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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
不屑中,魯魯修張口喝道。因爲他的語氣過激烈,附近的空氣似乎都震動起來,令藤堂驚訝的將目光轉回了他身上。
站在自己的機體無賴肩上,魯魯修高傲地挺起胸膛。
“你必須負起責任來,藤堂!負起奇蹟的責任。”
魯魯修時常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十一區,與布尼塔尼亞其他的知名區域相比,抵抗運動要激烈得多。這是爲什麼呢?”
魯魯修問道,隨後自我解答着。
“很簡單,七年前日本雖然戰敗卻留有餘力。不,不是指軍事上,而是精神上的東西。他們知道自己現在無法與布尼塔尼亞匹敵,但是,如果有一天擁有了這種力量的話……很多人都有這種念頭——這究竟是誰造成的,藤堂!”
“……”
“許多日本人現在還在做夢,夢見自己顛覆布尼塔尼亞的統治,夢見將布尼塔尼亞驅逐出去。是的,這個夢,就延續在名爲嚴島之奇蹟的美夢之後。”
“你想說這是我的責任嗎?”
沉默的藤堂終於開口了。
“對,人們還抱有奇蹟這一幻想,所以refrain纔會肆意蔓延,不是嗎?”
“掙扎吧,藤堂。一直醜陋的掙扎到最後,然後死去,直到奇蹟之藤堂這個名字變得一不值,徹底破爛腐朽爲止。”
“這樣日本人才會真正的承認自己的失敗,你想讓我來終結他們的夢想。”
“爲了民衆,這是必要的。爲了那些在你創造的夢境中起舞,現在仍未臣服於布尼塔尼亞以至於遭受痛苦的人們。夢境終結的話,承認戰敗這一事實的話,他們的痛苦就能結束了——原本就是這樣。”
這時,魯魯修忽然傲慢地笑了。
“這就是你創造的夢境,和我無關,我不會做夢。我能創造出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名爲奇蹟的結果。”
藤堂目不轉睛地凝視着魯魯修的面具。
最終,他咧了咧嘴,硬裝出一個笑容。
隨後,藤堂低聲問道。
“我有一點想向你確認。”
“什麼?”
“在這七年間,曾有許多日本人向我尋求奇蹟。而你現在和我一樣,也在尋求奇蹟。”
“我所展現的,只是夢境,遠的幻想!”
“是嗎!那麼,你所描繪出的奇蹟又能持續多遠?能夠上升多高?”
面具內的魯魯修微微眯起了雙眼。他用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放在胸口上,任由身上的披風隨風舞動。
“當然,直到我將布尼塔尼亞打倒在地爲止。”
“很好,最後一個問題!”
藤堂站起身來。
“你是那個人嗎?成田山的戰爭,是你和神樂耶殿下聯手設下的圈套,利用無賴·改把我和四聖劍引開,然後領失去了重要戰力的解放戰線被柯內莉亞輕易擊潰,自己最後卻利用我和片瀨少將,逃脫布尼塔尼亞的追捕!”
這不是疑問,而是質問,更是肯定的質問。
“爲什麼這麼問?”
魯魯修傲慢的挺直了身體。
“能夠讓神樂耶殿下,和柯內莉亞聯手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別人了!”
“既然你這麼想,那就當是這樣吧!怎麼,你打算暴露我的身份,給那個片瀨報仇嗎?”
“不,如果是真的是你的話,我不會選擇報仇!神樂耶殿下雖然是你的女人,但是先確實日本皇室的唯一血脈!她纔是日本真正的主人。我不會投靠你,zero,但我選擇忠誠於日本。”
“正確的選擇,神樂想必也會高興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將這副皮囊交給你了!”
藤堂將手上的鐐銬舉了起來。
終於,到了公佈美術比賽獲獎作的時間了。
作爲司儀的美術館負責人單手高高舉起話筒宣佈道。
“接下來,有請尤菲米婭皇女殿下選出獲獎作。得到這朵花的作就能獲得大獎!”
“……”
美術館寬敞的大廳,被設計成能夠直接看到二樓的構造。
走上樓梯,牆壁上掛滿了應徵作。每一幅都相當優秀。尤菲米婭等待能讓自己把花插上去的作出現,雖然得獎作已經內定,尤菲米婭無法按自己的意志來選擇。
尤菲米婭步履沉重地走上樓梯,站在那幅被內定的作前。
題材是尤菲米婭的父親,站在演講臺上進行高亢演說的神聖不列顛帝國皇帝,查魯魯·di·布尼塔尼亞的肖像畫。
“……”
說實話,這幅畫看不出有什麼不好,但同樣也沒什麼突出之處。尤菲米婭並不具有那麼高超的審美能力,但就算有,她同樣不喜歡這幅畫。技術上沒什麼值得評判的,只是一幅一廂情願的作而已。對於這幅畫尤菲米婭感覺不到共鳴。事實上,讓心裡感覺溫暖的畫作旁邊還有好多。從這層意義上說來,看這幅畫的人根本“感覺不到”任何東西。既然它無法給人感動,那名爲大獎的榮譽也就不應該給它。
自己是否該選擇這幅畫呢?
這樣做是否正確呢?
尤菲心裡確實沒什麼自信,當然,達爾頓所說的無需介意也是正確的,身爲布尼塔尼亞帝國的第皇女,而且還擁有柯內莉亞這麼一個強勢的皇姐,再加上和幾個同樣擁有強勢權利的姐妹擁有同一位婚約者。
尤菲米亞無需介意任何人,甚至是任何名門家族的影響。
但是,溫柔的尤菲真的可以做到嗎?
“……”
“……尤菲米婭殿下?”
尤菲米婭默默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時從斜後方傳來了美術館負責人的小聲催促。他的身邊還站着作爲輔佐一直沒有離開尤菲米婭身邊的達爾頓。
“……”
自己果然還是……
尤菲握緊了拳頭。
就在這時。
慶典會場忽然人聲鼎沸。尤菲米婭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不禁回頭望去。
從會場門口,走進一名面色凝重,身穿與華麗的佈景毫不相稱的粗布軍服的男人。只是,他並非向着尤菲米婭走來。
而是走向達爾頓。
男人走近後對達爾頓小聲耳語了幾句,只見達爾頓的表情愈發陰沉了。
“長府出事了?”
那架knightmare名叫“月下”。
它的原型是華蓮所駕駛的紅蓮二式,只是,它沒有像紅蓮二式那樣裝備輻射波動裝置,運動性能方面也比紅蓮稍差一些。簡單說來,就是量產機。生產起來比紅蓮簡單,能力自然比不上紅蓮。但就算如此,拿它和黑色騎士團使用至今的無賴和無賴改比較,已經是相當優秀的機體了。
解除了束縛的藤堂面前,月下威嚴地聳立着。彷彿會融化在夜空中一般漆黑的機體。它的身邊還站着四架型號相同的月下,而站在中央的那架與其他稍有不同,顏色較爲接近灰色。
這就是所謂的,將專用機奉上。
是日本……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很古老的中國,君主在得到一位萬中無一的勇士效忠的時候,會奉上和這位勇士相稱的武器和鎧甲,用來表示自己對這位勇士的重視。
看着眼前的黑色月下,藤堂在心中苦笑起來。這就是zero爲自己預備的東西啊。不過,畢竟他自己乘坐的是性能低劣的無賴,卻給了自己月下。這也就意味着,他將前線的指揮權交給自己了。
如果我沒有答應他的話,他打算怎麼辦呢?
一邊這樣思考着,藤堂一邊呼叫自己身邊的其他四架機體。
“朝比奈、千葉、佔部、仙波。麻煩你們了。”
“中校!”
“歡迎回來,藤堂先生。”
“小意思。”
通過外部對講機,與自己出生入死的部下們回答道,藤堂對zero的感激又多了幾分。哪怕是爲了這幾位忠心的部下,藤堂也不能輕易去死。
“幫助zero,此處不宜久留,用殘存兵力一口氣突圍。”
“遵命!”
聽從乘坐在月下中藤堂的指示,四人一同高聲迴應道。
一邊通過無賴的通訊線聽着他們的對話,駕駛艙內部的魯修一邊露出了滿意的冷笑。
“藤堂終於到手了,接下來,就是完成撤退,明天試探一下朱雀!”
但,就在這個瞬間,駕駛艙忽然響起了警報。一枚利爪向魯修乘坐的無賴徑直地飛了過來。那是鉤,knightmare放出的。
做出反應的不是魯修,而是一邊的紅蓮二式。它從堅硬的水泥地面上一躍而起,用從雙臂中拔出的近戰短棍擋開了鉤。
改變了軌道的鉤在空中虛晃了幾下,立刻被收了回去。而鉤消失的地方,是遠處如同箭矢般立於地面的熟悉敵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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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騎士——蘭斯洛特!
“什麼!?那傢伙在這裡——”
從通信器中,傳來卡蓮意外的驚呼聲。但魯修完全不爲所動,反而饒有興致地笑了起來。
“沒想到沒想到……另一個問題會自己跑出來。弟和老師的再次相見,想必會非常有趣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