來血少主應當沒有聽說過了。”
血洛臉色陡變,失聲道:“你是天魔宮少主!?”
蕭戰訝然道:“看來血少主聽說過在下?”
豈止聽說過,據那血衣說就是因爲血泣跟這天魔宮少主搶女人,結果女人沒搶到,交手時自己還差點被對方幹掉,事後更是被這位天魔宮少主帶人將血殺魔宗據點給一鍋端了。不過眼前之人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真是那天魔宮少主?
血洛眼中殺機暗藏,他疑聲道:“你真是那天魔宮少主?”
蕭戰心中冷笑,這傢伙修爲僅是破劫之境而已,竟然就敢對他動殺機,簡直是在找死!他的目光看向對方身後兩位武者,真實之眼一開,點點銀光一閃,立時他就發現這兩人都是虛武之巔的武者。蕭戰頓時心下明瞭,這傢伙定是佔着這兩人撐腰,想要來對付他。
蕭戰的神識雖然入住了戰偶,但他卻不想自己當面對付這兩個虛武之巔,畢竟有時候低調一點還是有必要的,要是讓敵人知道他有巔峰虛武的戰力,下次對付他說不定就會直接動用更強一級數的高手。心念一動間,蕭戰立時溝通了戒指,聯繫上了十八蛇衛。現在他手中王牌就是她們了,個個實力恐怖,不論是羣戰,還是單挑,都無往不利。
對付這樣的跳樑小醜,何須同他廢話,殺了就是!
看着眼前這血洛,蕭戰殺機畢露,他一指點出,劍氣倏地迸射,電光火石間,直奔對方眉心而去。
“嗞!”
劍氣輕嘯,血洛根本就反應不及,而他身後兩位武者早就緊密關注着蕭戰,見他劍氣攻來,大聲喝道:“放肆!”
頃刻間,一人伸手欲要抓向劍氣,而另一人則欲向着蕭戰攻來,似欲將他一舉成擒。電光火石間,虛空洞穿,兩杆長槍驀地出現,帶着恐怖的威勢紛紛攻向兩位武者。就在兩人臉色大變之際,槍尖上一個詭異的域猛然怒張,頃刻間合二爲一,霎時一個恐怖的域驟然成型,猛地將兩人強行拉扯而入。
“噗!”
劍氣電掣間貫穿血洛頭顱,只留下了他滿臉的驚愕與難以自信。
恐怖的域一出,幾乎是數息間又消失。立時,兩位豔美絕倫,身着黑色勁裝的蛇衛現出身形來,她們手持長槍,傲然玉立,而那兩名武者則身影全無。不用說,他們怕是連渣都不剩了。
剛剛發生的一幕,實在是太快了,圍觀衆人還未回過神來,那血殺魔宗少宗主和他帶來的手下就已經斃命。看着傲立場中的蕭戰和他身旁的兩個蛇女衛,衆人大氣也不敢出。
一言不合,出手殺人,而且殺的還是血殺魔宗宗主的兒子。現在血殺魔宗如日中天,這事鐵定捅破了天,天魔宮與血殺魔宗的大戰怕是已迫在眉睫。當衆人回過神來時,紛紛駭然色變,要是事後讓血殺魔宗知道他們在場,被遷怒了就糟糕透頂了。這樣的可能性很大,畢竟殺人一方可是天魔宮少主,就算是血殺魔宗也不一定能夠奈何,到時就只有找他們這些池魚傾斜怒火了。
不多時剛剛還顯得異常擁擠的二樓,已經空蕩蕩的。
對於自己造成了結果,蕭戰根本不在意。畢竟現在已經和血殺魔宗撕破了臉,雙方大戰一場已經在所難免。不過今天他將這血洛給殺了,那血殺魔宗宗主一定會進行報復,這段時間看來他要小心點兒纔是了。
蕭戰目光掃過樓內,此時樓內剩下的就只有李敖一行人了,相較於其他人的畏懼,他們倒是沒有多少畏懼。畢竟人又不是他們殺的,光一個天魔宮就夠血殺魔宗頭痛了,再找他們的麻煩就愚不可及了。
蕭戰向着李敖一行人走去,哈哈笑道:“李兄、聶兄、還有納蘭兄,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相見了,而且這地點又是在青樓,看來咱們還真不是一般的有緣啊。”
李敖笑道:“原來蕭兄就是天魔宮少主,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納蘭傑一臉震驚的道:“蕭兄真是天魔宮少主?”
蕭戰點頭道:“我姨是天魔宮宮主,我也算是少主了。”
納蘭傑驚疑的道:“蕭兄真的曾今擊敗過血殺魔宗少主血泣?”
蕭戰看着他微微笑道:“那天的大戰,很多人都看到了,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接下來同三人寒暄了一陣後,蕭戰率先離開。看着離去的蕭戰,聶飛突然出聲道:“納蘭兄似乎對這位天魔宮少主能打敗那血泣感到很是不可思議,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納蘭傑神情古怪的道:“你知他今年多少歲呢?”
聶飛蹙眉道:“那血泣的修爲可是到了虛境,那他能夠擊敗他,這修爲自然更勝一籌。他隨看上去很年輕,但這歲數定是很大了纔是,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納蘭傑哼道:“什麼看上去很年輕,他本來就很年輕。如果我的消息沒有錯誤的話,他今年也才十五歲而已。”
李敖失聲道:“十五歲?”
聶飛震驚道:“十五歲虛境,怎麼可能?”
納蘭傑苦笑道:“我也不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更何況天魔宮的背後可是天魔族,他們這一族人堪稱妖孽,那天魔不是千年就能入聖嗎,他十五歲能夠達到虛境,似乎也不算太過逆天。”
其餘兩人皆是咋舌,相視無言。
今天經這一鬧,蕭戰已失去了搜尋千變妖姬的興致。離開二樓,他正打算去見辛蘿時,身後的兩名蛇女衛很是擔憂的道:“公子,咱們還是馬上回別院的好。那血洛雖不算什麼,但他這個時候敢出現在玉京,就表示血殺魔宗的高手已經到了玉京。他的父親是堂堂宗主,咱們殺了他,難免會引來報復,還是回別院比較妥當。現在說不定天魔宮的高手已到了玉京,到時咱們也就無需畏懼了。”
蕭戰腳步一頓,想了想後點頭道:“你說得對,咱們還是小心點兒爲妙。”
說完他出了聚花樓,回蕭府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