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遠沒有分身想象那樣糟糕,歸元之靈的確沒有隨着自爆死亡,但它似乎已經失去自我意識,一切都只剩下歸元之靈的本能。
發現這一點,分身立時心頭一喜,如果失去自我意識,那麼歸元之靈的威脅跟難纏程度將直線下降,想要窺探它的秘密自然就容易很多。
陣中分身還是任由歸元之靈進行吞噬,而自己則是拼命的開啓【複製】能力,這是一種對耗,歸元之靈在拼命的吞噬分身的血肉,想要完成寄生,而分身則是想要最大限度的瞭解歸元之靈的秘密。雙方就這樣陷入拉鋸戰,爲了加快時間,陣外的分身讓劍陣專爲時間大陣,加速時間的流逝,讓吞噬與複製無限縮短時間。
分身眉梢間的喜色越來越濃,幾乎是瞬息間無數的信息憑空傳遞而來,讓他對歸元之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
武奴的刀快得不可思議,閃電間就將陰峩斬首,歸元之靈吞噬任何一種生物,就會具有這種生物的特性,成爲人自然就會害怕斬首。當然,作爲御主,是不會因爲被斬首而掛掉,頂多只會受到影響。
頭顱被斬,陰峩的頭顱發出一聲尖叫,眼中詭異墨綠色涌動,閃念間射出兩道恐怖光束,就宛若領口神矛,詭異莫測的扎向武奴。
神矛的攻擊宛若一尊掌握了劍心的可怕武者,一矛扎來盡封一切,天地間一切大道法則隨着這一矛扎來統統震動着,閃電間都如同一根根神矛向着武奴攻來。
陰峩眸光攻擊只是一個方面,他那失去頭顱的身軀一拳轟向武奴,那狂暴的力量竟然將永恆世界的虛空都撕裂開來。
面對陰峩的攻擊,擺在武奴面前的只有硬擋一途,他臉上的神情異常的冷漠,彷彿沒有看到現在自己所面臨的困境一般。
手中長刀一斬,沒有驚天動地的攻擊場面,可猛然間詭異的一幕卻出現了,所有攻向武奴的攻擊就像似突然被截斷的河流,戛然而止,隨即突然間改道而去。
武奴的臉上掛着冷笑,他動了,手中長刀第一時間衝向陰峩的頭顱,那刀光悽豔,彷彿能夠將天宇都撕裂。
陰峩的頭顱陰沉的可怕,武奴一刀斬來,天地間所有的大道法則都被截斷,他瞬間變得孤立無援,所能依仗的也只剩下自己一人。
“轟!”
爆了!
武奴的刀可怕至極,直接就將陰峩的頭顱斬爆。
然而,武奴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喜悅,一股強烈的心怵之感狂跳,似乎某種難以預料的事情即將發生。
陰峩的頭顱炸開,那並不是腦漿迸裂,而是一顆可怕的晶體浮現,散發出讓武奴心寒的可怕的幽光。
這是?
武奴從未看到過這種東西,可隨着這東西的出現,他眼皮一陣狂跳,強烈的直覺在告訴他,這東西很危險,決不能讓它出現。
只是事情根本由不得武奴控制,晶體浮現,一股可怕的力量將之包裹,以他的力量想要靠近都顯得困難。武奴敢肯定晶體的等級絕對超過御主境,而且還是來自歸元世界,那力量實在是太熟悉了,當年讓他揮刀自宮之痛彷彿猶在眼前。
“轟!”
晶體炸開了,無盡邪惡之力外溢,陰峩原本炸開的頭顱瞬間凝聚,雙眸中邪光大盛,族中陰測測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身首瞬間合一,陰峩的力量在狂飆,他在永恆國度的修爲這一刻完全迴歸本體,強的近乎逆天。
剛剛被武奴壓制虐殺,已讓陰峩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力量回歸,他要將一切都討回來。
陰峩的復甦只是開始,炸開的晶體中一尊尊黑袍武者出現,他們整個人隱藏在黑袍中,讓人根本看不到他們的面容。黑袍武者實在是太多了,一瞬間竟然冒出上萬尊,每一個的修爲都達到御主境,他們匯聚在一起,簡直強得可怕。
武奴的臉色徹底變了,在他的感應中,有一尊絕對恐怖的武者在甦醒,那是一種完全凌駕於御主境的可怕力量,還未徹底甦醒過來,卻已讓他心頭凝重到極點。
退!
武奴不是傻子,這些武者統統都被歸元一族的人吞噬,對付幾個甚至幾十個絕對沒有問題,但是一萬多,再加上一尊超越御主境的恐怖存在,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
“想跑嘛,可沒有那麼容易。”
陰峩陰測測一笑,人消失在原地,閃念間就衝向武奴,他此刻肆無忌憚之極,一手直接抓出,似乎對自己現在的肉身極度的自信。
武奴的臉色陰沉之極,這個時候他哪裡敢跟陰峩糾纏,比陰峩先一步開始逃竄。
陰峩臉上的邪笑瞬間更盛了,鋒利的指甲無限延伸,化爲世間最爲可怕的刀鋒。
驟然!
陰峩感到一陣心悸,一股讓他毛骨悚然的兇險之感狂襲而來,讓他全身汗毛一瞬間都立起來。
陰峩很相信自己的感覺,想都沒有想就放棄追殺武奴,然而,他想躲,並不意味着就一定能夠躲過去。腦中躲避的念頭剛剛產生,立馬就覺眼前一黑,下一刻他駭然發現自己的頭顱再次離體而去。
怎麼可能?
陰峩驚駭之極,他連人影都沒有看到頭顱就被人砍了,這一瞬間就讓他聯想到當初在神國帝都的遭遇。陰峩突然間感到了恐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初那些被人一劍砍掉投了路擊殺掉的太監還歷歷在目,這人絕對有滅殺歸元生靈的能力。
“啊!”
一聲尖嘯,陰峩一時間竟嚇破了膽,不戰而逃,向着那一羣黑袍武者衝去。然而讓他感到驚駭的是,還沒有等他衝到那些黑袍武者之中,眼中驚駭欲絕的一幕出現,幾乎是一個閃念的功夫,就有一千多尊黑袍武者腦袋被砍掉,接着他們的肉身連同頭顱同時爆掉。
恐慌瞬間出現在這羣被歸元生靈吞噬的黑袍武者中,一個照面就被擊殺一千多尊同伴,最爲可怕的是他們竟連人都看不到,這絕對是他們有史以來最爲慘重的損失。
殺戮瞬間升級,黑袍武者的死亡數量在呈直線上升的卻是,原本逃竄的武奴驚呆了,他從未想到過有人殺歸元生靈如同砍瓜切菜,一瞬間就是一大片。
“別看了,還是走吧,那尊可怕至極的存在就要醒過來,再不走就沒有時間了。”
蕭戰戲謔的聲音在武奴耳邊響起。
“殿下,你怎麼來了?”
武奴很是吃驚,看着突然浮現在身旁的蕭戰,他只覺不可思議之極。此刻的蕭戰一身修爲已經達到御主境,讓他這個達到真正巔峰境界的人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只不過是我煉製的一尊奇異肉身分身罷了,並非本體。”
蕭戰微微一笑。
武奴點頭,看向在被屠殺的黑袍武者,忍不住驚訝的道:“那裡也是殿下煉製的特殊分身嗎?”
蕭戰搖頭道:“只不過是我現在這具分身的神念分身罷了,咱們還是走吧,如果讓那傢伙甦醒過來,想走就來不及了。”
……
“轟!”
一股恐怖的氣息猛然出現,就如同異常可怕的風暴怒卷而開,瞬息間一尊被邪惡之力籠罩的身影浮現,照遭數千黑袍武者完全被掀飛出去。
這氣息實在是太恐怖了,那一尊尊黑袍裹身的御主有的竟然承受不住肉身龜裂,只能拼命逃開那風暴的中心。
“咔嚓!”
突然間那邪惡之力瘋狂涌動的中心,一雙眼眸睜開了,霎時間天地像似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壓抑的感覺籠罩心頭。瞬息間無盡邪惡的力量如同潮水一般涌進這尊可怕眼眸主人的身體中。
出現了!
一尊身披漆黑魔甲的武者屹立虛空,一剎那間整個神國的天空都彷彿被他踩在了腳下。雙目開合,眸光驚世,永恆世界的法則力量在紛紛蛻變,億萬裡疆域完全被一股獨特的法則體系取代。
數千退避的黑袍武者如同潮水一般向着這尊身着漆黑魔甲的恐怖武者匯聚而來,他們跪伏於地,彷彿就是那卑微的奴僕恭迎主人的降臨。
一身漆黑魔甲的武者根本沒有去看這些匍匐在地的黑袍武者,他的眸光望穿虛空,原本消失不見的蕭戰分身一尊尊顯形。雙目閃爍着冰冷的寒芒,一身漆黑魔甲的武者嘴角微微上翹,霎時間就見蕭戰的分身一尊尊爆開,根本沒有半點懸念。
一身漆黑魔甲的武者目光瞬間鎖定永恆之城,幾乎是念頭一閃,他就出現在永恆之城前,雙目寒芒閃爍,他一手瞬間探出。霎時間就見他的手掌化爲遮天魔掌,完全將永恆之城覆蓋,五指收攏,強行將其抓在手心。
“轟!”
五指恐怖的握力爆發,剎那間就見永恆之城暴起奪目的光芒,一股完全超越御主境的力量從神城中散發開來,竟然直接就將抓住神城的恐怖魔手震開。
“錚!”
一聲淒厲的劍鳴響徹天地間,一縷劍芒閃電間斬向被崩開的遮天魔手,根本無法形容這一劍,哪怕強如一身漆黑魔甲的恐怖武者在那劍光斬來時都無法躲避。
“轟!”
劍氣與遮天魔掌硬撼,整個虛空都爆開,形成一場可怕的時空風暴。永恆世界的虛空可是非常穩固的,就算是最頂級的御主一般情況下都難以隨意將虛空撕裂,而此刻虛空完全像似崩塌一般,將一身漆黑魔甲的恐怖武者吞噬進去。
一身漆黑魔甲的武者從那粉碎的虛空鑽出,他的樣子沒有絲毫變化,那恐怖的時空風暴根本奈何不了他分毫。雙目鎖定永恆之城,一身漆黑魔甲的武者眼中冷漠的光芒越來越盛,單手虛空一抓,一口漆黑如墨的神刀出現,幽芒熾閃,一道道恐怖的罪惡之力涌動,每一道都驚世恐怖,壓得永恆世界的法則遠遠避開。
刀光漆黑如墨,將永恆之城完全籠罩,剎那間劍鳴聲如雷,無盡劍氣匯聚成一口絕世神劍撞上了那漆黑如墨的刀光。
“咔嚓!”
刀光粉碎了,如若神劍的劍氣其實不減,閃電間斬向持刀的魔甲武者,一劍出,禁封以前變數,哪怕強如魔甲武者都無法判斷這劍的軌跡,只要他心中剛剛升起判斷,神劍的劈斬軌跡立時就跟着發生變化。
魔甲武者眼中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手中神刀閃電間同斬來神劍發生驚天碰撞。神劍碎了,魔甲武者眼中神色愈發的冷漠,他的目光很快從永城之城移開,神念如同一場恐怖的風暴一般橫掃開來,很快他的目光鎖定望帝陵所在的方位,眼中興奮的光芒越來越盛。
魔甲武者清晰的感應到一種熟悉的感覺,雖然若有若無,但他似乎發現在那個方向有自己的老朋友,這讓他頓時將永恆神城拋諸腦後,打算去會一會自己的老朋友。
當然,魔甲武者爲了不讓人破壞自己敘舊,張開自己的世界,將數量只能用恐怖來形容的歸元之靈放出來。無形無色,永恆世界的人無法聽到的興奮咆哮聲在天地間迴盪,異常狩獵的盛宴即將上演,所有的歸元之靈都興奮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