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可是村裡有名的遊手好閒之人,而且他還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對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動手動腳。
要是有人在的時候,他還知道收斂點,要是正巧走在沒人的小衚衕中,表弟說不定會做出什麼混賬事情。
爲了這事,其他人沒少對錶弟飛父母下埋怨,可是表弟的父母也是心中無奈,畢竟都已經到了這個年紀,表弟一個人又怎麼能承受住這種寂寞,只要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可如今一轉眼都有半個月沒見到表弟的身影,村裡那些喜歡說閒話的老人們便開始唸叨了,這些話一下子傳到表弟父母的耳朵中,他們這才意識到,表弟這麼久沒出來,他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老兩口只好再次將表弟家的大門打開,當他們進入客廳的時候,屋子裡都有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味了。
只見臥室的牀上,表弟渾身赤裸呈大字型平躺在牀上,一雙眼睛驚恐的盯着天花板,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起來就跟失去水分一樣。
而在表弟的身下,則是一大片已經乾涸的白色痕跡,有些經驗的男人們一眼就看出來是怎麼回事。
村裡有個老大夫看了眼表弟的遺體,直接說道:“這小子憋不住,把自己給擼廢了,真是不要命了!”
聽到這話,老兩口還能說什麼,只好匆匆將表弟埋了,便趕緊四下託人給表弟配陰親,找個老婆陪着他。
表弟死的消息是張鐵牛的妻子從自己妹妹口中得知的,那時候她已經帶着孩子們回到城市了,一聽這話,她心中一驚,“你趕緊去他家看看有沒有一件你姐夫曾經穿過的貂皮大衣,黑色的,記住一定要找到!”
不知道爲什麼,張鐵牛的妻子從心裡一直覺得,表弟的死很有可能就是和這件衣服有關。
兩天後,妹妹打過來電話,那件貂皮大衣,不翼而飛了。
張鐵虎是和表弟年紀相當的人,兩個人同樣都是沒有媳婦,而且都喜歡遊手好閒,所以便臭味相投走到一起。
往日只要是傳來表弟什麼醜聞,肯定也和張鐵虎脫不了關係,他們簡直就是村子裡的兩個臭蟲,不管是誰看到了,都會心生討厭。
和表弟所不同的是,張鐵虎喜歡幹偷雞摸狗的事情,凡是村子裡的人家,就沒有不被他串門過的,只要是他去過的地方總會少點什麼東西。
因爲耐不住寂寞,張鐵虎沒事就會來找表弟一起出去瀉火,一來二去,張鐵虎便有了表弟家的鑰匙,什麼時候自己肚子餓了,就來他這裡蹭吃的。
可是那次張鐵虎敲了半天門,就是不見表弟來開,他還納悶錶弟沒在家呢,後來才聽說,表弟都好幾天沒出來了,心中也是奇怪,表弟到底在家裡忙什麼呢。
那天晚上,張鐵虎偷偷摸進表弟的家裡,在窗戶前清楚的看到表弟居然趴在一件貂皮大衣上不停‘運動’着,嘴裡還不停呼喚着‘老婆’,好像那件貂皮大衣就是他老婆似的。
看來這個表弟還真是想媳婦想瘋了,估計現在也沒錢,只好那一件衣服來發泄。
可一連好幾次張鐵虎來找表弟的時候,都發現他在對着那件衣服做‘運動’,心中也是越來越納悶,難道那件衣服就真的那麼好,能讓表弟沒日沒夜的滿足嗎。
那件衣服張鐵虎也見到過,就是張鐵牛經常穿的那件,張鐵虎也喜歡那件衣服,可惜張鐵牛一直穿在身上,他沒機會下手,可這次想要從表弟這裡偷件衣服,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天半夜,張鐵虎又偷偷摸進表弟的家,看到他正赤身裸體的躺在牀上睡覺時,便直接跳到屋子裡想要把衣服偷走。
誰知表弟竟然把衣服壓在身下,張鐵虎小心翼翼的拽衣服時沒想到表弟竟然醒了,自己只不過是看了他一眼,表弟就被嚇的沒動靜了。
張鐵虎當時也是心裡害怕,把衣服抱在懷裡就跳窗逃走了,後來就再也沒來過,再聽到表弟的消息時,他就已經死了。
那件衣服自從被張鐵虎偷回來之後就一直被扔在櫃子裡,一直等到表弟死了之後,張鐵虎這才鼓起勇氣將衣櫃打開。
那件衣服就平鋪着放在櫃子裡,漆黑的皮毛在黑暗中散發着幽暗的光芒,就像是猛獸的眼睛一樣盯着張鐵虎。周圍的空氣頓時冷卻下來,張鐵虎微微顫抖着伸過手去,輕輕撫摸着那件貂皮大衣上的皮毛。
一邊撫摸着,張鐵虎突然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一樣,那種感覺和撫摸少女的皮膚是一樣的感覺,難怪表弟會如癡如醉。
這件衣服成了張鐵虎的寶貝,他再也沒有出去找過小姐,走上了表弟的不歸路。
張鐵虎的死發現的很及時,那件貂皮大衣也被發現了,因爲貂皮大衣的歸屬問題,表弟的家人還和張鐵虎的家人們打了一架,居然還造成一人死亡,爲此兩家都有人蹲了監獄,心中後悔不已。
可那件貂皮大衣卻從此不知所蹤,沒人知道它究竟去了哪裡。
漆黑的夜,下起了濛濛細雨,一個女子身上披着蓑衣,懷裡緊緊抱着一個包袱,匆匆坐上一輛前往縣城的汽車。
車子顛簸了一路,終於停了下來,女子沒有停頓直接就坐上火車,遠離了那個小小的村落。
這個東西是個禍害,不管誰得到它,都會死!
想到這裡,女子更是將那個包袱抱的更緊,她絕對不能讓這個東西再害人了!
“哎呀!”一個戴墨鏡的老頭從女子身邊經過的時候不小心被絆了一下,直接撲到女子的身側。
“大爺,您沒事吧?”出於條件反射,女子一把扶出老人急忙問道。
老人趕緊站起來擺擺手,“沒事沒事,多謝姑娘了。”
看到老人站起來,女子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坐好,猛然間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低頭一看,懷裡的包袱居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