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飛快,在前方排隊的人數正在逐漸減少,很快便輪)4文試臺了。
葉月優望着有些心神不寧的落鈺,拱手笑道,“落兄快去吧,或許小姐已經在前方等着落兄凱旋而歸了。”
“多謝葉兄。”落鈺似乎輕鬆了不少,定了定心神,隨後一笑,緊接着轉身朝文試臺走去。
葉月優擡起頭刻意的看了看武試臺那邊,似乎也已經輪到玉白登臺了,沒有在耽擱,她轉身向之前的座位走去,可是就在她猛然後頭間,才發現,身後大大小小擠滿了人,幾乎過半的文試場中的才子都眼巴巴的站在她身後,目不斜視的瞅着她。
微微一怔,葉月優一時沒反應過來,好半天才吶吶的開口道:“你們這是……”
從人羣中走出一白麪小書生,作揖道:“請問閣下可是國學院院長,葉月優葉公子?”
是。”葉月優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被一堆人當成猴一般的圍觀,讓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真的是你!”說話間一堆人呼啦啦的圍了上來,也顧不得招親了,全部都圍在葉月優的身邊,有請教的,有想走後門進入國學院的,也有八卦男想打聽將軍府當日情形的,總之一下子五花八門的事情都來了。
葉月優頭暈眼花的被一羣人圍在中間,氧氣越來越稀少,弄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好不容易撥開人羣,也顧不得回答那些人的問話,落荒而逃,好不容易回到了座位上,葉月優擦了擦腦門上細密的汗珠,大口大口喘息着。
過了好半天,她才緩過勁來,望向武試場,此時比賽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和玉白打鬥的是一名年紀輕輕的藍衫公子,瞧他進可攻退可守,端是武功了得。
瞧着玉白左閃右躲,略顯不支的動作,葉月優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想不到這傢伙演戲演的這麼逼真,要不是極有眼力的人根本找不到一絲破綻,不過,也總算這冤家有良心,終於打算落敗了,哼哼。
葉月優眼含笑意地望着臺上。就在這時。與玉白對戰地藍衣男子猛地飛身躍起。狠狠地踢在了玉白地腿上。葉月優心中一緊。皺了皺眉。明知道這是必須經歷地。可是看到玉白受傷她就是忍不住地心疼。
玉白也沒有多做反抗。順勢向後飛去。眼看着就要飛下擂臺了。在半途中地他朝向葉月優那邊微微一笑。就在這時。本該爲勝利而喜悅地藍衣男子卻突然暴起。飛身上前。從袖中抓出一把藍色粉末向玉白頭上撒去。
在空中地玉白轉身不急。那飛飛揚揚地藍色粉末實實在在地被他吸進了一口。緊接着他好似一隻折斷了羽翼地鳥兒。從空中直直墜下。
葉月優一下站起身來。顧不得其他。運起輕功直飛上天。險險地接住了落下地玉白。將他平穩地擺在地上後。葉月優一把抓起了他地手腕。漸漸地。她地眉頭越蹙越緊。突然她面上一滯。手也微微地顫抖起來……
這種毒是見血封喉地‘花如茶’。
望着臉色慘白。氣若游絲地玉白。葉月優呆呆地坐在地上。臉上毫無表情。彷彿時間也在這一刻止住了。
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急忙將玉白的頭扶起,放在她的腿上,緊接着顫抖着手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血紅色的藥丸來,想也未想的就塞進了玉白的口中。
此時,無比慌亂的她瞪着圓滾滾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懷中的男子,她的臉上汗珠密佈,剛剛給玉白吃下去的同樣也是毒藥,是毫不遜色與‘花如茶’的劇毒,眼下只能試試以毒攻毒的辦法了,否則,玉白會在瞬間死去,緊緊的攥起雙拳,葉月優顫抖的聲音輕聲呼喚着,“玉白,玉白你不要嚇我,求求你,睜開眼睛……我以後在也不打你了,你要你活着,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們纔剛剛見面,還有美好的將來,我求求你,不要丟下我!”
眼眶中的淚水止不住的就要流下來,玉白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了,幾乎弱不可聞,似乎剎那間力氣便被抽乾了,葉月優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眼眸中的神采漸漸暗淡下來,爲什麼,老天爲什麼一次又一次的作弄我們,好不容易再一次見面了,他卻又要硬生生的再把你從我身邊奪走,爲什麼?
葉月優兩手抱住膝蓋,低垂着頭無聲的哭泣着,她從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地脆弱,也不知道老天爲
讓同樣的悲劇周而復始的在她眼前發生。
除了當事人和那幾名年老成精的一代掌門之外,沒有人看清剛剛所發生的事,一切都只在一剎那,望着滿臉驚訝急忙喊暫停的天堡主,衆人此時仍雲裡霧裡的搞不清狀況。
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臺上的那名藍衣男子,望着地上一坐一臥的兩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想救人了‘花如茶’的人,他還沒見過有哪個能活着的,沒再理會他們,藍衣男驕傲的向下方揮了揮手,緊接着就要跳下擂臺。
“等一等。”一道冰冷冷的聲音由臺下傳來,葉月優慢慢的站起身,無視衆人的目光,一步一步的走上武試臺,她面無表情的盯着藍衣男子,口中一字一句的問道:“他明明已經輸了,你爲何還要用毒,爲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
藍衣男子似乎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來質問他,挑了挑眉,他滿不在乎的輕輕一笑,“我和他倒也沒什麼仇怨,只不過,和我交過手的人,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一個能留下命的,這就是我的原則,要怨只能怨他命短,碰上了我,哼哼。
”說完他還趾高氣揚的揮動了幾下拳頭。
臺下有不少人忍不住咒罵起此人的狠毒心腸,不過也有一些自認武藝不如藍衣人,或是不想爲了招親而喪命的人都已經悄悄地打了退堂鼓,其中也不乏一些藝高膽大之人,聽了他的話,想衝上去較量一番。
端坐一旁的幾大門派的掌門看到這般情景,不由得連連搖頭,這藍衣男子一點都不似他的父親那般忠厚沉穩,小小年紀竟然就有這般狠毒的心腸,若是照此情況發展下去,那可怎得了?
其中一個白鬍子老頭似乎看不慣藍衣男子的蠻橫毒辣,捋了捋下巴上泛着白光的鬍鬚,一拍桌面就要起身,身邊的一個紅衣老頭急忙拉住了他的袖子,搖頭嘆息道:“魏掌門,不可衝動,此子乃是盟主延公之子,你要三思啊。”
鬍子的魏掌門皺起眉頭想了想,還是無奈的坐了下來,延公是誰他當然知道,牽一髮而動全身,他身爲一派掌門又怎麼不爲自己的門派多做考量。
葉月優一動不動的站在武試臺上,心中的悲痛早已化作了殺意,冰冷如月的她略微翻動手腕,一把閃着寒光的耀眼利劍便出現在她的手中,
“娘你放開我,我要去看白大哥……”身邊的雨花花不停的吵鬧着,想掙脫開她娘拉着她的手臂,衝下擂臺。
對於在耳邊一直響,好似蒼蠅一般吵鬧的聲音,葉月優輕輕的皺起了眉頭,聲音自牙縫中擠出,“閉嘴,不是因爲你,玉白也不會變成如此,如果你敢再去招惹他……我就殺了你!”
雨花花身後的天堡主與天天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天天踏前一步開口道,“葉兄,你這是什麼話,花花是我的妹妹,而且她並未犯錯,你怎能這般輕言殺她?”
那冰冷的眼神,讓臺上幾人都深信她絕不只是說說而已,天夫人見狀急忙扯住了還想上前理論的雨花花,向後退去。
“葉賢侄不可。”剛剛反應過來的天堡主站了出來,一指藍衣男子可是當今武林盟主延康之子,若是出了事的話,怕是會惹起軒然大波。”言罷,他輕嘆一聲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知道你並不會傷害花花,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沉住氣,萬不可爲了一時衝動做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啊。”
冷冷的注視着不遠處神色囂張的藍衣人,葉月優輕道,“天兄,你可知道前些日我爲何單槍匹馬獨闖將軍府?以我一人之力去血戰威名赫赫的莫將軍以及他府中的數百人?”
天一怔,“我聽說是因爲他府中之人害死你的親人,你是去報仇的,難道說……”天天身體一震。
“不錯。”葉月優輕輕點頭,“現在對於我來說唯一的親人就是玉白,有人傷害了他,那麼,我定要讓他百倍血償。”
“等等,你們,你們在說什麼將軍府?”藍衣人此時方感有些不妙,瞧眼前人那殺意凜然的眼神,竟然讓他莫名的膽顫。
沒有再說話,滿身的殺氣讓葉月優如同一隻索魂利箭般直射向黑衣人,她的眼呈現血紅色,目光死死的盯住了藍衣人的身影續,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