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也許,都是失蹤人口

凌雙這大半年來經常國內國外地飛,一來是因爲工作需要,各類時裝週、時尚展要去參加,二來是爲了散心。因爲之前龐城那樁案子的牽連,她的職位差點不保,又招來同事們的蜚短流長,所以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那件案子終究也是結了,一些個是是非非隨之消散,凌雙是做媒體的,太清楚如今這信息社會,時隔一日就會面目全非,更何況一晃眼過去了大半年。她從踏進這個行業的那天起就很清楚自己要什麼,所以咬着牙挺直了腰板,繼續談笑與這個時尚圈。

筱笑笑結婚當天她沒趕回來,人在米蘭參展,婚後的第三天她回來了,主動約了顧初和筱笑笑。那一晚她們仨喝了不少的酒,說了不少的話,凌雙舉杯時說了句話:祝我們都沒有如願以償。

筱笑笑沒能如願以償地嫁給喬雲霄,顧初沒能如願以償地等回陸北辰,可她們兩個都不知道凌雙有什麼沒如願的事。

凌雙不說,任憑她們怎麼去問,就是嘻嘻地笑着。嘴巴又十分缺德地問笑笑,哎,你被個女人侵犯了什麼感覺?

大家都喝醉了,就無所謂翻不翻臉的,筱笑笑醉醺醺地罵她滾,她就笑得更放蕩,然後又說,笑笑,綁你的要是男的更好,說不定能增加你和顧啓珉的*上樂趣,你知道嗎,這男人啊都有綠帽情結。

那一晚像是回到了大學時期,三個人打着罵着爭着吵着,像是最糟糕的關係,但最直接的情緒還是要說給彼此聽。

也許有一種朋友關係可以用另一個詞語來形容:冤家。

凌雙是她們兩個的冤家,但這個冤家,還是這份友誼中不可或缺的。

這一晚凌雙又有點喝多了。

婉拒了廣告商的相送,她踉踉蹌蹌地出了飯店的門,沿着馬路朝着家的方向走着。剛下過雨,夜裡的空氣微涼得舒服,令她發沉發脹的頭腦得到了紓緩。

大半年來,她的酒量比起從前漸長,似乎醉生夢死的日子多了起來,哪怕沒有應酬,她也總會跑到酒吧喝得迷醉。也似乎只有酒精作伴,她才能睡個安穩覺。

凌雙會時常想,爲什麼以前自己不這樣,現在,一切的負面影響都過去了,她的事業做得更是風生水起,爲什麼還離不開酒精?

等見到笑笑和顧初之後她才找到原因,那晚,她一手摟着一個,醉醺醺地對她們說: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朋友,朋友就是,你們不開心,我他媽的也開心不起來。

然後又笑得花枝招展地問她們:你們說我是不是賤?你們不開心關我什麼事?尤其是你顧初,你越是不開心我就應該更開心!

酒後吐真言。

吐出了一個真理。

那就是,凌雙就算再不想承認都得承認,顧初和筱笑笑是她在這世上唯一,不,唯二的朋友。

夜裡的涼風一吹,凌雙稍稍有點清醒,她走不動了,靠在樹幹上,看着這個城市的霓虹燈火和來往車流,深吸一口氣再輕輕吐出時突然覺得自己,累了。

是那種倦到骨子裡的累,日復一日的忙碌,到最後她竟覺得茫然和不知所措。自己想要什麼她有點不知道了,拼了大半天再看自己的雙手,似乎除了名和利外,什麼都沒有了。

她呵呵傻笑,目光沿着樹幹朝上,發現是株粗壯的白蘭樹。

白蘭,白蘭……

凌雙擡手輕拍樹幹,深藏多年的悲愴油然而生。

白蘭,又何止是顧初一人的思念呢?

她苦笑,再重重地拍了白蘭樹,踉踉蹌蹌地前行。其實不是不知道不開心的根源,這麼多年,她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前方有車燈閃過,刺眼。

她擡手遮掩,腳卻崴了一下。

冷不丁有一條手臂伸過來箍住了她,她倒在了一個堅硬的胸膛裡。

迷迷糊糊擡眼,只覺得男人很高,那張臉逆着車燈,只及他含笑的脣。

等到背後車輛駛過,逆光消散,只剩路燈的柔和,漸漸地,男人的臉頰格外清晰。

凌雙這一刻看清了他的容顏,下一秒驀地瞪大雙眼,驚叫出聲。

————

夜闖蠟像館,不論以何種方式說出去都挺不光彩的,很顯然,除了顧初,其他三人都這麼想,所以把自己打扮得跟錦衣夜行似的。

最後一天的秀展依舊是人滿爲患,甚至有網友在呼籲希望秀展延期,只可惜,那位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蠟像師並沒有迴應。

夜裡溼氣不小,下了雨的緣故。潘安怨聲載道,說這種鬼天氣令他鼻子裡溼溼的,顧初回了他一句:廢話,你的口罩那麼厚,都不透氣了。

蠟像館到了夜裡漆黑一片,整個建築像個沉默者,被月光映亮了不規則的輪廓。周圍沒有警衛室,所以談不上有人看守。潘安和羅池是第一次來,快走近的時候隱約瞧見幾個人影,潘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趕忙又怕口罩戴上,羅池更是謹慎,拉住了顧初和顧思,道,“得繞道了,有人守着呢。”

顧思忍不住笑了,“門口的那是蠟像,老土。”

羅池和潘安面面相覷,等走近看清楚了後更是尷尬。

果真是不做防衛的,就連門邊的攝像頭都關了,也許這裡真沒什麼好偷的,全都是面部猙獰的蠟像,哪個小偷喜歡自虐搬這種東西回家自賞?

門還是那個門,小得只能彎腰。

等羅池和潘安陸續往裡進的時候,顧思拉了拉顧初的衣服,壓低了嗓音說,“姐,白天不覺得這個門有什麼,晚上這麼一看你覺得像什麼?”

顧初瞄了一眼,搖頭。

“你不覺得挺像墓門的嗎?”顧思顫悠着聲音,衝着門比劃了一下,“就是那種鄉村很老的墳墓,留一個很小很小的門……”

這話鑽進了潘安的耳朵裡,嚇得他一激靈,身子一挺,“什麼?”可他忘了門很矮,一挺身緊跟着頭撞樑,猛地呼痛。

走在前面的羅池本來就高度緊張,冷不丁聽見潘安慘嚎了一嗓子,一個激靈回頭查看,卻見他正捂着腦袋直叫喚,甩了個無奈的表情,沒搭理他。

白天,蠟像館裡有音樂,有參觀的人,雖說是安靜,但不會令人覺得害怕。這是顧初第一次在大夜裡的來蠟像館,只覺得安靜得讓人發慌,周遭的一個個蠟像讓人後背發涼。別說是蠟像館,就算是夜深人靜走在普通的展覽館都會心裡發毛。

潘安很是興致勃勃,拿着小手電挨個蠟像細細打量,嘖嘖稱奇,“還真是蠟像啊,跟真人一樣。”

羅池可沒他那麼心大,看向顧初,“艾欣的蠟像在哪?”

顧初前方帶路。

三人都走了幾米開外潘安還在幾個年輕女人的蠟像間溜達,羅池見狀折回去,一把將他揪走。

艾欣蠟像的位置沒動,很快,顧初憑着記憶找到了那個區域。

整個蠟像館的建築採用通體落地式的窗子設計,但這窗子極其隔光,將本來就不亮的月光過濾得愈發朦朧,隱隱落在艾欣蠟像的臉上,如此這麼一看,反而覺得詭異。

“你來這裡是要發揮餘熱的,還真當是參觀指導啊?”羅池低聲呵斥潘安。

潘安不以爲然,“緊張什麼?來都來了,不參觀一下多可惜。”

顧初生怕兩人再貧嘴個沒完,指了指眼前的蠟像,“就是這個了,潘安你看一下,這裡面可不可能藏具屍體。”

潘安瞅了一眼,一臉好笑,“把屍體做成蠟像?這想象力夠豐富。”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兇手做不到的。”顧思小聲說,“之前還有什麼雕塑家將屍體藏進雕像裡的案例呢,這可真是個毀屍滅跡的好辦法。”

“你錯了小妹妹。”潘安懶洋洋的,“這世上沒有完美的犯罪,更沒有完美的毀屍滅跡。”

顧思呶呶嘴,“那你倒看看這個蠟像是怎麼回事?”

“不就是想證明裡面有沒有屍體嗎?好辦啊。”潘安一副大言不慚。

羅池轉頭盯着他,眼裡有光亮,“你能判斷出來是吧?”

“當然,太簡單了,把蠟像敲碎不就行了。”潘安說着就要上手。

嚇得顧初一把扯住他,“開玩笑是吧?你忘了咱們這是偷入了?還把蠟像敲碎?虧你個法醫能想出來的餿點子。”

“不然呢?”潘安朝着她眨巴了兩下水萌萌的大眼睛,“真當我是孫猴子有火眼金睛?”

“行了,言歸正傳吧。”羅池破案心切,手電筒的光束打在艾欣蠟像上,“蠟像臉上的神情跟死者死後一模一樣,這件事的確有蹊蹺,潘安,在不損害蠟像的前提下真的沒辦法證明裡面藏有屍骨嗎?”

“我需要刮些蠟像材料回實驗室進行檢驗,通過材料密度厚度的對比來判斷裡面是不是真的能藏下一具骸骨,當然,你現在要我的答案不可能,不過,我可以友情贊助你一個重大線索。”潘安說着,將手電筒打在了艾欣旁邊的幾個蠟像上,“這幾個蠟像我看着眼熟,如果判斷沒錯的話,他們都是失蹤人口中的一員,還有我剛剛所在的那個區域的幾個蠟像,我覺得也有問題。”

顧初站在潘安的身邊,聞言,冷不丁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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