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的萬家燈火,勾勒出不夜城景,此刻正值華燈初上時,各類車輛塞滿了扭約大街小巷,明亮的車燈匯聚成銀河,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在回家的路上。
而蜘蛛俠卻孤獨的趴在大廈玻璃幕牆上,頂着清涼的冷風吹拂,望着對面的大廈出神,他此刻在思考一個的很有哲理性的問題:我爲何要來這?我來這幹嘛?我又能做什麼?
這棟大廈足有五六十層樓高,一兩千個房間,到現在還有一小半的房間亮着燈,根本不知道喬治警監進了哪個房間。至於挨個找,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帕克給拍下去了,等他挨個找一遍,估計都後天了。
而且他找到喬治警監又能如何,還能幫着查案子嗎?喬治警監對蜘蛛俠的感官極差,要是敢出現在喬治警監面前,怕不是會被抓起來;至於彼得·帕克,怎麼解釋大晚上的不回家,偏偏跑到在這裡來?
喬治警監在他家的一番對蜘蛛俠的不善言論,讓帕克一衝動就跟着來了,可跑到這裡,吹了一路的冷風,才發覺自己來這能幹嘛?他連喬治警監到此的緣由都不知道,更別提提供幫助了。
“唉!”帕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突然間覺得超級英雄這個職業挺艱難的,好心辦了壞事,想做好事卻不知道咋幫忙,真的是吃力不討好。
貼在光滑的玻璃幕牆上吹了七八分鐘的冷風,帕克不得不沮喪的決定回家,再待下去也沒什麼用,他是好鄰居,不是名偵探,哪怕是發生了兇殺案、哪怕他進入到現場,難道就能找到線索了?
就在帕克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間心中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猛然扭過頭來朝着右側看去,透過鑲嵌在面罩雙目位置的帶夜視功能的鏡片,加上超強的視力,讓他看到距離道路五六十米的高度,一個不明飛行器正急速的靠近在這邊。
飛行器上還站着一個人,幾乎和夜色融爲一體,若非他視力遠超常人,加上特意盯着那邊,還真的沒辦法發現這個急速飛行中的不明飛行物。
“這是誰?”帕克有些驚訝的盯着這個不明飛行物,鋼鐵俠的選項首先被他給排除了,斯塔克恨不得萬衆矚目,而這個飛行器鬼鬼祟祟的,還有對方是站立飛行,而鋼鐵俠是平行飛,速度也差鋼鐵戰衣一大截。
帕克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這個不明飛行器開始俯衝,帕克順着對方的俯衝軌跡向前看去,正是停在大廈前方的幾輛警車所在的地方。帕克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縱身躍下,朝着下方急降。
可他的速度根本比不過這個不明飛行器,僅僅一兩秒的功夫,對方就跨越了一二百米的距離,飛行器最下方後端亮起兩團火光,隨即兩枚微型導彈發射出來,冒着火焰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停在街上的警車掠去。
蜘蛛俠的敏銳視覺捕捉到了這兩枚秒速達到一二百米的導彈,他很想攔截住,可心有餘而力不足,根本不等他有所反應,兩枚導彈就精確的命中了停成一排的七八輛警車。
薄薄的鐵皮被輕而易舉的貫穿,而後在車內爆炸開來,隨着兩聲‘轟!轟!’爆炸聲響起,兩輛警車被炸成了兩團火球,爆炸的威力波及到了附近的警車,如多米諾骨牌一樣接連爆炸開來。
一連串的爆炸響起,一輛輛警車炸成廢鐵,騰起洶涌的火焰柱,無數的鋼鐵碎片四濺,有的打在道路上,有的則擊中了站在警車附近的警員、圍觀羣衆。
俯衝而下的蜘蛛俠眼睜睜的看着一輛輛警車爆炸、火焰映亮了天空和街道,一個個人被炸飛、擊倒,再無法爬起來。原本還算井然有序的街道,頓時陷入混亂之中。
傷者的痛苦呻吟聲、人羣的恐慌尖叫聲、爆炸聲、燃燒時‘噼裡啪啦!’的聲響....交織在一起,構成了恐怖襲擊的協奏曲,讓親眼所見這殘忍一幕的蜘蛛俠憤怒無比。
蜘蛛俠在半空中一扭腰肢,從俯衝變爲面朝上,雙臂一擡,發射出兩道蛛絲粘住了三十多層的玻璃幕牆,蛛絲的彈性卸去了下墜的力道,而後反彈的力量,又將蜘蛛俠給拽了上去。
還未到最高點,蜘蛛俠就又射出一道蛛絲,將自己拉向了大樓,雙腳踩在玻璃幕牆上,屈腿借力一蹬,縱身撲向了這個發射導彈、造成大量死傷的壞蛋。
對方已經飛的很近了,蜘蛛俠看到了這個破壞分子的更多細節,他腳下的飛行器很像滑板,但構造極其複雜,最下方和後方有噴射器,但噴出的火焰卻很不明顯,應該是裝有消焰裝置。
對方身上穿着的一件全身裝甲,有些類似鋼鐵戰衣,但造型卻完全不同,面目猙獰不說,腦袋有點異形的意思,說是魔鬼一點都不過分,裝甲的塗裝顏色很單調,類似於暗綠色,明晃晃的月光照上去卻不反光,顯然不是一般的材料。
在蜘蛛俠向上躍起的時候,對方也發現了蜘蛛俠,嗓音很尖細的說道:“蜘蛛俠,哈哈,就讓我看看復仇者有多強?”說到最後,語氣中蘊含着慢慢的怒意,顯然是和某一位復仇者有仇。
因此綠魔當即轉換了攻擊目標,面罩的瞄準裝置鎖定了蜘蛛俠,腳下的飛行翼跟着急速移動的蜘蛛俠調整着攻擊角度,在蜘蛛俠雙腳踏在玻璃幕牆上的時候,有個瞬間停頓,綠魔立刻發動了攻擊。
飛行翼兩側的機槍發出了怒吼,一枚枚旋轉着的彈頭以超快的速度撲向了蜘蛛俠,一秒的功夫就發射出幾十發,密密麻麻的籠罩住蜘蛛俠周身,意圖把蜘蛛俠打成篩子。
可在子彈出鏜的一瞬間,蜘蛛感應就給了蜘蛛俠預警,讓他扭動腰部、轉動身體、擺動四肢,讓襲來的子彈從空隙間穿了過去,竟沒有一發能擊中他。
蜘蛛俠並非光捱打不反擊的,在閃躲騰挪躲避時,腕部的蛛絲髮射器,發射出一團團蛛絲,速度不比子彈慢,飛向了正衝向這邊的綠魔。
可讓蜘蛛俠失望的時,他的蛛絲團同樣被綠魔給躲開了,對方的飛行翼只是稍稍加大馬力,就讓綠魔瞬間拔高了高度,躲開了蛛絲團的攻擊不說,還讓躍起的蜘蛛俠撲了一個空。
但蜘蛛俠迅速調整過來,手臂一彎,蛛絲髮射器,發射出一道蛛絲,破開空氣,從斜下方粘在了綠魔飛行翼的下方,而另一隻手發射的蛛絲則粘住了旁邊的大樓,意圖將對方拽住。
電光石火間,兩根蛛絲就被向前飛着的飛行翼給拽緊,可飛行翼卻連零點零一秒的停頓都沒有,繼續向前飛去,蛛絲的另一端——大樓的一扇豪華落地窗,但凡被蛛絲粘住的部分,直接被拽掉。
大樓內的喬治警監正帶着屬下勘察兇殺案現場,他的臉是陰沉的,心是憤怒的。又一位富豪被殺了,這些天來,發生在夜晚的兇殺案,死者都是商人,資產最低都是千萬起步,面前這個是目前最有錢的,家產七億美元左右。
同樣是一扇窗被撞破一個洞,同樣被利器摸了脖子,同樣沒留下什麼痕跡,顯然和之前的案件是同一個兇手。接連發生了這麼多次的兇殺案,還是衝着富豪來的,讓扭約警局揹負了極大的壓力,可沒線索,除非是神仙,否則根本別想破案。
就在喬治警監憂心忡忡之際,突然間聽到了一連串的爆鳴聲,震得大樓窗戶都輕微的抖動着,在場的都是有經驗的老警員,一聽就覺得附近發生了爆炸。
當即就有人用對講機聯絡樓下的警員,問詢發生了何事,可對講機裡卻一片忙音,換了好幾個人,依舊沒有任何的迴應,這讓所有人都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工作,顯然是有事情發生了。
喬治警監立刻發號施令,讓所有人拿好武器,派人下去看看怎麼回事,聯絡附近巡警,立刻朝這裡靠攏。他的命令還沒傳達出去呢,死者辦公室的正對着門的一扇落地窗突然破裂,冷風當即灌了進來,同時一個紅藍色的身影一閃而逝。
一衆警員拎着槍跑向了這裡,離得最近的喬治警監也是第一個跑到的,就看到一個穿着紅藍雙色制服的人影飄在空中,還是傾斜的那種,一秒後對方就飄到視線的死角,再看不到了。
“蜘蛛俠?”喬治警監腦海裡冒出一個人名來,紅藍雙色的制服加上盪鞦韆似得‘飛行’姿勢,應該就是蜘蛛俠了,可他爲何會出現在這裡,路過還是......
喬治警監浮想聯翩之際,手下人也接到了回覆,竟然有人堂而皇之的攻擊警察,七輛警車被炸燬,十多個警察和二三十個市民被波及,傷勢嚴重。
聽完彙報,喬治警監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東西都被震飛起來,顯然憤怒異常,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多警察受傷了,這根本就是挑釁。
喬治警監立即開始佈置,警員取消休假、交通要道安排警車和警員盤查可疑人員,調集更多警力來這裡,勘察線索,向總局彙報蜘蛛俠在襲擊發生時,恰巧出現在這裡,還破壞了兇案現場的落地窗。
他在屋裡發號施令,外面的蜘蛛俠卻是犯了難,他的蛛絲粘住了綠魔的飛行翼,本以爲是抓住了他,沒想到卻被對方給抓住了。綠魔發現粘在下方的蜘蛛俠後,非但沒有破壞蜘蛛絲,反而立刻拉高了飛行翼的高度,帶着蜘蛛俠朝着高空飛去。
綠魔一路嘎嘎的笑着,就好像是個瘋子似得,被蜘蛛俠聽得清晰,很是驚訝這傢伙到底什麼人啊,幹嘛要當街襲擊警察,嗯,應該是個瘋子,否則也不會幹出這樣瘋狂的事。
對方瘋,他可不陪着對方一起瘋,他的蛛絲在高樓大廈之間可謂如魚得水,可一旦離開了鋼鐵叢林,那就靠兩條腿跑了,到了空中,那絕對要涼。
但蜘蛛俠不想放開這個殺人兇手,對方可是在他面前殺了那麼多人,要是他抓住這個傢伙交給喬治警監的話,喬治警監應該會很感激他吧,這樣喬治警監對蜘蛛俠的看法肯定會改變。
因此蜘蛛俠迅速做出了決定,一隻手抓緊粘住綠魔飛行翼的蛛絲,另一隻手則不斷的發射蛛絲,想減緩綠魔的飛行速度,最後讓對方停下來。
一根根蛛絲髮射出去,粘住了一棟棟大樓的外牆上,蛛絲的強度很高,可蛛絲展開後附着的牆壁面積有些小,根本撐不住綠魔飛行翼急速飛行時所產生的力。
一拉就拽掉一大堆的磚塊、玻璃什麼的,一連多根蛛絲髮射出去,減速效果幾乎爲零,而綠魔的高度卻越來越高,讓蜘蛛俠焦慮無比,再高的話,他就要放手了,不然會被摔死的吧。
就在這時,蜘蛛俠眼睛一亮,他看到了高樓頂的中央空調,發射蛛絲的空窗很短,因此蜘蛛俠剛剛看到就立刻發射了蛛絲,一連五道蛛絲髮射出去,粘住了三臺中央空調碩大的外機。
發射時鬆軟的蛛絲,瞬間就被快速上行的綠魔飛行翼給拽進,蜘蛛俠當即感覺一股巨力從下面的五根蛛絲上傳來,哪怕他將上下的蛛絲都纏在了一起,也依舊要用雙手緊拉住兩端,以免脫線,而下面的中央空調外機連接樓頂的螺栓發出‘砰!砰!’的爆鳴。
在巨大拉力下,要麼鏈接口繃斷,要麼水泥崩口,三臺中央空調外機頓時被拉動,相互碰撞在一起,發出響亮的金鐵交擊之聲,而回饋到綠魔飛行翼上,就是上行速度猛地一滯,就好像百米衝刺的時候,突然間有人在後面拉了一下你。
慣性讓綠魔整個人向前傾去,要是普通人在上面,恐怕直接就被甩飛了,可綠魔不僅身體素質異於常人,雙腳裝甲和綠魔飛行翼還要連接。
因此只是向前傾斜了三十多度,就被裝甲自身的平衡系統,迅速的調整過來,再度穩穩的站在飛行翼上。