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入夜,上海仍爲沉靜,初秋前總是浮動着一股子潮熱,即使夕陽西下月上闌珊也少有清涼。凌空之上不見車水馬龍,遠遠的能夠看見被霓虹燃亮的外灘,綿延城市繁忙。

“一直以來我都不怎麼喜歡上海。”秦蘇輕輕晃了一下高腳杯說。

一桌頂級大廚備的晚餐,一瓶上好的紅酒,餐廳的環境很安靜,偶爾能聽見餐具輕微相碰的聲響。

秦蘇說完這話時擡眼看向坐在對面的陸北辰和陸北深,輕嘆一聲,接着道,“這座城太浮躁了,總是讓人無法平靜,所以往往會做出衝動的抉擇。”

陸北辰與陸北深同時出現在餐廳時,着實令餐廳經理外加侍應生驚豔得夠嗆。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也就罷了,還是那種高大挺拔英挺不凡的一模一樣,所以,就算陸北辰和陸北深已落座多時,餐廳的人還時不時朝着這邊瞧。

就連秦蘇都不得不感嘆造物主的神奇,每一次面對這倆兄弟時她其實都是羨慕他們生母的。當然,她也是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陸東深和小兒子陸南深,自然,這兩個兒子跟陸北辰、陸北深倆兄弟一樣繼承了他們父親的出衆外形,否則外界就不會給出一句“陸家男兒多俊俏”的評價。

但她的兒子們不是雙胞胎,所以在長相上還是很有區別,這倆兄弟不一樣,坐在一起就像是一個人在照鏡子似的,一個是本人,一個是影子。

打從她看見他們的那刻起就爲之驚歎,直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母親。

但如果攀談起來,這倆兄弟還是極易區分的。

倆兄弟雖說同樣是安靜,陸北深是真的安靜,從他的眉眼,從他的舉手投足,只有秦蘇在問話時他才答上那麼一兩句,他的眼睛平靜如湖水,沒有攻擊性,英俊得溫和恬淡;陸北辰則不同,他是沉靜,沉靜這一概念的複雜遠勝於安靜,他是不動聲色,是運籌帷幄,那眼睛雖說也是波瀾不驚,卻似海面,不羈、難以管束、非但不受他人掌控還擁有掌控他人的力量。

在秦蘇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陸北深只是笑笑不說話,陸北辰抿了一口紅酒,道,“跟城市無關,更多時候是人心不定罷了。”

他的態度似恭敬,語氣卻有堅定。

秦蘇是個聰明人,聽得出陸北辰話中的意思,放下酒杯輕聲道,“從你們對外叫我一聲母親開始,你們倆個就是我的兒子,母子之間有話明說也無妨,我是你們的長輩,行差踏錯的事是絕對不能看着你們去做的。”

沈楚過世後,陸北辰扛起長子的擔子,一手操持了她的葬禮,這令陸家的人着實有些吃驚,尤其是陸振揚。沈楚這輩子的心思就只用在三個男人身上,分別是她的兩個兒子和陸振揚。她愛了陸振揚一輩子,哪怕後來離開了陸振揚但心始終是放在陸振揚身上的。沈楚知道自己的病終究會挖空了身體,所以在臨終前對陸北辰說,生的時候不能在一起,她希望死後能跟陸振揚葬在一起。

如果陸振揚不曾復婚,那麼沈楚的願望合情合理,但沈楚死後中間擋着一個秦蘇,這件事就變得棘手。沈楚的心願很簡單,她其實是想做陸家兒媳的,只不過陸家長輩承認的就只有出身能與陸家相配的秦蘇。入葬陸家祖墳這件事陸振揚無法做主,陸家人雖說舉家海外,但一些陸家長輩骨子裡還是很傳統的。

後來這件事是秦蘇主動出面,說服了陸家長輩,陸家長輩最後點頭答應,但提出了一個要求:陸北辰和陸北深對外必須聲稱秦蘇爲二人的母親,關於沈楚和陸振揚的這段婚姻要永遠不對外澄清。

陸北辰爲了生母的願望,最後點頭答應。

其實對外倒也好交代,一來陸振揚與沈楚的婚姻本來就很少人知道;二來陸北辰與陸北深上學期間向來隱藏身份;三來陸門向來神秘,陸家太太具體的生育情況外界也知之甚少。自從陸北深回陸門後,陸家子女的情況才陸陸續續地被外界人得知。

陸北深沒說話,只是默默喝酒。

陸北辰擡眼,“正因爲我敬重您一聲母親,所以纔沒有追究您私下找顧初的行爲。”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又道,“我想,這件事如果放在東深或南深身上,他們也不會同意您這麼做。”

一句話充分說明了陸北辰調查了秦蘇來上海的目的和私下做過的事,這本應該是挺尷尬的局面,但秦蘇似乎早就料到這件事瞞不過他,笑了笑,“四個兒女我一視同仁,所以,這件事換做是東深或南深,我一樣會這麼做。”

陸北深開了口,嗓音不卑不亢的,“阿姨,我大哥會處理得很好。”

秦蘇看向陸北深,脣角含笑,“這麼多年了,終於又聽你叫我一聲阿姨。”

對外陸北辰和陸北深二人從不否認秦蘇作爲母親的稱號,但私底下,兩人還是叫她阿姨,爲此陸振揚有些不滿,但秦蘇一笑置之,就任由他們怎麼舒服怎麼來,用秦蘇對陸振揚說的話就是:他們畢竟有自己的母親,能做到對外不公開不澄清也實屬難得了。

陸北深聞言臉色較爲尷尬,端起杯子衝着秦蘇微微一舉,“對不起。”

秦蘇眼神溫暖,跟他輕輕一碰杯子,“傻孩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跟阿姨永遠不用說對不起。”

兩人飲酒的時候,陸北辰感慨萬分,同時心思也着實複雜。他明白北深那句對不起的含義,對於秦蘇,他並不痛恨,只怨父親在情感上的左右搖擺,但北深不同,以前從他的字裡行間能明顯感覺出他不但痛恨父親,還對秦蘇看不過眼,所以在陸家的那段日子,想必北深是給秦蘇惹了不少麻煩,現在北深成熟了,知道錯了也正常。

秦蘇這幾年還真是把他們當親生兒子看待,這點陸北辰感同身受,但正是因爲這點,所以今天在面對秦蘇這種干預的行爲他纔不好言辭激烈。

放下酒杯,秦蘇輕聲道,“不管你們如何不想承認,你們骨子裡流着的都是陸家的血,所以,有很多的決定就不能由着性子來,北深這幾年的情況我知道,但也拗不過你們的父親,現在是北辰的事,既然我能看到結果的事,爲什麼還要你去冒犯你父親的權威呢?”

“我知道父親的意思,但我想要的不是林嘉悅。”陸北辰道。

秦蘇嘆了口氣,“你要明白,家族榮譽高於一切。”想了想又道,“總勝過給你安排個陌生女孩要好得多吧?”

“我大哥不娶,難道父親還要押着他去登記?”陸北深看不下去了,皺着眉頭道。

秦蘇沒回答陸北深的話,反是問陸北辰,“你認爲呢?你父親有沒有本事做到這點?”

陸北辰不語。

秦蘇拿了公筷,分別給陸北辰和陸北深夾了菜,再看向他們時,眼神柔和,“你們的父親你們最瞭解,尤其是北辰,當年你是怎麼離開顧初的?如果當初不是因爲你父親的要求,我想你是絕對不會出國的,對吧。”

陸北辰暗自攥緊了拳頭,道,“那個時候,我的確沒有反抗他的能力。”

“你認爲你現在有了?”秦蘇問。

“已經失去了一次的人,所以再次擁有的時候會格外珍惜。”陸北辰言下之意十分明確,“尤其是,保護。”

秦蘇卻笑着搖頭,“沒錯,你如今確實有能力了,但請相信我,如果你父親想要讓你改變主意的話依舊不費吹灰之力。你以爲基金會的事是你贏了你父親嗎?不,只是你父親對你稍許的縱容和讓步而已。但現在,陸林兩家需要達成長久的合作關係,那麼林嘉悅勢必要成爲陸家的兒媳。她對你情有獨鍾這是再好不過的事,否則,要麼是北深,要麼就是東深,再者就是你們的弟弟南深。”

陸北深聞言後道,“現在是東深大哥坐得頭把交椅,我想依照他的性格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秦蘇笑了笑,“太上皇還在,皇上,不過就成了傀儡罷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足以昭示着陸門內部暗涌着的腥風血雨,哪怕是父子,在權勢和財富面前也會面臨抉擇。

“秦姨,今天之所以跟您見面,是要告訴您有關我的決定,以便您再傳達給我的父親。”陸北辰一字一句表明了態度,“我會娶顧初,不是跟你們商量,只是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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